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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了白月光的垂爱-第10章

小说: 为了白月光的垂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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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蛇精……不,小花佘晶,就是把副导演xing『骚』扰事件闹得整个横店都知道的那位女侠。这女侠还有个成就:拒潜十次。不过这都是进草台班子之前的事儿,签约之前,这位在圈里根本混不到饭吃。

    行,就是这么一个完全不知道圆融和让步的女演员,这次在《国『色』》里要扮演年轻的太后,一个『性』格极其扭曲阴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角『色』。演员本身阅历又浅。

    找状态,好像也不那么容易。

    他们开始对戏,小老板跟裴挚盘腿坐在一边围观,白砚只瞥了一眼,没多说什么,介意观众存在的演员算什么演员?

    佘晶换上了简易的宫廷装,虽然头发披着,也端出了十足古装范儿。

    白砚还穿着家常家居服,套头衫休闲裤,可两人一对上,他嘴角一扬,那股军人的飒爽劲儿和兵痞子气就出来了。

    冰山美男在戏里还是冰山?不存在的。他演的是常年驻扎边塞的武将。

    白砚说:“别来无恙。”

    笑意邪劲儿十足,眼神犀利得几乎把对手扎穿,这哪是人,就是野兽啊。

    裴挚在一边围观,目不转睛,恨不得当场跪下喊。

    再看佘晶。

    佘晶下巴端着,高贵而傲慢,笑得意味深长,“承蒙挂念。”挺有太后范儿。

    好像也不错?

    总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像他哥一样,影帝爸爸,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果然,裴挚听到小老板小声骄傲地说:“佘晶演技很好,比很多当红小花都好。我们公司的艺人没一个演技不好,哦,白砚,他不靠演技,演技就是他的一部分。”

    不靠演技靠什么?

    裴挚眼光又黏回他哥身上,没来得及问。因为他哥脸『色』突然变了。

    白砚冷冷看着妹子,“你是什么东西?你这寡『妇』比平常民间的寡『妇』都不如。”

    裴挚:“……”这是剧本上的台词?

    佘晶显然跟他一样意外,人都呆了。

    白砚对着呆滞的妹子步步紧『逼』,“太后?笑话!你一步走错就粉身碎骨,还不止你,你三岁皇帝儿子被人开肠破肚都有可能。真可怜,他才那么点大。你死鬼丈夫留下的托孤臣,你信得过吗?你信得过谁又拿得住谁?”

    影帝极尽嘲讽之能事,“太后?笑话!就算像个baio子一样爬到你臣子面前邀宠,只要能活下去,你都赚了。只怕你还没机会当这biao子。”

    裴挚:“……!!”

    不愧是我哥,骂人都这么『迷』人。

    妈的,想gan,又ying了。不是,怎么说骂就骂上了?

    白砚突然一声吼:“你是什么人?”

    佘晶红着眼圈梗着脖子:“我是太后!——”

    白砚神『色』缓和了些:“再来。”

    这是第二次。

    白砚说:“别来无恙。”

    佘晶这次还是笑得妖媚,“承蒙挂念。”但眼神很冷,一看就是反派。看着强势桀骜,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脆弱感。

    裴挚瞧一眼小老板,压低声音问:“我哥厉害不?”驯兽技能点满。

    小老板拍胸,“厉害,怕怕。”

    可影帝爸爸还是没满意,突然转头冲他们说:“你们出去。”

    裴挚说:“我闭嘴,不说话。”

    白砚说:“回避,别让我说第二遍。”

    行吧,回避。

    闲杂二人组只能乖乖走人。

    练功房剩下两位演员。

    白砚突然问佘晶:“那个副导演占你便宜,你不就范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佘晶说:“他是直接动手用强,不揭发他,会让更多人受害。”

    白砚『摸』出手机,连上投影仪,“你是好意。看看别人是怎么说你。”

    屏幕上是某个论坛娱乐版的页面。

    “一副yan星样儿,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不就是想红?拿这种事炒作。”

    “佘biao给自己艹了个女权人设,回头在戏里拿xing感吸猥琐男眼球,biao气冲天。”

    “再碰瓷,全家出门200码。”

    佘晶脸『色』煞白,脊梁依然挺直。

    白砚说:“这事是你上部戏之后才爆到公众面前的,起因的确是同剧组女演员带节奏黑你。你再看看,这些出口谩骂的也不全是水军,人家跟你无冤无仇,也不需要知道真相,就拿你当个发泄情绪的工具。”

    突然凑到佘晶耳边,“告诉我,一秒钟也好,你想过让这些人去死吗?”

    佘晶坚定道:“没有!”

    白砚说:“正视你自己!”

    小花满脸通红。

    白砚说:“你被签到公司的前几个月,据说到了连饭钱都没有的地步,你躺在出租房饿极了的时候,闻到邻居家的饭菜香,有过乞怜或者偷窃的念头吗?一秒钟都好。”

    佘晶坚定道:“没有!”

    白砚说:“正视你自己!”

    佘晶哭了。这次真是蹲下来嚎啕大哭。

    白砚说:“杀戮和掠夺的本『性』,你一样都不缺。收集情绪,放大了用,懂了没?这个世界对你残酷,角『色』的世界对她更残酷,你该怎么对待那个世界?”

