全职攻略-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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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然一怔,面色红了白,白了又红。
成亲?
对啊,这个朝代哪有恋爱一说?
她与卫奕若是两情相悦,随之而来的就是成亲!
她只是无法拒绝卫奕,无法不对他动心,可是成亲
她没有想过,也不愿意想。
“或许你比我更早成亲呢。”她岔开话题,笑道。
绿苏露出一脸向往,也笑了笑,却是苦笑。
“绿苏连发话都索说不清楚,谁会来娶?”
看来通房丫头的事对她打击挺大,沈月然心中感慨,那四个女子先是为她吹起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汽球,随后又以无比残忍的方式戳破,绿苏的沮丧不难想像。
“谁说的。”她故意板起脸孔,冲桌几上的银子努了努嘴,“回头补上门牙,看谁还敢笑话咱们绿苏?”
绿苏先是一怔,随后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嘴唇噏动,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再次紧紧抱住了沈月然。
次日,沈月然带绿苏去京城补牙,安顿好后,向梅家饼铺走去。
她与绿苏重修旧好,还有一个人也得需要她去瞧瞧。
她倾心卫奕,也念及梅采玉。
临近午时,梅家饼铺正是忙碌之时,梅长生站在柜台后面算账,见是沈月然来了,连忙净手相迎。
“沈家丫头来了,来,快坐,上茶。”梅长生热情有加,张罗让坐。
沈月然欠身笑道,“梅爹爹莫要客气,我是来找采玉的,不知她在不在。”
梅长生执意让沈月然坐下,与她相邻而坐。
“在,她姐妹俩这会儿应该都在厢房。”梅长生起身为沈月然沏茶。
“沈家丫头莫要急,久来不见,与梅爹爹坐下说会儿话可好?之前听采玉说你也到了京城,就打算去探望的,只是饼铺一直脱不开身。后来你为了安扬的事,来饼铺找采莲,那次我又刚好外出,没能说上话。今个儿见着了,刚好来叙叙旧。怎么样,在京郊那一带住得可还惯?”梅长生笑容可掬。
沈月然一边喝茶,一边将来京郊半年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梅长生频频点头,“沈家公去得意外,还好你与日辉都争气,如今各有各的行当,沈家公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说来这沈梅两家都是缘份。我与沈家公投缘,你与采玉情同姐妹,因为金满堂一事,日辉与安扬也有了交集,近来更是走动频繁。这不,前几日安扬才喝得大醉,还被日辉搀扶着回来呢。”
沈月然抿嘴笑道,“哥哥为人不拘小节,多有得罪,请梅爹爹莫要见怪。”
梅长生连连摆手,“哪里的话,安扬性子木讷,沉默寡言,如今离开干了多年的码头,来到饼铺帮手,难免有些不适应。他能出去走走,认识几个谈得来的友人,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何来得罪之有。要我说,你兄妹二人于我梅家,全是贵人,福星,哈哈。”
沈月然心头一暖。
坦白说她对梅长生是十分敬重的。身为长辈是其一,勤劳能干是其二,擅于经营是其三。他独自一人,带大两个女儿,实属不易。
梅长生笑罢,冲饼铺的小二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小二端来一个拖盘,盘里有四个小碟,沈月然瞧去,一个小碟上放了一个热呼呼的饼。
“这是豆沙馅饼,这是椒盐馅饼,这是素火烧,这是肉火烧。”梅长生依次介绍,道,“今个儿难得来,不如尝尝梅爹爹的手艺。”
沈月然心头一动。
恐怕叙旧只是表,试菜才是里吧。
不过她并不介意,梅长生花费心思向她请教,她认为是对她的肯定。
她欣然应允,拿起四个饼,各自往口中尝了尝。
“如何?”梅长生急声问道。
他屡次让梅采玉去京郊打听梅字饼的做法,可是总也做不出那日吃到的味道。今日好不容易等到沈月然上饼铺来,得好好把握机会。
沈月然不答反问,“梅爹爹除了做馅饼和火烧,可曾做过包子?”
梅长生一怔,老实道,“包子?做过两三次,可是买的人并不多。”
沈月然笑道,“恕月然直言,我想也是,其实馅饼、火烧和包子有共通之处,在于和面。”
梅长生露出一个“这不是废话么”的讪笑。
沈月然不以为意,“可是和面的讲究梅爹爹注意过吗?”
