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双姻缘眼-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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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绵扭过头来问:“为啥啊?”她狐疑地盯着徐醒,“别跟我说,你私底下已经和余灿纯搞到一块去了?”
徐醒漫不经心道:“余灿纯喜欢别人好吧。”
汤绵一听,好奇地围着徐醒追问:“你听谁说的,她喜欢谁啊?咱们班的吗?”
“她啊……”
徐醒的目光投向前方,只见刘泽琨的左胸口牵出一根殷红鲜活的红线,飘飘『荡』『荡』地缠绕在余灿纯左脚的脚踝上。而余灿纯心口飘出来的红线,却是朝着后方,向徐醒和汤绵的方向延伸过来……
徐醒和汤绵此时已经爬上三楼,他所在的三年七班的教室就在走廊尽头。徐醒见余灿纯的红线绕过他,拐个弯儿就沿着身后的楼梯消失不见了,他不由得心生好奇,就又退后了几步,往楼梯那儿探头张望——
这时,有个人影正好从楼梯下走了上来,和徐醒猝不及防地正面撞上来。
“诶……小心!”
汤绵尖利的叫声几乎要划破徐醒的耳膜。
徐醒下意识地往旁边闪避,哪知他脚下一软,踩了个空,整个人像只翅膀光秃秃的雏鸟,扑楞楞地跌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接住徐醒的那人站在下一层的楼梯阶,却也只是稍稍比徐醒矮了一点。
他原地不动,右手抬高,之所以给徐醒当挡板,其实只是为了护住手里那半杯揭了盖的热『奶』茶。
“走路看着点儿。”
男生清冷的声音夹带一股香浓的『奶』香味儿,钻进徐醒的耳朵和鼻子里。
徐醒蓦地对上一双惺忪的眼睛,盛在眼底的眸光却像一片结冰,冷漠得足以拉远两人紧贴的距离。徐醒心里一凉,突地暗暗“卧槽”一声,连声说抱歉。
汤绵上前拉他,在徐醒回身和汤绵说“没事”的空档,男生已经走上楼梯,往走廊左边走去,只给徐醒留下一个背影。
徐醒还惦记着余灿纯的红线,望着楼梯下面却找不到红线的踪影,就在这时听到余灿纯清甜的声音:“陆彻,早呀~”
冷淡的声音回应她:“不早。”
徐醒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余灿纯站在走廊前方,刘泽琨站定原地,陪在她身后。而余灿纯的盈盈笑意,却全部交付给了迎面走向她的那个男生。
余灿纯心口上的红线飘啊飘,摇啊摇,最终的归宿是拴在那个名叫陆彻的男生的脚上。
——准确来说,四面八方飘『荡』而来的红线,绝大多数都汇聚在陆彻的脚踝上。
徐醒看得瞠目结舌,陆彻脚踝上那两大团红线,卸下来估计都能能织成一件开衫『毛』衣了,也不知道他走起路来,双腿是不是像灌铅一样沉重。
汤绵在旁边小声地感慨:“不得不说,陆彻是长得真帅啊,难怪打了场篮球赛就稳坐校草的名头呢……”
陆彻比身高一米八的徐醒还要高出半个头,五官立体,皮肤白净,身材极佳,初见时冷冷淡淡的气质更是勾起万千少女的征服欲。他在高二下学期初才转校过来,先是率领班队战胜了四班那支拥有四个篮球体育生的所谓内定冠军班,之后又代表学校参加市级高中的篮球比赛,他在循环赛中一战成名,不仅捧回冠军杯,还俘获一众少男少女的芳心。
徐醒对汤绵的夸赞不想赞同,但陆彻脚上成捆的红线就是强有力的证明:若一根红线代表一个爱慕者,那两坨红线少说也得代表几十个人。
徐醒眼尖地发现,两团红线之中有一根颜『色』更为红艳的红绳飘向徐醒这边,又从他两脚中间穿过去。
除了看得见红线之外,徐醒同时也能触碰得到红线的存在。他用鞋尖拨开那根红艳艳的红线,好奇地寻着那根红线回头望了一眼,却被汤绵打断,“诶,醒醒,你是不是得罪过余灿纯?”
徐醒被汤绵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说:“哪能啊,为啥突然这么问?”
