悌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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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芸听了笑道:“想不到你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却还有这等本事。冬季狩猎期已至,本郡主明日要进山试试身手,你既是个狩猎好手,我决定带你一同前往,便要看看你是否是浪得虚名!”
第二十六回完,请看下回:雪野惊魂
二十七、雪野惊魂
第二日,赛芸的狩猎队集结完毕,并做好了朝山里进发的准备。狩猎队的队长自然由赛芸担任,队员则由哈铭及其率领的十几个侍卫组成,当然队中还有一位赛芸钦点的特邀嘉宾成员——朱祁镇。
吃过早饭后,朱祁镇便辞别了袁彬,骑上骏马跟着赛芸的队伍出发了。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跋涉,一行人终于进到一片山地之中。
朱祁镇看那眼前景象,只见得峭壁层叠、峰峦交错,头顶鹰隼翱翔,脚下乱石遍地,飘着细雪的苍穹映照着白茫茫的山巅,令人看了销魂蚀骨!
赛芸看上去兴致极高,立刻带领着队员们开始了狩猎活动。众人沿着一座高耸入云的主山峰四处搜寻猎物,发现目标后便张弓射箭,围捕猎杀。
大半日下来,狩猎队收获倒也颇丰,打到了好几只雪兔和狐狸。然而赛芸却见朱祁镇始终跟在队伍后面几乎一箭未发,便有些不悦,遂决定要探一探朱祁镇的真实能力。
就在这时,忽见前方崖壁上蹦出一只野山羊,此羊四蹄修长、犄角健硕,显得颇为肥壮。于是赛芸便立马对朱祁镇大喊道:“喂~!瞧见那头公羊了没,我把它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射准,别让本郡主失望啊~!”
朱祁镇见赛芸队长下了命令,便只好点头应承下来。继而便张弓搭弦,眯着眼睛对着目标细细瞄准。
其实朱祁镇自登基做皇帝的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宫里养尊处优,再加上政务
操劳繁忙,骑射之术早就荒废了。这次跟着前来,全是碍于赛芸郡主的面子不好推辞,只想着能滥竽充数混将过去。不成想赛芸却指名要他出手,这下朱祁镇算是被彻底顶在了杠头上。
朱祁镇气喘吁吁的瞄了半天,两手都禁不住瑟瑟发抖。朱祁镇心里明白,以他目前的状态,要想射中目标除非太阳西边出。既然如此,索性草草放出一箭完事,大不了被那妮子嘲笑一顿就是了。
于是朱祁镇铆足中气,使出全身力量猛拉弓弦,而后射出一箭!只见那羽箭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朝山坡上飞去,继而消失在乱石丛中。
与此同时,就见得那山羊身子猛地一沉,接着便一头栽倒在地。
哈铭率先叫道:“快看!中啦中啦,射中啦~!”听闻此言,哈铭手下的那群侍卫也立马跟着欢呼起来。
赛芸见状禁不住夸赞道:“行啊朱祁镇,看来你当年猎杀猛虎绝非谣传,果真有两下子!”
朱祁镇尴尬的笑了笑,心想:“怪哉,如此胡乱而射竟也能命中目标?!羊兄啊羊兄,看来你是命中该遭此劫,可不能怪我下手狠。”
赛芸等人迫不及待的奔向山腰,欲查收战利品。朱祁镇见状便也呼哧呼哧的跟着向前方山坡奔去。
还没等朱祁镇跑上半山,哈铭就已大步奔到了山羊尸体跟前。只见哈铭低头翻看了一番,却忽然间嚷道:“不对呀!羊身上的这支箭镞不是我们瓦剌部族所使用的啊!”
赛芸听了顿感蹊跷,忙上前查看那支箭头,遂说道:“果然!从这支箭的样式看像是鞑靼人的!”
就在此时,只见山坳那头突然转出一大批人马,也朝着山羊所在的这片山坡奔来。哈铭见状忙大喊道:“不好!郡主你看,那边来了一大群鞑靼兵!”
原来就在赛芸等人展开狩猎的同时,鞑靼部族的一支狩猎队竟然也出现在这片山地之中。那只公山羊并非朱祁镇所猎杀,而是被山坡另一侧的鞑靼人射死的。
鞑靼与瓦剌都是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游牧部族。明成祖朱棣灭亡北元后,蒙古各部族间便处在彼此混战争霸的状态。经过多年征战,瓦剌击败了鞑靼等其他部族夺得了蒙古高原的主导权。但鞑靼人并未就此沉沦,他们始终伺机对瓦剌人发起反扑。而这片山地正是瓦剌势力与鞑靼势力的交界处所在。
鞑靼狩猎队撞见面前竟然有一支瓦剌人马,不禁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鞑靼人便转惊为喜,因为赛芸手下只有区区十几个队员,而鞑靼那边却有几十号人,足足是瓦剌人的三倍多!
