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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是来找儿子的-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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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娘没给你安排吗?”李行之盯着他的眼睛问。

    可惜南子慕这双眼睛里清明非常,叫侯爷吧咂不出半点东西来。他摇了摇头,说:“她让我,在这里,看着世子。”

    虽然南子慕是侯爷府应召来的『奶』爹,但很奇怪的是,李行之没法用待下人的态度对他。当然,十有八九是因为南子慕这张脸。

    既然不是对下人,李行之嘴上就惯常是客套话:“那你就在这睡吧……”

    南子慕一溜烟就钻进了被子里,放下一半的纱帐后才想起来道:“谢侯爷。”

    “……”

    通常无论是客人还是下人,都必要万般推脱,然后再自己去收拾一间干净屋子,是万不敢抢他侯爷要睡的床的。

    李行之自小被这些人恭维奉承惯了,还从没见过南子慕这样的。

    幸而这屋子里还有个贵妃塌,虽然他一个大男人躺上去局促了些,但到底还是能睡的。李行之有点郁闷,站起来走了几圈,把怀里的世子给哄睡着了,又轻轻放进摇篮里。

    这时候南子慕才从被子里悠悠钻出个脑袋,原本束起的头发有些『乱』了,额角的几缕碎发柔软地贴在脸上,不明不暗的灯火映在他的眼睛里,使那双眸子笼上了一点不真切的水汽。

    “侯爷,还是你,睡床吧。”南子慕好歹还有一点良心,知道自己这是在别人家,不是他的终南山,凡事要客气些。

    不过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躺在床上连假动作都不愿意做的也是他。

    李行之原本想说“好”,但看着南子慕这个眼神,又觉得于心不忍,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的成了:“无妨,你睡吧,我在贵妃塌上将就一晚。”

    南子慕嘲他『露』出一个笑脸,又钻进了被子里。

    李行之走到贵妃塌边,蜷着身子躺下,好在屋子里燃着炭,他身上盖了狐裘披风,倒也不冷。

    只是侯爷仔细想想又觉得有点委屈,自己过去二十多年,当真是万花丛中过,他也不曾留情于一朵,今个怎么突然就栽了?

    倒也不是心动,就是……对着他,完全凶不起来!

    李行之胡思『乱』想了一会,没多久也睡着了。不过他睡眠向来浅,今天还有不明底细的人在这屋里,他更不敢睡熟了。

    所以小世子那边刚有一点动静,他就醒了。

第62章 倒霉() 
此为防盗章  李行之抱着手臂; 有点头大,无奈的提醒道:“你衣服还没脱,让他吸布料么?”

    “哦。”南子慕恍然大悟,终于是清醒了一点,把衣服扯了给小世子喂『奶』; 哭声这才停了。

    『奶』妈徐娘站在门口; 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奶』爹,李行之面『色』冷淡地一回头,徐娘和那哥儿皆微低着头,然后开口问:“侯爷怎么还没歇息,需要老奴多叫几个下人来看着小世子吗?”

    李行之有点疲惫,但语气还不算差:“不用,左右也哄不服小世子; 待这也碍手碍脚,都下去吧。”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第二日清晨; 又是一场飞雪。

    浓云把日出完完全全得遮在了后边; 温度骤然下降,连素来按行自抑的侯爷都赖了一刻钟的床。

    他才打开门; 在屋子门口站着的小蓁立即端着热水上前; 跟了李行之之后,小蓁自然是不再缺衣少食了,但穿的厚归厚; 架不住这天冷; 在门口候了两刻钟; 耳朵连着脸颊一线,冻的通红。

    “我说了不用你特意过来,你只在我院子里干活,这边下人多的很,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小蓁咧开嘴笑了笑:“奴才愚笨,一把贱骨头也闲不住,能伺候侯爷是奴才的荣幸。”

    说完他抱着歉意道:“只是水已经不热了,还请侯爷见谅,奴才马上去厨房换盆水来……”

    “不用了,麻烦。”李行之示意他把水端进来,“刚好今天脑子不大清醒,用冷水洗把脸也好。”

    小蓁把漱口水瓶与脸盆摆好,便悄悄退下了。

    李行之洗漱完后,一转头见这位新来的『奶』爹还蜷在被子里睡,侯爷府里还未有敢这般懒骨头的下人,更何况是在主子面前,这是谁给他的狗胆?