他跟余灿纯又没啥交集,想得罪人家也没有机会啊。
汤绵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说不定她当初也参选班长了呢,结果是你选上了,你俩这不就结仇了嘛。”
汤绵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刚才偶然一瞥,发现余灿纯在喊了陆彻一声之后,目光瞥见徐醒的刹那间似乎带有攻击『性』。
徐醒对此却是深以为然:“要是不知不觉中得罪人……那我也没辙了。”
就好比……他和陆彻。
徐醒回想起两天前,他刚意识到自己拥有姻缘眼的时候,自己独自焦虑不安了一整天,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向他的姐姐坦白了这个事,企图得到姐姐的劝慰和指引。
他姐一听,先是严肃地告诫他“这件事暂时对所有人都保密,你也别多想……顺其自然”,然后就让他一个人去呆着静一静。
徐醒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房间,脑子里除了胡思『乱』想外,已经彻底放弃思考了。
他姐在二十分钟后推开他的房门,徐醒理所当然地认为姐姐是反应过来安慰他。结果,他姐却一开口就离题万里:“陆彻……就是你们班上学期转校过来的那个男生?”
徐醒:“……”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徐醒一听这话肯定各种不是滋味。原本无甚交集的两个人,就因为他姐一句话,徐醒已经单方面宣布和陆彻结上梁子了。
·
徐醒和汤绵走到走廊的尽头,找到高三七班的门牌。
汤绵站在走廊上张望,不由得嘀咕道:“完蛋!咱们教室在教学楼的最外层,无遮无挡,明年的五六月肯定得热惨了。唉,我还是喜欢咱们的高二七班啊。”
从b栋教学楼的高二七班搬到a栋教学楼的高三七班,不过隔了一条十米长的天桥的距离,通行的禁令却是摘除他们“准高三生”的“准”字头衔,将他们推向“高三生”的浩『荡』队伍之中。
徐醒走进教室,班里一如既往地闹哄哄。暑假期间开设为期一个月的补习班还没来得及为他们戳上高三生严谨和自律的标签,开学的五天假期就将他们彻底打回原形。
唯一不同的是,徐醒看见班里飘『荡』着许多交叉缠绕的姻缘线。然而徐醒不像汤绵那么八卦,也没有闲工夫去追踪每一条红线的首尾对应的是哪对小情侣,他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徐醒的同桌已经在课桌上砌好了书墙,厚实的两摞书堆得老高,中间隐藏着一个小空间,里面藏了一盒开封的pocky饼干。
同桌的手里还拿着一小袋巧克力豆,一刻不停地往嘴巴里塞,吃得很是欢快,一见徐醒来了,问:“吃吗?”
朝徐醒伸过来的手掌又白又胖,掌心滚着两颗巧克力豆。
同桌的名字叫王子丛,生得白白胖胖,一双桃花眼成天眯眼笑,长得像个吉祥物,却是个标准的矮胖富。王子丛家里是搞房地产的,学校建体育馆那会儿,他爸还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
第36章()
由于您的订阅比例偏低; 暂时无法阅读最新三章; 请耐心等待解封~ 徐醒:“……”
两人之间还隔着三、四米远; 徐醒硬着头皮错开陆彻的目光; 他一边贴着教室的墙壁,生怕又双叒跌进陆彻的怀里;另一边忍不住腹诽姜继泽真是太不长进; 肖舜都快走到他身后了; 他依然背对着徐醒他们,陪着旁边那个长卷发女生说说笑笑。
恨铁不成钢之余; 徐醒又忍不住产生手动拉红线,强行帮助两人产生交集的念头——最好是让肖舜摔进姜继泽的怀抱里; 让姜继泽阴错阳差地明白肖舜的心意。
徐醒从刚才就一直攥着肖舜和姜继泽之间的红线; 一路走来也在不断地收线,这会儿,两人之间的红线呈现出一条直线状; 他只稍轻轻一拉; 就能增加一股外来的拉力; 让肖舜站不稳脚地跌进姜继泽怀里——就像他那天站在教室后面; 扑棱棱地跌进陆彻怀里一样刻意。
徐醒自我感觉这个计划非常周全,等走近一点点,他就不动声『色』地拨动姜继泽那一端的红线; 正如他所料,在红线的牵动下; 姜继泽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
宽阔的胸膛面向走廊内侧; 如同敞开怀抱; 迎接肖舜一样。
徐醒看准时机,手臂如划桨一般,状似不经意地把双手背在身后,与此同时,红线两端都受到一股向中间靠拢的拉力。
遗憾的是——
徐醒这一套动作下来,仅仅只是换来姜继泽心不在焉地瞥了肖舜一眼,而肖舜却从迈进走廊开始就不敢抬起头,直接错过和姜继泽对视的机会。
徐醒不甘心地又将红线缠在手腕上狠拽了一把,然而,姜继泽和肖舜的站位却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徐醒懵了,他前后总共试了两次,第一次拉红线的时候,红线还会发出微微的红光,可到后来,就连红线都懒得再去回应他似的。
徐醒的计划彻底泡汤,他们从姜继泽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姜继泽依然在逗旁边的女生,声声娇羞的巧笑,如同凌厉的寒风在肖舜耳畔刮过,他的头埋得更低了,脚步匆匆,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徐醒很为肖舜抱不平,目光刚刚投到身后的姜继泽身上,忽地头顶上就被一个试卷卷成的卷筒敲了一下。
很轻,不疼。
但徐醒还是皱起眉头,转头就见陆彻往前走出一步,正好将姜继泽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陆彻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嗓音磁『性』,每一个字的咬音都很抓耳:“班长,你的作业交了没?”
