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儿子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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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猫是南子慕一时兴起,让王大虎去抓的,他把猫抱回来的时候南子慕就后悔了,这猫显然就是一只未开智的畜牲,也不知道在哪里能吃成这个体型。南子慕一脸嫌弃道:“怎么找一只这么肥的?”
王大虎回答道:“大街上捡的。这货懒的要命,我原本幻了几只老鼠,想将它不知不觉地引进府里,没想到放了一堆老鼠在它面前慢悠悠走过,它居然都懒的抬掌。每天就在过路『妇』人的脚下滚圈,讨东西吃——不觉得和你特别像吗?”
南子慕不高兴了:“哪像?它明明胖的和猪一样!”
“你看。”王大虎重重摇了摇小猫睡的编织筐,把它给吵醒了,它先是『迷』瞪了几秒的眼,然后不知道哪来的脾气,一团橘『色』的『毛』球就朝着王大虎扑了过去,试图要挠他的脸。王大虎躲开了,然后揶揄道:“简直一模一样。”
“王大虎,你收拾收拾去世得了!”南子慕凶巴巴地盯着他看,“你现在长的和春燕一模一样。”
王大虎因为怕被李行之给揪出来,于是下手打晕了府里的一个家丁,将他送到了终南山上,让妖怪们看着,然后幻成他的脸。
由于这张脸实在平庸,完全没有特『色』,南子慕每次听见他的声音,都要恍然大悟一次——这是王大虎。
王大虎并不知道他口中的春燕是谁,但还是觉得好笑。他把大肥猫往南子慕这里一搁,留下一脸后悔的南子慕就不管了。
南子慕没有及时回答,小蓁在等待过程中,已经开始逗起了猫。他突然福至心灵,问小蓁:“你喜欢它吗?”
小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他它以后就由你来照顾了。”南子慕蹲下身子,学着小蓁的样子挠了挠猫的下巴,它就『露』出了一脸餍足的缱绻,他突然觉得这只肥猫其实挺有意思的。
于是乎又补充了一句:“你负责喂他,我负责玩。”
还未成年的小蓁实在无奈:“哥,过分了阿。”
南子慕和猫一起睁着大眼凝视着小蓁,小蓁实在没法拒绝,只好退步道:“行吧。”
第19章 种菜[捉虫]()
南子慕在侯爷的院子里无所事事了一个多月,太子妃来看孙子的时候他也疲于应付,有太子妃给他撑腰,程姚瑛一时片刻也不敢来找他的麻烦。
小欢喜还没断『奶』,他连酒都不能碰,毕竟南子慕这人没什么自控力,一喝起来能把脑袋都埋在酒缸里。
红玉在他第一次想碰酒的时候就制止了他,并且解释的头头是道:“你喝个烂醉,照顾不了你儿子不说,到时候他醉『奶』了怎么办?”
虽然小欢喜并不是普通小孩,不必太细致地照料着,但毕竟神仙的小孩也是小孩,生下来还不足月,所以南子慕在这事上还是不敢大意的。
什么事都干不了,南子慕无聊的都要发霉了。近些日子新雪落了几场,他每天都把自己裹成球,在床上坐着发呆。
完全变成凡人之后,南子慕该嗜睡还是嗜睡,只是无论如何睡眠也好不到一连睡好几天的那种程度了。
“现下算是完全入冬了,厨房里几乎已经没有新鲜的菜了。”红玉垂头丧气地把饭菜摆好,“从前还要克制自己,不能吃太多青菜和胡萝卜,会拉肚子——现在好了,一周都吃不上一次。”
南子慕裹着披风,让红玉把桌子搬到了他的床前,免得他下床,才热起来的脚又要凉了。
南子慕看着一桌子绿『色』的时候不想吃青菜,现在看着一桌子肉,又开始想念起青菜了。
“最近腌菜干菜吃的我头都大了。”南子慕说,“窖藏的大白菜我又不爱吃。”
红玉十分认同,南子慕扒拉了两口饭,突然又一时起意:“不如我们在院子里种些菜吧?”
