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帝昊的平民生活 >

第32章

帝昊的平民生活-第32章

小说: 帝昊的平民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都到哪去了?”任昉出声叫唤,家中数位奴仆,不可能一个人都不见。

    没有人回应他,一切犹如死寂一般。

    任昉有种不祥预感,他奔进屋子里找人,果然没有人影,又冲出屋后,见任葭和女婢年在一起。任昉着急问:“葭,阿父和奴仆们都去哪了?”

    任葭说:“兄长才回来不知道,阿父他们都去落羽丘,抓大坏人啦!”

    这话听得任昉困扰,问:“落羽丘?”

    “兄长走后,一个士兵过来找阿父,阿父突然就很生气。”任葭当时在屋里头玩耍,听到父亲说话声音很激动,她还探头偷偷去观看,她从没看见父亲这样凶。

    任葭继续说:“阿父说:‘蒿要出事,可怎么跟任君交代’,阿父把男奴都喊上,带着弓箭和长矛还有盾,一起走了。”

    任昉目瞪口呆,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这描述,像似有人要杀吉蒿?而吉蒿和任君还有什么关系?虽处于震惊,任昉思维仍很清晰,他赶往屋里,取下弓箭,任葭追在后头,叫着:“兄长要去哪里,能不能把我带上?”

    “别胡闹,年,你看好葭!”任昉奔向院子,登上马车,扬鞭而去。

    马车飞驰,扬起尘土。任葭站在院外看着,悻悻说:“不让我跟就算了。”

    她倒是不怕什么杀人的歹徒,大概是觉得有兄长父亲和一众奴人在,她什么也不怕。

    任昉一路驰骋,还未到落羽丘,就见半道躺着一具尸体,是一位家中的奴人。这位奴人心口处贯穿一支箭,一箭毙命。他倒在路口,无人搭理,奇怪的是,他身上和地上的血很少,他显然不是死在这里。其他奴仆去哪里了呢?父亲该不是也遇袭了?任昉感到悚然,他执弓进入林子打探,林风萧萧,他在风声中,听到了脚步声,紧张下,任昉立即拉圆弓。几乎就在要发射那瞬间,任昉瞅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奴仆荚。

    荚惊恐大叫:“别杀我!别杀我!”

    两人也是相互惊吓,荚同样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到了任昉的身影,还有那一把弓箭。

    荚在搜索弓手时,和其他仆人走散,他惊慌下,摔着一跤,把手里的石矛给摔断了。他怀里抱柄残矛,浑身还微微颤抖。

    任昉收弓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阿父呢?”

    “牧正带着吉蒿去角山营地,让我们在这里搜找弓手。”荚抹去眼角泪花,他真被吓哭了,“那个弓手好可怕,离得远远就把丙射杀。”

    丙便就是在外头躺尸的那位奴仆,任昉已经看过他了,一箭穿心,死相凄惨。

    任昉问:“吉蒿还活着?”

    他这么问,不是认为姒昊应该死,而是觉得姒昊能活下来很不可思议。要知道姒昊在孤零零的角山遭遇刺杀,而弓手箭术非同一般。

    荚回:“吉蒿中了一箭,抬走时,人还活着。”

    任昉想,人活着便好,他果然身份不一般,到时亲口问问他来历。

    “你见过那弓手的模样吗?”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任昉留心询问。

    荚摇头说:“实在太远了,看不清楚。”

    任昉便也就不问他什么了,这个奴仆很胆小,估计就算看到也吓愣,不指望他。任昉转身离开,将荚独自留在林中。

    荚恐惧林丛,怕不幸遭遇弓手埋伏,可又有牧正的命令在,他只好硬着头皮,往林里去,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

    他在林中瞎逛,紧张得要哭,终于遇到其他奴仆,简直想抱住痛哭。奴仆们未搜寻到弓手的身影,一伙人结队,在林中游荡。

    任昉出林地,回到马车旁,他瞥眼地上的尸体,像似有什么吸引了他。任昉蹲下身,伸手抓住尸体身上插的箭羽,他用力将箭羽拔出,他看见了红色的箭镞,心中大骇!

    任昉和角山营地的任铭关系不错,他对于武器也是见多识广。

    最先让任昉觉察这支箭特别,在于箭羽。它的箭羽,虽然已磨损严重,而且染血,但是仍能分辨是翠鸟的羽毛。任人的箭羽不这么讲究,不会特意用翠鸟的羽毛,而红色的箭镞,更是标志性的东西。

    红镞翠羽箭,这是晋夷神弓手的箭!

