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惊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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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四娘的事,几个贵女都有些好奇,当中有人便道:“她不是跟伯府结亲了吗?怎么又退了?”
徐湘琦噗嗤一声,“还能有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跟男人不清不楚,伯府能容忍她,那真是瞎了。”
“真有这回事?”有人问,声音带着疑惑。
“那是自然,这是陈雁瑶之前亲口说的。”徐湘琦回道,她看着一边高亦琳,扬首轻问:“表姐,她是那样说的。”
高亦琳淡笑不语。
身着粉衣的贵女垂首思虑,倏然抬头,“据说她还会医术,那你哥会不会被她下了药?”
高亦琳闻言,神色微变,她捏了捏指尖,欲要开口,就见门口有个身影显立。
“表哥”她慌乱起身,“你怎么来了?”
她的话落,众人望着门口。
徐湘琦心头一惊,她不知道徐萧年什么时候进的院子,方才几人的对话还不知道被他听去多少。
“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微哆嗦着唇道。
徐萧年走进屋内,看着正厅围坐的几个贵女,吩咐一边的丫鬟:“将几位娘子送至府门外,该日再请她们过府一叙。”
徐湘琦看着他面色玄如铁,就知道事情不妙,“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有空才聚到一”
“闭嘴。”徐萧年抿唇冷道。
那几个贵女看着情景有些不对劲,忙起身辞别离开。
徐萧年看着几人离开,缓了面色,“你们两个,跟我去母亲院里。”
高亦琳微怔,不明白他此举何意,但见他神色已缓,便不在再多想。
徐母见到三人同时到来,有些惊讶。
徐萧年落座,直接开口道:“母亲,湘琦已是议亲之年,是时候该找婆家了。”
三人同时愣怔,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一番话。
徐湘琦年方十三,按理说确是应该要考虑这问题,可她并不想那么快嫁人,她立刻道:“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拉着我们来说这个?”
徐母还未回神,就听他再道:“方世源方将军之二子,年不过十八,现还未娶亲,儿子看过了,他性子温善,很适合湘琦。”
“哥,你在搞什么鬼?”徐湘琦气急,那方世源不就是姜夫人的哥哥吗?他们一家子都在暨洲,几年才回一次京城,她才不要去那种贫瘠之地。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徐母终于反应过来,忙道:“你妹妹还小,再说满京城的人家,你怎么相中远在暨洲的方家?”
“那暨洲是苦寒之地,不是个好地方。”
高亦琳蹙眉,总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一番动作有些不对劲。
“我不嫁。”徐湘琦冷冷道,“再说我的亲事,母亲都还没有发话,你凭什么插手。”
徐萧年起身,冷然看着她,“你的亲事若不想我插手,那么以后我的事你少给我添乱。”
他目露凶色,神情恼怒。
徐湘琦倏地恍然,府门口的事那门仆一定是去告密了,还有方才他站在门口,想必她们几个贵女之间的对话也听了个遍,现在他满眸怒火的说这话是在为那个女人出气吗?
“我我什么时候给你添乱了。”她有些结舌。
“有没有你最清楚。”徐萧年视线扫过她,“以后你若再私自对她不敬,我还可以把你嫁得更远。”
他的态度,高亦琳觉得心有点寒,她没想到徐萧年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
她忍着闷气,慢道:“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湘琦,她是你亲妹妹。”
第131章 终章 3()
徐萧年转脸看着自己的母亲;“与伯府的亲事,我想明言跟母亲说一说,我对亦琳并无男女之情;以后母亲也不用再去跟姑母商讨关于我跟亦琳的事。”
“还有;劳烦母亲准备一下,去陈府提亲的事。”
高亦琳脸色煞白;他的话,似一把剑;狠狠的刺痛她的心。
“不;我不允许你娶她。”徐湘琦跳了起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非她不可?”
