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看风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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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汝看着王沉庚跟在她身旁欲言又止的模样突如其来的有点烦躁,又想到了之前他对她莫名的教诲。
啧,不会是又要对她大言不惭了吧!
“……陆小姐你误会了。”
王沉庚失落地抿了抿唇,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扁盒,小声说道。
“昨日晚宴走得匆忙忘了把这个送给你。”
陆曼汝细眉一挑,看着王沉庚手上的礼物没有伸手去接。
“哦~”
看出了陆曼汝的不解,王沉庚面『色』一僵,语气里竟还透着一丝委屈。
“……这是上周你问我要的礼物。”
陆曼汝眯眼一笑,眼波流转间『露』出一丝媚意,矜持地点头道谢后从他手中捞走扁盒。
“谢谢。”
拿到礼物后陆曼汝定着『性』子没有直接打开而是随手扔进手包里打算转身就走,云淡风轻地好像完全没有刚才那回事。
陆某人由古到今,收到的礼物多到看不过来,她就压根不是那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人,该不待见的送了礼依旧不会待见。
再说了,就凭王沉庚几次三番地得罪她这件事来讲,她这暴脾气能忍住没对他动些小手脚,他就该去静慈寺好好拜一拜再上柱高香!
要不是对他的姿『色』还有几分垂涎,再加上命定姻缘的事,她刚才连相送的机会都不会给他留。
她这口恶气起码得有个一年半载才会消。
“还有事吗?”
陆曼汝看着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的王沉庚,语气颇为冷淡。
“有!”
王沉庚好似察觉不到陆曼汝对他的冷淡,挡在陆曼汝的骏马前头。
“为什么他们都能有符纸就我没有!”
“陆小姐你不能这么不公平!”
“……”
陆曼汝险些被气笑,语气也就更不友好了,『露』出自己原来冷傲的一面。
“……我为什么要给一个不信任我更不尊重玄学的人画符?”
“你们新时代青年不是凡事都讲究科学吗,要不你找位科学家来帮你做个实验去去煞气呗!”
说完这句后,陆曼汝也不知是被自己的话还是王沉庚愈来愈黑的脸『色』给逗乐了,竟是撑着树干不顾仪态地璀然大笑,眉眼弯弯,还『露』出了一串洁白晶莹的贝齿。
浮光跃金,杨柳青青,当然最耀眼的还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眼前的场景美得如同一副『色』彩艳丽的工笔画。
王沉庚居然一下子看愣了眼,呆立在原地,世界都安静了,耳边只留有心跳的声音,跳的快速而蓬勃。
砰砰,砰砰……
虽说陆曼汝成为他的未婚妻已经有了一年半的时间,但他却好像从未发现她的美。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真美~
王沉庚喟叹一声,第一次为陆曼汝是他的未婚妻而感到庆幸。
更为他这几日的反常找寻到了答案,他的心远比他的脑子聪明的多。
怪不得昨天知晓她和那个孙达海分开会感到高兴,怪不得从父亲那得知两人定下婚期后会那么畅快,更怪不得他那么豁达大度的人居然会容不得其他男人在她身边打转儿。
原来在他还没真正明白自己的真心前,男人的本能就已经被唤醒。
陆曼汝看着王沉庚垂着头勾唇一笑,下意识就是一个哆嗦,脸『色』十分复杂。
这位怕不是中了邪了吧,不应该啊,有阳鱼在身,妖魔鬼怪岂敢近身!
“陆小姐。”
王沉庚此时高兴极了,光是叫个名字就让他忍不住掩唇轻笑。
啧,莫非是在笑话她!
“……王局长听我这么说话,很高兴?”
陆曼汝眉头一皱,瞪圆了眼。
“高兴!”
