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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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令陆沉峻受挫而已。
他对自己那么好安慰自己;替自己找谋士,自己却忍不住对他行如此禽兽之举。
陆沉峻现在觉得燕子郗就是被自己轻薄了的柔弱清冷小白兔,自己就是那只该死的灰狼,他满心都是痛苦的负罪感,又夹杂着满足和邪念。
陆沉峻尽力把眼神从燕子郗衣襟内挪上来;但是挪上来后又是细白的脖颈;刚刚他亲过殷红的唇瓣;刚刚他轻轻咬过
看哪儿他都能想歪,陆沉峻干脆别开眼,目光对着大树,一点儿都不看燕子郗。
干巴巴道:“我知道。”话音一低:“我只是怕你失望。”小书生好不容易休沐,带自己来找谋士;还被自己搞砸了。
燕子郗当然不会失望;他愿意给陆沉峻充足的时间成长:“我没有失望。”他转身:“将军;下山。”
为防陆沉峻想东想西;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眼里含笑等着陆沉峻。
陆沉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能有人那么温柔;好像事无巨细一样;连一丁点事情都会考虑到。
他更觉得自己过分,捏紧了剑不敢看燕子郗。
燕子郗一般不爱多说话,但他现在肯定不可能白白看着陆沉峻低落,找着话题:“现在酷暑,山中虫蚁极多,将军可有被蚊虫叮咬?”
陆沉峻情绪还是很低沉:“没有。”他很关心燕子郗,紧张:“你是否被咬了?”
燕子郗点头:“我身上有些痛。”他手指移到衣襟处,虽然现在他很想挠一下,但因着礼貌原因立刻又将手放了下来:“适才我在树下暂睡了一觉,可能招了虫蚁。”
因他原形的原因,他一直都招这些,现下半点怀疑也没有。
被招来的虫蚁陆沉峻:“你别去挠,仔细抠破了皮。”他心虚得很,生怕被发现:“山中虫蚁毒性极强,这些时日你可暂不用沐浴,以免热水打湿伤口。”不沐浴,就应该不会发现了
大热的天,燕子郗疯了才不洗澡。
他也不拂陆沉峻的意思:“我自己知道。”然后又温温柔柔地同陆沉峻说话。
陆沉峻本来做了坏事后极为紧张,但燕子郗要刻意同谁交好时,谁都会放松警惕。
他们一路携着下山,事后,陆沉峻只记得今日是同燕子郗出来爬山游玩,将那中年居士忘在脑后。
夜晚的月亮悄悄爬上云头,屋内热气氤氲,白雾蒸腾飘渺。
燕子郗将汗巾搭在脸上,热水顺着头发滴下,又再没到水里边去。他脸色发红,低头那一瞬间看到自己颈下的红痕。
有大有小,深浅不一。其中一小点甚至带了些紫。
这是什么虫?
燕子郗懵了一瞬,他没有任何关于欢好的记忆,因此见了这些红痕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披了件衣服去镜子面前细瞧。
燕子郗真的很懵,他现在眼里如含了一汪水,手指点着红痕细细察看,说实在的,他小时候也不是没被虫咬过,没有哪种虫的咬痕是这样的。
当时他在树下睡觉,周围的人是陆沉峻。
嗯看来陆沉峻也许是匹狼,但这很好。对于燕子郗来说,他喜欢积极进取的人,若他和陆沉峻易地而处,他要是欲念已经如此痴狂,他早就将树下睡着的人吃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
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一个是无依无靠的书生,也只有陆沉峻才会傻乎乎地怕这怕那,束手束脚。
燕子郗没什么是非观念,连带着也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只要别让他感到恶心,一切都好说。
他现在觉得陆沉峻十分有趣,因不喜欢药味,什么都不抹,直接上床休息。
“袁公战线一旦拉长,粮草补给就会相对困难,我们只要取了袁公屯粮的严城,那么他”
陆沉峻正站在沙盘面前排兵布阵,燕子郗刚好进来。
他腰细腿长,肤白貌美,进来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陆沉峻瞬间结巴起来:“他咳,他必会补给不足,寻求新的粮道。”
燕子郗旁边的人给他讲之前都说了些什么,两人挨得略近。
陆沉峻不爽,闭上嘴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燕子郗。
燕子郗抬头,朝他一笑,陆沉峻瞬间五迷三道,继续对着沙盘讲解起来。
“严城西侧是鹿城,濒临汉江,水路十分方便。”他怎么不看自己,低着头是在做记录吗?
