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女配皆大欢喜才是真结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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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是杨辉的全部心血,因此一祸加上亲人的冷眼,杨辉一蹶不振,还欠了一屁股债务。
但李茉的加倍照顾和不离不弃使得杨辉渐渐从低谷中缓过来,渐渐恢复士气打算重头再来。
却不知什么原因,上层圈子里的人都在一夜之间从网络上的某篇帖子得知了李茉不是李家的血脉,而是李母当年被绑架时和某个杀/人犯所生的女儿,帖子上还附有一张dna鉴定图片,可谓是“证据确凿”。
杨父得知后勃然大怒,也不管是真是假,要求杨辉马上和李茉离婚,并送走杨瑞。
杨家终究是被李家的死对头针对了!
反正因为杨辉的事情,杨家在圈子内的名声也早败光了,再加上这两条带上污点的血脉,让他们杨家以后如何做人和自处!而经过这件事后,杨家将在上流社会中颜面无存,被指指点点。
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到无法控制,只能快刀斩『乱』麻。
可杨辉断然拒绝,说不管李茉是谁,都永远是他的爱人,不可能和她分开,杨父一气之下和杨辉断绝了父子关系,把杨辉一家扫地出门。
杨辉也不犹豫,在杨家大门前叩头,拜上三拜后就带着李茉、杨瑞,还有一位从小照顾杨辉的老管家也就是刘伯离开了b市,南下去了z市,同时也是为了躲债。
z市算是比较闭塞的地方,临近海洋经济一般,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认识他们。
那年,杨瑞六岁,刚好到了读小学的年纪。杨瑞上的是一所普通的小学,一家三口连同老管家住在了一个挺普通的小区。
杨辉用所剩不多的个人财产开了一间小卖部,生意不好不坏,刚好糊口,略有盈余,李茉则负责在家带孩子。
六岁前的杨瑞被父母保护得极好,每天生活在阳光底下过得无忧无虑,对家族的内外斗争一概不知。
搬了家对于她来说只是物质上比以前差了点,其他的一切依旧,父母恩爱,家庭和睦。
然后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幕,犹如长钉,在每一次的用力打击中一点点深入,一点点的斑驳。
钉的却不是墙,而是杨瑞的心。
得知真相的杨瑞极度震惊,她心中一阵无力,身躯摇晃,眼看就要站不稳身子。
当年的真相如何,对杨瑞来说并不重要,不管李茉是谁的的女儿或者说她杨瑞是谁的孙女,李茉都是她杨瑞的好母亲。
那个永远笑得一脸温柔、永远爱她的母亲。
而她还知道,当年的杨辉在经历种种挫折后并没有放弃她母亲和她就够了。
人死如灯灭,往事随风去,就让李茉温柔的形象和父亲的坚忍不拔永远镌刻在杨瑞的心灵深处,又何尝不好呢?杨瑞如是安慰自己。
刘伯跟随她父亲多年,杨瑞是可以相信他的。
她尽量控制自己声音不再颤抖:“那刘伯,我父亲他为什么会……”
“你还小,不懂得豪门里那些阴私事,你母亲的死,就是杨家造成的,”刘伯下意识一顿,看向杨瑞的神『色』复杂,“杨家这些年失了少爷,生意也不景气……家主这两年早后悔了,一再想要『逼』迫少爷回去,少爷不肯,家主便觉得只有让少爷死了对李小姐的心,才……”
“才让人杀我母亲?”杨瑞已是一脸怒意,尖锐地打断刘伯的话。
为什么!
印象中的杨家家主,她的爷爷,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难道这也是虚假的伪装?
而她爷爷为了『逼』父亲回家,不远千里派人南下,竟是要杀她母亲!
有什么遮羞的东西被剥离,『露』出了里头的丑陋,杨瑞心头难受,这样的亲人,她是下意识排斥和拒绝的……
——为达目的就能够不择手段草菅人命?他怎么可以!是谁赋予他剥夺的权力?
