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结婚的日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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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是知道了什么吧。
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他们俩不是还算情敌?就算不是情敌了,也是小时候打过不知道多少回架,到现在依旧旧恨难平的对头。
他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追查真相的路上,他也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一个不畏死的人,也不畏寒,不畏疼,自然也不需要别人对他多好。
叶南期一时感觉自己有点难以承受这种好意,张了张嘴,想摊牌问问沈度知道了什么,话终究没出口,等生命流逝得极快的仙女棒熄灭了,默不作声地拿起另一根燃放。
每放一根,他就觉得,心里似乎真的有什么,开始改变了。
气氛凝滞到最后一根燃放完毕,沈度伸手在叶南期头上拍了拍:“嘴上说着不喜欢,却很诚实地放完了。看不出叶大明星还有点口嫌体正直。”
叶南期拍开他的手,微笑:“沈总就这么看着我放完了,也很有童心呢。既然这么喜欢童年,干脆我待会儿去问伯母要了那幅画带回家,裱起来放在客厅里?”
两人微笑对视,互相伤害完了,才维持着假笑回到屋里。
见两人回来了,沈妈妈笑眯眯地凑上来,递给叶南期一个厚厚的红包:“压岁钱。”
沈度左看右看,见他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妈也没其他动作了,没人理会他,面『色』有点古怪:“我的呢?”
“你的?你都多大的人了?”
沈度冷静地道:“我比叶南期小两岁。”
沈妈妈:“……”
这就有点尴尬了。
叶南期眸中闪过笑意,拍拍沈度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压岁钱我给你。”
也只是随口一说,叶南期转头就给忘了。
在楼下坐了会儿,看春晚实在无聊,叶南期呵欠连天,便先上楼准备洗洗睡了。
沈度跟上来,看叶南期就准备睡了,不可思议地挑高了眉,伸手到他面前。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净又温暖的样子。
叶南期掀起眼皮子瞥他一眼:“干嘛,我这儿没戒尺。”
沈度理直气壮:“压岁钱。”
叶南期一脸问号,半晌无言地回身在自己的衣兜里『摸』了『摸』,居然还真『摸』出个硬币。他把那个一元硬币放到沈度的掌心里,和颜悦『色』地说了声“你的”,便钻进被子里,效率很快地入眠了。
沈资本家平时工作,动辄都是上百万上千万,还真没见过几次寒酸的一元硬币,更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用一元钱就给打发了。
他和掌心圆溜溜的硬币上那个“1”大眼瞪小眼半晌,最后还是选择放进了衣兜。
好歹也算他成年后首次收到的……压岁钱。
虽然叶南期相当的敷衍。
除夕圆满过去,大年初一,叶南期醒来就接到个不太好的消息。
是李恒然发来的。
除夕夜,那几个小混混的熟人来探监,带了饺子来。值班的小警员觉得大过年的,这样也无所谓,结果半夜人全部吐了,送到医院洗胃,只救回三个。
值班的警察记了大过,差点就此下岗,市公安局里闹得鸡飞狗跳,调出监控一看,果然是那顿饺子的祸。
警方立刻派人去抓那个送饺子的——也是一个小混混,抓到时尸体也是凉的,被人活活打死在没有监控的暗巷里。
随后警察在这个人的家里搜出了一手提箱的现金。
如果不出所料,大概是这个人和那些人接触到,对方给他钱,让他去探监送饺子。
哪知道这钱是无福消受的。
叶南期听完后背发凉,即使屋里暖气充足,手还是僵冷的。
人命关天,而那些人居然就这么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杀人。
在他们眼里,人命算什么?
这个案子被压下没有『露』出风声,李恒然道:“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凶残狠辣,背后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叶南期,听我说,有什么消息,能告诉我的尽量告诉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擅自行动。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叶南期沉默了会儿,没有告诉李恒然他的想法,应声道:“李队,您也小心点。”
在沈家过了初一初二,叶南期总有点心神不定,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回一趟d市,看看叶湄。
岂料这次沈度主动请缨,要陪叶南期过去。
叶南期:“……”
好烦。
叶妈妈已经回去陪叶宛了,沈度本来想剥点松子递给叶南期,想到他跨不过去的松鼠噩梦,换成了瓜子,悠哉悠哉道:“是伯母拜托我的。”
叶南期道:“编谎话要像样点,我妈这两天都没和你单独说过话。”
“不是这两天说的。”沈度回忆了一下,“好久以前了。还记得那次的酒会吗?”