“假若袁公要开辟新粮道,定会以鹿城为据点。”还不看自己,他是否嫌弃自己讲得不好。
陆沉峻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讲完,从始至终,燕子郗也没抬起头来。
好气。
等所有人都散完之后,陆沉峻故意磨蹭许久,却见燕子郗还不同自己说话。
他故意微咳一声:“燕”
燕子郗抬头:“将军。”
声音好苏,而且态度也很好,看来不是故意不理自己。陆沉峻心内大石终于放下。
“你觉得我刚才的方案如何?”陆沉峻很有自信,希望能得到燕子郗的夸赞。
燕子郗正是为此事留下:“很好,但我有一个想法。”他将手中帛纸摊到陆沉峻面前:“将军你看,严城和鹿城的关系。”
陆沉峻仔细看:“严城是鹿城的储备仓,因地势险峻,才会被袁公用来储存粮食。”
燕子郗颌首:“是,但是严城远不如鹿城富饶,即使此次同袁公交站,袁公也是待在鹿城享乐。”燕子郗决定明说:“将军的计策是佯攻鹿城,实则偷袭严城,先烧了严城的粮,再逼迫袁公用鹿城储存粮食。鹿城富饶,交通开阔,同样也利于我们攻打,是吗?”
陆沉峻的确是这样想的,严城的天险根本拦不住他:“是,虽然严城险峻,但袁公在鹿城,因此大半兵力都在鹿城。只要我佯攻鹿城,多焦灼几日,袁公必让严城拨兵救援。”
燕子郗仔细看着自己画好的笔记:“此计可行。”
陆沉峻被他肯定,心中一喜,嘴角忍不住地翘起弧度。燕子郗恰好抬起头,陆沉峻飞快正色。
燕子郗什么都看到了,倒也假装没瞧到:“但我认为将军此计应还有后招才可。”
陆沉峻不解,燕子郗道:“严城地势险峻,相应的也颇为贫穷。袁公下榻全在鹿城,金银珠宝也都堆积在鹿城。而严城得到的只是死守粮草的命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眼里一片霜寒,嘴角噙着冷笑:“严城失了粮草,就连作为储备仓的作用都没了,依袁公的性格来说,必不会对严城知州有好脸色。”
陆沉峻听他越说态度越奇怪,就连春风般的笑脸都没了,很是心疼:“你要不要喝点水?”这是他跟燕子郗学到的。
燕子郗没事时不喝水,斯文道:“我不渴。将军,我需要你帮我。”他起身:“离鹿城最近的便是严城,鹿城有银两、珠宝严城的位置可说是进攻鹿城的最佳位置。”
陆沉峻听他越说越疯:“严城是袁公的人。”
燕子郗道:“那又如何?袁公分配不均,本就对严城不公。只要我们加以挑拨、游说,严城未必不会反叛。”他指着鹿城:“只要将军再出兵攻打鹿城,此时以少数兵力攻打鹿城,多数兵力攻打严城,而袁公若不相救严城的话则将士寒心,严城心散。”
陆沉峻有些为难:“我拿不下严城。即使是烧毁粮草,也得靠奇袭。”他觉得羞耻极了。
燕子郗当然知道:“而且你同时分兵面对两城,也危险重重。”
陆沉峻点头,燕子郗倏然起身,站在陆沉峻面前,伸手直接对他一推,将他按在椅上:“将军先坐,我慢慢同你说。”
陆沉峻被燕子郗按着,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燕子郗每一根睫毛,每个眼神,他呼吸顿时乱了。
燕子郗目光冷静真诚:“将军,我不需要你拿下严城,我只需要你保护自己的同时,出兵给严城压力,让我能说服严城知州归入你麾下。”
你、麾、下。
陆沉峻觉得燕子郗每句话、每个表情都像在勾引自己。他怕这个动作再持续下去,他会忍不住犯错,挣扎道:“阿顷,你是何意?”
