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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佞臣洗白指南-第2章

小说: 女佞臣洗白指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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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容谨止住脚步,静静聆听着。

    缓缓的,她的言语变淡了些:“弟子的血还在师父这儿,形同骨血,师父当真说断就断么——若师尊此刻不想见弟子,弟子在这儿一直等着便是。”

    顾容谨却什么话都不再说,只轻轻摇了摇头。三年前,不要这滴血的,可是她苏瑾清。

    话说回来,弟子『性』情清冷凉薄,完全不必重回师门,她的目的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苏瑾清看见师尊绷紧了唇角,消失在了空茫的雪地中,一眼没有回头。

    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容谨本并非是江湖中人,他出身高贵,流着皇族血脉,他的父王本是当今圣上的兄长。

    但父王早年便已察觉到圣上多疑的心『性』。自顾容谨出生,立即将长子送入江湖,再不过问。

    这一待,便是二十年。果不其然,前些年的一场大祸,圣旨下了,老王爷满门几乎横死。只是幸而顾容谨不在皇室玉牒,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才得以平安长大。

    如今,蜀山早已扬名天下,却鲜少有人知晓顾容谨亦是皇族。毕竟昏君暴虐,所有人都以为大周的运数到了头。

    想着自己现在原本已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现在却又陷入困境,宁樱的心情不免有点复杂。

    '辣鸡主神。jpg'

    系统不敢说话。

    山间的空气比地面上更冷些,遍地的碎雪淬进了膝盖里,硌得人生疼。清透的雪水从苏瑾清的眼睫处掉下,再一滴一滴濡进了地里。

    不知过了多久,“公子!”越渐离的声音朦朦胧胧传来。

    “公子您怎么会……”他瞪大了眼,万勿不敢将话说全,声音却哽了。

    自己久久不下山,越渐离扮作蜀山弟子寻来。可自己被拒之门外,他不敢再看,只能低下头去,保持恭谨。

    庙堂之外有江湖,江湖之中有道义。天下人皆知苏丞相曾师从蜀山门,所以他今日不敢过问,也是有原因的。

    苏瑾清垂下眸,嘱咐道:“今日之事,不必惊扰,不过是师门旧怨罢了。你来是出了何事。”

    越渐离忙俯下身去,“公子前些日下令将锦衣卫沈大人带来问话,方才府上的人来信鸽回话,沈大人今日到了。”

    苏瑾清这才想起来。

    前些日子丞相府遇刺,大理寺的宗卷却将锦衣卫撇得一干二净,但锦衣卫在这其中必定逃不了干系,所以才让带了镇抚使沈大人来。

    这帝都的防卫实权大多都在锦衣卫与金吾卫的眼皮子底下,可宗卷上却是干干净净,竟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苏瑾清原来得罪太多人,他们都巴不得她一命呜呼?

    宁樱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顾容谨正在听门下各线人的回禀。蜀山一派虽仅地处蜀地,线人却遍布四地,因而尽晓江湖中事,甚至波及朝堂。

    桌案上是一副摆好的白玉棋盘,修长苍白的手指刚好执起一颗白子,子还未落。

    长老予墨子便急匆匆叩开了门,气呼呼道:“那个苏瑾清竟还在外面!这宵小孽徒当初走的时候如此决绝,根本不将你我放在眼里,现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赶他走,若他真的活生生冻死在这蜀山,恐怕又是一场麻烦!”

    顾容谨握住笔的指尖顿了顿,抬起眸来,有些讶然:“他还在?”

    予墨子喝了口水,喘着气道:“可不是!他那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药』,忽然竟回了蜀山来。他可是苏丞相,该不会是在外头惹来了杀身之祸,所以才回来咱们蜀山避难?”

    顾容谨望了望窗外的落雪,复又垂下眸。指尖在袖口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淡淡道:“……以瑾清的『性』子,便是真的惹上了,也不会回来的。”

    “诶,你不心疼?……”

    予墨子正想着如何反驳,却发现顾容谨已往外面去了。

    予墨子两眼一翻:“……”你不是说他不会回来吗?