    任昉匆促登上马车,扬鞭出发,马车飞奔向角山营地,任昉的马鞭啪啪扬起,马儿发疯似的奔跑。

    在马车上,任昉的思绪飞快,他想晋夷的神弓手会袭击姒昊,姒昊恐怕是洛姒一族;他想父亲带姒昊去角山营地,看来是为了给姒昊治伤,营地有位全角山最厉害的巫医。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下章就知道昊总是如何躲避死亡的。

    昊总:导演你给我出来,为什么我又中箭了!

    导演:哎呀,不是有巫医预言箭杀不了你吗?多多中箭,没事哒!

    昊总冷漠拉弓射箭

    导演(抱住膝盖):哎呀,好疼好疼

第31章 死劫() 
午时;姒昊躺在阴影处休息;林风徐徐;他昏昏欲睡,渐渐睡着了。睡梦里,他听到一阵阵洪亮的噌吰声;他听过这种声音,是铜錞被敲击的声响。

    高大圆肥的铜錞,悬挂在军阵之前;戈矛如林;战车辚辚,双军对峙。錞声震动天地;百兽逃遁,苍黎失色;杀伐将至,这是一场成为后世传说的战役。

    潍水汤汤;寻丘巍峨,錞声戛然而止,厮杀声震耳欲聋。那一战;或许血流漂杵;或许潍水截流,然而它都远去了。掩去这森冷而恐怖,一个温柔的女声缥缈虚幻,由虚入实,她在吟唱着什么?那么慈爱;那么悲伤,她遭遇了什么?她像似在哄着啼哭的幼子,让他安静下来,好好入睡。

    女声绕耳,姒昊意识到,他正在马车上,马车微微颠簸,他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裹着襁褓,脖子上挂着玉坠,怀中绑着一件玄圭。

    婴儿眼角还有一滴未滑落的泪花,他不安睡去,眉头微皱,他躺在母亲怀里,那么弱小而无助。马车在夜幕里悄悄行进,一点点声响,都令母亲心惊胆战,她的臂膀将他搂得更紧,像似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去庇护他。

    林风起,群鸟凄切啼叫,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他颤颤巍巍喊着:孩子,快逃命去!山谷间阵阵回响,快逃命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阴寒可怖,姒昊心中一颤,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托着额头,让自己从梦中抽身,让自己清醒。当他抬起头,他感受到周身有着青草的气息,已是午后,风带来几丝凉意,他身处于角山。

    姒昊回想梦中的情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梦见这些,潍水之战,在他出生前几天发生,而母亲带着他逃亡,他也才刚出生不久,他不可能有这些记忆,但梦里的景象,却像他亲眼目睹那般真实。这种真实令人深刻,梦中那份惊悚,此时还残留在姒昊心中,在这阳光通明,悠然静谧的午后,也没能抹去,它带来的阴郁。

    他不知道死亡正在逼近他,两位穷凶极恶之徒出现在落羽丘附近。

    姒昊起身,到溪边洗把脸,溪水清澈,双手捧起,拍在脸庞,带来冰凉,也扫去睡梦带来的慵懒。姒昊离开溪边,缓缓走向草场,他无知无觉,无法预知,就在他左侧的林丛,藏匿着一个人,在端详他。

    临近黄昏,林中鸟兽鸣叫,比一天的任何时辰都来得热闹,姒昊看到朝自己跑来的大黑,他将大黑唤走,一人一犬回到草场。草场上,羊儿们早吃饱了肚皮,悠然无事。

    等黄昏,就可以将它们赶往羊圈,一天的劳作,便也就过去,此时,姒昊需要去捕鱼,准备他和大黑的晚餐。

    把羊头数清点,姒昊确认羊没丢失,他离开草场,走到一棵老树前,他取出藏在树洞里的青铜矛,还有挂在树梢的竹篮。他打算叉鱼,右臂的伤,一使劲还是会疼痛,不过这种疼痛,在姒昊可以忍受的范围。

    他不知道,他已经进入弓手的射程,两位弓手都在试图狩猎他。幸运的是,溪畔的树木茂密,杂草密集,要瞄准他十分难,他被树木遮挡,草丛将他藏匿。

    刺还是想试试,他此时特别积极,在获知此人便是帝向之子后,他简直恨不得立即提着他头颅,奔往帝邑跟晋朋领赏。他的弓被缓缓拉开,处于半开状态,灰伸手拦挡,低语:“等他回去。”