已经开始意乱情迷到叫阿顷了吗?燕子郗垂眼:“将军,我认为我们此次讨袁完全能得到鹿城,可是李珲不这么想,他认为我们应该做持久战,适才的计策我向李珲说过,他认为风险太大,不予以采纳。”
“但我们虽集结军阀讨伐袁公,军阀的心却不齐,袁公和我们作战消耗的是粮草,他家大业大完全能支撑。我们消耗的却是士气,军阀中不是每个人都有远见认为一定要杀了袁公,英雄总少,懦夫极多,我们看着势大,却经不起什么消耗。”甚至有很多人为了光明正大地招募士兵粮草,故意想同袁公的战斗再打久一点。
可袁公坐拥北方,他实力增长的速度更为惊人,等他势力扩充之后,天下都会落在他掌中。
陆沉峻尽力让自己不被美色所惑,为什么他觉得这次燕子郗的衣襟比以往都要开,星星点点的红痕晃花了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速战速决?”
燕子郗道:“是。但是无法规避风险。”这是没办法的事,要么稳妥地去死,要么浪一把:“只要将军照我所言,得了严、鹿二城,再逼袁公渡汉江,在汉江上自有军阀为求财追击袁公,你只需再巩固严鹿二城统治即可。”
陆沉峻知道这是个奇谋,可是变数太多
燕子郗咬牙:“将军,李珲不信我,你也不信我?”他把陆沉峻按得更紧:“我既然敢提出此计,就有大半把握,我只缺人帮我。”
他凑到陆沉峻颈边,故意对着他耳朵道“将军神勇无双,难道也怕这怕那?”
陆沉峻还想最后清醒一把:“可你是李珲的谋主”
燕子郗伸手挑起他一缕头发:“什么谋主,李珲自做了讨袁盟主后,投奔到他座下的谋士数不胜数,其中更包括那位江北奇谋。”他勾唇:“李珲身为知州,祖上都出生清流,名望很高,现在更受人爱戴。我帮他得了汉城,他却更看重江北奇谋的才华将军,我自认我不比任何人差,绝不愿屈居人下,只要你此次信我,以后给我谋主之位,我便效忠于你。”
在陆沉峻心中,燕子郗是世上最好的人。关于江北奇谋投奔李珲的事,他也听说了许多,但他根本没想到李珲会放弃同他打江山的燕子郗。
陆沉峻心疼极了,他再看燕子郗的眼睛,也觉得在无尽的野望下藏着落寞:“我答应你。”这个险,他冒得起。
越到后来,陆沉峻越能明白当初燕子郗劝他夺田城、休养生息有多重要。
他相信他,不止是爱情,更出于对他的才华。
燕子郗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他真怕陆沉峻转不过弯来。
“将军主公。”燕子郗低声,放开陆沉峻:“多谢你信我,我必不会令你后悔。”
他这几日来,要面对李珲时常的挑刺,还要应对其余事情,当真是劳神费力。
陆沉峻舍不得他的手离开自己:“你不用对我言谢。”陆沉峻真心实意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介武夫,你在我微末之时助我夺得田城,在后来更替我寻找谋士我们间的感情,早不用说谢。”
“能得你相助,才是我一生幸事。”
要是平时,燕子郗听到这样的话,也只会觉得陆沉峻是真感谢自己。但他现在知道了陆沉峻对自己的感情,再听这些话,面上不显,耳朵都热辣地烧。
陆沉峻这是趁机在对他说情话
燕子郗垂眸,看不出心情:“将军,我先离去,李珲最近对我有所防守。”李珲认为燕子郗比不过江北奇谋,但又不想他投到别人麾下。
陆沉峻再舍不得燕子郗,现在也只能放他回去:“等鹿城之后,无论成败,你你都同我回去。”
他想正大光明地和他商讨事情,再像之前那样无话不谈,而不是分属两个阵营。
燕子郗“嗯”了一声:“我不会失败。”
他走出门去,背影孤绝,身影没入黑暗中时,将略松的衣襟整理好。
第116章 谋士受十一()
今夜的宫灯似乎格外暗;陆沉峻从睡梦中醒来,闻到一股似远似近的冷香。
是那书生的味道。
陆沉峻陡然睁眼,便看到燕子郗披散头发、衣襟半敞地用手支在他身上看着他。
目光迷离;红痕点点。
陆沉峻声音都哑了:“阿顷;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燕子郗似乎思考了一瞬:“将军,我若穿好衣服,你不也会帮我脱掉吗?”他缓慢解开外袍,黑发衬着雪肤;刹那间春光无限。
陆沉峻好热:“阿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做你喜欢做的事啊。”燕子郗指着身上的红痕:“一点、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