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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娇妻如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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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祥苍白着脸半坐半靠在车里,垂着眼皮,看不清是喜是怒。半晌,才苦笑,轻声道:“我亲自去求见。”

    “你别……”陈太太“这样委屈”四个字尚未出口,陈祥已经撩起了车帘子下了车。

    楚国公府所在的这条街上,都是勋贵人家,来往的人不少。见一大早上就有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却不得进门,平常见人总是笑眯眯的那个独臂的门房更是一脸的嘲讽,就有人知道有故事了,站在远处瞧热闹。

    陈祥只觉得身后似乎不少的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几分。

    “哎呦瞧瞧这是谁哪?”陈武嗓门不小,“陈家大爷哪,您老怎么到了京里呢?呦,后边马车里坐着的是谁?莫不是还带着您那外室和奸生子来了?”

    在骂人上,陈武算是个毒舌。

    “哪里来的混账胡言乱语?”陈太太在车里听得清楚,什么外室什么奸生子,简直要气炸了肺,也不管不顾了,掀着帘子就跳下了车,指着陈武骂道,“这就是堂堂国公府的规矩?果然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哪,眼瞅着姻亲家里不如从前显赫,竟然连大门都不叫进,满嘴胡言乱语地喷着粪,你们可真是好教养!”

    “母亲!”陈祥低低唤了一声。

    无论如何,母亲与一个门房对骂,都着实太落了自己的身份。

    陈太太从林州就被丈夫埋怨,跟着儿子一路追妻追到京城,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怨气,见陈祥阻止自己,顿时爆发了出来,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用帕子捂着脸哭嚎起来。

    “老天爷呀,怎么叫我儿遇到了这样的岳家哪!”她拍了拍大腿,“人家的媳妇,哪个不是孝敬公婆服侍丈夫哪,怎么我们就遇到个母夜叉,一言不合就要休夫哪!“

    “母亲!”陈祥后悔一进了城就赶着来了国公府,没有将母亲送到姨母家里去了。他素知母亲为人粗陋了些,却没想到能这样不顾脸面。且这样一闹,岂不是往死里得罪楚国公府么?别说楚玥不会跟着自己回去,以后前程……

    他弯腰去拉陈太太,被陈太太一把甩开,指着他骂道:“你就这么软骨头?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该让你娶什么国公府的嫡女!人家高门大院出来的,哪只眼睛看得上你?几年了,压着你不许纳妾不许要通房,自己连个丫头都没生出来,这样的媳妇,就该是你休了她,居然还叫她拿捏住了,你好大的本事!你要是我儿,现在就给我打进去,把那个眼里没夫家的给我拉出来带回去,往狠里整治一回,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出嫁从夫!”

    “瞧瞧这副泼妇的模样,真不知道大姐姐你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楚国公府大门里传出一个请清脆脆的声音,大门缓缓打开,围观的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几个华服女子便走了出来。

    当先的两个,一个身着浅黄色绣花纱裙,挽着妇人发髻,面上却甚是稚气,一双眼睛亮如晨星,只偏着头,满脸怜悯地看着身边儿另一个少妇。

第二十七章() 
只一见了这容色清丽的少妇,陈祥的面上便露出了激动,张了张嘴,低声唤道:“阿玥……”

    他见楚玥一头乌压压的秀发竟是放了下来,不再挽成妇人发髻,只用一根白玉雕成的发冠束成了一把。站在那眉眼如画的女子身边,另有一番婉约灵动。

    陈祥只觉得一瞬间心痛如绞。他一直以为,自己心之所系是飘零无助柔弱得只有自己一个依靠的依依,从未想过,当妻子离开自己时候,竟这般挖心摘肺一般的难过。

    “你我已无关系,还请陈公子慎言。”楚玥只这样说道。甚至,陈祥还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几分温柔来。

    “阿玥……”

    陈太太却是不干了。

    她其实一直不大喜欢这个出身楚国公府的儿媳妇。

    不是楚玥不好,而是太好了。容貌出挑,出身高贵,比之她这个落魄伯府出身的婆婆高出不知道多少,就叫她很没有做婆婆的底气了。且楚玥看着温婉贤淑,却最是个有主意的。进门后自家老爷就叫自己交了管家的大权给楚玥,府中万事,竟都是被儿媳妇把持着,开头还能更自己请示请示,再往后就是自己独断,叫她怎能不气愤呢?

