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爱如蜜-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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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滑稽的声音不是槍声。
苏瑭落下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骑在了那指挥官的脖子上。
而对方下车原来不是纳凉,而是放水
突如其来的槍响几乎是砸在耳边,男人原本马力十足的水柱顿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
跑偏事小,抽刀断水事大。
然而还没关好门脖子上就突然被两条小细腿儿缠住,那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苏瑭处变不惊,动作敏捷地用腿夹着着男人脖子身子一歪,柔韧性十足的腰肢大幅弯下。
一招猴子偷桃就将人吃得死死的。
“别动!我不是丧尸,让他们全都别过来!”
清脆的女声本来是很动听的,但从这身子的柔软程度和身材比例就能判断定然是个美人。
然而美人太狂浪,一见面就拽着不松手。
那语气里浓烈的威胁让男人心里非常清楚,一个不小心,必定鸡飞蛋打。
“住手!都别过来,那东西已经被老子一根手指头恁死了!”
指挥官非常敬业,嘴里还在骂人。
“他奶奶滴熊,敢在老子的大头上动土,吃了熊心豹子胆咯!”
苏瑭讪讪地听着男人“大放厥词”,感觉他确实头挺大,啧,敢情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她呢
听听周外动静,兵蛋子们显然很怕这位军官。
安全过关!
她随即松开长腿,一个高难度下腰后翻动作着陆站稳,全程手都没松,只是手腕转动。
夜太黑看不清男人脸色,苏瑭默认对方是受宠若惊的。
于是赏脸地贴上去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多谢,家伙不错。”
话音落下之时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同时完成——松手,转身,疾奔,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指挥官讪讪地摸了摸脸颊。
直到那影子已经跟医院庞大的阴影融为一体才陡觉风吹旦旦有点凉。
立即拉好拉链把门关上。
转身时不知道骂了声什么,身子一窜翻回装甲车里面。
苏瑭丝毫没把大头军官放在心上,进入医院地界之后必须打起精神来。
只是跑着跑着手里多出来一张纸,是刚刚电光火石的刹那从军官迷彩裤兜里顺手牵过来的羊。
先前监视他那么久,可不是干看他打着赤膊的一身腱子肉了。
透过装甲车小小的车窗,苏瑭清晰地看到他接那通电话的时候从一对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来一张图纸。
那是医院的楼层示意图。
几栋楼的信息小小地缩印在a3大小的纸上,那指挥官拒绝b市的请求显然不是一拍脑门儿决定,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地形太复杂,敌人数目多。
不合算!
苏瑭亲眼见他把纸叠了几下塞进裤兜里的。
现在有了大致“地形图”,她脑子飞速转动,当时尖刀小队是找到了目标在往外撤,路径指向明显。
于是很快将感染科楼层和医院几处出口之间的区域锁定为初步目标范围。
再从科室名称判断可能有手术室的方位。
苏瑭停在被铁链封锁的大厅外面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啧”
然而透过透明钢化玻璃往内一瞧,黑压压都是“人”
不知道是因为嗅到了她的味道还是被先前外围开槍的声音吸引,此时一堆一堆地往门口挤。
铁链被摇得哐啷响。
苏瑭果断后退,仰头看了看,随即轻巧一越,手指一勾身子一翻已经直接爬上了门厅上方支出来的小平台。
幸好这栋楼不是全玻璃外墙,只要有可以立住足尖的地方,她就可以飞檐走壁。
如果有人从远处望,就能看到一个小黑点在白色外墙上不断飞起上越。
“哐!”