——为什么不行!他成功了不是吗?李茉死了,从此杨家就再也没有什么污点了。
——不,他输了,输得很惨呢,输掉了自己最优秀的儿子。
杨瑞心理上的正反两方激烈博弈着,其实,她对杨家的那群人怀着极其复杂的情感。
之前还曾怀有感激,但现在……她想她大概是很恨的,因为曾经她有一个梦想,却被杨家的人亲手撕碎了。
她只是期望自己能够一直紧紧抓住父母的手在公园草地上嬉戏奔跑,一直的,紧紧的。
上天却连这个小小的梦想都无法满足她。
“刘伯,那三个凶手抓到了吗?”短暂的沉默后,杨瑞拉回自己的思绪,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抓到了,在少爷去世之前那个下午就投/案/自/首/了,案子也结了。” 可刘伯又是一顿,才迟疑道:“咦?三个?警/方不是说只有一个吗?小姐你会不会看错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对,是我看错了。”
分明是三个人怎么可能看错!强权当道,是她瞎了眼,相信了所谓的正义,也错看了人心。
很显然又是杨家在案/件的调查上『插』了一脚,至于投/案/自/首?
鬼才相信!那分明是刘伯在保护她杨瑞眼中仅有的光明,试图让肮脏的内/幕变得洁白些罢了。
杨家的手已经伸到z市了吗?又是派人对付她母亲又是『插』足这个案子的……
那她自己不是身处危险中?随时随地就会被……毕竟她也算是半个杨家的污点啊,杨瑞有些自嘲地想。
杨瑞并不笨,很多事一点就通,之前是她被保护家人得太好,心思干净到有些想当然,之后经历了三两件阴暗事,也就慢慢适应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杨瑞的接受能力也是极强的。
如果有人问杨瑞为什么不去马上跑去报仇,而是仅仅接受现实,那么她一定会对你说:呵呵。
报仇?且不说她连凶手姓甚名谁现在何方都不知道,更何况即使找到了另外几名凶手她也不可能杀死他们。
就她那一米二的小身板,还是个八岁的小学生,就算凶手站着不动她拿把刀也够不着他的心脏。
退一万步就算真把人杀死了还要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躲避警/察的追捕。甚至让她北上去找杨家家主?哪来的钱?哪来的机票?怎么过安检?简直天方夜谭。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各方面变得强大起来,以后想要做什么事再徐徐图之。
仇恨是必须记住的,她现在能做的,唯蛰伏而已,然后静待时机。
至于伤心?最初的那一两个月确实是会悲痛欲绝,但在发现悲伤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也绝无可能改变现状后,杨瑞就早已把悲伤深深埋葬。
至于开朗健谈阳光微笑?那是什么鬼?在经历了丧失至亲等一连串打击后,还能对周围的一切报以乐观的态度并积极回报外界的,那是傻蛋。
从此,某个乐观主义者变成了悲观主义者,凡事都从最坏的结果考虑,她认为这样才能提早有个心理准备,不容易使自己受伤。
某个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人变成了利益至上者,时时刻刻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因为好人死得早,祸害遗千年,现实就是这样的。
某个总是以最真实最纯粹的一面面向别人的人学会了伪装,把所有对人的基本信任全都收回,并且会时刻警惕,即使在给予的时候也会小心翼翼,因为她害怕被背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概是命运的捉弄和安排吧……
杨瑞知道,这样活着很累,但却能让自己的安全最大化。
就像乌龟和刺猬,外在有一层无懈可击的保护壳和尖锐,即使内在敏感脆弱,即使也会向往所谓的光明,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光与暗的薄膜被撕裂得粉碎,现在的她身处深渊之中如履薄冰,本就应该适应黑暗才能继续前行。
光明么?对于杨瑞这样的人来说,或许从一出生权贵人家的那一刹就注定那是她穷极一生也无法得到的吧。
于是杨瑞就在暑假的两个月内完成了她的第一次成长。
想要改变些什么,就得放弃些什么,即使那些有温度的东西看起来很美好,即使那些东西即将失去她也在所不惜。
这便是杨瑞的答案。
那年,杨瑞八岁。
第3章 (大修)转变可好?()
转眼间,杨瑞上了小学三年级,只是在人前她好像变一个人似的,很突然的,她整个人在其他人眼中变得面部表情僵硬,瞪直着眼,少言寡语。
她温暖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木僵的脸,热情的言语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孤僻和冷淡。
