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皇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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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听出了话语里的意思,感激地望向这个还很幼小的弟弟,又行了一个大礼。
武则天的寿宴里,简直成了各人贺礼的展示会。
所有人都想表现一番,来增加武则天心里的印象,就连太子李弘,以及雍王李贤也不例外,毕竟这种靠礼物来增加印象分的方式,何乐而不为呢?
李旦居于皇子最末,但谁都不会忽视他,毕竟现在的他圣眷正浓。而且前三年的二圣寿辰,皆被其抢去了风头。
谁也不敢肯定今年这个小皇子还会不会有别出心裁的贺礼?
太平公主并没有去自己的座位,而是与李旦他们挤在一起。
之前还与婉儿不对付的太平公主,现在却是紧紧跟着上官婉儿,活脱脱一个小跟屁虫。
李旦心头暗笑,却是猜不出婉儿小妮子用的方法能让太平公主如此言听计从。
上官婉儿神秘地眨眨眼,抿嘴轻笑,与太平公主抱作一团。
李旦倏而感到有人在望着他,抬眼望去,却见太子李弘那满是自信的脸庞。
李旦笑了笑,心里一动,看来太子此次极有信心啊。
随着寿宴的临近开席,不时有些目光投过来。对于这些目光,李旦早已习惯,几乎每年都是如此,所有人都想看李旦的笑话,看他江郎才尽的样子。
李旦偏头望向几女,低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几女互相看了看,皆是微微颔首。
太平公主李令月尤为兴奋,毕竟前两年,她还是跟在李旦后面,只能看,而现在她要参与其中了。
“陛下驾到!”
“皇后驾到!”
随着此起彼伏的一声声尖锐的鸣报声,二圣姗姗来迟。
二圣的来到,也表明寿宴正式开席。
还是像往年的安排,首先由李治说祝词。不过今年恰逢边关大捷,李治自然也说的大多是这次的大胜。
一番话语下来,李治再也控制不住,泪水还是夺眶而出,捧起酒杯,大喝道:“让我们所有人敬边关将士!”
李旦心中也格外激动,毕竟这次大胜也有他的功劳。
“下面开宴吧!”
宫廷御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但随着开宴,几乎所有人都没工夫吃,因为此时为武则天准备的贺礼就要一一揭晓了。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李旦这桌,除了阎楚月和绿衣还比较矜持外,其余皆是狼吞虎咽,生怕落后了。
李治抬首望了一圈,待看到李旦那桌,直接笑了起来,伸手拉了拉武则天。
武则天抿嘴一笑,娇声道:“陛下,这有啥大惊小怪的。旦儿哪年不是这样,只是今年那桌人数增加了呢!”
“这倒是”李治望着上官婉儿,眸子里精光一闪,饶有趣味地道,“咱们那个女儿有人治了呢”
“哦?”武则天略微观察了会,叹息道,“那个上官婉儿小妮子还真是有办法啊,小小年纪有这般谋略,奴家不如她”
李治怔了怔,多少年了,能让身旁这个女子说出这般话语的人,这妮子还是第一个吧?
宴会过半,剩下的便是重头戏了。
尽管所有人都想在武则天面前露脸,但真正较量的人还是几位皇嫡子。
正当所有人思索之时,李治却是一反常态地率先道:“朕为皇后准备的礼物便是这个”
都以为是所有人都早已知晓的战报的时候,却见几个太监抬着几个大箱子上来。
这番变化,武则天都不知道,其诧异地望向李治。
李治笑了笑,命太监将箱子打开,他笑了笑,却是向西北方向一拜,喝道:“朕为皇后准备的礼物便是西北十二万将士的签名血书,恭贺皇后寿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唐万岁!”
所有人一齐跪倒,异口同声道。
武则天眼角带着泪痕,站起身来,将手递给李治,任其握着,笑道:“本宫生辰,却劳烦了西北将士挂念。陛下的礼物,本宫很喜欢!”