    在这里障碍物太多,无法确保一箭要他性命,四周都是山林,他又居住在此,对这里相当熟悉,一旦没能一箭射杀,让他逃进林子,那还得追杀。

    根本无需急于一时,山岗上无人,且只有一条通道,先前查探过,隐匿在上面,居高临下,等他回来,必取他性命。

    刺似有不满,但没说什么,跟着灰离开林丛。两人悄无声息,绕过落羽丘后面,登上野麻坡。

    两人在野麻坡上巡视,发现一匹白马栖息在林间,马脖子上绑着一条麻绳,另一头栓住树干。它躺卧在枯草里,无精打采,是一匹伤马。刺一见它,拉开弓,试图杀它,灰厌烦拍去刺的手,责语:“勿生事。”

    白马高大,健壮,不会一箭毙命,死前它要嘶鸣,会大肆挣扎,对他们不利。

    两人离开野麻坡,登上落羽丘,站在土台上眺望,一旦黄昏,帝子回来,就会进入他们视野,迎向死亡。

    姒昊在溪边叉鱼,获得一篮的鲜鱼,他提着篮子,执住青铜矛,朝野麻坡走去。土台上的弓手,已经看到他身影,见他出现在山坡。落羽丘和野麻坡的落差大,在山坡行走的人,随时都会走进死角,灰不急于一时,执弓等待,等他再挨近一些,身子曝露在野麻坡上。

    姒昊缓缓行走,他即将登上野麻坡,山坡的风很大,吹乱他的头发,衣衫,他似有所觉,他停下来,眺望山坡上的羊圈。就在这时,一阵异常凄厉的马鸣声拔地而起,一声声嘶鸣,不休止,那么响亮,令人不安。

    牢马在竭尽全力的嘶叫,仿佛它还被困在土牢,即将成为牺牲,被掩埋于地下,那么绝望,那么恐惧。做为一匹逃过死亡的牢马,它或许有着异乎寻常的灵性,它的嘶叫,是警告,对主人一声声的警告。

    凄厉的马鸣,伴随着午后苍凉的风声,传到姒昊耳边,听得他心惊胆战。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灵长,只要条件允许,有时是会有一种通感,姒昊感到腹侧传来疼痛,那一道已经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疼。多不可思议,它早就好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一种没有来由的恐惧,让姒昊感到胆颤,他扫视野麻坡,他缓缓仰头望向落羽丘,视野为突出的岩石遮挡,他居下仰望上方,看不见上面,而若是有人居于上方俯视下方

    扈叟说过,人的敏感,远远不及动物,动物能觉察天灾,而人只有它到来,已经发生时,才能感应到。

    “嗵嗵”

    那是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梦中那声可怕的:“孩子,快逃命去!”忽然掠过耳边。姒昊的手心都是汗水,他瞥眼身侧山坡的林丛,他骤然低头侧身,欲往林丛里躲避。

    也就在这时,这一刹那,四周倏然寂静,仿佛连马鸣声也消失不见,紧接着,是风声,像秋水般凌寒的风声,啄疼姒昊的耳朵,一枚箭羽飞射向姒昊,它穿透层层树叶,贯入姒昊的左肩。

    箭羽的冲力不小,侧身低俯的姒昊直接滚向林丛,不停坠落,在快速下坠的过程里,姒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不能停!

    快跑!!!

    落羽丘上,灰的弓弦回位,虽然只是一瞬间之事,且距离如此之远,但他知道没射中帝子要害,他滚向植被茂密的山坡。

    马儿突然嘶叫,令灰大为吃惊,不过他很镇定,在看到帝子停在山坡上迟疑不前,灰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心思,他确实感应到了,帝子想逃。很神奇,就像灰能感应到帝子存在一样,这位帝子,对死亡逼近,也有着异乎常人的敏锐。

    当初,灰射中他的第一箭,就在心脏,他却没死,听说让件青铜配饰给挡下。数月后,在远离任邑的角山,灰的箭羽飞出,瞄准着还是他的心脏,他却在瞬间附低侧向。

    刺像只猎豹一样冲下山道,他扭头对灰吼:“追!”

    落羽丘的竹林簌簌,晚风吹动弓弦,箭羽,灰像像似愣住了,直到刺的吼叫,才将他唤醒,他没有追下山道,他护弓,从落羽丘的侧坡冲下,他就不信,杀不了这个少年。

    如何就杀不了他?

    灰的内心,起了变化,可他并不是个相信宿命之人。他要杀的人,不过是肉骨组成的一个凡人,被箭贯穿会疼,会流血,他还能躲过第三箭吗?他终会死去。

    姒昊从山坡滚落地,忍住右肩的剧痛,咬牙折断箭羽,把残箭留在身体里。肩头鲜血直流,血液沾染手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