    “阿喜。”李行之的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愠怒,他伸手翻开南子慕的被子,重重摇了摇他的肩膀,“还不起?”

    南子慕艰难地掀开眼皮,不怕事地对上李行之的眼睛,复又合上,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头,软绵绵的开口:“再一会。”

    “……”在主子面前赖床,居然还敢讨价还价?

    李行之倒没有多生气,只是觉得一头雾水。

    然后下一秒他就一头雾水地掐住了南子慕的脸,不得不说这张脸看起来不大,捏着倒是能捏出一把肉来。

    南子慕的脸是稚气未脱的婴儿肥,李行之在把人家的脸都掐红后,莫名其妙觉着自己的心被戳一下。

    南子慕算是被掐醒了,拉开李行之的手,捂着脸怒道:“你干嘛?”

    “非…非人哉,痛死了。”

    他不知道是哪里戳了李行之的笑点,这位下人眼里冷漠又难伺候的侯爷突然笑起来,然后下一秒又变脸,冷声道:“大胆,区区一个下人也敢对本侯无礼。”

    南子慕被他吓了一跳,但仍不甘示弱道:“你先,掐我的!那什么—喊捉—什么?”

    忘了“贼”字怎么念的山鬼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觉得很丢脸,气的脸都红了。

    李行之顿时啼笑皆非,硬生生憋住了没笑:“是贼喊捉贼,文盲。”

    “你才,文盲。”南子慕忍不住想钻出被子打他,然而刚掀开一多半,他又没出息地躺了回去,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他瞪着李行之,用意念打他几巴掌后,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总算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还不起来?”李行之一边说一边去拿桌上的配件,“侯爷府花钱可不是聘请猪进来吃白饭的……”

    他话还没说完,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因为穿的比较厚,倒是没有什么痛感。李行之蹲下身子,把那颗金元宝捡了起来,拧着眉回头:“不想活了?”

    “给的钱,不吃白饭。”南子慕朝他吐了吐舌头,“才不是,猪。”

    什么玩意?这聘请的到底是『奶』爹还是大爷?

    不过李行之虽然看着脾气阴晴不定,但其实内心很佛,面上不善看上去要杀人,但终究是没有滥杀无辜过。况且这南子慕合他眼缘,虽然脾气差了点,然李行之觉得还算可爱。

    再者说,他家宝贝儿子偏偏只喝南子慕的『奶』,他是哄的服这孩子,就是没『奶』可喂。

    李行之不怒反笑,把手里的金元宝塞进了自己的腰包:“行,你在这的吃穿用度都在这锭金子和月例里扣。”

    他走后,南子慕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自个绕去厨房装了热水,把自己理清楚了,又给小世子喂了一遍『奶』。

    南子慕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刚让下人寻来的笔墨纸砚,开始手抄佛经。

    南子慕这脾气从前就这么差,有时候怎么戏弄他他也不理会,有时候又一碰就炸。

    万年前有次天庭宴会,要回去的时候醉酒的凤凰突然楼住他,调戏不过几秒,南子慕就生气了。

    当场就把神鸟凤凰给捋秃噜『毛』了,害的凤凰好几天不敢出门,直到一个『药』仙给他从去了生『毛』『药』水,好歹脑袋上冒出了一点绒『毛』,这才敢出去见仙。

    凤凰气不过,能出门后就天天去找天帝告状,叽叽喳喳地绕着天帝转,使得天帝的宝光殿终日鸟语花香的。

    天帝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被这只鸟也给啄秃了不可,于是只好把南子慕请上了无『色』天,丢给那里的一群佛去做做思想教育。

    然上去之后南子慕的心情已经好了,佛祖教他心中有怒气时,就念经化解;气到想揍人的时候,就抄佛经消解。

    南子慕天赋异禀,学成后回去在终南山中睡了几千年,完全不和任何活物交流,自然也没再生过气,佛的不能再佛。

    李行之练完剑后路过厨房,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吩咐道:“这儿新来了一位叫阿喜的『奶』爹,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不可怠慢了他。”

    “是。”下人们应。

    李行之顿了顿,又道:“只他的那一份,所用食材的钱一律记下来,一月后交到我手里。”

