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结婚的日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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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期补充道:“也帮你骂回去了。”
赵生感动得泪眼汪汪,一秒改口:“您可真是我的亲嫂子!前天买了辆跑车,嫂子你要吗,赶明儿就让人送来!”
找点水军和骂回去几句就喜提跑车,叶南期哭笑不得,赶紧摆摆手免了。
赵生笑笑,也不说什么。叶南期还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结果当晚就有人联系他,把车送来了。
叶南期表情空白,指着车看着沈度道:“你们富二代都这样吗?”
沈度道:“对啊,有事没事送辆车,高兴了送套房子,再乐呵点,还可能会送点股份。”
叶南期在考虑要不要让水军倒戈:“……”
沈度看着他的表情就想笑:“乖,收着吧,赵生不差这几个钱。你的生日要到了,这是他送的礼物,一点心意而已。”
叶南期打量了下这辆价位少说也在几百万的跑车,觉得这一点心意刺激过头了,琢磨着给赵生送回去,侧头瞅了会儿沈度,轻轻一抬眉梢。
“那你给我什么礼物?”
沈度略一沉思:“体验天伦之乐怎么样?我的子孙后代都给你。”
叶南期的脸控制不住地发烫:“……滚!”
杀人的富二代找的律师被沈度找来的那位不带脏字地骂了个体无完肤,直接败退。
多年前惨死在暗巷中的谭弈和无辜被牵连的小混混,两条人命的债,终于迟来地落回了人面兽心的凶手身上。
介于凶手和正在追查的犯罪集团还有牵连,李恒然把人带回去继续问话。
谭父带着儿子和妻子的照片,孤身来到a市,只想还儿子一个公道,其他的别无所求,听到最终判决,抱着儿子的照片痛哭失声。
这事儿还没完,当年涉事的所有人都要被查一遍,尤其是那位已经升迁的法官。
谭父不知道这些,也没有人忍心告诉他,他儿子的死,说不定只是那些禽兽的一时兴起。
表面上,为此事献力最大的就是那位律师和李恒然,谭父送锦旗到警局时,叶南期也在。
明明还没到七老八十,谭父却已经白发苍苍,颇显老态。他看到李恒然,立刻想下跪,李恒然连忙扶住他,因为经常抽烟喝咖啡提神,嗓音又沉又哑:“……您别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相信我们,恶人最终都会伏法。”
“虽然迟到了,但是谭弈得到了公道……还有其他人,也会得到公道的。”
叶南期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谭父。
谭弈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谭父虽然已显老态,但仍能看出儒雅气质。
当庭骂凶手骂得最狠的,也不过“丧心病狂”“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如果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谭弈和叶湄走下去,这会是叶湄的公公,和叶家是亲家。
或者谭弈没有执着地去探求真相,懦弱一点,不要去那个别墅,就能好好活着了。
可是这样的设想是错误的。
没什么不该的,没什么假如。他们都没有错,不该的、错的是那些无法无天作恶的人。
他觉得嗓子发涩,上前几步,想说点什么,喉结滚动几下,却都说不出来。
谭父看着走到身前的漂亮的年轻人,神『色』疑『惑』。半晌,他看到对方低下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问:“伯伯,我可以抱抱你吗?”
谭父察觉得出善意,没有迟疑,张开双手,和他拥抱了一下。
感觉到谭父的瘦弱佝偻,叶南期眼眶更酸涩了,轻声问:“伯伯,凶手有给您说什么吗?”
谭父一顿,淡淡道:“他说‘对不起’。”
不等叶南期继续追问,他道:“我拒绝原谅。”
谭父没有待多久,回去时,是叶南期送的他。
对于这个有着莫名善意的年轻人,谭父感到好奇,却没细问什么,直到快要过安检前,才回头问:“你是弈弈的朋友吗?”
叶南期顿了顿。
谭弈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会是朋友。于是他点了点头,微微笑着:“嗯,我是。伯伯,祝您一路平安。”
谭父冲他点点头,回道:“万事顺遂。”
沈度站在远处,看谭父离开了,才走过来,搂住叶南期的肩。
叶南期冲他笑:“今天不工作?”