叶南期立刻想起来了——那晚他妈特地支开他和沈度说了会儿话。
没想到自己那么早就被卖了,叶南期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第二十六章()
叶南期迫不得已; 只得拎着沈度一起回d市。
两人准备坐飞机回去,看到叶南期出门前扣帽子戴口罩; 恨不得把自己每一寸皮肤都给遮住,沈度思考了一下:“想不想坐私人飞机?”
叶南期这才想起自个儿的“姘头”相当有钱; 恐怕出门专包头等舱; 还没体验过经济舱。
心里的作恶欲蠢蠢欲动,叶南期『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用了。”
沈度看他一笑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挑了挑眉; 笑而不语。
经济舱可没头等舱舒服; 叶南期本来幻想沈度能娇气一点抗议不坐; 他就可以顺势把人踢走,谁知沈度表现得比他还闲适,悠哉悠哉地拿着本书看。
叶南期是甩不掉这块牛皮糖了,只好认命。
每年叶南期都会去两趟d市,到了这种时候; 就必须全副武装; 千万不能让人察觉。
叶南期掩饰得好; 之前还没出过问题; 飞机很快到达d市; 下飞机时; 他总觉得一个姑娘老在瞅他; 目『露』疑『惑』; 犹豫不定的样子。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会是狗仔或者粉丝吧?
一般来说; 他全身上下就『露』出双眼睛了; 这还能认出来的,都是真爱。
果然一下飞机,那个姑娘就跑了过来,纠结地看着叶南期,想上来确认,又不敢。叶南期被她盯得冷汗都要下来了,走在他身侧的沈度脚步忽然一顿,伸手把叶南期揽到怀里,姿态亲昵地道:“宝贝儿,累不累?”
叶南期僵了一下,配合地点头。
沈度『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便保持着抱着叶南期的动作,道:“等一下,有车来接。”
“唔?”
“这边分公司的人。”沈度道,“放心。”
说着,他抬头看向那个姑娘,朝她和善地笑了一下。这不笑还好,沈度峰眉冷目,面目轮廓深邃分明,薄唇抿着,看着凶凶的。不真心实意地笑时,好听点叫“痞帅”,直接说就是有点……吓人。
小姑娘直接吓跑了。
叶南期忍不住抬手给他鼓了个掌。
沈度不解:“我就那么吓人?”
“不是。”叶南期真心实意地道,“你小时候和松鼠一样可爱。”
沈度不想讨论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啧了声,没有说话。没等太久,公司的车就过来了,沈度问道:“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看姐姐?”
“她不是你姐姐。”叶南期看了看时间,“直接去吧,路过花店停一下。”
离开机场没太久,路边就有个花店,叶南期下车时沈度也跟着,看叶南期挑了束白玫瑰,也买了束白玫瑰。
叶南期瞥他一眼,付钱回到车上,才道:“她喜欢玫瑰。”
“那加上我这份,她说不定会更高兴。”沈度知道叶湄是叶南期心里的禁区,他对叶湄的一切都敏感得不行,说完看他表情和缓了点,又升起了心疼的感觉。
除了娇弱的母亲和妹妹,叶南期大概不敢信任别人,也不愿意依靠别人。
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看看身边的其他人呢?