苏瑭包着袖子一拳击碎玻璃,第一个搜寻目标就在这层。
她刚刚裹着兜帽从窗口滚进去,还没站起来就被一个白大褂扑上来。
正好外面乌云缺了一块,露出一缕月光照在了医生丧尸血肉模糊的脸上。
苏瑭重重皱眉,脚下顺势一滑直接开了个大劈叉,同时腰身后仰,让扑过来的家伙扑了个空、紧跟着就是一个狗吃屎。
她动作迅速地扫腿站起来,冲着失去平衡的丧尸屁股就是一脚。
“不好意思,都怪月光太美。”
看着对方从自己进来的窗口飞出去,苏瑭没什么诚意地道了声对不住。
这是一间诊室,角落里有一堆不明物,估计是先前那位吃剩下的
她压制住恶心站到门边,透过诊室小窗看看走廊里的情况。
大概经过了一天,大多数没被困住的丧尸都被楼下的动静吸引过去了,走廊还算“干净”。
苏瑭于是放心地开门。
立即有两个不合群的丧尸“看”过来,并拖动着酷炫的脚步就朝她张牙舞爪。
“不赔你们玩儿。”
苏瑭讪讪一声,看看指示牌朝另一侧有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第一间,门敞开着,里面空的。
早就料到不会一击即中,她耐心地接连推开这连着几层的几个目标。
其间免费赠送了十几个小伙伴飞翔体验,避开了两小波丧尸的围攻,终于停在了十三楼应急通道口。
这一层不简单!
前面经过的几层都没太多丧尸,这里却“人声鼎沸”。
咕噜咕噜的喉音以及牙齿空咬的声音此起彼伏。
显然不是在进食,而是食物闻得着摸不到,垂涎三尺好不伤心
苏瑭从门缝里轻轻探出去观察地形。
上百个丧尸聚在走廊一头,叠罗汉似的把手术室外面挤得严丝合缝
看来咱们的小舅舅是在这里了。
据说雄性荷尔蒙味道大,丧尸们喜欢,估计小舅舅还受了伤,加上血腥味儿,难怪这么“倍受追捧”。
苏瑭这才从瑜伽裤腰里摸出来自己那柄掌心雷。
单手从安全门探出,朝走廊另一侧开了一槍。
即便这几辈子第一次用槍,但上个世界甩真气甩得太顺溜,已经练出了百发百中的绝技。
那一槍直接打穿走廊尽头的安全警报器。
虽然外面那指挥官拉断了医院的供电网,但安全警报是独立电源。
尖锐的警报音顿时在空旷的走廊里震响起来,衬托得她开槍那一声都犹如清风一般,掀不起任何波浪。
这声音一响起来,所有丧尸集体转头。
其实整栋楼这片区域的警报都响了,但声源每层一个,还开始闪着红蓝光,全楼的丧尸都兴奋起来。
苏瑭拉住安全门躲在阴影里,有从楼梯间里出现的过客就一槍爆头。
等耳边地震般的脚步声尽数从一头转移到另一头,她才悠然起身,吹了吹掌心雷滚烫的短管。
持续不断的警报音让她在走廊上十分从容。
站在一片狼藉的手术室前。
拉门,门不开。
末世菟丝花11()
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苏瑭撇撇嘴;意料之中。
敲门肯定是没用的;外面警报音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见里面有任何反应;那男人估计都晕了吧?
不然以特种兵里精锐中的精锐的战力和头脑;他肯定能估测到外面的情况。
不是有人来救援;就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能让他有机可乘的意外。
现在手术室是封闭的没有窗;苏瑭想要把人弄出来只有唯一的途径。
她朝着门锁位置试着开了几槍。
可惜,这种液压门都是钢板,打不穿。
除非老爸的地下室里除了猎槍手槍还有火箭炮;她还得抗过来了
难道辛辛苦苦来了,要等着小舅舅自己醒来再慢慢觉醒自己出来?
那可不行!
苏瑭眯起眼,回头看看疯了似的已经开始叠罗汉去够警报器的丧尸们;毫不犹豫地伸手按在了门锁上。
现在功力还浅;为了“男人”真是豁出去了!