红玉:……
南子慕的一时兴起是一刻都不能耽搁的兴起,当天下午侯爷院子里的盆栽都被搬走,院子里埋下来种类繁多的蔬果种子。
“你会种菜吗?播种了这么多种子下去,到时候你三天打鱼两天就晒网,这些菜谁来侍弄?”红玉早就把他这个人看的透透的,于是没好气道,“到时候又是麻烦别人……”
根本就没想要打三天鱼的南子慕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冻的直发抖,发觉种菜什么的对自己来说都只能在嘴上扯扯淡,于是道:“啊,那麻烦你了。”
他娘的……红玉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货变心变的这么快。
“谢谢你。”南子慕一边搓手,一边往回走。
结果被红玉一把抓住了手臂,红玉虽然本体是只软绵绵的兔子,然而无论是兽形还是人形都不好欺负,力气大的和王大虎不分高下。
“大人。”红玉幽幽道,“什么事都推给别人,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南子慕笑着说,“寒冬腊月的,我全身上下就这张脸不怕冷了。”
简言之——我脸皮厚的很。
最后南子慕迫于红玉的『淫』/威,还是抱着小欢喜出来了,两个人都裹成了『毛』球,南子慕搬了条椅子坐在院子中间。
小欢喜是山神的后代,自然也有着令万物生长的能力,就像从前的他,仅仅是呆在那屋子里,院子里那颗梧桐受到灵气浸染,也就死而复生了。
他抱着小欢喜多在院子里坐坐,那即便现在是冬季,果蔬种子也能顺利被催生。
自从南子慕和小欢喜到这里来之后,潭里的锦鲤更肥了,不同季的花甚至突然同期开放,一朵开的比一朵美艳。
这院里唯一不知情的小蓁徒然见到院子里的花草,差点惊掉了下巴。好在南子慕糊弄他说是在土里添了一种神奇的肥料,催长了这些花——又因为他不容置疑的态度,单纯的小蓁傻傻的就信了。
“长出来了没有啊?”南子慕的脑袋百般聊赖地跟着红玉转,她正在细心地给每一处播撒了种子的地方浇水,听到南子慕的傻『逼』问题,口中应道:“哪那么容易长出来?天寒地冻的,能保住它们不被冻死就不错了。”
种子才种下去没多久,便冒了芽。南子慕没事就会出去看看,头一次肯亲自浇水,没仔细却把新苗都给冲垮了。
南子慕还因此被红玉痛骂了一顿,这么多种子,都是红玉日夜照顾着,才能撑着长到发芽,所以见到此情此景——红玉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
红玉一边把绿芽小心翼翼地再栽回去,一边道:“祖宗,以后您看着就好,千万别动手,这些粗活我来干就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南子慕突然又『迷』上了钓鱼,这池塘被红玉施了法,迟迟没结冰,南子慕就每天搬一条小凳子,坐在那里钓鱼,顺便打发时间。
等到小蓁发现的时候,南子慕已经钓了一大桶的锦鲤,而且因为没有及时将锦鲤倒回去,桶里的鱼身上都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死的不能再死了。
“爷……你饶了我吧,你这又种菜又钓鱼的,小世子还没断『奶』侯爷动不了你,但是他第一个肯定要削了我。”小蓁愁眉苦脸道。
“别浪费了,你把这些鱼送到厨房去,全部切片,烤干了给月巴做成小鱼干。”南子慕漫不经心道。
月巴是他亲自给那只橘猫取的名字,为此他还特意请教了他认识的妖怪里唯一识字的王大虎——关于“肥”字的写法。
“……”小蓁和他相处久了,发现这人惯会装聋作哑,平常和他说话就是选择『性』耳聋,烦躁不想说话的时候就装哑巴。
虽然小蓁每日都在为侯爷什么时候会回来这件事胆战心惊的,但这么多锦鲤,也是花了大笔银两买的,总不能浪费。
于是乎小蓁乖乖地提着一桶鱼到了厨房,于是乎月巴每天都幸福地在小鱼干里打滚,整只猫又肥了不少。
这时候的李行之还在为地方银库失窃一事头疼不已。
银库门口和里边原本都有人看守,换班的时候甚至都要赤身『裸』/体地换,谨防看守手脚不干净。他来的第一日,就和宋辞到里边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
除了发现银库下边被人挖了一条通道以外,其他是一无所获。
宋辞倒了一盅茶,放在李行之的面前,问道:“此事半点进展也无,侯爷打算怎么办?是回京复命还是继续耗下去?”
