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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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沉心里思忖，他感受到其余‘间’的气息，立即前去探查明白。
他以力撕开空间裂缝，投身进去，入目的是辽阔青绿的周昆山。
神族的气息遍布此间。原沉极擅隐踪，马上隐藏身形。
神族玉水星君执礼：“帝君。”
燕子郗白衣黑发，站在对面，向玉水星君颌首致意。
玉水星君见得他，十分激动：“帝君，小神寻了三月，找到了二十缕‘间’的残息。”他毕恭毕敬，就要将‘间’交给燕子郗。
燕子郗目光从‘间’身上逡巡而过，眼里平静无波。
“嗯，不必交给本君。”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眼前的‘间’，“魔族也在四处寻‘间’，你可以早日将‘间’拿回神界封存。”
玉水星君领命，告退后真往神界赶去。
原沉看到目前，都没发现任何古怪，他觉得燕子郗要寻‘间’也是为了神族，让玉水星君自己将‘间’拿去神族封存的举动合情合理。
他正思考间，燕子郗已经转身，身影融进虚空之中，转瞬就没了踪影。
原沉一惊，这就走了？他正欲跟过去，就感觉到此方天间燕子郗的气味并没消失。
暗云豹嗅觉灵敏，加上原沉实力强盛，要找到燕子郗的所在再简单不过。
原沉感受着燕子郗的方位，玉水星君也越走越远。
正在此时，原沉感受到细微的魔力波动，如流星般朝着走远的玉水星君击打而去。这魔力精纯无比，玉水星君骇然回防，凝出如意反击，他也算神力深厚的神仙，可魔气不退反进。自浓黑的魔气中生出一柄漆黑断刀，朝着玉水星君狠狠砍去。
玉水星君狼狈避过：“阁下是谁？”这魔族连面都没露，就将他逼迫到此份上。
断刀无言，由一柄化作数柄，尽数朝玉水星君面门、身体各处大穴击去。
在这样凌厉的攻势面前，玉水星君全无还手之力。他的‘间’被那魔夺去，仓皇地逃往神界。
在他走远后，四周魔气不减，浓黑魔气中生出一人，白衣猎猎黑发微扬，神光璀璨容色生光，就连魔气也渐渐消散，化作翠绿生机，洒向静默的周昆山。
不是燕子郗还是谁？
原沉惊讶极了，别人送他‘间’他不要，反而要以堂堂帝君的身份幻化做魔族去抢夺？
他不禁想到那日燕子郗要得他的‘间’，也是支走了神族所有人。当时他的说法是不愿意被人看到交易现场，现下原沉想来，恐怕是这位帝君不想让人知道他拿走了那些‘间’。
好坏，不告诉自己实话，原沉暗暗想道。
燕子郗看向掌中的‘间’，头发垂了一缕在胸前，看着斯文而冷淡。他眼睛一向清澈，现在里边却像清夜般无法看透。
燕子郗缓缓摊开手，‘间’随风而逃，在原地撕裂了许多空间裂缝离去。
做了这许多事，他才真正消失在此地。
原沉不知自己撞破了燕子郗什么秘密，但他也不蠢，既然燕子郗要暗地里进行这些事，原沉就不会笨到当面找他询问。
他也悄悄离开此地，重新去神界找燕子郗。
他走得极快，正在昊阳宫外碰到燕子郗。
原沉眼睛一亮，迎上前：“燕帝君。”
燕子郗现下周身气质纯和坦荡，完全不像刚才的模样。他颌首：“魔尊。”
原沉顺利搭上话，心里尤为高兴。他矜持道：“燕帝君不用那般客气，你直接唤我名字就可。”
燕子郗也并不是注重这些细节的人，答应道：“好，魔尊尊名为？”
原沉心一凉，勉强自若道：“燕帝君不记得我名字？上古时我就多次向你示好，你就连名字都记不得？”
他在反省自己真那么入不得燕子郗的眼？追求无果不说，连印象都没给人留下。
燕子郗对原沉没印象，他也懒得多和别人多交谈，因此不发一言。
原沉忍不住，想和他说话：“我叫原沉，上古时便是魔尊。”他名声也不小，怎么燕子郗像是半点都没听过的样子？
燕子郗也有这个疑惑，但这点疑惑马上就散了，没在他心底留下一点印象。他个性细致，发生这样的事情十分诡异。
燕子郗冷淡道：“原沉，我知道了。”