    更过分的,是这楚玥竟渐渐进了儿子的心。陈太太便更是不满了。

    “你说没关系,便没了关系?”陈太太指着楚玥冷笑,“进了我陈家的门,便是我陈家的人,只有我儿休妻的!他不开口,你便死了也是我陈家的鬼!”

    如意偏头瞧着,上一回看到这样的泼妇,还是二公主来着。

    “大姐姐呀……”如意怜悯地瞧着楚玥,眼角渗出了亮晶晶的泪光,“离着林州千里路,我们竟不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如此的婆母,这几年你可过的太委屈了!”

    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很是伤心。

    “都过去了。”楚玥既不反驳,也不附和,只淡淡说道。

    这话,就叫人耐人寻味了。

    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勋贵,彼此间熟识。楚国公府的大姑娘,未出阁前在京中口碑一向是不错的,聪慧温婉又美貌,若不是从小就有了婚约,求娶的只怕要挤破公府的大门。这样美好的女子,竟遇到了泼辣粗鄙至此的婆婆。

    围观的人再看向楚玥,目光里就不免都带了些同情。

    这些年,楚大姑娘得受了多少的磋磨呀?

    没瞧见么,人家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都心疼地哭了!

    陈祥只不眨眼地看着楚玥,满脸的心痛与懊悔。他往前走了两步,就见那穿了黄衫的女子立刻将楚玥挡住了。

    “这,是阿桓的夫人么?”陈祥知道,在国公府里楚玥与楚桓关系最好。虽只是堂姐弟,感情却与亲姐弟没什么差别。

    如意眼神都不屑给这样的男人,只与楚玥道:“大姐姐,这人呢你也瞧了,没死没残的。咱们进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楚玥细滑的手。

    “阿玥!”

    陈祥见楚玥朝着如意颔首,情知不能由着她们进去。否则,只怕事情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阿玥,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这是我的错!”陈祥急急忙忙地剖白,“我会把依依送走,往后,她再不会打扰我们的日子。只你我夫妻两个,快快活活的!阿玥,跟我回去吧!”

    他几乎要落泪了。

    一路奔波,一路忧心焦虑,此刻的陈祥还带着病态的苍白,,明明很是俊美的脸,却有说不出的憔悴。

    “这,大姑爷如此委屈求全的,定是真的知道错儿了。大姑奶奶,便宽宥他这一次吧?”

    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赵氏正瞧见这个场面,连忙劝楚玥,“一家人过日子哪里有不磕磕碰碰的呢?怎能说休夫便休夫?”

    陈太太听到这话,还带着愤怒倨傲的眼睛扫了一眼赵氏,只冷哼:“难得,竟有个明白人。”

    “都是做父母的,自然能为孩子多想些。”赵氏谦逊道。

    她是巴不得陈家立刻将楚玥弄走,不然摆在国公府里,难道很好看么?

    跟在她身后的方氏一时没拦住,听她说出话来,几乎想立刻就退回去。

    这个婆婆,究竟有没有脑子呢?又不当家又不做主的,出这个头儿做什么呢?将心比心,若是楚瑜未来的夫家做出这样的事儿,她还能不能这么劝?

    果然,就听见楚玥柔声道:“这话,二太太且留一留吧。”

    留?留什么?

    赵氏一时就没听明白。

    方氏勉强按下堵住赵氏嘴的冲动,走到她跟前低声道:“母亲,且听听大姐姐的意思。”

    从老夫人到世子,明明白白摆出的是不罢休的架势,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人家楚玥出来,可不是为了和那赵家叙旧的。

    楚玥静静看着陈祥,半晌,才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候,眉眼间已经带了煞意,冷声道:“我楚玥进陈家数年,上孝公婆,下友爱小叔小姑,撑扶家业,自问没有任何对不住陈家的地方。既你无心,只与我说,何必惺惺作态?这样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真叫我恶心!”

    “我既休夫,便无回头的可能。陈公子,请吧!”

    “不,阿玥!”陈祥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双手扯了个粉碎,“我绝不承认这个!”

    “我已经说了,我会送走依依,日后保证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阿玥!”