且那领头的鞑靼头目望见赛芸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更是垂涎欲滴,欲将其强掳霸占。鞑靼头目遂对着手下人马一声喝令,其手下喽罗兵便不再顾那只山羊,而是气势汹汹的一路尖叫着朝赛芸等人扑来。
哈铭见敌兵杀来,便立刻与手下的十几个瓦剌战士一起举刀迎敌,勇气着实可嘉。现场顿时闪起一片刀光剑影!
然而眼前态势明显是敌众我寡,哈铭等人立时陷入苦战之中。鞑靼人利用数量优势迅速将瓦剌人马分割包围,而那个鞑靼头目则一脸淫笑的朝赛芸扑来!
赛芸见状遂上前与之展开搏斗,然而她哪里是那个彪形大汉的对手,手中的猎刀被鞑靼头目三两下就缴去了。鞑靼头目贪图赛芸美色,自然是不会伤她性命,但却明显表现出欲对赛芸行禽兽之举的意图。只见鞑靼头目一把揪住赛芸的衣襟,瞬间将其放倒在地,继而便是一阵狂笑!
接着鞑靼头目便用力撕扯起了赛芸的衣衫,赛芸的胸口被抓出了数道血痕。触摸到了赛芸的酥胸,这禽兽更是淫心大起,又伸手去扯赛芸的裤带,并从自己的裆下掏出了那污秽之物,朝赛芸杵去。被鞑靼头目结结实实压在身下的赛芸则一边拼命反抗一边不住的惨叫!
听闻赛芸那凄厉至极的呼救声,哈铭等人便想要赶去阻止鞑靼头目的兽行,却无奈早已被鞑靼喽兵们团团围住,且伤亡过半自身难保,根本无力营救赛芸郡主。
此时现场唯一能够出手救赛芸的人就只有朱祁镇了。赛芸等人与鞑靼人遭遇时,朱祁镇还落在队伍的后面,见前方情势不妙,他便就地一猫腰压进了一片乱石堆中。鞑靼人只道撞见了瓦剌宿敌,根本没意识到不远处居然还躲着一个汉人!
朱祁镇见那鞑靼头目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玷污赛芸,再也难抑心中激愤,遂悄悄地张弓搭箭,并探出脑袋将箭头瞄向了正在对赛芸施暴的畜生。
在如此危急的情境下,朱祁镇不知哪来了一股莫名勇气,只见他凝神摒息目露锐光,缓缓的将弓弦满张开来,双手竟无丝毫颤抖。
那鞑靼头目与赛芸郡主几乎是面贴着面,一旦朱祁镇箭锋走偏则很有可能误伤到赛芸。然而此时朱祁镇却是出奇的沉着镇定,锁定目标后他便毫不犹豫的射矢放箭!
随着弓弦“嗡”的一声震响,离弦之箭拖着一道叠影朝鞑靼头目飞射而去。
忽然间就听得鞑靼头目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继而将手捂住半边面门,鲜血则从他的指缝间不住的往外流淌。原来朱祁镇射出的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了鞑靼头目的左眼窝!
毫无防备的鞑靼头目突中这记冷箭,疼的昏天黑地,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看似支撑不住了。被压在身下的赛芸瞅准时机捡起一块石头又对着鞑靼头目的太阳穴猛地一击,鞑靼头目顿时两眼一摸黑,瘫倒在地。
见头目遭害,那些鞑靼喽罗兵们立时树倒猢狲散,连滚带爬的仓惶遁逃而去。
朱祁镇见状便大步跑上前欲查看一番,不料赛芸却一头扑进自己的怀中:“
祁镇!是你,是你救了我!你真棒!”
赛芸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朱祁镇始料不及,遂羞红着脸说道:“郡主过奖了,我只是出于义愤而出手相救。且侥幸得手,不足挂齿。”
然而就在赛芸窝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时候,朱祁镇却惊见那鞑靼头目忽然间又爬起来了!
身负重伤的鞑靼头目犹如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野性!只见他猛地拔下了插在眼窝中的羽箭,整个眼球亦随之摘了出来,血淋淋的插在箭尖上。而后那鞑靼头目仿佛忘记了疼痛一般,不顾一切的嚎叫着朝朱祁镇二人扑来!
望见此景,朱祁镇来不及多想便一把将赛芸拨到身后,继而大步迎上前意图以自己瘦弱的身躯抵挡住敌人。随即就见二人互相扭打在了一起。
赛芸见状不禁心急如焚,连忙大声呼唤哈铭等人过来相助。然而此时的哈铭身上也已负了伤,以至行动非常迟缓,一瘸一拐的老半天也没能赶过来。
由于事发地点位于半山腰,山势陡峭。在与鞑靼头目的肉搏之中朱祁镇不慎脚下一个趔趄,身子随即朝山下滑去,继而将纠缠在一起的鞑靼头目也一并带了下去!