梅长生一怔。
和面的讲究?是指和面的力道,还是指和面和稀了或者和干了?
沈月然接着道,“面有发面、烫面、死面、半发面、嫩发面。发面用酵子,烫面用开水,死面有时需要加入盐和鸡蛋增加韧性,半发面是发面加上三成死面,嫩发面则是发面加上两成烫面。什么样的馅要配上什么样的面,馅硬的就要用发面,口感暄软,馅软的就要用死面,不会洇皮,包得住汤汁。就拿包子来说,一斤肉馅打上三两高汤的,要用嫩发面,一斤肉馅打上八两高汤的,要用半发面,而一斤肉馅打上一斤二两高汤的,就要用死面。可是您看这四个饼,馅是不一样的馅,可是面用的全部都是发面,口感当然会大打折扣。”。
第一百一十四章 厨娘()
如同贯口一般的“讲究”令梅长生瞠目结舌。
这是沈家丫头?
这是在文池受尽白眼、整日里昏昏沉沉的沈家丫头?
发面、烫面、死面、半发面、嫩发面,他做了十几年的饼,竟从来不知道只是和个面而已,居然有这么多的讲究?!
“你、你、你再说一遍。”
他慌忙起身,跑去柜台取出纸墨,再拿回桌几,连声问道。
沈月然于是一字一句,将方才说的又说了一遍。
梅长生一一记下,道,“沈家丫头的意思是这四个饼要分别用不同的面来做?”
沈月然点头,道,“我瞧梅爹爹的豆沙馅拌得软糯稀软,不如用半发面做豆沙馅饼。椒盐馅较干,用发面来做。夹进火烧里的素菜多带有汤汁,也可以用半发面。而肉火烧里的肉馅是卤肉,为了突出卤药的风味,不如用温水和面,既不会夺了卤肉的味道,又能在经过高温烤制后仍能保持劲道的口感。”
梅长生频频点头,道,“言之有理。”
怪不得他总做不出梅字饼的味道,原来差异在这里。想来是采玉不懂后厨的学问,只知馅饼的不同在馅,却没有想过是面大有不同。
沈月然又瞧了那肉火烧里的卤肉一眼,没有接腔。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就是食材的新鲜度。
无论馅饼还是火烧,食材的新鲜度、尤其是肉馅至关重要。不要以为肉被切烂、剁碎、腌制,再被包入面中,经过烤制,就能以次充好。肉馅新鲜不新鲜,行家一吃便知,甚至一看就知,根本无需多言。
所以她没有说。
和面的讲究梅长生或许不知道,可是食材新鲜不新鲜她不认为梅长生会不知道。
她虽然还不太懂得迂回,可也不会耿直到什么都说,尤其是这种明知说了只会增加彼此尴尬的大实话。
梅长生兀自欢喜,将记下的条条文文又看了一遍,仔细收好。
“哦,对了,你是来找采玉的,光顾着叙旧呢,来,跟我来。”梅长生一拍脑门。
梅长生在前,沈月然在后,二人走向后厢房,梅长生想起什么,叹息道,“你与采玉交好,不如劝劝她,她近来实在有些不像话。都到京城半年了,亲事还是没个着落。之前给她说的公子哥儿她还去瞧瞧,近来可好,整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提亲事就捂耳朵,直说自个儿心里有数。我这做爹爹的可真是愁死了,先是为大女儿愁,如今又为小女儿愁”
沈月然却只听到“日上三竿”四个字。
这倒佐证了梅采莲的话,采玉的确是每晚出去和男子幽会,那男子会是他吗?
她忐忑不安。
正说着,店小二大声喊道,“掌柜的,周家陈嬷嬷来了。”
梅长生闻之,立刻停下了脚步。
沈月然见状忙道,“梅爹爹有事去忙,我自个儿去找采玉就行。”
梅长生点头,道,“喛,喛,采玉就在东边厢房,我先去忙,贵客不敢得罪。”
梅长生走后,沈月然径直向东边厢房走去,走到门前,手刚碰上门环,却见门环动了一动。
她抬眼,只见门框上隐约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她以为是梅采玉要出门,于是侧了侧身子,不料,房门未动,却听见房中传出一个尖锐的女声。
“你若是敢走,我就如同那个老姑娘一样,立下终身不嫁的重誓,看你如何向爹爹交代!”
