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结婚的日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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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一堆小鱼虾咬住钩了,李恒然又抓到了一个内『奸』。
从公布假名单开始,李恒然就计划着了,抓了一些边缘外的后,假意放松警惕,让队里每个人保管一部分所谓的名单。
内『奸』拿到部分,看到上面都是熟悉的名字,一时慌了阵脚,想偷其他人手里的名单,结果被早就准备好的李恒然一举抓住。
是他队里被怀疑的对象之一。
虽然早就知道身边有兄弟是对方的眼线,李恒然还是有点接受不能,抓获的当场,控制不住地给了对方一拳,满是愤怒和失望。
任谁都难以接受,同吃同喝多年,一同说着未来的梦想,替自己挡过枪,一起拼命抓过犯人的同伴,居然会是内『奸』,被钱买通,暗地里走『露』消息,以此获利。
向来最温暖人的是人的情谊,最伤人的也是这份情谊。
经过这个打击,李恒然的神情态度都和以往有了明显的不同,更为沉默了。
叶南期安慰不了他,只能默默祈祷这事儿尽早过去。
要让那些小虾米上钩也不容易,叶南期在他们面前得展现一种“我只是想要钱追究这件事的根本就是想要很多很多钱”的态度,人前满身铜臭笑意盈盈,人后只恶心到想吐。
沈度本来担忧叶南期能不能继续,见他自如地穿梭在那些人间,还是没说什么。
叶南期知道他担心自己,只是笑,待到四周没人时,过去抱一抱沈度,便觉又充满了力量。
叶湄的案子爆出后,不光是以前拍戏认识的合作人有慰问,姜沅予也经常联络,只是他之前在外地拍戏,忙起来时一个头两个大,力不从心。
叶南期算是救过他一条命,回到a市,姜沅予就直接找来。
于是提前翘班回来的沈总一进客厅,就看到老婆和某种意义上的初恋兼老婆的白月光坐在沙发上友好地聊着天。
他默默脱下外衣,去泡了两杯茶端上来,才开口道:“姜师弟怎么来了?南南不会招待人,不好意思。”
姜沅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见面,对这三百六十度的前后态度转变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笑着道:“看到你们俩公布,吓我一跳。”
他没问两人怎么那么早就结婚了,语气真诚地祝福了几句,把自己买的礼物拿上来。
对着曾经和沈度共同追求过的姜沅予,叶南期的神情倒是自然,瞥了眼沈度,点点头:“谢谢师弟。你家宋海归呢?还天天忙着工作,满世界的飞机?”
虽然是工作原因,但姜沅予的老公一年到头没几天和他在一起的。
姜沅予和宋执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宋执出国那年就约好了,等了他多年,一直是异地恋。
现在宋执回国,他们俩结婚了,却还和谈恋爱时的境况差不多。
要不是因为这样,当初姜沅予被绑架,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也不会是当时还作为半个情敌的沈度。
姜沅予有点无奈,抿了口茶,轻声道:“上次那事后,他想辞职,被我阻止了。我和他都一样,忙起来时脚不沾地,天天飞机,到处跑,或者在外拍很久的戏,聚少离多,也顾不上他。”
沈度看着叶南期漂亮的侧容,默默引以为戒。
不能让老婆经常跑出去溜达,也不能经常不回家。
叶南期没注意沈度在打什么算盘,他虽然站在姜沅予这边,但对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也评价不出什么,只能换个话题,询问姜沅予工作上的事。
说到工作,姜沅予皱着眉道:“前段时间,方哥突然辞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也没交代过我,联系不上。我担心他出事了,去报警,警察告诉我他现在很好,不用担心。”
看他明显的疑『惑』之『色』,叶南期微笑着想:因为他就在警察叔叔那儿蹲着啊。
能不好吗。
知道方行远没出什么事,姜沅予也不纠结,继续道:“公司给我换了个经纪人,人很好。”
叶南期点头,想起上次的事,忧心那些人还没放弃姜沅予,多问了几句,姜沅予对他信赖,毫无防备地告诉了他最近的行程。
刚拍完一部戏,回来时休息时间,没多少活儿,除了几个见面会和访谈,就只有过几天的一个宴会,主办方特地邀请的。
那天正好是宋执出差回来的日子,其实姜沅予不太想去,可惜对方来头不小,他不好拒绝。
叶南期凝眉问道:“哪家那么霸道?”