沈度也笑了下:“当一回甩手掌柜,都交给咱爸。”
沈度和他爹斗争了许久,终于成功甩手,分担了一半事务给出去。
当然,是有代价的。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他得彻底接管沈氏。
沈爸爸想回家养并不老的老很久了。
沈度不想叶南期心里有事,还假装轻松和他说话,不动声『色』地逗他开心:“别家都是争权夺势,老子快病死了,才肯把权让出来给儿子。就我老子,我刚毕业回来,就巴不得我把公司全盘接管了,好让他轻轻松松地和老婆过日子。”
叶南期闷闷地笑:“爸这是信任你。”
“我也想和媳『妇』儿轻轻松松地过日子。”沈度假意叹了口气,“结了婚才谈恋爱,什么摆蜡烛告白,一起旅游看电影,都略过了。唯一算得上好的,就是不用拐着你去领结婚证。”
叶南期想象了一下沈度摆着心形蜡烛、大喊我爱你的场景,顿时恶寒:“摆蜡烛告白就免了,我嫌丢脸。其他的以后我陪你。”
“我不想以后,多委屈自己。”沈度把车停下来,侧头一笑,“我想今天就和你一起看电影。”
窗外的霓虹灯光映进来,沈度的侧容英俊得过分,让人不由心跳加速。叶南期觉得沈度真是他独一份的糖,不开心了,只要靠近他,尝尝味道,又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甜的。
他看了看窗外,发现沈度停在了一家影院前。
沈度应景地从兜里『摸』出两张电影票,递到叶南期面前,彬彬有礼地道:“叶先生,我可以邀请你看电影吗?我很喜欢里面的一个演员,想和你一起观看。”
叶南期低头看了眼,有点意外。
竟然是他年初拍的那部电影。
时间过去太久,最近也没心思去管这个。上个月闻琛有告诉他,影片快要上映了,他直接就忘了这茬。
最近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闻琛不瞎,全看到了,自然心疼自家弟弟般的艺人。
现在闻琛对他就像对着贵重古董,不敢大声说话,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承受不住压力,一下想不开。
干脆就再也没提工作上的事。
没想到他忘了,沈度还记得。
走了个神,回神来,沈度还在耐心地等着答案。叶南期抬眼道:“邀请我看电影,不怕沈太太不高兴?”
沈度一本正经地回答:“叶太太挺高兴的,我想沈太太也不会有意见。”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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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白谕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白谕看着他的眼神; 一直像在看叶湄。
沉默良久,叶南期回头对身后的张酩道:“回车上等我吧。”
张酩出来前被沈度反复叮嘱; 直接拒绝。两人僵持片刻; 各退一步; 张酩守在门外,开着道缝; 随时警戒。
作为被警戒的对象; 白谕倒没什么意见; 看着他们的动作没说话。等叶南期坐下了,他把咖啡推到他面前,道:“她最喜欢蓝山。”
叶南期看着那杯咖啡却没动,淡淡道:“抱歉,可惜,我喜欢拿铁。”
白谕那种放松的神态一滞; 看着叶南期,半晌失望地摇摇头:“除了眼睛; 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叶南期的感觉别扭极了,声音都不由冷了点:“我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不会像。白少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分明掌握大半主动权的是白谕; 看着叶南期的眼睛,他却让了步:“你过来; 想知道什么?”
叶南期想知道的太多了。
他皱眉看着白谕; 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 毫不犹豫地开口:“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白谕今天约叶南期来,似乎就是为了坦白一些事,拿过那杯蓝山,抿了一口,说话很慢:“怎么认识的,你应该猜到了。”
叶南期的呼吸一沉。
果然如此,白谕是在叶湄被迫害后认识她的。
那能算什么美好的邂逅?那种情景……那些人。
他胃里翻江倒海,几欲呕吐,盯着白谕,只觉齿间发寒。
白谕的神态依旧很平静:“进入这个组织,做什么不是你想做就能做,想不做就不做。没什么好辩解的,我不是来求原谅的,我也是作恶者之一。”
和那些人的区别大概是,他真正地爱上了叶湄。
叶南期:“所以?”
