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结婚的日子-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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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道:“……”
沈度凝视着叶南期,感觉要是他有尾巴,可能要翘起来了。
真可爱。
他想。想亲。
周二时,叶南期又把傻了的老公拖去医院检查。
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确定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叶南期心里有点难受,不过也理解医生尽力了,答谢后和沈度并肩出了院,微微失神,下楼梯时没注意,一时不慎,差点跌倒。
沈度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抄到怀里抱稳,皱眉道:“怎么看路的?”
私立医院的环境清静,晚上路过的人也不多,叶南期放心地埋头在他怀里,吸吸鼻子,声音里带着点鼻音:“光想着你了,沈小度,你玩够了赶紧回来,想你了。”
沈度低头看着他微红的眼圈,半晌,勉为其难地“嗯”了声。
大概是叶南期红了眼圈的缘故,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夜,沈度又梦到了很久以前叶南期满身是血的被他抱上救护车的那一幕,猝然惊醒,撑着额头坐起来,慌『乱』地下了床,推开主卧的门走到床边,见到叶南期蹙着眉躺在床上,完好无损,一口气才松下来。
随即涌入脑海的是自己脑壳突然坏掉后的所作所为。
一夜缠绵后翻脸不认人、跟叶南期提资源和离婚、冷言讥讽他造假骗人、把人拒之门外、说老婆装嫩……还他妈说什么只去没有他的地方!
沈度倒嘶凉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把叶南期搂到怀里。
这几天为了避免产生某种低级趣味,他都和叶南期分床睡。
在两人的感情里,沈度一直都是无条件地宽容宠爱那一个,哪儿作过这种大死。
叶南期面上不显,不知道得多炸『毛』。
……而且还录音了。
沈度越想越愁,愁了一晚上也没睡着。久违地在沈度怀里躺着,叶南期倒是睡得安稳香甜,眉头也不皱了,梦里还有无意识地哼哼。
沈度抱着他,煎熬地过了一宿,叶南期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了。
还未睁眼,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叶南期就差不多猜出大概了,『揉』了『揉』眼睛,冲沈度『迷』糊地笑:“早,沈小度,好久不见。”
说着,慢条斯理地推开他,坐起来,在床头找自己这几天携带的录音笔。
沈度眼巴巴地看着他。
叶南期回头看他:“我的录音笔呢?”
沈度装傻:“啊?宝贝丢东西了?等下我就让助理送个一模一样的回来好不好?”
叶南期道:“沈度,你幼稚不?”
两人对视半晌,沈度落败,从枕头下把录音笔掏出来,垂死挣扎:“南南,前几天我脑子不太清楚,说什么都不作数……”
还没说完,叶南期一按,录音笔里传出清晰的声音。
“……你喜欢这样的?”
“反正都是你。”
沈度立刻哑火。
叶南期靠在床头,抬起眉梢,揶揄道:“不作数?”
沈度凑过来把他按到怀里。
“其实我思考了很久。”叶南期放下录音笔,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如果你真的恢复不了了,那就让你重新喜欢上我……反正都是你。”
沈度抚了抚他的背,在他颈侧轻吻:“没事,我回来了,我怎么会让你重新来一次。”
叶南期在他肩头蹭了蹭,撒娇似的:“庆祝咱俩三周年和你回来了,我有件礼物送你。”
沈度心头蓦地生出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叶南期转过身,不知道打哪儿又『摸』出支录音笔,笑得灿烂:“来,沈小度,我特地录下来的,给……唔。”
话没说完,就被回归的沈流氓以口封口,卑鄙地堵住了嘴。
沈度尝着熟悉的清甜味道,悄悄将录音笔扔下了床。
稍后再处理那支不该存在的录音笔吧……
第96章番外 六:平行世界(1)()
夏日来临时人总是很瞌睡。
新来的小保姆站在小少爷的屋门前,想起昨天叫他起床时的情景; 哭丧着脸不敢敲门。
沈先生和沈太太什么时候回来?
小保姆掐指一算; 心如死灰; 正含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心情准备敲门; 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小保姆如获大赦; 赶紧下楼去开门。
来的是个小少年。
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穿着天蓝『色』的短袖,身形较同龄人要纤长挺拔许多,润黑的瞳眸神『色』温柔,长得极为标致; 颔首一笑:“姐姐; 沈度起床了吗?”