偶尔有人跟她说话时,她只会应:“嗯”、“知道了”等等的简单字节,声音低沉颓废,很少说出超过五个字的话。
所有人见她如此也兴致缺缺,渐渐就不大搭理她,所以她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
“喂,你们听说了吗……杨瑞的父母死了。”
某天早上的第二节下课,杨瑞拿着水杯独自一人去水房装水,在返回教室走到门口的时候,这句话十分突兀地飘入耳内,飘进她的心底,撩动起某根沉寂已久的心弦。
心湖泛起涟漪,她一言不发地站在门边。
“早听说了,而且这件事年级里好多人都知道了,”男生凑近话题发起者,捂着嘴一脸神秘道:“我还听说她母亲是被人强/『奸』/杀/害而死的,而她父亲,大概是受不了打击跳海死了。”
另一人立刻被勾起了兴趣,好奇地问道:“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我爸在警/局上班呢,我和她是同个……同个辖/区的嘛。”说起这句话时他的脸上颇为自豪。
一个女孩嘟嘟嘴道:“那杨瑞不是成了孤儿?她好可怜,怪不得这学期看起来怪怪的。”
“对呀!老师不是说了要关爱弱势群体吗?”男孩一拍脑门,暗想这学期大伙都冷落了杨瑞,这么做可不太好。
看向杨瑞空空无人的座位,女孩道:“对,等她回来,我们就去关心她!”
几个孩子相互对视着,眼中难得闪过同样的默契。
杨瑞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教室的,她径直走到那名说自己父亲是警/察的同学面前,面无表情地问:“强/『奸』是什么?”
同学:“……”
等了几秒见对方没有回答,杨瑞拿着水杯走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记住这个词,准备回家百度百科。
去年刚买的电脑,父亲不肯她过度沉『迷』,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是同学们下课后的玩笑,是办公室老师无聊时的八卦,是警/局里警/察们闲暇时的谈资。
但是无所谓。
痛过了,习惯了就好了。
既然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那么就只能放眼未来,走好接下来的路才最要紧。
她要进步,要变强,要复仇,要到杨家质问那些人……而知识就是力量。
终于,未来的某个学霸迈出她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杨瑞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窗帘打开电脑开始百科。
有些生疏地使用着键盘,杨瑞觉得自己的指尖正在颤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她莫名恐慌。
度秒如年,终于等到网页跳转,那词条的解释直直映入她的眼。
【强/『奸』,又叫『性』/暴/力、『性』/侵/犯或强制『性』/交,是一种违背被害人的意愿,使用暴/力、威胁或伤害等手段,强迫被害人进行『性』/行为的一种行为。】
某些专有词汇对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杨瑞来说晦涩难懂,她又分别查了一下其它词汇的意思,然后她十分偏激地得出一个结论:恶心的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自从被勾起往事,查了词条后她又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午夜辗转,心跳加剧,满头大汗,第二天起床顶着两个黑眼圈,像只熊猫。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得了ptsd,也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久后,杨瑞恢复过来,用的是“精神胜利法”,学到阿q精神精髓的她,让自己变得更加麻木,自卑又自大着。
重塑后的扭曲心灵,也渐渐破土而出长出萌芽,悄然成长。
下定决心的杨瑞开始了她的学习生涯,以下是杨瑞往后几年生活的小结,可见她自律得有些可怕,每天的日子过得一成不变,比住宿生更加规律:
早上5:20,起床,洗漱,绕着小区外圈跑步。
早上6:20,回家陪刘伯吃早饭。
早上6:45,洗碗。
早上7:05,陪着刘伯去小卖部顺路去上学。
早上8:00,上课。
中午12:00,去学校食堂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