老、姑、娘!
那个老姑娘!
沈月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女声再熟悉不过,是属于梅采玉的。
她不敢相信的是,采玉居然能以如此轻蔑的口气说出“老姑娘”三个字。
她与采玉相识多年,她以为最能理解她的人就是采玉。哪怕所有的人都对她指手划脚,嘲笑她不嫁云云,只有采玉不会。因为采玉与她有着同样的尴尬境地,她是她在这个时代最好的朋友!
不可能!
采玉口中的“老姑娘”一定不是她,她一定是断章取义了,沈月然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这时,门框上的人影一滞,转头道,“采玉,你莫要如此胡闹,你这般强迫姐姐有何用呢。”
房中是采莲采玉姐妹俩,正在为何事争执。
“你莫要管我何用,我既让你去,便有我的用意,因为你,我的亲事才耽搁至今,你欠我这个人情,你就得还!”梅采玉理直气壮。
沈月然不禁蹙眉,她一向知道梅采玉精明、伶俐,却不知她对梅采莲说起话来如此颐指气使。
梅采莲口气中颇有几分无奈。
“采玉,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怕是早就嫁了个好人家,不用拖到今时今日。可是,姐姐不明白的是,你偏要姐姐去周家做个厨娘有何用意?与你的亲事有何干系?如今饼铺也缺人手,安扬除了能干些体力活儿,后厨的事根本帮不上忙,再说,周家给的月钱又不是很高,我”梅采莲争辩。
沈月然眉头更深,采玉让采莲去周家做厨娘,这事从何说起?
“住嘴!”梅采玉高声喝道,“你莫要问东问西,也莫要说三道四,我只问你,去是不去?”
“采玉”梅采莲的声音越加无奈。
“我梅采玉对天起誓,今生不”
不待“嫁”字说出口,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梅采莲捂住了梅采玉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好,好,好,姐姐怕你了,我去还不成吗?”梅采莲几乎是低声下气的。
“这还差不多!你若做好了这个厨娘,你连累我多年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梅采玉道。
“可是,我若去了,饼铺怎么办,爹爹和安扬忙不过来。”梅采莲思虑。
“这你莫要管!爹爹一向最听我的话,饼铺我自有安排。陈嬷嬷那边我已经打理好,你明日直接去周家后院找她便是。”梅采玉显然已经胸有成竹。
“好吧,去周家需要备什么行头,总不能说去就去。”
“这我不清楚,你明日去问陈嬷嬷。”
姐妹俩继续说着话,沈月然悄悄挪开了脚步。。
第一百一十五章 输赢()
夜半幽会,周家陈嬷嬷,厨娘,采玉是越来越令她不懂了
正想着,听见厢房动静,沈月然连忙抬起脚步,梅采莲从房中走出。
“采莲姐,采玉可在房中?”
她若无其事地问道,佯装才从前堂走来。
梅采莲没有生疑,一见是她,面露欢喜。
“在房中,你今个儿特意来找她的?”她揽住沈月然的手,摆出打算聊两句的姿态。
沈月然点头,道,“是,特意来瞧瞧她。”
一边说着,她冲梅采莲眨了眨眼睛。
梅采莲会意,指了指后院西边的一角,二人快步走去。
“采玉每晚仍旧外出吗?”站定后,沈月然低声问道。
梅采莲扁了扁嘴,“也不是每晚,但也差不多。前个儿晚上出去了,昨个儿晚上没出去,不过照样睡到这会儿,怕是今晚还要出去。”
前天晚上出去了?
沈月然被这个细节吸引住。
前天晚上她与卫奕在大哀山过夜,采玉还是外出了,说明与她幽会的男子不是卫奕。
她欣喜若狂。
“怎么,你今个儿来是特意问她的?”梅采莲看出她的异样,问道。
“是。”沈月然敛起神色,回道。
梅采莲向东厢房瞧了一眼,没好气地道,“问了也没用!我今个儿实在忍不住,怕她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