小保姆摇摇头。
少年的手腕上戴着只电子表,黑『色』的表带和白皙的肤『色』对比强烈,他低头看了眼时间; 拂开略长的刘海,嗓音依旧温雅平和:“麻烦你准备一下早餐; 我去叫他。”
饱含敬畏之情地看着少年上了楼; 折身回去,多做了一份早餐。
沈大少爷起床气重; 上了十岁后提前进入叛逆期; 见谁都能呲牙化身小暴龙。
叶南期上楼前『摸』出自己出门前准备的一袋牛『奶』,昨晚接到沈妈妈的电话时就特地放冰箱里捂着的。
前几个月他爷爷去世; 本来爸爸想搬家离开; 谁知沈度忽然生了场大病; 怎么都医不好,说着胡话非要叶南期陪着。因为这事儿一搁置,加上沈家夫『妇』和沈爷爷的强力挽留,叶爸爸搬家的心思也淡了,只嘱咐叶南期别再和沈度闹腾。
叶南期长大后心态也平和了许多,不想和他闹腾,可惜沈度跳级上来,和他同校同级,隔着一个教室差点成一班的,要远离都远离不了。沈妈妈还挺开心,让两人以后一起上下学。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
叶南期敲了敲房门,没有得到回应,干脆推门而入,看到沈度睡得正香,提着那袋冰牛『奶』,淡定地往沈度脸上一按。
沈度腾地坐起来,黑着脸看到叶南期,气不打一处来:“你干嘛?”
叶南期撕开一角,淡定地吸溜吸溜:“起床。”
沈度想重新躺下去,叶南期凉凉地道:“伯母给了我尚方宝剑,怎么处置你随意,你敢躺下来我就把牛『奶』倒你身上。”
因为被叶南期威胁起床,出门时沈度的小脸还阴着。
顺便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哭着求他爸把叶家的人留着不让走。几个月前他生病时,模模糊糊地总看到叶南期在哭,好像叶家一搬走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这事儿沈度谁也没说,只是留心看住了叶南期,担心真会出什么事儿。
虽然跳级上来了,但是沈度的身高没跟上来,矮了叶南期许多,看叶南期总得抬着头,心里很不爽。
沈家不娇惯孩子,上了初中就没专车接送,好在家里离学校不远。只是叶妈妈心疼叶南期,让擅长各种修理的叶爸爸弄来辆自行车修好,给叶南期蹬着去。
看沈度的脸还阴着,叶南期踩着自行车,好笑地道:“沈大少爷,你再闹别扭我就先走了,你自个儿迈着短腿儿去学校?”
“你才短腿儿!”沈度非常介意身高问题,不过权衡了一下,因为他赖床,时间不多了,要是走过去八成就迟到了。
只得坐到后面,叶南期蹬了下自行车,扭头道:“抱紧我,想摔下去?”
沈度不情不愿地搂住他的腰,嗅到他校服上淡淡的清香,疑『惑』道:“你衣服上什么味道?”
