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问柳-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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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得几天,曹福安给我禀报,说是那朱长文的近侍太监李海富因为屡欠赌债,终于在日前受了与他接触的厂卫的唆摆下,从宫中盗出古玩珍宝来变卖,以求偿还赌债。拿到了他的这个痛处之后,李海富在厂卫们的威逼利诱之下,只好答应了为我们密报当今天子的一举一动来。
“好,做得好!”听了曹福安的话儿,我心情当下大好。事实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老祖宗留下的皇历谁也会说,只是能作到的人却并不多。
“那另一个张得贵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张得贵就是念念不忘,或许是因为从前师父曾对我说过,这世上并没有夫欲无求的人,若是真的有人加意隐藏自己的欲求,那这人就只能说是所图甚大了。
“这些日来或是忙于登基大典的事务,张得贵一直极少出宫,唯一的一次就是到定远侯家传旨去了!”曹福安恭声对我答应着。
“嗯,继续看着这人,切不可放过任何细微之处了!”微微一顿,我又道:“前些日子让你安插人手到那皇后的身边,这事儿如今怎样了啊?”
曹福安脸上首次现出为难的神色,说道:“回殿下的话儿,宁馨宫中的人都要由皇后亲自拣选,奴才已经数次安排人进去了,可是却……”
我想了一想,也知道那王氏既然是镜花宗的人,只怕想要让人接近她身边,那真是难度极大,于是就摆了摆手道:“若是真的不行,那就别费功夫了,倒不如把人放在别处更好。”
曹福安见我没有责怪,露出了一个松了口气的神色之余,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感动,沉声道:“殿下尽管放心,奴才不论花多大的功夫,都一定要为您办好这事儿。”
我点了点头,又问了其他方面的事儿,也就让他下去了。
这日正值得闲,我想了想已有许久未曾到成都市面上去看看,于是便带着几名得力的侍卫,微服私访去了。
成都比起我初来时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当初不但市肆冷清,就连人口也稀少无比,可是经过这一年多来的治理,成都的户籍基本上都已经恢复了过来,而且省内省外的货物都纷纷运来,市集之上真可算得上是有了些繁华的景象。
第五十七章 撤藩(1)
每次走到这王宫外头,我心里面就畅快得紧,因为这些都是在我的治理下的成果,虽然并不能说是什么丰功伟绩,但是我却真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终归是让我值得自豪的事儿。
一路走走看看,不知不觉倒是觉得有些口干,恰好看见不远处有一家酒馆,便带着侍卫们走了进去。找了个近门的桌子坐下之后,我的那些侍卫原本还不敢和我同坐一桌,可是在我的“明令”之下,这才流露出了一些感激之色,小心的坐了下来。
刚叫了几个酒菜,陆续的小店里面又进来了几桌人,那几桌看起来都是寻常的商贾百姓,只有一桌是一名年轻女子,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年轻女子面貌好看,还算是有几分的姿色,不过更让人忍不住多望两眼的是她脸上透露出来的聪慧之气,左顾右盼时令人只觉得她精明非常。
我望向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朝着我们这边打量了一眼,微微愕了一愕,然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才掉转眼光,望向了别的地方。
酒菜端了上来,侍卫们恭敬的为我斟了酒,看起来他们虽然和我同坐一桌,可是却并不是太敢和我一起吃喝,只是在一旁伺候着我。我虽然一向对下随和,可是却也懂得这御下之道,他们既然知道尊卑,我自然也不会强求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也吃吧,这就径自举箸了。
才刚吃了没几口,突然又见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了一名年轻的男子,那男子朝着小酒馆中左右看了两眼后,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他寻找多时的人了。
我朝那男子看了一眼。只见他约莫二十岁左近的年纪,身材显得非常肥胖,一双小眼睛就像是镶在了鼻梁上方的两边一样,贼亮贼亮地。看着他地相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面突然闪出了“奸商”两个字来,因为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他的“阴险狡诈”。
那胖子极快的走到之前那女子的桌前,脸上堆砌出了讨好地笑容。说道:“梦娟,你……你就别耍我了!”说话的时候,我看见那胖子在那女子的身旁凳子上坐下,同时右脚又有意无意的抵在了那女子坐着的凳角上。
那女子对那胖子地话儿仿若未闻,继续吃了几口菜,也没有答话儿。
那男子脸上笑容不改,似乎毫不在意碰了冷墙。又接着道:“梦娟,要不这样,你也不要一个人乱跑了,若想四处游玩,我陪着你就是了!”一边说话,那胖子又故意挨近了一些那女子,然后厚着脸皮从桌上的筷子筒中取出筷子,没有顾忌地吃了起来。
那女子感受得到那胖子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猪猪,你老缠着我做什么?我不喜欢有人跟着,你要是再不走。我以后可就不理你了。”
“猪猪?我闻言一奇,倒是想不到有人会叫这种恶心的名字。
那叫猪猪的胖子怔了一怔,似乎那女子的话儿对她造成了极大的惊吓,想了一想后,他连忙摆起了手来,说道:“梦娟,你……你你不要这么绝情嘛!你……你真的要不理我了?”