    顾容谨赶到的时候,见越渐离还在少年身边,少年却没有理他。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个弟子长大了。

    或许是朝堂改变了他,又或许……是他身边的女子。

    顾容谨的脚步忽然缓住,远远立于梧桐树下,语意冰冷,“苏瑾清,难道方才你是想对你的同门动手么。”

    宋昊离倏然跪下,“师尊!”

    顾容谨没有看向他。

    苏瑾清的身子却倏然一僵。

    看到顾容谨后,她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师尊,弟子知错。”

    顾容谨凝视着她:“何错之有。”

    苏瑾清直直的道:“弟子对不起师父。”

    顾容谨怔然一顿,“仅仅如此?”

    想了一会儿,苏瑾清默默颔首,“是。”

    顾容谨抿紧薄唇,倏然挪开视线。

    这句“对不起”,的确轻描淡写。

    ……果然,这个苏瑾清已不是那个孩子,而是名动天下的佞臣了。

    指尖在她的脉息上停留片息,顾容谨道:“练阴阳剑法使你的身体遭受大创,为何不听劝诫,还要冒险走歪门邪道。”

    宁樱觉得,自己总不可能承认来这儿的任务就是为了作死。可她也三年不曾见师尊,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她只能哑着声音喊了句:“师父。”

    “难道……过去三年,您一直都在监视我吗?”

    师尊捏着她的手忽然顿住,她甚至能看到他白衣上梧桐的叶子,还有清俊精致的侧脸轮廓,犹如温润的上等璞玉。

    她的眼睫缓缓一眨,小声说:“您若是真的想知晓弟子的事情,却为何不开口让弟子回来呢。”

    白皙俊美的脸颊浮上一丝极淡的绯红,但师尊很快看向别处,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为师问你。辅佐暴君,助纣为虐;离经叛道,残害身体,难道不算是错。”

    “你身为蜀山弟子,却出世相助昏庸之人,罔顾家风门法,蜀山风骨,难道不算是错?”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语气反倒生硬了些。

    苏瑾清捏着顾容谨的袖口,平静地道:“只是……与当年离开您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

    所以,我回来蜀山并不是为了赔罪领罚,更不是为了世俗教条,只是为了找您。

    ——这就是宁樱想表达的意思。

    短暂的沉默后,顾容谨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得仿佛出世之人,其中的情绪复杂难尽。

    宋昊离却握紧了拳,双目赤红:“师父!师弟触犯蜀山禁条,应当重罚!”

    苏瑾清望着他:“师尊,请您带弟子回去吧。”

    弟子如此认错求罚,应当也是有些真心的。神情淡淡,顾容谨总算是开了口:“若要再回蜀山门,你已违反宗门规戒,必须答应为师一个条件。”

    苏瑾清心中一沉。

    只见他转过身来,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攥在一起,指尖显得有些发白:“第一,受三掌之刑,这是规矩。第二,誓言无论何时,都不可再背弃宗门。苏丞相可能承诺?”

    话未说完,他觉得自己掌心已有些发烫。

第3章() 
蜀门虽是江湖名门,门派上下却一直都很和谐,所以蜀门的刑堂多年弃置,早就不大起用了。

    苏瑾清跟在顾容谨身后慢慢走着,一路都是无言。

    那些低门师妹的眼神却骤然被吸引了,她们初入蜀门,不曾见过师尊,只知道蜀山中不知何时来了如此耀眼的两位公子。

    前面的白衣剑卿温和俊美,一尘不染宛如谪仙。后面跟着的少公子虽有病『色』,却是容颜秀美到了极致,只叫人看一眼便再也挪不开。

    曾有“蜀门双剑名扬天下”,不过这是三年前,苏瑾清还在蜀山时的说法了。

    一路走到刑堂,掌刑的弟子见这来人竟是蜀山掌门,不由面面相觑,似有踌躇不敢上前:“师尊,请问您这是?”

    顾容谨挪开视线,淡声道:“蜀门弟子苏瑾清偷离师门三年,行事不仁,有违师恩,罚三掌刑。”

    那些弟子脸『色』都变了,苏瑾清的名声都这样了,没想到师尊居然还是肯收留他。

    真不怕把蜀山这清修之地给弄脏么?