白谕垂下眼:“我爱着她。”
爱?
叶南期觉得既好笑又愤怒。
他装顺从太久,此刻竟然忘记了怎么表现自己的心情。心间都在灼痛颤抖,像把一瓢水泼进了热油中,溅『射』出滚烫的、足以灼伤人的大片怒意。
有苦衷?这能改变他也是施害人的事实吗?爱?叶湄需要吗?她愿意承受吗?这种东西被白谕递给她,叶南期都觉得恶心!
他咬着牙,好半晌,才冷冷道:“你不配提这个字。”
“她当时也这么说的,我不配,我也知道我不配。”白谕没有被刺激到,他的神情很冷静,“你问我和她的关系?在我看来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在她看来是施暴人和受害者。她一直厌恶着我,从始至终,我都知道。”
叶南期努力压下冲动,深吸一口气,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她为什么到最后还和你有联系?”
“我想救她。”白谕放下咖啡杯,仿佛握着杯子不足以给他安全感,双手交叠着放到桌下,“但是那时候的我……很懦弱。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暗地里尽力帮她,但是被薛景山发现了。”
说到薛景山的时候,他的神『色』更冷,眼底有着浓浓的厌倦和恨意,“他和我大吵大闹,然后变本加厉地折腾你姐姐……于是我想带她走。”
叶南期并不想照顾他的面子,帮他藏着伤疤,开门见山地问:“你和薛景山又是什么关系?”
白谕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肖似叶湄,仿佛叶湄在看着他。
他突然怪异地笑了一下:“你不是猜到了吗。”
叶南期默了默。
他继续道:“当年我反抗不了,他觊觎着我,又介意外界的目光,我爸便把我双手奉上,作为攀薛家高枝的筹码之一。”顿了顿,他的神『色』依旧很淡,“你应该想象不出,被亲爹送到一个男人床上的感觉。”
叶南期继续沉默。他说不出话。
“想听得再详细点?”仿佛话里的人不是自己,白谕当着叶南期的面,不紧不慢地撕开心底依旧带血的疤,“白家和薛家的交情很好。但是当年势弱的白家为什么能攀上薛家,得到帮助,你不好奇吗?”
叶南期动了动唇,终于能开口了:“现在薛家日薄西山,白家已经比薛家厉害了。”
“是啊。”白谕淡淡地附和,“但是薛家人深知养虎为患,早早攥紧了白家的把柄。薛家出事了,白家也别想好过。”
他算是两家博弈牵连的牺牲品,不是决定『性』的人物,但却是一条很关键的纽带。
叶南期的喉头无端哽了下。
白谕不再提这个,继续刚才的话题。
谭奕横死后,白谕发现叶湄的态度渐渐转变了,对他不再那么冷漠。即使知道叶湄对他的转变不是被他打动亦或心软了,知道叶湄还厌恶着他,但他还是很高兴。
他计划好了,告诉叶湄,他想带她和叶家的人离开。去哪都行,只要能远远地离开这些人和事。
这是当年叶湄能脱离那个泥潭的唯一一次机会。
有那么一瞬间,白谕确定叶湄是真的想和他一起走的。叶湄也微笑着答应了。
他计划周全,想好了该怎么离开,以后怎么待她和她的家人好。
想好了一切,独自唱着自欺欺人的独角戏。
说到这里时,白谕再也抑制不住,『露』出痛苦之态,脸『色』都在发白,说话也变得缓慢:“……我和她说好了,再等两天,就两天,我能准备好一切,带她离开。”
可是白谕忘记了,他是爱上叶湄了,但叶湄和痛恨所有人一样痛恨着他。
“那天早上,她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时间地点,让我去接她。”
白谕说几个字就停一下,仿佛心脏和舌尖都有着重压,被什么阻碍着,不愿意再回忆叙说这一切。
“我刚到地方,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