徐醒:“什么作业?”
陆彻:“物理啊。”
徐醒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什么时候点的学号啊,前天不是刚点过7号吗?”
物理老师在课堂上提起过,每周的一三五都会抽查班里部分同学的作业:包括课下练习的习题册,抄在后黑板的每日一题,还有早测晚练的试卷。
抽查方式则是点学号,比如周一抽查的是尾数为2和7的同学,学号是37的徐醒第一次就中招了,他当时也没多想,现在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虽然点学号的规则是老师定下的,但具体哪天抽点哪个学号,全凭课代表一句话啊!
陆彻翘着嘴角,坦然道:“今天点尾数3和7,我刚刚才决定的,主要是看你太闲了,我得好好督促一下你的学习。”
徐醒:“……”
他上完英语听说课从机房出来,不过是上了个厕所解决内需,这就准备回教室了,陆彻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很闲的啊!?
徐醒很气,但是又对陆彻耍无赖的样子毫无办法,只能怒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吧!”
陆彻扬起薄唇笑了笑,明知故问:“咱们结了什么仇啊,班长?”
徐醒:“……”
提起这事又是他理亏,徐醒无言以对。
陆彻没有在“私仇”这个问题上面打转,说:“班长,你是不是以为周一检查过了,这两天就可以偷懒不写了?你这样是不行的,回头我还是会继续抽查你,督促你好好学习。”
陆彻一本正经地瞎诌胡扯,偏偏这几句话都说得挺有道理的,徐醒无可奈何地白了陆彻一眼,他吃了哑巴亏,也没心情再去『操』心肖舜和姜继泽之间的事情了,只能认命地回到教室,唉声叹气地补写作业。
徐醒不是偷懒不写作业的人,主要是各科任务繁重,他只能合理地安排时间,确保每一科的作业都在科任老师讲评习题之前完成。
笔尖抵在草稿纸上面胡写『乱』画。
徐醒心烦地挠着下巴,一抬起头,就见陆彻迈着长腿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唰唰唰地在黑板上写下几个雄劲洒脱的字——物理作业抽查3和7,放学前交齐。
徐醒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从讲台上走下来的陆彻,被仇视的当事人却压根就没往他这看一眼,他只能恨恨地继续埋头写题。
好在现在是学期初,练习和试卷都累积的不多,而且第四节体育课还可以跑回教室补作业,徐醒赶在放学之前肯定能够补完。
陆彻经过徐醒的座位旁边时,绷着的俊脸终于有一丝破功的裂痕,他忍不住低下头看看徐醒——教室朝西的窗帘没有拉严实,日渐偏西的斜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打斜地跃进教室,在徐醒的侧脸上落下一道金光灿灿的光斑。
陆彻多看了一眼,突然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沾了粉笔灰的手指在徐醒光滑白净的脸上——
轻轻地抹了一下。
“……”
徐醒当即就被陆彻突如其来的恶作剧炸起一身鸡皮疙瘩,歪着身体避开他,抬起头惊悚道:“你干嘛!”
徐醒的眼睛瞪得很大——
干嘛突然『摸』他的脸啊!
这么gay里gay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