这声音又苏又轻，叫他的名字时就像在原沉心里搔痒，原沉心里小炸，他本极开怀，却不知为何听到久违的‘原沉’二字时，心中一片酸楚，眼里一下热了起来。
原沉忘了他的燕燕，他的燕燕也忘了他，相望不相识，就连一句普通的招呼，也阔别了万年。
原沉憋下酸涩，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原沉，我知道了”，他酸楚个啥，一见钟情已经够没出息了，现在因为一句话弄成这样，自己还做不做魔尊了？
原沉忍住，冷峻的脸上满是正经：“你唤我名字，我也唤你名字可好？你虽是神族首座，但我也是魔族第一人，我叫你名字，应当不算逾越。”
燕子郗颌首：“可以。”
原沉脸微红：“那燕燕咳，子郗，我今日出门，不小心撞上了‘间’，我没想同神族抢‘间’，就是不小心撞上的。”原沉抹了‘间’身上的气息，装作不知这‘间’就是上次送给燕子郗的那批一样，递过去：“子郗，你想不想要？”
燕子郗沉吟：“想要，但我没什么可和你换的。”他暗暗想，这魔尊可真不要命，在神族昊阳宫门口，公然追求帝君。然而几只‘间’，他看着就像那么好追求的样子？
原沉摆手：“你不用和我换，你拿着就好。”
燕子郗点头，伸手去接‘间’。少昊的声音忽然响起：“子郗，我找到了，破你那棋局的办法。”
少昊兴冲冲过来，就看到自家帝君险些被一只‘间’给诱惑走。
他瞬间不高兴起来：“哪里来的魔族闯我神界。”他抬头，看见原沉英俊的脸，顿时脸色一变：“原沉！”
原沉看他的做派，脸色也不好：“少昊帝君？”
少昊棋品差，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也极会唬人。他面无表情去拉燕子郗：“子郗，同我走，我们去继续下棋。”
原沉哪里能让燕子郗走，出手阻拦。他对少昊全不留手，黑沉魔气席卷过去，少昊的法宝护天镜都自动防御起来。
“区区护天镜？”原沉看情敌分外不顺眼，正要击碎护天镜时，燕子郗的长剑在二人中一挡，原沉的魔气顿时被消弭。
原沉心伤：“子郗，，你”明明是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来拉他走，原沉才出手的。
少昊只觉得快意：“原沉，回你的魔界去。这万年来你再强，也打不过我们神族联手。”
原沉看向燕子郗，燕子郗没说话，明显是站在多年好友少昊这边。
原沉咽下暗气：“好，本尊走。子郗，欢迎你随时来我魔界作客。”
他身影消失，燕子郗才问少昊：“你们有过节？”
第132章 帝君与魔尊五（）
燕子郗不置可否；他为人冷淡，不爱和人打交道；根本不会多在意原沉。
少昊看他这个缺了一窍的样子；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心疼。他忍了情绪，继续和燕子郗回去下棋。
等到月上中天；二人才算下完。
燕子郗今日不宿昊阳宫，同少昊打了招呼便离开。他一走远；原沉阴凉的魔气便笼罩了整个昊阳宫。
少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冷笑：“原沉；你不是要回你的魔界？出尔反尔，当真是小人行径。”
原沉身形现出：“本尊是魔，你们神族的路子；本尊何必遵守？子郗现下不在，你最好说清楚；你知道些什么？”
“你这般抵触本尊和子郗来往；到底是因为什么？”原沉看得清楚；少昊看他的眼神；绝不是处于对情敌的厌恶。
少昊深恨他：“本君是你魔界的魍魉吗？你要来质问本君。”他想起万年间的事，手上龙息欲燃：“你自己害人不浅，现下还要再来害人。子郗并不欠你什么，你若真喜欢他；就再别在他面前出现。”
原沉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顿住：“劳烦帝君告诉本尊过往一切。”
少昊如何愿意；但他也真怕原沉再纠缠燕子郗，当即道：“你不是惯会藏匿行踪？这几日你不妨先暗中跟着子郗，看他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再决定是否还要寻他。”