伤口的疼痛让徐萧年紧皱眉,他忍声道:“在我的眼里,她什么都好;你最好别再给我添乱。”
徐湘琦看着他黑着脸,又想起上次他捏着自己的手腕的那个力度,忙闭口,心里憋着闷气。
徐母心头却微喜;她的儿子马上就年过二十了,眼看着同龄的人儿子都满屋子跑了,而他却对亲事闭口不言;现在他终于开窍,想着要成亲了。
可转眼看到高亦琳眸中蓄满泪,心里却又是一紧,这可怎么办。
徐萧年看着高亦琳;缓道:“我今日拉着你过来,就是表明我始终把你当妹妹。”
“我非你良缘,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误了自己的终身之事。”
他的话说得很直白,高亦琳神情木木,面如死灰,心口好似被丝线紧紧缠绕,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徐湘琦看着高亦琳,心有不忍,直接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萧年沉吟片刻,缓道:“意思是,我不会娶她。”
高亦琳双肩无力脱垂,如果早前还抱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他说的这话,生生灭了她的希望,她眸子泪光盈盈,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徐母看着她欲要落泪,忙上前搂着她道:“你表哥是生病烧坏了脑子,他的话你别当真啊。”
“母亲,我没有开玩笑。”徐萧年沉声道,“在别人未出现之前,我亦是如此。”
“我对亦琳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高亦琳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徐母忙吩咐徐湘琦跟出去,又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惊道:“你你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白?”
“我没事。”徐萧年扶着桌又缓缓坐下,“伤口似乎裂开了。”
“你着的什么急啊。”徐母心疼道,吩咐一边的小厮,“快去叫大夫。”
“母亲,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徐萧年道,“跟伯府的亲事,我希望您态度强硬一些。”
“我不希望我的亲事,再生一些事非。”他再强调。
徐母看着他,也不知道陈府哪个女孩子,让他儿子这么心念,她转念又一想,心头酸溜溜的,生儿子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徐萧年由小厮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起门仆所说的事,对袁斌道:“备马,我们现在去陈府。”
“可你的伤”
“不打紧,让马车走慢一些就是。”
袁斌应声,两人直接出了院子,到了外院门口,就看到高亦琳红着眼正坐马车离去。
二人跟外院套了马车,直接驾车去陈府。
陈府门前,有些寂寥,徐萧年心头突然一跳,感觉有些不对劲。
袁斌直接上前敲门说明来意,门上的婆子看着二人,直接将其请去了芳庭院。
屋内,杜凌正跟陈满芝说着眼下情况,看到出现的二人,有些惊讶,他刚发现陈仲海的尸体,他们后脚就跟来了,莫非还叫了其他兄弟去找?
“爷,你们怎么来了?”
徐萧年挑眉,问:“府中是有事?”
“家中有人过世了。”陈满芝淡道,“不过不发丧。”
沈氏刚咽气,后脚杜陵跟几个护卫回禀发现了陈仲海的尸身,最后老夫人应声,二人之死皆不发丧。
“陈少卿已经找到了,不过”杜凌看着陈满芝欲言又止,陈仲海的尸体被吊在林绣媛茔地附近近五天,发现时,那场面真是一场噩梦。
陈满芝看着屋内几人,道:“家父的尸身也才刚被发现。”
徐萧年看着杜陵,只见他点头。
“他遇难了,尸身我们还没有带回。”杜陵道,陈仲海全身是伤,一看便是被人逼迫自缢,他转眼问陈满芝:“不知是否要报案?”
“不用了。”陈满芝微微垂眸,“杀他的人,估计已经死了。”
徐萧年看着她面色微沉,他知道陈仲海是如何对待她的母亲,所以理解她的做法,再者如果真如她所说,杀他的人已死,报案有何用?
他朝杜陵二人使了眼色,那二人意会,直接出了房门。
当下,府里的下人都去正院忙着陈仲海和沈氏的身后事,杜陵和袁斌退去后,芳庭院就只剩下屋内二人。
进了七月下旬,日光不再炎烈,空气中似有秋意弥漫。
陈满芝看着徐萧年脸色有些泛白,便猜问:“你受了伤?”