王沉庚小声应道,抬起手想要『摸』『摸』陆曼汝乌黑发亮的发丝。
谁知陆曼汝一个弯腰躲过,白了他一眼后向后退开。
“王沉庚你身为警察局局长怎么还有随意向一位小姐动手动脚的『毛』病,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好意思唐突了陆小姐,是王某人的不是。”
王沉庚话回得极快,却是半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反而是更近了几步,直到把陆曼汝扣在骏马与他怀抱之间才罢休,手指快速地在陆曼汝头上一捻,接着放在掌心迅速一吹。
“有柳絮。”
陆曼汝被他一哽,脸颊微红,依旧嘴硬。
“……那我还该谢谢你咯?”
“那倒不用。”
“应该的。”
王沉庚看出了陆曼汝的防备之心,爽快地回到了安全区域。
来日方长,不能狂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曼汝敏感地发现了他话语里的不寻常。
王沉庚眼睛微眯,定定地看着陆曼汝,许久后才回过神来。
汝汝莫不是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定下婚期的消息吧,王沉庚默默地琢磨着,决定先试探一番再开口。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陆小姐莫要多想。”
接着,王沉庚话锋一转。
“你还未说清为何不给我黄符一事呢?”
陆曼汝解着缰绳的动作一顿,想到前几日父亲对他的夸赞不禁有些好笑,父亲总结的还真确切,这位可不是真的有够执着的!
真话如今肯定是不能说的,陆曼汝只好敷衍地再次掏出一张符纸画了张辟邪符,恨恨地塞在他手里。
“请玄学大师办事那都是要付酬金的,不知王局长可知?”
“嗯,又所耳闻。”
王沉庚郑重地点头应是。
见他还算配合,陆曼汝也不欲再与他多争口舌,小算盘快速打完后,一口气报出账单。
“破阵再加上三张辟邪符共计3000银元,不知王局长可有异议?”
“陆小姐今日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又岂是区区3000银元可以一笔勾销的?”
王沉庚垂首看着陆曼汝虔诚道。
正当陆曼汝欲点头附和时,王沉庚再次开口。
“古人有云,救命之恩就当以身相许。”
“……”
“……王局长莫不是囊中羞涩,拿不出那3000银元才与我在这儿胡搅蛮缠吧!”
陆曼汝是万万没想到王沉庚居然会有一日在她面前如此没皮没脸,要不是前日他还愿意主动退婚,她简直都要怀疑他这是看上她了。
莫不是前日的主动退婚真的是蒙她的吧,实则以退为进也不然啊?
一时间,陆曼汝又再次兴起了怀疑王沉庚用心叵测的念头。
“哈哈哈哈……”
看着陆曼汝皱成一团的脸『色』,王沉庚忍不住朗声大笑。
汝汝的脑袋里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了,满脸严肃的样子像极了小老头……
啧,真可爱!
“你放心好了,对你我是绝对不会吝啬的,酬金之事我定会好好准备的,包你喜欢。”
话罢,王沉庚直接了当地解开了净和大肥马的缰绳翻身上马。
“那位小兄弟想必一时半刻手头的事是完不成了,这马我就暂借来一用吧,改日让张浩天也送他一匹好马,如此一来小兄弟定然不会介意我今日的唐突。”
王沉庚看着陆曼汝愈发不对的脸『色』主动解释道。
陆曼汝眨巴着眼看了王沉庚许久,却完全无法理解他今日的这些莫名举动。
“你今个很不对劲!”
陆曼汝仔细地注意着王沉庚的神情,见他眼下划过一丝讶异,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王局长可否有事瞒我?”