只见二人咕噜噜的一路朝山脚滚去。等赛芸和哈铭顺着山坡赶下来时,朱祁镇和那鞑靼头目都已是不省人事。
鞑靼头目本已负了重伤,再经这么一摔便彻底咽了气,死透了。而朱祁镇则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
在赛芸急切的呼唤下,朱祁镇终于慢慢苏醒过来。哈铭欲将其扶起,朱祁镇却只觉得身体如散了架一般,特别是右小腿剧痛难忍,怎么也站起不来。撩开裤腿一看,只见腿肚子黑紫肿胀,显然是伤了筋骨。
赛芸见此伤势亦是心痛不已。既然朱祁镇已无法走动,赛芸遂让哈铭和幸存的几个侍卫赶回营地求救,自己则留在原地照看朱祁镇。
哈铭领命道:“小的这就飞马回营向赛刊王殿下求援,保证在两个时辰内赶回来!”说罢便骑上马飞奔而去。
哈铭走后,现场就剩下了赛芸和朱祁镇两个人。赛芸遂依偎在朱祁镇身旁,细心的照料着。
哪知忽然间风云变换,一阵阵狂风骤然而起,接着鹅毛般的大雪便随风呼啸而来,不住的吹打在赛芸二人身上。一场无情的暴风雪不期而至!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雪,赛芸和朱祁镇立时陷入绝境之中。风雪交加之下气温随之骤降,朱祁镇被冻得瑟瑟颤抖。赛芸见不远处有个山洞,遂将朱祁镇拖进洞中避寒。
说是山洞,其实就是个浅石坑,根本抵挡不了多少风雪。常年生活在漠北的赛芸知晓一种特殊的雪野求生方式,那便是二人紧抱且肌肤相贴以体温互相温暖对方。
为了给朱祁镇取暖,赛芸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忌讳,便将自己和朱祁镇的衣带一并解开了。
朱祁镇见赛芸揭开衣襟露出了她那对饱满酥乳,不禁大为惊骇,忙抬手阻止道:“郡主这是作甚?!不可,不可啊!”
赛芸却斥道:“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你们汉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一套。眼下我俩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冻僵,你明白么!”说着赛芸便上前紧紧搂住了朱祁镇,二人肌肤相贴。
赛芸那温软馨香、滑润洁白的玉体令朱祁镇感到无比滋润,先前那寒冷刺骨的感觉顿时减轻了不少。
山洞外茫茫的风雪肆虐不息,洞内两个年轻人则紧紧相拥四目相对,势必会有一股奇妙的情愫油然而生。二人就地互相攀谈起来,从个人爱好到人生理想,话题虽然天南海北,但都是交心之言。最后亦谈到了个人感情问题。
朱祁镇向赛芸讲述了自己和钱玉英的情感经历,并表达出对钱皇后的深深思念之情。赛芸听罢不禁感叹朱祁镇竟是个如此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赛芸则向朱祁镇透露父亲赛刊王曾给自己定下过一门娃娃亲,对象就是也先的儿子桑赤。然而赛芸却别有意味的笑称道:“其实比起粗暴狭隘的瓦剌男人,本郡主倒更欣赏知书达理的汉人男子!呵呵呵~”
朱祁镇并不傻,他听出了赛芸这话特有所指,却也不好直说什么。赛芸见朱祁镇被自己说得满脸羞红,不禁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脆笑,最后竟情不自禁的在朱祁镇脸侧吻了一口。
怀中这个性情热辣的瓦剌美人儿令朱祁镇亦感销魂荡魄,一股原始的欲望开始涌上心头。然而就在朱祁镇春心荡漾蠢蠢欲动之时,钱玉英的容貌却突然间浮现在他的眼前。朱祁镇猛然一惊,立马意识到钱皇后必定还在远方期盼着自己,继而陷入两难境地。
最后朱祁镇暗自叹道:“罢了,罢了。钱皇后乃我一生挚爱,赛芸亦是情真意切,二人我都不忍辜负。况我日后的命运难料,眼下何不就顺其自然吧!”遂迎合赛芸那火辣的朱唇,口吻相接,只觉得津唾润润泽泽,美不胜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赛芸的温柔乡也渐渐失去了吸引力,朱祁镇伤势发作,已然支撑不住,开始意识模糊起来。
赛芸见朱祁镇昏昏欲睡,忙大叫道:“祁镇,千万不能睡啊!一旦睡过去就会被冻死的,快快醒来,不能睡,不能睡!”
朱祁镇强撑着最后的精神对赛芸说道:“看来我今日难逃此劫,在此还要多谢郡主对祁镇的抬爱。能死在美丽的赛芸郡主怀中,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赛芸听罢豆大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她捧着朱祁镇的脸颊不住抚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