沈度眨眨眼,觉得叶南期像颗把自己固守在坚冰层里的花,不把那层坚冰捂化,便一点花香都嗅不到了。
早高峰时期,即使过年也没怎么缓解,还有不少去祭祖的,车辆排成条条长龙,到d市的公墓时,已经是中午。
想起叶南期的胃不好,沈度的眉头皱了皱,看叶南期的样子大概也忘了自己的胃经不起折腾,都到这儿了,这时候再提先吃饭,八成会被踹。沈度只好惦记着这事,抱着花跟叶南期一起走进去。
生前掀起再大的波澜,死后也不过安安静静掩埋在黄土下。
公墓中石碑林立,叶南期似乎很熟悉,半晌停在一个墓碑前,半跪下来,把怀里的花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沈度学着他的动作放下,看了看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眉目如画,笑得温柔,虽然只是张照片,也能看出她的灵气『逼』人。
即使放在今天的娱乐圈,她的姿容也是最上乘的那类。
叶南期长得和她并不像,唯有一双眼睛,极为神似。
叶南期跪在墓碑前,眉眼柔和,抚了抚面前的碑,轻声道:“姐,我来了。”
有些话,沈度在旁边,他不好说,便只是沉默地和照片上的叶湄对视。
他想,这么多年了,姐姐,你怪不怪我?
怪他当初误会了她,怪他过了几年才发现那本日记。她的弟弟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冷眼旁观,在她死后却想给他报仇。
叶南期有时候想,叶湄走的时候,是不是在恨着他们呢?
沈度站在一边,回忆了一下印象不多的叶湄。
可惜他小时候对叶家的关注全在叶南期身上,对叶湄的印象大多是他们吵着吵着打起来时,十来岁的小姑娘跑过来阻止。
凛冽的风在墓园中穿过,不知名的呜呜声活像鬼号,沈度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明是大白天,还是有点发怵,仿佛这儿上了一层黑白滤镜,瞬间变得鬼气森然。
到处都是坟墓,也不知道飘『荡』着多少冤魂。
沈度强忍着不适,没有吭声,默默靠近叶南期。
叶南期立刻注意到他的动作,略一思考,便明白过来,觉得有些好笑,站起来拍拍裤子,再次看了一眼墓碑,道:“走吧。”
沈度唔了声:“这么快?”
叶南期道:“听说这个墓园以前闹过鬼,守墓的老头半夜听到声响,打着手电过来看,一道黑影闪过,手电忽然熄灭,满墓园仿佛都响起呜呜鬼泣……”
他面不改『色』地瞎掰了两句,墓园很给面子地又穿过一阵凄风,沈度的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们走。”
叶南期乐不可支。
出去时还得经过不少墓碑,沈度怂得不行,干脆直接过来牵住了叶南期的手。
和想象中一样,他的手冷冰冰的。
叶南期给他吓了一跳,使劲甩手,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你干什么?”
“谁让你吓我。”沈度泰然自若,握得更紧了。
叶南期甩不开他,又抽不回手,气得不行:“有本事你一直握着别松手!”
沈度歪头看他:“你确定?我一直很有本事。”
叶南期:“……”
这人的脸皮可以拿去砌城墙了。
到公墓外时,司机还在候着,见两人牵着手,一脸“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叶南期忍无可忍:“放手!”
沈度发现这样逗叶南期很好玩,也能报一下刚才的仇,闲闲地道:“不放。给你看看,我可有本事了。”
叶南期不可置信:“沈度,你今年三岁?”
“那你五岁,也不大。”
叶南期的坏心情都被他破坏了,现在在往狂躁的方向一路狂奔。
可惜论武力他比不过沈度,论脸皮厚度也只能甘拜下风,只能自暴自弃地随他去了,眼不见心不烦,闭目养神。
然而一闭上眼,情况就更糟糕了。
看不见时,听觉嗅觉触觉都要灵敏许多,沈度的手干燥温暖,握着他凉凉的手,也没变冷,反而渐渐的把他捂热,那点温度跟毒一般,散发到身体各处。
他觉得耳根和脸皮都在发热,忍不住又试图抽了抽手,沈度扭头看他,惊讶道:“你发烧了?”
叶南期闭了闭眼,沉声道:“放手。”
见他真要生气了,沈度赶紧放手。
刚才那种『逼』仄燥热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叶南期这才欲盖弥彰地道:“车里有点热。”
他低垂着眼,睫『毛』『乱』颤,脸『色』尚带着绯『色』,沈度也觉得有点热了,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