    侯爷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出去,心情很好。

    半个时辰后,徐娘出现在太子妃的院子里,面『露』喜『色』道:“娘娘,老奴昨个晚上看见侯爷和那位叫阿喜的哥儿,在一个屋子里过了一宿,虽然还有小世子在里边,但按照侯爷那『性』子,能让那哥儿在里边睡,还让他躺床上,八成是对这哥儿有点意思。”

    “是吗?”太子妃放下调羹,像是对这事很感兴趣,笑着让徐娘继续说。

    徐娘道:“可不是吗?今天一大早阿,老奴还听见侯爷和那哥儿在屋子里有说有笑的。侯爷也是老奴亲眼看着长大的,笑的那么开心还真不多见。”

    “老奴还听厨房的人说——今早侯爷特意去嘱咐他们,说是那哥儿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不可怠慢了他。”

    太子妃听的挺乐呵,李行之什么都好,就是缺个贴心人。如果能合他心意,就算是个哥儿也无妨,立了一个小妾就会有第二个,她就不用成日为李行之将来的子嗣担忧了。

    “碧桃,随我去私库里挑些玩意,送给这位哥儿。”太子妃把才吃了一半的早餐往桌上一搁,就兴奋地去挑礼物了。

    不过程姚瑛那边对这事的态度可就不一样了。

    侯爷夫人听那位她安『插』在『奶』爹里的一位哥儿复述完这事,表情始终是淡淡的。

    她是程家的嫡女,自小就被府里几十双期待的眼睛盯着,要她仪态端庄,要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态。所以如今,喜怒皆不形于『色』。

    “哦?”程姚瑛垂眼,看向那位哥儿,手指不经意间就将一杯热茶扫落在地,“当真有此事?”

    “砰”的一声,那哥儿也随之跪下,垂直脑袋道:“千真万确,小的怎么敢对您说谎。小的要走的时候,还看见太子妃娘娘让人抬着一木箱的东西要送给那哥儿呢。”

    程姚瑛没法说服自己,她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自己没法得到的人和心,怎么也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春燕不太高兴道:“前朝有男后,一开始是不起眼,后来还不是踢开了前皇后,坐稳了这个位置。这个阿喜倒好,一开始就这么张扬,以后保不齐……”

    “皇家的事,是你能议论的吗?”程姚瑛骤然变『色』,打断了她的话。

    春燕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跪下:“是春燕多嘴了,奴婢一时嘴快……”

    “起来,以后口头上注意些,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春燕:“夫人教训的是。”

    程姚瑛又看向跪下地上的哥儿,不紧不慢道:“我对这位『奶』爹的身份尚且存疑,你可有那份衷心,替我查验一番?”

    “奴才……奴才对夫人,忠心耿耿!夫人尽管吩咐。”

    “太子妃娘娘到。”一哥儿推开门,做做形式地走进来通知了一声。

    太子妃后脚就走了进来,这几天南子慕都要看孩子,所以徐娘还没来得急教他规矩。太子妃都走到他旁侧了,他还在若无其事地吃着饭。

    南子慕缓缓抬头,发觉这屋子里的几个下人和太子妃娘娘都在盯着自己看,徐娘疯狂给他眼神以暗示。南子慕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要站起来。

    “不必多礼。”太子妃总算找到了台阶下,笑着坐在南子慕旁边的椅子上。

    这些人刚刚是在等着自己行礼吗?曾经受到过万民朝拜的山神心里有些不平衡。

    太子妃倒是一贯的好脾气,南子慕虽然失礼,她也没生气,伸手要抱小世子:“阿喜,让本宫抱抱这小乖孙。”

    南子慕抱了他整整一个时辰,整条手臂都发酸发软,听太子妃这么说,自然求之不得地将孩子递过去。

    哪知那孩子一进太子妃怀里就开始哭,太子妃手慢脚『乱』了一番,又将孩子塞回了南子慕的手里。碍于他儿子的亲祖母在场,南子慕不敢太凶,怕吓坏这位并不年轻了的祖母。

    他放下调羹,颇为“慈祥”地对着怀里的小孩笑,然后柔声道:“欢喜,那是祖母,不可胡闹,知道吗?”

    可能是没见过笑得这么温柔的南子慕,小孩的哭声瞬间止了,只敢一抽一抽地滚眼泪。南子慕见怪不怪地抽出手帕,给他抹了一把脸,然后将他放到太子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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