到了太子了,李弘站起身来,挑衅地望了眼李旦,随后将随身带的画盒打开,将画卷缓缓铺开。
霎时,武则天愣住了!李治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那画卷之上一妙龄少女穿着宫装,提着花篮,好似轻盈走来,而那少女竟然与武则天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画中女子更为年轻。
稍有见识的人都已经意识到了这画卷里的女子就是年轻的武则天,这等画技当真是鬼斧神工!
李旦望了望,心中一动,偏头看向阎楚月。阎楚月微微颔首,显然作为阎立本的孙女已经认出这幅画出自阎立本之手。
李旦再抬眼找寻着阎立本,却见那老头正自顾饮着美酒,心中暗恨。
武则天回过神来,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本宫还能见到少女时候的模样,本宫很喜欢”
李弘面露喜色,而武则天却是话锋一转,笑道:“只是年华逝去,早已回不来了还有,太子下次别让阎大人捉刀了”
李弘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却想不到武则天看到这幅画,依旧不为所动。
其余皇子的贺礼倒是没有太多新意,雍王李贤的是寿比南山的盆景,而英王李显的则是稀松平常的玉如意。
第34章 将军令()
半晌,李旦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望着他,他终于站起身来,笑了笑,道:“别看孤,其实礼物的表演已经开始了看”
随着李旦的一声令下,场中响起了名曲将军令!
阎楚月对于自己琴艺有着相当的自信,而绿衣则是用她清脆的嗓音唱出来,至于那上官婉儿与李令月则是捧着棋盘直接放在了二圣的桌案上,二女也不客气,席地而坐。
本来还有些意外的二圣在看到那改良过的象棋之后,便沉迷其中。
其余人不知二圣桌案的情形,只能聆听着那激昂的将军令。
阎楚月俏脸一沉,指尖快速一动,琴声渐急,而绿衣的嗓音也大了起来:“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残月当空。”
随着那般乐曲的急促,棋盘上的两位也开始了激烈的厮杀。
两女为配合将军令,皆没有用稳妥的下法,而是全力进攻,以子换子,转瞬间,已经进入了残局。
武则天看得神情紧张,额头冒着虚汗,而李治更懂得排兵布阵,已经看出这象棋里所蕴含的各种阵法,当真是博大精深。
绿衣紧走几步,深吸口气,配合着乐曲,又唱道:“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
这时,阎楚月面露严峻之色,琴音更急,有着排山倒海之势,而绿衣目光冷厉,又道:“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报朝廷!谁人听?”
上官婉儿随着乐曲声,孤注一掷,置之死地而后生,以跑换马,最后用兵取胜!
一曲终了,二圣还是怔怔地望着棋盘,久久不语。
“好!”
李治抬起头,赞叹道:“曲好!琴好!棋好!人更好!哈哈”
武则天也是附和道:“不错,最重要的是人好啊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刚刚一位是本宫的女儿太平公主,其余皆是本宫未来的儿媳妇!好啊!”
李治早已小心翼翼地收起这白玉象棋,随后,其正色道:“传旨,立即命工匠赶制,然后将玩法规则传遍全国!”
“诺!”
所有人都望着那小巧玲珑的棋子,能得到二圣的赞叹,想必不是凡品。
李旦笑了笑,面露得色,而四女都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众人皆是大同小异,没有了出彩的东西。
这样的话,所有人都觉得李治的贺礼当得第一,却不想武则天笑了笑,摇摇头道:“若论匠心独运,还是旦儿的要略胜一筹啊!不知陛下怎么想?”
李治苦笑,叹息道:“朕还是输给了这个臭小子啊。至于那棋,会让工部加紧赶制,让每位大臣都有一副的等大家看了那棋就明白了”
回府的路上,几女还是掩盖不住激动的心情,一路上叽叽喳喳。
李旦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一点不觉得吵闹。行到半路,那狄仁杰就已经等着他们了。
一见面,狄仁杰倒也不客气,手一张,笑道:“想来下臣应该有一副吧”
李旦苦笑,这做老师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婉儿丫头侧着耳朵听着,李旦无奈,唯有答应了。
小婉儿听到这里,很是满意,赏给李旦一个飞吻,便重新钻进了车里。
片刻后,阎楚月也钻了出来,李旦面色一板,沉声道:“你也想为你祖父讨一副吗?这可没有,谁让那老小子老跟孤做对的,今天还捉刀了!”