那女子没好气的看了那猪猪一眼,说道:“我刘梦娟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儿了?”
猪猪一听,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了,说道:“那……那……那我……我怎么……办?”说时他的一双眼睛带着“怨艾”地望着刘梦娟,只求刘梦娟能收回“成命”。
“你什么你?坐远着些!”刘梦娟瞟了一眼猪猪,又径自吃起了菜来。猪猪依言“稍微”坐远了一些,然后又继续厚着脸皮吃起了菜来,间中居然还敢为刘梦娟挟菜,看来他先前的“惊吓”全然是装出来的。
我看到这里,只觉得这世上若说有脸皮在厚地人,只怕就非此君莫属了,不过同时心里面倒也觉得有些有趣,这一对肥男美女,和寻常男女全然不同。
过得一阵,刘梦娟吃饱喝足,一招手就找来了小二,准备买单走人,猪猪见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口中连道:“梦娟,让我来,让我来。”
刘梦娟双目一瞪,说道:“这饭菜都是我叫的,自然该是由我来付钱,关你什么事儿了?”说完,就径自丢了钱在桌上。
猪猪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吃了,这饭菜是我们俩一起吃的,我又是男人,该由我来付帐的。”
刘梦娟闻言啐了猪猪一口,说道:“什么我们俩?我是我,你是你,今个儿这饭菜是我叫的,你吃的那些就当是本姑娘施舍给乞丐的。”
那小二来到桌前,看见两人这么争来争去的付帐,这时候又听见刘梦娟说的话儿如此不中听,忍不住倒是说了一句:“姑娘,这位爷这么诚心的要为您付帐,你就由了他吧,何苦折腾。”
“我们的事儿不由你管!”刘梦娟瞪了那小二一眼,说道:“你收银子就是了。”
那小二的话儿原本是偏帮这猪猪,可是谁知道那猪猪看见刘梦娟生气,竟然狗咬品洞宾起来:“就是,这是我们的事儿,哪用你来多嘴?快把我们结帐吧。”
刘梦娟大概是听猪猪“我们我们”的连说两句,又瞪了猪猪一眼,没好气道:“要你多什么嘴?”
那小二无端受了一番奚落,只好强忍着气继续算起了帐来,然后说道:“这一共是四十三文钱。”
猪猪的眼珠子一转,说道:“等等,你说是四十三文,可是这几个馒头我们动都没动,如今要退回去,你说这几个馒头值多少文啊?”
那小二想不到居然碰上了这么难缠的客人,想了想后。说道:“小店里卖的馒头都是一文两个的,若是两位要退,那就减去三文好了。”
“不行,哪是减去三文就可以了?我们退了回去,不等于根本没要你的馒头,这三文钱自然是不算的,可是如今我们把馒头退给你,是不是你们倒该还我们三文钱?”猪猪侃侃而谈的说着,话儿倒是说得句句在理。
那小二闻言一愕,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只是讪讪的说:“可是要了我们的馒头啊!”