姜沅予小声道:“荣禹集团的薛家……上次方哥带我去和他们喝过酒,也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
薛家两个字像是道警铃,乍一响起,叶南期和沈度都立刻警觉。
他们俩对视一眼,保持着平和自然的神态,问道:“薛家?”
姜沅予点点头:“听说是私人宴会,过去了不好提前走。我和宋执快两个月没见了,他肯定闹意见……”
沈度追问:“是薛家的哪位?说不准我认识,可以说两句话。”
“可以吗?”姜沅予双眼一亮,又略微迟疑。他和面前这两人,算来有段感情纠葛,其实颇觉尴尬。
他担心沈度帮他的忙,叶南期会不高兴。
叶南期一眼看出他的隐忧,暗暗踢了脚沈度,笑道:“没事,你是我的师弟,勉勉强强也算是沈度的师弟,都是一家人,别想太多。”
姜沅予又仔细看了看他们俩。
沈度坐在叶南期身边,一直没怎么说话,主要是倾听。叶南期说话时,他会注视着叶南期,眼神中流『露』着温柔的光。
大概是许久没跑通告,没太在意形象,叶南期的头发长长了很多,侧过头过一缕发遮了眼,还没伸手,沈度就很自然地帮他拂开。
这两人间仿佛有什么息息相关的磁场,互相影响,排斥着其他。从一开始姜沅予就看出来了。
虽然他们俩都曾追求过他,但他对感情嗅觉敏感。无论是沈度还是叶南期,对他的喜欢都不是真正的喜欢,反而他们俩针锋相对,一旦对峙上时,就容不下别人『插』足。
貌似走得艰难,实则命中注定,大概也算是天生一对。
姜沅予沉『吟』片刻,轻松下来,洒然一笑:“那就辛苦沈度师兄了。下帖子邀请我的是一位叫薛景山的,和上回酒局认识的不是同一位。”
叶南期问:“酒局上认识的是?”
姜沅予:“有好几个,不过印象比较深的是一个叫薛向榆的……他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师兄您见到的话,小心点他。”
叶南期:“……”
沈度微微挑眉,假装没听过这个名字,对姜沅予道:“要去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和你一起过去,『露』个面就能走了。”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姜沅予有点吃惊。
“没事。”叶南期浑不在意,“他最近挺闲,也没事做,帮帮你是应该的。”
叫来张酩送姜沅予回去,沈度和叶南期安静对坐,一起沉思。
都到这种时候了,薛景山还想干什么?
难道是知道他和沈度以前都追求过姜沅予,想把姜沅予带走做个筹码?
薛向榆说薛景山的精神不太正常,偏执得像个疯子,『性』格阴狠又残忍,对待与叶湄神似的姜沅予会做什么?
疯子的思维,正常人难以揣摩。叶南期无法预料姜沅予落到薛景山手里的后果。
只能防患于未然,保护好姜沅予。沈度的人都在到处跑动,这事儿得和李恒然商量商量。
想了半天,叶南期才发现沈度一声没吭,纳闷地问:“沈总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沈度的神情一肃,叶南期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很有见地的看法,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随即就听他道:“南南,我对姜师弟真的没感觉了,你也不要对他有感觉。过几天跟着他去薛景山的鸿门宴时,你可以监视我,保证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叶南期道:“……”
叶南期哭笑不得,踹他一脚:“谁问你这个了。”
沈度抱住叶南期,用力『揉』了『揉』,道:“还不是怕你的醋坛子翻了。”
叶南期挑挑眉:“不好意思,咱俩在一起到现在,我吃过几次醋?”