“……”
看样子,汝汝是真的不知道他俩之间婚期已定的消息了,王沉庚一时间不知自己是悲是喜。
喜的是,或许汝汝刚刚对他这么冷淡那是不知他就是她未来铁板钉钉的夫婿。
悲的是,她对他冷淡的态度,以及事情背后陆家并未告知汝汝婚期的用意。
一时间,王沉庚自是感慨万千,没想到他王某人小半生来自诩雷厉风行,竟还会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日。
但这副姿态落在陆曼汝眼中,自是推诿,不愿多说的意思。
既然王沉庚没有开口的意思,陆曼汝自然做不出什么『逼』迫的事情来,以她的身份品相是不屑于去做这样的事的。
一路上,两人虽是策马同行,却并无再开□□谈的意思,而是各自想着小心事,之间氛围便是由外人来看也是别扭至极。
直到快到陆宅时,王沉庚才没忍住再次开了口。
“陆小姐,此事不是我不愿多说,而是觉得此事或许陆伯父没告诉你是有他别的用意在。”
说到此处,王沉庚顿了顿,看到陆曼汝转过来的目光时才接着开口往下讲。
“今生你我身处『乱』世,未来日子还无定数,我王某人别的都不敢保证,但唯有一点我一定会做到。”
“无论将来局势如何,王家境况又如何,我都会忠诚于你,保卫于你,绝不会让你过得比现在来的差。”
“我会让你永远都好好的。”
不论我在与不在。
王沉庚在内心忧愁地喟叹一声,在看到陆曼汝投过来疑『惑』不解的视线时再次扬起微笑。
“好了,陆宅到了,陆小姐也出来了大半天,快些回去吧。”
陆曼汝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欲再开口多问,但看到王沉庚沉静的脸『色』时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礼貌地道谢后转身回府。
“谢谢王局长送我回来,回去路上还望小心。”
王沉庚看着陆曼汝的背影,一时万千心思涌上心头。
先前那话他是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的,为的就是让汝汝有了疑『惑』而去向陆伯父问询,到时无论陆伯父究竟何意,汝汝都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愿再多等了,有了这层关系,哪怕汝汝还不喜欢他,他也能有接近她的理由,感情才能更好的培养。
至于那番真情告白,虽是肺腑之言但在这种情况下开口也却有夹杂其他用心。
果然,人一旦有了私心就再也做不到全然地光明磊落了。
有朝一日,他王沉庚为了他的爱情竟也学会了玩弄手段,转念他又想,这样子的手段将来一定会更多。
王沉庚望着陆宅勾唇一笑,笑意里透着无奈却又无比的坚定。
第23章 桃花煞()
“爹爹?”
“姆妈?”
陆曼汝一到家就被陆父陆母的眼神吓了一跳。
客厅里沉浸在诡异般的安静中,陆父陆母心事重重地相对而坐,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曼汝,你一早上去哪啦!”
陆父的声音深沉而严肃,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陆曼汝说话那么大声。
“……”
见到此景,陆曼汝心头的那个念头倒是被暂时压下了,老实回答道。
“去了趟静慈寺。”
“老主持找我有事。”
陆父眉头皱了皱,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就被陆母急急抢白道。
“曼囡,你今日可一定要和我们说实话啊!”
“你真是去了静慈寺?”
这话,陆母说得是又急又快,摆明了就是不信。
陆曼汝垂着头无奈苦笑一声。
这辈子,她的信誉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么不值得人信呢!
“我真是去了趟静慈寺,昨夜老主持托人给我带了封亲笔信。”
话罢,陆曼汝也无意再多做解释,直接掏出了那枚信笺递给了陆父。
陆父看了一眼,虽仍是将信将疑但到底没再多说些什么,深深地看着陆曼汝后又是重重地长叹一声。
“唉……”
“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曼汝估『摸』着陆父陆母的脸『色』暗自猜测道。
“这事与我有关?”
“……昨日我听说你在酒会里当众给那位张家小姐甩了脸『色』,还召来酒保把那孙达海给叉了出去?”
陆母没有回答陆曼汝的问题,反倒反问了一句。
“哎呦,这是谁在外头败坏我的名声,我可不是那种随意给人摆脸『色』的娇小姐。”
听到陆母没再和之前那么急躁,反而是问起了前夜的事,陆曼汝也就放下心来,左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遂和陆母调笑道。
“我不过是觉得错在她方才没有帮她罢了。”
“哎呀,你这孽障,重点是这个嘛!”
听到女儿如此这般地浑不在意,陆母又躁了,厉声道。
“你今日就给我老实讲,你和那个孙达海到底断了没!”
“嘿,姆妈说得这是什么话,女儿何时和他开始过啊!”
这话说起来虽不要脸,但真论两人间的关系,倒也算得上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