“我们没要啊!这不,都在这儿呢!”猪猪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同时又逗趣的看了一眼刘梦娟。
刘梦娟见那小二一时之间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巧妙,摇了摇头后径自站起身来,把碎银塞进那小二的手里,说道:“他逗你玩的,别理他!”说罢,便一抓身边的包袱,快步的朝着饭馆外走去,猪猪见状顿时就急了,连忙追着刘梦娟出门,走得要多快就有多快,然后不到一会儿,两个人就都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
我见猪猪和那刘梦娟两人走后,心中倒是生出了一些失落来,总觉得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再见这两个人。正要结帐走人,突然就看见曹福安领着几名四位急匆匆的从饭馆外面走了进来
“爷,京城有新消息了。”曹福安俯到我的耳边,低声的给我说了一句。
“哦?”我看了曹福安一眼,这个时候能让他这么慌慌张张的出宫来找我的事儿,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儿,于是我留下侍卫结帐,就匆匆的在曹福安等人的簌拥下,回到了宫中。
默不作声的听完了曹福安的话儿,我终于知道京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原来那朱长文登基之后,突然向着各处的藩王下旨,说是要各藩将一名王子送到京城去议政。
这圣旨之上虽然说得好听,说明了是让那些王子上京议政,可是实际上朱长文却是要效仿上古,让诸藩把一个儿子送到京城充当质子,希望以此来达到一定程度对诸藩的控制。
“议政?”我哈哈一笑,当即就把圣旨扔在了地上,“孤的儿子才刚满月,莫非也要送到京城去议政?”朱长文的话儿实在太过让我感到既好笑,又好气,我不论如何也不会让这么傻的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京城去的了,于是使道:“这就让人为我上书朝廷,就说孤的厚照孩儿年纪幼小,不宜奔波,上京议政一事,等到日后他到了弱冠之年再说吧!”
曹福安对我的话儿应了一声,又道:“殿下,京中厂卫有密报传来,说是锦衣卫已经将岷王和代王两位殿下软禁在了迎宾馆中。”
“这事儿孤不用想也知道了,你这就让人到岷王和桂王的封地放出风声,就说他们在京中被抓,回不去封地了!”我嘿的一笑,道:“两位王叔虽然不在封地,可是他们还有王世子,只要这消息一传出去,他们想不乱都难啊。”
我的话儿交代下去后,曹福安马上去办了,那名原本过来传旨的太监见我拒不肯把儿子交出,只好拿了我给他准备的银票和回书,乖乖的回应天复命去了。
第五十七章 撤藩(2)
果然如我所料,在我的有意作为之下,岷王叔和桂王叔的封地上传遍了他们被皇上软禁的消息,一时之间这两家人人自危,大有些一触即发之势。
我之前为了这件事儿就已经有和父王经通密信,朱长文的登基大典,在我和父王的联络下,所有的藩王都没有进京,这个时候碰上岷王叔和桂王叔遭遇到这种唇亡齿寒的事儿,我们当先就发信进京,以求讨个说法了。
我们父子这么一闹,天下诸藩也都纷纷上书朝廷,霎时间书信像是雪花般飞进京城,落到了朱长文和一众大臣的手中。据那李海富给我们厂卫提供的情报,说是朱长文收到这么多的上书,当即就气得撕碎了好几本,连骂“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对于朱长文的反应,其实我的心里面早就预想得到了,凭他那如此狭小的气量,又怎么能够忍耐得住这种反对,而且镜花宗的人就在他的身边煽风点火,天下越乱对镜花宗的“大事”就越有好处,朱长文如果这样还能处之泰然,那就真是天下第一大的奇事儿了。
不久,朱长文不顾所有藩王的反对,毅然下了对岷王叔和佳王叔撤藩的处置,这个消息一传出来,顿时就引起了朝野震动,不仅一众藩王再次上书反对,就连朝廷上的大臣中也有许多人是持着反对态度的。只有那些清流仕林的读书人,什么事儿也不懂,以为天下大事就只凭着一张嘴巴说说就能够万事大吉的,说什么撤藩是使得天下安定的好事儿,不但要扯岷、桂两藩,而且还要撤尽天下诸藩,真是可笑可气,不知所谓。
朝廷之上。作为那些清流仕林的代表,侍读太常卿黄子澄和齐泰就是他们的代表,两人不但直接上疏朱长文阐述撤藩的主张,而且还为朱长文提出建议日后一众藩王地封地撤藩后该建立怎样的府制,实在是丝毫没有将一众宗亲放在眼里。霎时间,大骂黄子澄和齐泰是国之奸妄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