沈度:“……”
叶南期:“倒是阁下,简直醋坛子转世,有事没事都要醋一醋,满身的酸臭味儿,我都怀疑你下厨时把咱家的醋给偷喝了。”
沈度稍觉挫败:“南南,你都不吃醋吗?”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叶南期淡定道,“我这是对你放心。你吃醋倒挺正常,毕竟我从前有那么多绯闻,是个妖艳贱货。”
沈度眉尖一抽,听不下去,低头咬住他的唇,不准他继续说下去。
叶南期被吻得喘不过气,揪着他的衣领。
白皙修长的手,淡青『色』的经络,无力地挣扎着,让人想把这份脆弱的美丽悄悄收藏起来。
沈度放开他,牵着他的手亲了一下。
好一会儿,叶南期的呼吸才平缓下来,道:“沈小度,你是小狼狗吗?”
沈度“嗯”了声,尾音上扬。
叶南期道:“我发现比起小狼狗,小『奶』狗要更可爱点。”
沈度立刻想起那个小狗仔,咬了口他的手,回归正题:“薛景山突然发疯,除了李队那边的事 ,应该还有个原因。”
叶南期盯着他。
沈度道:“白老爷子被下病危通知书了。”
薛景山对白谕的喜欢畸形又恐怖,不可能不知道白谕在意着什么。
白谕并不在乎薛家握着的白家人的把柄,他投鼠忌器,只因为白老爷子。等白老爷子去世,白谕就会脱离他的掌控。
到时候白谕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叶南期也隐隐察觉到了薛景山的失控。
姜沅予被重新盯上,叶南期提起警惕,和李恒然商量完毕,李恒然抽出空闲的人手,便衣去保护姜沅予。
在几人密切关注着薛景山的这次私人宴会,猜测这其中会不会藏污纳垢做某种交易时,医院那边传来个消息。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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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期迅速收敛了情绪; 起身去开门。张酩站在外面; 踯躅着往里看了眼:“……叶哥; 你和沈少的矛盾解决了吗?”
叶南期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发的那条短信。
张酩第一时间赶过来; 八成就看到他和沈度抱在一起; 然后怀疑人生地蹲在门口到现在。想毕,只觉得耳根子发热,臊得慌。
沈度惯来没脸没皮; 跟着出来一看,笑道:“还没吃饭?”
张酩点点头。接到叶南期的短信他正在外面买面条; 付了钱东西都没拿就跑来了。
叶南期『摸』『摸』肚子; 这才觉出点饿意:“我也没吃。”
到点了还没投喂家里的祖宗; 沈度略觉失职,冲张酩颔首道:“留下来一起吃吧; 正好感谢你今天救了南南。”
“都是我该做的。”张酩略微迟疑。他生来抗拒和人相处,但是又不好拂了两人的好意; 想了想; 还是点点头:“那就打扰了。”
叶南期对沈度厨艺充满了信心; 骄傲地拍拍沈度的肩膀:“正好可以尝尝沈度的手艺。”
沈度看他那小模样就觉得心痒痒; 想挠挠他的下巴; 勾着他的脖子亲得他喘不过气。
进了屋; 沈度钻去厨房; 琢磨今晚吃什么。
叶南期是很难喂养的生物; 挑食不说,胃也不好,平常人喂不来。不过他养得精细,也养得乐意。
丝毫没有自觉自己多贵重的叶南期在客厅和张酩闲聊天,问一句张酩答一句,有一搭没一搭的,活像考生和老师,连他都带动不了气氛,尴尬地对坐片刻,为了结束两人的痛苦,起身去厨房泡茶。
扒到厨房门口,叶南期往里瞅了眼。
沈度正在择菜,系上了他昨天买的小猪佩奇围裙。他像是来巡视的领导,满意地点点头,道:“想吃炒年糕。”
沈度低头择好菜,擦擦手把他抓过来按在怀里,补上刚才被门铃打断的吻。
客人还在客厅里坐着,叶南期只是来泡个茶,猝不及防被偷袭,呜呜抗议,反而被压在冰箱上吻得更深,又不敢踹沈度,免得出声儿了张酩过来查看。
绵长的一吻过后,沈度心里的最后一点焦虑和担忧散尽,捏捏叶南期的腰,冷静下来了,从容地把刚才泡好的茶递过去:“送了茶就回来。”
“啊?”叶南期喘着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度道:“张酩不习惯和战友以外的人单独相处,你待在外面他反而不舒服,平时出去保护你是例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