原沉道：“本尊只问一句。”
“你问。”
“他受的一切，都同我有关？”
少昊咬牙切齿：“否则呢？他早跳脱天道外，不沾因果，若非你”他说不下去，原沉也不再多言，沉默地去寻燕子郗。
他一路思考，脚步沉重而坚定。
从得知燕子郗身份时，原沉心里就已有疑惑，堂堂神族首座，燕子郗的神力应略在自己之上，或者不相伯仲，可是上次交手，燕子郗明显处于下风。
卷宗上空缺的万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沉藏好行踪，一直跟着燕子郗。
前面的日子都算得上风平浪静，这位帝君爱好很少，有时抱着膝盖看云，就能看上几日。
最大的疑点是他对于‘间’的态度。
明明尽快捕捉‘间’的命令，是他下的，可他总私下里放走‘间’。
青山绿水间，燕子郗蓝衣乌发，半点都不像做帝君时的样子。
他伸手，无数‘间’的残魂在空中游荡。
原沉耳灵，听见林中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他暗暗戒备，而那人的脚步声如能穿梭空间一般，瞬间逼近到燕子郗跟前。
血红兽爪一扬，原沉正要出去，燕子郗却并不躲，只冷着脸，将手中‘间’递到兽爪面前。
兽爪登时一缩，一个赤着瞳，身着毛皮的男人半伏在地。
“嗷呜—”他吼了一声，口水滴落在落叶上。
原沉暗暗疑惑，这男人身上分明是神族的气息。
燕子郗垂眸，看着那男人：“巫族就剩了你？”
那男人似乎对他又厌又怕，毛发都炸起来，像野兽一样发出警告的意思。
燕子郗温文微笑：“天道五十，杀机四十九，今日这一线生机，看来也要折在本君手中。”
他弯腰，携着巨大灵压，手指轻点男人的额头，笑道：“醒来，先天神巫，有逆转时空、改命之能，总像个畜生一样伏在地上真难看。”
他似是在思考：“畜生的话，本君并不想杀。可若是巫族，本君真不介意，再屠一回。”
他说再屠一回时，底下男人正开了神智，闻言发出悲鸣。
燕子郗一笑，似乎十分高兴：“嗯？开了灵智也只会作畜生鸣叫的神巫？”
神巫久不说话，嘶哑着声音：“燕、子、郗，你不怕报应？”神巫的天赋实在是强，他才开了灵智，就立即能算到一切，流着口水喜道：“已经遭报应了啊，天道有眼，你杀我一族，困我一族报应，报应。”
燕子郗有心刺激他：“这算什么报应？明显是父神包庇我，我在外地位尊崇，法力高强，而你们巫族，上古一役中被我亲手屠杀到只剩五名神巫，作为最后那线生机。可惜就连最后这线生机，本君也认为你们不配有。”
神巫的脸即刻充满怨恨。
燕子郗表情柔和：“最后这五名神巫，本君嫌你们话多聒噪，封了你们的口舌灵智，令你们一直以畜生形态活着。天地间最机敏能改命的神巫，落到这样的下场，你说是否可悲？”
“其实本君愿意给你们一个痛快，可天道不许。本君便只能单造了一个小世界，瞒住天道，将你们喂养在其中。”违抗天道的小世界，不仅要镇压神巫，还要躲避天道的追踪。燕子郗本就受损的实力经此长久的消耗，更是实力大跌。
听到明显带侮辱性的喂养二字时，神巫周身发抖，却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
在那一战中，燕子郗给他们的阴影是永恒的。
在巫族侵占三界的战役中，燕子郗一直以神族主帅的身份出现，从未上阵杀敌。可直到那次事件，他便亲临战场，化身恶神，带来了血色屠戮。
神巫恨意无法消弭：“你究竟为何非要令我族走上绝路？”他眼里都是血丝，看向空中的‘间’：“我族被你囚禁于小世界，变身牲畜，你却还不肯放过我们。‘间’力量同我族本属同源，你刻意令‘间’的气息遍布五湖四海，我族感应到‘间’，即使缺了灵智，也本能地想拥抱力量。我们为了本能，拼尽全力想冲破你的封印，出来寻找‘间’。”
神巫脸上全是悲哀，燕子郗只静静听他讲述。
“可你的封印，不多不少，正要集五名神巫之力才能打开。我们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