她默默循环真气,试图将之凝实外放。
这对现阶段的苏瑭来说真的很难。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被兜帽笼罩在阴影里的白皙额头沁满汗水;紧闭的双眼和蹙紧的眉心看起来十分痛苦;睫毛上都挂起了雾水;不断颤抖着往下滴。
然而按在门锁上的指尖却一点点在发生变化。
血液似乎都被逼到了圆润指腹;皮肤被撑得透明;就像是上好的白玉在高温下渐渐被烧得通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蜂鸣不断的警报音连着红蓝闪光一起停了下来。
可能是电源耗尽,也可能是被受惨了刺激的丧尸给玩坏了。
走廊另一端已经叠罗汉叠到了天花板的丧尸们猛地停下动作。
它们有一瞬间十分呆萌的“面面相觑”。
仿佛是大梦初醒的人睁眼就见密密麻麻的同类,一时间脑子里都被“我是谁;我在哪里;你们要干什么”的思索占满。
当然,丧尸们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饥饿。
下一瞬,罗汉塔轰然倒塌。
最外围的丧尸们已经被走廊那端美妙的香味儿吸引,跌跌撞撞地爬起,你推我赶地就冲了过来。
苏瑭却丝毫未察觉似的。
指尖终于有真气溢出,无形的气旋从门缝里钻进去。
她可以“看”到丝丝缕缕,就像是春蚕吐丝,将数条精钢锁栓包覆住。
指尖倏尔收紧成拳,那些绵软无力的丝线骤然化成最柔韧而有力的工具。
随着指腹触到掌心,“咔哒咔哒”数声脆响。
手术室的门滑开了!
苏瑭骤然睁眼,此刻冲在最前面的丧尸发黑的爪尖已经摸到了兜帽衫。
然而只是仅此而已。
那些污秽的东西眨眼间就被重新合上的大门隔绝在外,灵巧的身影已经在千钧一发之时闪了进去。
“砰砰、砰砰砰”
门外被丧尸抓挠拍击得震响。
苏瑭却听不见似的,目光如炬,跟瘫软在角落里的男人视线交错。
她猜对了一半,小舅舅的确没办法去开门或是做出任何反应,但他此时并没有完全陷入昏迷。
封闭的手术室被一根应急荧光灯照亮成幽森的冰蓝色。
郐荆川身下穿着深色迷彩裤。
高邦军靴一丝不苟地系到了最后一扣,将削瘦的脚踝连着裤腿一起束得紧紧的。
此时一腿摊平,一腿屈起。
武装带将裤腰勒紧,上身只有一件军绿色紧身背心。
外衣染血湿淋淋地被大掌按在腰间,手背青筋突显,指缝间有血水缓缓渗出。
他强壮的肩背靠在冰冷的墙角,满头满脸,甚至下颌到脖颈再到精壮的肌肉上都是汗水。
郐荆川艰难地转动脖子朝门口看过去。
他当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自从白天弹尽粮绝,被上百丧尸追着躲进了这间手术室,外面让人由心底发怵的抓挠声就没有断过。
最开始他还想着等这些没脑子的东西慢慢散开自己再找机会突围。
但它们显然比尖刀出任务前得到的消息里还要厉害。
不仅视觉听觉,就连嗅觉也是该死的敏锐!
自己在协助战友离开的时候腹部受伤,郐荆川躲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用外套收紧了伤口止血。
后来在漫长的等待中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越来越热。
脑子开始昏沉,就连本已经止血的伤口也像是被融化了似的开始出血不止。
他以为自己也被感染了。
但顽强的求生意志让他不断通过按压伤口提神,这种情况下郐荆川非常坚信,只要昏过去,自己就彻底完了。
只要坚持,也许战友突围后还能有余力找人救援。
至不济,家里也不会放着他不管。
一定可以得救。
郐荆川只是不住在心里默念,仿佛催眠似的,但力气却随着伤口的血液一点点流失。
直到外面锲而不舍的抓挠声被突兀炸响的警报音打断。
有人来了!
他混沌的意识骤然惊醒,想要朝门口挪动,手术室被他从里面反锁,除非有重型火力,不然不可能从外面打开。
然而老天爷似乎跟他开了个致命的玩笑。
郐荆川拼尽了全身力气,竟然无法挪动分毫。
姿势似乎都僵硬下来,他肌肉酸痛无力,只能保持着背靠墙角,以手“按”着腹部的动作
警报声响了很久很久,他的心也一点点凉下来。
最开始听到几声槍响,说明自己没有猜错,有救援。
但郐荆川十八岁开始就在部队里混,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比最普通的八四式还要轻量
他心里闪过无数猜测。
那绝对不是部队更不可能是尖刀派来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