“我姐和我妈研究的,洗衣服加进去挺香。”
沈度抽抽鼻子,很想嘲讽两句,可是那味道是真的好闻,他又昏昏欲睡,便不吭声,抱着叶南期的腰,贴在他背上打盹。
叶南期真是服了这个在单车上都能睡着的人。
开学要军训,各班分开的,每天早上来用各种姿势把沈度从被窝里提出来带去学校,又在军训结束后把他带回家,叶南期累得不行,也没力气和沈度吵架。沈度是被扔进部队里受过真正训练的,对这点小儿科不屑一顾,每天看叶南期要死要活地骑着自行车回家,无情地嘲笑他弱鸡。
叶南期很想把他踹下去,思及沈家对叶家的照顾,还是决定忍一忍,给沈家留个后。
艰难的军训过去,日子要好过不少。
除了每天叫沈度起床仿佛解谜游戏过关般越来越难,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叶南期和沈度以前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上了初中倒是都安生了不少,叶南期收敛了『性』子,看着温柔可亲,沈度不和叶南期打架了,改和校外的小混混打架了。
原因还挺戏剧,英雄救美。
只是这个英雄年纪还太小,反被揍了一顿。
叶南期是放学时才发现沈度不在班里的,赶去医务室时护士在给他擦红『药』水。
叶南期没吭声,让沈度等等,出去了一趟,打听了一下,很容易就得知经常在学校外面惹是生非的那些小混混的名字,人其实不多,就三个,只是都是十四五岁的,沈度一个人打不过也正常。
叶南期有耐心,花了两天时间『摸』清楚那三人的出行规律,捡着三人落单,挨个把他们揍了一顿。
揍人的事叶南期没打算给沈度说,只让他自己回家。两人上学下课都是一起的,沈度不习惯分开,不知道叶南期干什么去了,就在学校车棚那儿等他。叶南期完事儿了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拍了衣服上的灰,回学校时天已经黑了,看到车棚里站着个人,吓了一跳。
沈度靠在自行车边,脸『色』随等待的时间而加深变『色』,叶南期回来时,他的脸『色』黑如锅底:“你跑哪儿去了?”
叶南期若无其事地侧过脸:“不是让你自己回去吗,这么舍不得和我分开?”
沈度没被糊弄,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他的脸颊上有擦伤。
瞬间就炸了:“谁欺负你了!”
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叶南期愣了下,连忙按住他:“瞎嚷嚷什么……没人欺负我。”
沈度不依不饶:“那你脸上怎么回事?”
叶南期长得一张标致漂亮的脸,就算是两人最不对付爱打架时,沈度也没忍心往他脸上招呼,私心还是很喜欢叶南期的脸的。
谁打了他跟谁急。
叶南期给他闹得没法,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着,随口说了说。
沈度一时哑然。沈爸爸沈妈妈不娇惯孩子,他也是个硬脾气,从小到大有事自己扛,那几个小混混他打定好了主意怎么自己收拾,没想到老师家长眼里的好孩子叶南期会为了他去打架。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涌动着怪异的情绪,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为什么要去打那些人?”
叶南期不耐烦地按着他的脑袋,拒绝他往自己身边凑:“有问题?我弟给人欺负了还不能去出出气?”
“我又不是你弟!”
叶南期道:“天天叫你起床载你来学校还帮你出气,我不是你哥谁是?”
沈度看着他脸上的擦伤,反驳的话说不出口,转身跑去便利店买来创可贴,给他贴上,凶巴巴地道:“反正你不是我哥,甭想当我哥!”
叶南期啧了声:“小白眼狼。”
回家还得解释一下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在叶南期头大地和母亲姐姐以及含着手指看热闹的小妹解释保证自己不是出去惹是生非的时候,隔着一堵墙的沈度给自个儿的舅舅打了个电话。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学校外面都没了各种“收保护费”的。
大概是因为叶南期的一次仗义,沈度对别人依旧凶巴巴的,对他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
一学期很快过去,叶湄即将迎来高考,每天伏案苦读到凌晨两点。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当演员,叶爸爸和叶妈妈尊重她的选择,高二时报艺考也没阻止。
懵懵懂懂时时间流逝得最快,很快迎来高考,叶家上下一条心,比叶湄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叶湄被全家人眼巴巴地盯着,无奈地笑,嗓音是少女的细软温柔:“别担心了,一个考试而已。”
高考一来,叶南期也有假日,叶妈妈昨天去等了一天,有点中暑,他便替妈妈去考场外等叶湄出来。不知道沈度怎么想的,也跟着他过来。
两个小少年和一群大叔大妈蹲在学校外,一起焦心等待。
叶湄出了考场,看到远处格格不入的两个弟弟在等自己,又好笑又感动,轻快地跑过去,不小心撞到个人,差点跌倒。还好对方拉住了他,她不好意思地弯腰捡起碰掉的准考证,看到上面端端正正的两个字。
白谕。
四周人来人往,嘈杂不堪。叶湄神情恬淡,将准考证递给面前的少年,嗓音轻软:“不好意思。”
像是盛夏一缕拂过脸颊的微风。
白谕看着她,微微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