“啊!”阎楚月面色一苦,便是泫然欲泣。
李旦不为所动,依旧与狄仁杰聊天,而阎楚月无奈,唯有幽怨地望了眼李旦,又钻进了车里。
“怎么办?”狄仁杰轻抚着胡须,面露笑意地问道。
“凉拌呗!”李旦回过神,想到狄仁杰可能听不懂,便又道,“那阎老头还真以为一个孙女在这,就吃定孤了呢?”
离了狄仁杰,李旦重新钻回车里,就见阎楚月一个人坐于一旁,神色凄苦,他望了望婉儿,小婉儿无奈,摇摇头,表示劝不了。
李旦苦笑,硬着头皮靠着阎楚月坐下,叹息道:“楚月啊,你应该明白吧你那祖父啊,成天跟孤做对啊,你说孤该怎么办?”
阎楚月眼眶更红,已经开始抽泣了。李旦无奈,唯有应着:“算孤欠他阎老头的,谁让他将这么美的孙女送给孤了呢!”
话音刚落,那边的婉儿便一跃而起,与阎楚月抱在一起,得意笑道:“我说的对吧,嘿嘿,相王哥哥就爱吃这一套!”
李旦面色一僵,心中羞恼,想不到自己被这些娘们套路了。
正如李旦所料,他所制作的象棋开始风靡大唐,而飘香院更是推出了新的擂台挑战系列,使得飘香院进一步提升了名气。
武则天寿辰过后,一切都风平浪静,似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恩怨,但李旦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暴风雨来之前都是格外宁静的。
李旦这些天倒是勤奋,将那方天画戟的基本功法学了个大概,之后,他便需要去摸索真正适合自己的兵器了。
除了教导李旦,薛仁贵对王府内士兵的训练尤其严格,毕竟这是保卫王府的力量,这些人强了,李旦自然就安全了。
时间过得飞快,方才在寒冬,却已经春暖花开了。
武则天一向喜欢东都洛阳,进入了春季,她又开始想念洛阳的繁花了,便与李治商议,将朝廷暂时迁往洛阳,而长安还是留太子李弘镇守。
李旦看到这幅情况,便明白突变不远了
果不其然,镇守宫中的李弘偶然看到了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亲眼见到两位异母姐姐的惨状,心有不忍,便上书向武则天求情,准许两位公主出宫嫁人。
一时间,风起云涌,多少陈年旧事被翻出,兰陵萧氏蠢蠢欲动,数位宰相支持太子仁德举措,各位皇子冷眼旁观。
李旦对于李弘偶遇两位公主的事一直存有疑问,为何会在二圣去东都之际,太子发现了他们?为何数年来,没有让其他皇子发现?
显然,李弘是被人坑了,但这背后之人是谁?
李旦心里略有心绪,但还是不敢相信。
第35章 运筹帷幄()
李旦略微沉吟,便让侍女将阎楚月唤来。
片刻后,阎楚月身着紫色长裙,迈着莲步,缓缓而来,每次看到这个女子,李旦总会被惊艳到。
阎楚月俏脸微红,低眉娇柔道:“殿下,您唤楚月来干什么?”
李旦瞧着这养眼的女子,顿时心中大乐,转头望着那急急而来的阎老头,笑道:“呐不就是为了见他嘛!”
“啊”阎楚月心中一惊,有些羞涩地望着自己的祖父,怯生生地立于李旦身后。
对于阎楚月,李旦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这个知礼的女子十分理智,自觉地将王府和阎府分离开,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以李旦为主导。
阎立本瞧了瞧自己的孙女,又看看李旦那副奸笑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知道这个不着调皇子的险恶用心。
就算阎立本再如何精明,在自己孙女面前,有些事却不好明说,但若是不说,这阴险小子又百般推脱的话,恐怕他有些事就更做不成了。
阎立本终究还是阎立本,定了定神,行了一个大礼。若是平日里的阎立本对李旦不可能行这大礼,显然是有求于李旦了。
李旦牵着阎楚月的小手,并不回礼,静待阎立本发话。
阎立本面露忧愁,叹息道:“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