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情人为我自相残杀-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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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被钱、面子、养家糊口的压力一起压垮的,他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该想到最后的结果,他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但我妈不是我爸,我妈从小就是少先队员,大一点是共青团员,后来是党员,我妈那思想觉悟不知道比我爸高多少,她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丈夫干这个?”
说到这里,李尧臣笑了一下,看向夭夭,“你想到了李尧城?错,他差我妈差远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夭夭:“……那后来呢?”
她已经能猜到结局了,李母的死应该和李父脱不了干系。
“后来?我妈要去揭发我爸,又担心我爸发疯拿我哥和我当人质,就想把我们偷偷送走,等我们安全了,就报案。”
“那天我爸好像出差了,我妈就想趁机把我们都送走,谁知道我爸早就知道她的计划,暗中派人监视着她。我小时候身体没有我哥好,又瘦又小,还经常生病,对了,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小时候还有过敏『性』哮喘,好几次都快死了,又被救活了。”
夭夭默默摇头,她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来源。
李尧臣笑了一下,继续:“我妈把我哥叫醒,没叫我,抱着我上了车,准备把我们先送到外公外婆家,结果走了一半,被人在……”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种荒郊野外拦住了。”
夭夭被他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仿佛随着他的话,也会有一个人突然窜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接下来你都知道了,他们要把我哥和我带回去,至于我妈……”
他顿了一下,脸上闪过嘲弄的笑,“我妈为了让我哥跑,拉着那些人不让追,撕扯间手枪走火……”
“嘶——”夭夭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哥跑了,我被他们带回去,那个开枪打死我妈的人也被我爸弄死了,不过据我所知我爸倒是一直在暗中抚养那人的妻儿。”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夭夭不可思议的问,那时候他不是睡着了吗?
李尧臣笑:“我在半路上就醒了,后来一直在装睡,我爸也以为我睡得死,后来和那些人谈话都没有避开我。”
他的笑容充满了嘲讽,“毕竟,谁会防备一个睡着了的,五岁的孩子。”
夭夭在心中快速的回想李尧城说过的话,和他的做比对,结果相同,但是如果李尧臣说的是真的的话,自始至终都清醒的李尧城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么会现在才出现?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李尧臣微笑夸奖她,“你猜得没错,要不然你以为怎么会这么巧,我爸制毒贩毒,他就刚好做了缉毒警?”
李尧臣敛笑,目光转幽深,一字一字道:“他就是来复仇的。”
“那你呢?你什么都知道,站在哪一边?”夭夭紧张的问。
李尧臣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勉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作对,死的那个也是我妈,我心中对我爸的恨不比他少,但他可以复仇,我不可以,他不用报养育之恩,我得报,他是警察,名正言顺,而我不是。我只会袖手旁观,不会『插』手。”
李尧城悄悄从别处潜入工厂,远远跟在那两辆车后面来到一个牢房一个四四方方的仓库,两扇巨大的铁门加上大锁,没有钥匙谁都进不去,更不知道仓库里放的是什么。
仓库门口站着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见车来了,立刻陪着笑脸迎上去,双方显然十分熟悉,态度随和的寒暄了两句,中年男人就拿出钥匙,打开了仓门。
一箱箱加工过的皮革出来,很快就装满了两辆卡车,李尧城趁他们不注意一个箭步冲过去,滑到车下。
那些人上车,在卡车发动之前,他扣住底板跟着卡车一起离开这里。
李尧城趁他们不注意,从车底翻上去,跳到车斗里。
他观察了一下皮革的捆法,保证能完全复原,这才解开一捆皮革,一张张掀开,五张之后,出现一个窟窿,半成品的冰毒就藏在这里面。
李尧城咧开嘴笑了一下。
这些东西只经过第一步的提炼,远远达不到流入市场的标准,还要经过不少程序,才能成为高纯度的冰毒进行流通,他只用等着看这批货会被送到哪儿就行。
李父十分谨慎,刚才那个皮革厂和李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李尧城必须拿到关键『性』的证据。
他知道冰毒的生产过程,想要得到高纯度的产品,必须要有完善的设备支持,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最后一步的提纯将会在李家的『药』厂进行。
只不过,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流程,也没有足够的权力,只能从外围一点点渗透。
夭夭看着李尧臣,心中的愤怒一点点消失,问他,“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
“为了解释我同意李尧城顶替我身份的原因。”
他答,轻轻拉住夭夭的手,“我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他才好转的,这一点我很感激他。”
夭夭垂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感受着他掌心的肌肤,和李尧城不同,李尧臣即使再练武健身,也没有李尧城手上常年握枪摩出来的茧子。
她轻声道:“我能理解你,但是……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上那个假老公了。”
李尧臣慢慢松开她的手,轻声问:“你和我说这个的意思是……要和我离婚吗?”
夭夭抬眸,眼里带着为难,“我不知道,和你离婚难度很大,我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李尧臣屏息等着她继续,夭夭却没有继续了,她挣开手坐到驾驶室里,打火踩油门,“我们先回去再说这些。”
夭夭车开了一半,突然踩了刹车,她扭头问:“你知道李尧城现在会在哪儿吗?”
李尧臣眉头一蹙,反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他。”
“你疯了?你去能干什么?耽误他不说,顺便送死吗?”
夭夭握紧方向盘,静默了很久,突然道:“你明明醒着,你哥差点被抓你没出声,你妈死的时候也没出声,就是因为你是个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对吗?”
李尧臣脸白得吓人,乌黑的眼珠盯着夭夭,嘴唇微微发抖,却一个字都没说。
夭夭神情平淡,继续刺激他,“后来这么多年,你明知道你哥跑了,从来没有试图找过他,明知道你爸在做什么,却拿养育之恩当做自己冷漠的借口,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造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二十多年生产了多少毒品?又害得多少无辜的家庭家破人亡?”