    说到最后,陈祥的声音带了哽咽,乞求地看着楚玥半分不肯动容的脸。

    顿了一顿,又艰难道:“若是……若是你不喜欢那两个孩子,我将他们送到庄子里,往后……”

    “胡说!”陈太太先忍不住了,扑过去便劈头给了陈祥一个耳光,哭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了吗?”

    又指着楚玥,朝府外围观的人喊道,“都来瞧瞧吧!这楚国公府的姑娘,是多么霸道不贤!这是自己生不出孩子,要叫我儿绝后哪!我的老天,我儿怎么如此命不济哪!我可怜的孙儿孙女,你们好生命苦哇啊啊啊……”

    她哭得一波三转,悠远留长。

    大凡世人,都会对弱者更多些同情。原本见陈太太粗俗,还有人可怜楚玥赶上了这么个婆婆。听到楚玥无出,却不肯叫丈夫有后,又有陈太太哭得撕心裂肺,便又将那心稍稍往陈家那边儿挪了挪。

    如意见状,冷笑着说道:“陈太太这话说的有趣,我倒要问问你,你那好孙儿孙女今年有多大了?你儿子那外室,养了多少年了?不过是瞧着京城人心善,与林州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不通消息罢了!未婚先有庶子,骗婚国公府,你们陈家胆子可是不小!”

    “何必与她多说?”

    不知何时,出去了翊王府的楚桓回来了。他从车上下来,走到陈祥身边,只一眼,便叫眼圈红着的陈祥苍白了脸色病入膏肓。

    “阿,阿桓?”

    陈太太哭声戛然而止。

    楚国公世子?

    不是说他病入膏肓活不了几天了吗?这,这,这除了脸色差了点儿,哪里有半点要死的模样?

    她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

    楚桓自然不会与个泼妇多费口舌,只一脚将拉住了自己袖子的陈祥踹了出去,淡淡地吩咐后边跟着的护卫,“杀马,砸车。”

第二十八章() 
楚桓身边的护卫都是跟他日久的,个个如狼似虎,在陈太太的惊声尖叫声和众人的惊骇中一拥而上。不过片刻,车碎马亡,门前血流成河。

    “这,这是要做什么哪?”赵氏瞧着一地血污,抚着心口,面上惨白惨白的,几乎要吐了出来。她个成日内宅里想着如何争宠的妇人,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呢?

    楚桓对陈太太的哭骂充耳不闻,举步上了台阶,对依旧含笑而立的如意楚玥道:“我回来晚了。”

    如意眼睛亮晶晶的,若非在大门外,便要冲上前去抱一抱自家的美人相公了。这样的粗暴简单,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回来就好。”楚玥微笑,“祖母和母亲原本要出来,我们拦下了。”

    对陈家这样的,还不值得国公府的太夫人出来。

    楚桓点头,随口吩咐:“叫人打水洗地。有不长眼的,丢出去。”

    一手携了如意,一手虚护楚玥,进了大门,无人再回头。

    “母亲,我们也进去吧?”方氏见大门前人指指点点,想到方才楚桓那云淡风轻地说着杀马砸车的话,手还是忍不住发抖。

    赵氏回过神,“进去,快进去!”

    这血的呼啦的,简直要命!

    留下门前的陈太太在一片狼藉中哭天喊地,陈祥面色惨白倒在一旁。

    陈武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瞧着这两个人,十分痛快地啐出了一口浓痰,吆喝着让人去打水。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不远处,车帘子挑起,下来个年约三十五六的美貌妇人。

    这妇人见了眼前情形,顿时就是倒吸了口冷气。

    杀马,砸车!

    这是结了什么样的大仇?

    不说不死不休,也不远矣!

    “姐姐,祥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妇人正是陈太太的异母妹妹,如今定远侯府王家的三太太。

    姐妹二人出身南阳伯府,娘家虽也是勋贵,然早已落魄,只是个空头的爵位。在这京城里,着实算不得什么显赫的人家。

    陈太太木然转动眼珠儿,瞧见了亲人,猛然一声长嚎,拉住了妹妹,“你来了正好!瞧见没有,这楚国公府竟是仗势欺人至此!我要去顺天府告他们,告楚玥那贱人,告那个半死的秧子!”

    王三太太只觉得被她攥住的地方火辣辣疼,知道这姐姐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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