    他们看苏瑾清的眼神中都夹杂着刀子,似乎恨不得将此孽徒生吞活剥。

    宁樱只是在想……让江湖中人拍一掌都得够呛,更别提接连三掌下来。在蜀山这种名门正派,祖传的刑罚必定不是吃素的。

    弟子转向顾容谨跪下,“师尊可要亲自执刑。”

    顾容谨摇头,“不必。”

    刑堂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模模糊糊的,很快就隔绝了人的视线。

    还未上刑,苏瑾清从背后锁住了顾容谨的脉『穴』,她早已做过准备,所以师尊什么反抗都没有。

    眼见师尊意识全无,弟子赫然咬牙:“苏瑾清!你要做什么,顾掌门可是你的师尊。好一个苏瑾清,不尊师重道,竟对自己的师尊下手!”

    苏瑾清将师尊安置好,才对那人道:“我记得蜀山有一条规矩。但凡是徒弟犯了错受罚,他的师尊也要领刑。是么?”

    不错,师徒同罚,就是师祖流传下来的规矩。那弟子抬了抬下颌,面『色』不善的望着她。

    她缓了缓,才道:“可师尊如今执掌蜀山,受不得半点伤。师尊的那一份刑,仍由我领下。”

    掌刑弟子满脸愕然,“苏瑾清!可是你……你的身子……”

    ……呵,现在来惺惺作态维护师尊,可早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苏瑾清抿唇,打断了他:“师弟,师尊快醒了。”

    那弟子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道:“行,我答应你。那……等会儿你自己去和师尊解释,可别将我们掺和进;去。”

    苏瑾清淡淡的一笑,轻轻点头。

    其实苏瑾清的提议,他们也是赞同的。

    到底师尊如此年轻,又是蜀山的主心骨,他们并不想师尊因为苏瑾清这个祸害受半点伤。

    三道元魂掌下去,旁人只怕连筋骨都要动一番,可苏瑾清连丝毫波动都无。瓷白的额上布满细汗,到底是一身病骨,掌刑弟子看着皆有些不忍,可也不见苏瑾清发出半分声音。

    直至雪白的衣衫浸出血迹,苏瑾清这才运了内力调整下,勉力咽下了喉中的一缕血丝。

    刑罚完毕,她重新穿好衣袍,带着顾容谨离开了刑堂。

    ……

    顾容谨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弟子单薄的身影。他一个人站在这儿,也不知守了多久。

    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顾容谨只觉得脑袋疼,缓缓调整了下内息,才发现自己的脉『穴』竟被锁过,所以昏睡了过去。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瑾清,你做了什么?”

    苏瑾清撩袍跪了下去,“三掌刑已罚完了,弟子是来问,师尊是否还有其他的惩处?”

    顾容谨一顿,清冷的瞳孔倏然收缩。

    他回想起,临刑前他们是在一起的。身为师尊,更应当以身作则。所以,三掌刑之中,有两掌都应是自己所受。

    难道……是这小子自作主张锁住脉『穴』,替自己领了刑……

    顾容谨指尖紧扣:“瑾清,你是不是挨了三掌?”

    苏瑾清咳了几声,抿唇:“是,师父。”

    顾容谨一时竟不知能说什么,唇角愈加苍白,在月『色』中甚至隐隐有些微颤。

    “蜀山的规矩,你都已忘记了么,苏瑾清。”他的声音发冷。

    苏瑾清低头不语。

    接着便是漫长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竟抬起眸来,大胆的直视着他。那双耀如星辰的眸子里,目光难得赤诚,干净,而毫不加掩饰。

    她看见师尊的衣袍有些凌『乱』,有一搭没一搭的散落在胸前,内里可见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与瘦削有力的腰肢。但束发仍是一丝不苟的系好,披在肩后,墨发如漆。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的姿态,都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淡然。

    而此时在静谧的夜『色』中,内室只有师徒两个人,连彼此急促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他们离得……太近了。

    “可是……师尊才是弟子的规矩呀。”轻轻的,苏瑾清终于开了口。

    迎上灼灼的目光,师尊哑然一怔,忽然变得心神不宁起来。素来温雅俊美的面容亦有些不自在,一时间,连责备的重话都说不出了。

    “瑾清,如今刑已毕,你可知错了?”

    苏瑾清却默然不语,只望着他出神,鸦羽般的眼睫动了动,“如果师尊说我错了,就一定是做错了,弟子明白。”

    顾容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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