夭夭笑了一下,轻声道:“李尧臣,你太自私了。”
“我自私?”李尧臣冷笑,“我自私的话,在李尧城接触我的第一天就能让他死得无知无觉。我自私的话,在发现他竟然对自己的弟妹起了那种龌龊心思的时候,我就不会让他活到现在。我自私的话,现在一个电话,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李尧城这个人。”
“陈夭夭,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自私?如果犯罪的你爸,你会云淡风轻的把一切都曝光,然后眼睁睁看着他进监狱,被判死刑吗?”
“我爸没杀我妈!”随着夭夭一声大吼,车里重新陷入死寂。
李尧臣眼眶发红,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再也没有往日优雅贵公子的做派。
良久,他拉开车门,下去,站在外面看着夭夭略带懊悔的脸淡淡道:“如果他没被发现的话,现在应该在云岭路的刘记皮包厂,在那里进行第二道工序。”
说完,他轻轻关上车门,一个人沿着坑坑洼洼的公路慢慢往前走。
李尧臣想,或许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自私的,如果他不自私的话,在明知道夭夭更喜欢李尧城的情况下,应该把她拱手相让才对。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他竟然还妄想,慢慢拖下去,她会回心转意,毕竟李尧城只是顶着自己的身份才能接近的她。
但是他不曾想到的是,在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尤其是……在勇敢正义的李尧城的对比之下,他只会显得更加懦弱且冷漠。
李尧臣捂着脸苦笑一声,这样的你,凭什么让别人喜欢呢?
或许,他直接宣布退出,让他们双宿双飞,顺便再去指正一下父亲干的所有坏事,最后再以知情不报罪自首,在她眼里他才不冷漠自私。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光,他盯着光下一个连一个的坑洼默然不语,他就像这条路,不敢被光照到,看不见的时候还不显,一暴『露』在光下,所有的污点都被无线放大。
嘀嘀。两声鸣笛声。汽车在他身侧停下。车窗下落,『露』出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
夭夭看着他,轻声道:“太晚了,这里又偏僻,你打不到车,我送你。”
李尧臣看她一眼,没理她,抬脚继续往前。
这算什么,施舍吗?他还没有卑贱到这种程度。
夭夭『摸』了『摸』鼻子,开车慢腾腾的跟在他身边一点点往前挪,安静了一会儿,她有些尴尬的开口,“刚才是我不对,我口不择言,你别生气了,原谅我。”
李尧臣这次干脆连头也不回了。
夭夭好声好气道了半天歉,他还是那副死样子,干脆闭嘴,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冲到他前面,回头一看,果然见他『露』出嘲弄的笑,仿佛在说:看,果然是意思一下。
夭夭踩下刹车,拉开车门大步走出来。李尧臣脸上还带着嘲笑,眼里却已『露』诧异,两种情绪『揉』在一起十分诡异。
夭夭大步走大他面前,挡住他去路,怒道:“你一大老爷们儿那么小心眼干什么?你说,想要我怎么道歉。”
李尧臣撇开脸,低声道:“不用道歉,你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要道歉?”
夭夭瞬间软下来,不顾他的反抗拉住他手腕,娇声道:“老公,对不起嘛,我真是是无心的。”
“呵。不用骗自己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对,我是有这种想法,但我有这种想法很奇怪吗?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李尧臣甩开她的手,“那你还道什么歉?”
夭夭道:“我道歉是因为我只站在别人的立场,却没有站在你的立场去想。”
李尧臣不再说话,但态度也不见软化。
“这样,李尧城顶替你身份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你也不能再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咱们扯平了,行不行?”
李尧臣又是一声冷笑:“你追究我?你不应该感谢我这个大媒人吗?”
夭夭面『露』尴尬,“我错了,我把他当成了你才会喜欢他的,不作数的。”
李尧臣想起不久之前李尧城说过的话,他说他怀疑夭夭表『露』出的样子全都会伪装,她本来是个敏锐冷静的『性』子,如果李尧城说的是真的的话,她根本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但是她说了,不仅说了,刺的还是他最痛最无可辩驳的地方。
她这样的反应是伪装,还是真实?如果是伪装的话,目的又是什么?
李尧臣不动声『色』的继续试探她,脸上闪过一丝动容,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准备和我离婚的吗?”
夭夭见他脸『色』好了不少,靠过去柔声道:“我想了想,至少让我想明白喜欢的到底是谁,再决定离不离才对,你说呢?”
李尧臣抿着唇没说话,在心中快速的分析她的反应。
照这么看,她并没有非常喜欢李尧城,否则应该迫不及待和自己离婚才对,又岂会给自己希望。
没错,夭夭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在暗示自己,她还么有彻底栽到李尧城身上,如果他能抓紧一些,说不定能挽回她。
李尧臣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其实她喜欢的是自己,还是她两个都想要?
正思考中,身后又传来一阵闷响,两辆卡车一前一后出现在小路上。
夭夭:“……”
这不是那两辆来运半成品的卡车吗,怎么会走这里?转念一想,云岭路,可不就是走这里最方便吗?
夭夭和李尧臣同时回头,皱着眉迎着刺眼的灯光站在路中央,一副打劫的架势。
两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当先那人跳下车,双手给李尧臣递了一支烟,道:“李少和夫人怎么在这里?”
他点着火,准备帮李尧臣点烟,被李尧臣冷着脸止住。
那人又转向夭夭,笑问:“这三更半夜的,您和李少怎么会在这里?”
夭夭反应很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想好了怎么回答,也是一脸隐忍的怒火,道:“我出来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来了。”接着勉强『露』出微笑,“多谢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