徐萧年低声应下,没有否认。
陈满芝蹙眉,她就觉得这几日他有些反常,若是不出事,他事后肯定会来找自己。
“伤哪呢?”她仔细打量着他轻问。
“不碍事,盛大夫已经看过了。”
盛大夫医术精湛,陈满芝自是放心,她请他入座,很随意的问了一句:“朝堂的事,都理清楚了吗?”
她对愿意做饭的男人,有莫名好好感,自上次二人独处后,二人之间的对话也没那么拘束。
徐萧年嗯的一声低沉,“都好了,孝康皇太后自请去守皇陵了。”他添着唇,继续道:“陛下还小,太皇太后身子不适,徐家的责任很大。”
他的意思很明显,徐家现在就要扮演着摄政王的角色。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现在要很忙吗?”陈满芝眨了眨眼。
“没有。”徐萧年立刻否认,他唇角微弯,就算再忙,他跟她之间的事也得放在首位,“我知道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合理,可我不想被其他事情耽搁了。”
陈满芝笑了笑,看着他一副正色的模样,就道:“你是想解释上午的事吗?”
徐萧年一怔,点了点头,“你不要把湘琦说的话放在心上,来之前我已经跟她说清楚,她以后若是再那样对你,我会收拾她。”
“倒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陈满芝抿唇一笑,“她的无心之过,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徐萧年沉眸定色看着她,“其实我今日本意想过来跟你说提亲一事的,可眼下情况,我倒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的话落,陈满芝被呛了一口,“你要提亲?”
她瞠目,自己跟徐萧年的关系,不过是比之前亲密了一点,他就想着要提亲,这也太快了。
徐萧年点头,他面色不改,眸色脉脉直视她,“是,我觉得你也不小了,再等个一年就可以成亲了。”
陈满芝看着他那股认真劲,有点憨厚,她忍不住打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成亲了?”
徐萧年愣怔,继而微笑,“是你上次亲口答应我了,簪子你也收了,我已经当真了。”
陈满芝想起上次在马车里的情况,没想到,他真记上了。
徐萧年看着她垂首,明光下,她粉润的耳垂好似一把淡火,在心口上燃烧,他忙垂眼,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的欲望。
“我知道眼下陈府的情况,不适合说这个。”他轻道,“可我想要一个答案。”
陈满芝抬眸看着他,盈盈目光闪烁,似在期待。
徐萧年面色微灼,他起身走到她边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柔荑,“我想与你有个白首之约,你可愿意?”
他言语间的温柔,似水在淌洋,悄然涌过心头,白首之约,红叶之盟,是古人常求婚时候说的话,陈满芝突然觉得,这个看似粗糙的汉子,其实一点也不粗,甚是有些滑舌。
徐萧年从怀里取出一支镯子套在她手腕上,“这是我祖母在世时,留给下一任世子夫人的定礼,现在我把它交与你。”
玉镯翠而绿,满是灵韵。
“这个太贵重了?”陈满芝轻道,“你就如此赠予我,你的母亲,你的家族难道没有说什么吗?”
陈府于宣武侯府来说,门不当户不对,她觉得,候府定然不会应下这门亲事。
徐萧年握着她的手,触及的柔软,让他心头悸动,“我的家族,我说了算。”
“我只要你一句话,愿意与否?”
陈满芝垂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淡淡应了一句,“我现在不能回答你。”
徐萧年身子一僵,脸色微白,“为什么?难道我那么不甘,让你不敢托付终身?”
“还是因为陈府的丧事?”他起身继续问,双亲过世,她需要守孝,“没关系的,我愿意等,哪怕再过三年五年,我都愿意。”
“都不是。”陈满芝起身,“因为现在你我都不够了解彼此。”
徐萧年紧绷的面色微缓,他顿了顿,“你守孝三年,足够我们有时间来互相了解了?”
陈满芝笑了笑,上前挽着他的手,“那么,让我们先谈一场恋爱。”
恋爱是什么?徐萧年心头微怔,他看着她带笑的脸,继而大喜,“你说的,什么都好。”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日光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