李行之喝了几口茶,气定神闲的开口:“你也说了一点进展也无,复命?例如——‘禀皇上,孙子什么也没查到,钱丢了就丢了,破财消灾,就不必追讨了’?”
“那……”
“再等等,等我那位二皇叔游玩回来。”李行之冷笑着问,“你觉得我二叔如何?”
二皇子志在山水,在李行之接到银库失窃这一消息之时,他便已经不在了,没人知道他又跑的哪里去游山玩水了,一时片刻还联系不到人。
毕竟是过命的交情,宋辞在李行之面前没什么好避讳的,直言道:“草包一个,说是志在山水,其实就是换个环境吃喝玩乐。而且……论文论武,他在一众皇子中都排在尾巴的位置。”
李行之略带讥讽的笑笑,语气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轻慢:“草包,未必就没有野心。”
银库底下的通道他仔细观察过了,虽不是一朝一夕能挖出来的,却也不是只几个人日积月累凿出来的——那洞口周围有一些零星的石块以及裂痕,洞口之上的洞壁上有几处破损,不过不是很明显。
宋辞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说过那通道不像是一点点挖开的,倒像是用□□炸开的。所以你是在……怀疑二皇子?”
“这里是他的地盘,一连两个藩库失窃,被偷的一颗银两都不剩。况且两边银库都是用一模一样的手法,炸银库这么大的动静,看守银库的人没可能会不知道,总不会那么凑巧——所有看守人都是共犯。”李行之慢悠悠地说,“不管是不是他监守自盗,他李卓兆,都不无辜。”
“若真是他干的,他有什么目的?”宋辞没想到这个草包皇子也有天会跳出来作妖,“此事又关及皇室颜面,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定要勃然大怒一场。二皇子毕竟是你二叔,你到时候实话实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夹在中间两难。”
宋辞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地说:“早知如此,你就不该来查这案子,吃力不讨好……”
李行之倒是没考虑的这么复杂,他是决计不会为李卓兆遮掩的。私吞库银不是小事,他的草包二叔要怎么多钱有什么用,他一猜想便知。
“我倒是想说,只是没有切实证据,也不可妄下定论。”
“侯爷,京城来消息了。”一下人突然小跑进来,半跪在地道。
李行之漫不经心地开口:“说。”
“京城来信说二皇子已经回京,到皇上跟前请罪去了。”
第20章 野心()
李行之刚一踏进宣室殿,就看见他那位二叔哭哭啼啼地跪在皇上跟前,他中规中矩地行了个礼,老皇帝摆了摆手道:“免礼,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给朕行这么大的礼。”
李行之微微笑了笑。
老皇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你这回在外地待了一个多月,朕瞧着是瘦了,朕叫御膳房备下酒菜,行之今日就留下来陪朕一起用膳吧。”
“皇上既有令,本当应命。只是孙儿也一个多月没回府了,心里挂念着承晏和母亲……”
“罢了罢了,你改日再来陪朕吧。”老皇帝眯着眼睛笑,被委婉拒绝也没有太在意,“朕忘了朕的行之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承宴如今还小,小孩是一天一个样子,你是要多陪着他些。”
还跪着的二皇子李卓兆朝李行之使了个眼『色』,李行之就适时提醒老皇帝:“皇爷爷,二叔还跪着呢。”
老皇帝不悦道:“让他跪,跪到朕气消了为止。”
李行之缄默不语。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实际才进城门,李行之和宋辞两人都是会武功的,脚程比一般人不知要快多少,风风火火地就赶回了京城。
“行之,你给朕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老皇帝既然把二皇子单独一个人叫到这里来,想必也并没有要严惩他的心思。李行之不想和二皇子死杠,于是道:“孙儿无能,并没有查到什么,只知道那窃贼是炸了一条密道,将银两悄悄运走了。”
李行之一边说一边将老皇帝扶回椅子上,皇帝刚一坐下,就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道:“废物东西!两个银库都是在你的地界里被窃。还是炸开了一条地道?这么大的动静,你就什么都不知道?”
二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惶恐道:“儿子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