    一下接受不了自己?没关系,慢慢接受。人都是多面体,在极端情况下可能衍生出恶和卑劣。敬畏心、教养、以及本身的善可以压制这些,那就算是有良知的人。很多好人也选择回避自己的阴暗面,可是,演员呢?要成为足够精彩的演员,对自己,哪怕最不堪的、永远不可能付诸实施的闪念,也要全数看清。

    一个演员,演百样人生,演到反派时连最直接的情绪取材点都回避,还谈什么演人?

    佘晶哭得全身发抖。

    上前安慰她?不,那不是白砚,白砚只是甩给她一支烟。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白砚到几米外坐下,自己也点了一支。

    为角『色』深挖自己和身边所有人,尽可能从人『性』的角度展现角『色』,这是使命。他不知道,有一天,他真的息影,还有多少年轻的演员能记得、能接受,能吃得下这连自己都不放过的狠手。边痛边快乐。

    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胡扯,真的没关系吗?敢不敢再挖一次自己。

    他就是喜欢又疼又爽地表演,酣畅淋漓,喜欢戏里那种再灵魂黑暗最后都能瞥见天光的感觉,他喜欢光彩熠熠。

    可他怎么就不能像其他成年男人那样过清醒活明白……

    妈的,息影?息影他能干什么?真27岁退休?

    练功房里气氛怪异,门外,还趴着俩偷看的人。

    小老板心有戚戚地问:“你怕他吗?”

    裴挚也没想到他哥驯人这么鬼畜,英挺的眉拧着,不屑地斜小老板一眼,怂货。

    没见他哥鬼畜都鬼畜得那么勾人?

    裴挚突然想起以前,白砚在他身上qi乘的样子,明明他才是做1的那个,可是,好多次这样开场,他都觉着自己被白砚用后面给攻了,然后恨不得把一身力都使出来,在白砚身上把自己弄成条野蛮的疯狗。

    野蛮的愣小子。

    这一联想又险些血流成河。

    不是,里边完事了?

    裴挚干脆把小老板轰一边,敲两下门,一推,“吱吖”一声,门开了。

    白砚一瞧是他,“出去!”

    裴挚一手抄在裤兜,笑得很阳光,十足好脾气样儿,“哥你中午想吃什么?”

    白砚样子很不耐:“待会儿我告诉你。出去!”

    裴少爷也只能再次被扫地出门。不过,出了门还是歪着脑袋从小窗冲里看。却看见他哥立刻摁灭烟头起身,把一面墙的窗子全推开了。

    裴挚:“……”

    这哪是赶他,这是怕他吸二手烟啊。

    屋里边,白砚叫着蛇精妹子开始第三次对戏。

    这次,终于是野兽对野兽。

    影帝的磋磨,真不是盖的。

    裴挚站在门外,默默把刚才的猜测理了一遍。

    他哥怕他吸二手烟。

    还真是。

    重遇后第一次见面,他拿了支烟,白砚嫌恶地瞟了一眼,他以为他哥已经戒烟,立马就扔了。可眼下看来他哥压根没戒,只是一直不在他面前抽罢了。就那晚在郊外,和今天,都是避着他抽。

    因为他伤好还没多久。

    没能耐在冰碴子里找糖的忠犬不是合格的忠犬。

    裴少爷本来吊儿郎当歪着,这会儿不禁站直身子,转头眯眼望着窗外不甚晴好的天『色』。

第10章 标签() 
第十章

    裴少爷硬是从冰碴子里抠出了点儿糖,谁知,这糖一下还没发完。

    这天,小老板临走时突然问:“你住这儿?”

    裴挚都不稀罕理这人,“是,怎么了?”

    来了两次,还没看出他是这儿的常住居民之一?

    小老板一脸同情地说:“白砚也要入戏了,你自求多福。切记,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是,这话还用你说。

    裴挚老大不痛快,这会儿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不情不愿地打量小老板,“先前你说我哥不用演技演戏?”

    小老板骄傲地回答:“是啊,影帝爸爸演戏,他就是角『色』,角『色』就是他自己。不过嘛,他找角『色』状态的时候,会有点脾气。艺术家,你懂的。”

    正说着,白砚出来了。

    影帝爸爸也没朝裴挚瞧,直接命令小老板:“今天你送佘晶回去,晚上你就住她家,看着点。”

    小花今天刚重新认知自己潜藏的阴暗面,晚上怕是不好过。

    可是……

    小老板说:“男女有别,这样好吗?”

    白砚真是用眼角瞥人:“出名的万年总受,不需要避这种嫌。”

    小老板想哭。

    裴挚热血沸腾,怎么会这么可爱?

    就问一句,他哥怎么会这么可爱?真像是只骄傲的大猫。

    小老板哭丧着脸带小花告辞。

    白砚都没顾得上跟人告辞,出来,直接往沙发一躺,望着天花板出神,心里想的当然还是角『色』。

    剧本和小说里,男主角的形象已经足够立体,演员看着能一目了然。但知道不表示理解,理解也不表示能完全代入,白砚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办的,他的方法是寻找自己跟角『色』的琐碎共同处,建立共情渠道,如果自己没有,那就从熟悉的人身上找。

    这个过程不是苦思冥想,而是发散思维捕捉。自由而有序,时不时迸发灵感火花,很过瘾。

    不过,这就注定他留在现实的情绪管理能力接近零,大都靠本能行事,这是习惯。

    反正,好不好的吧,都成了习惯。

    裴挚见他哥躺在那,还一脸茫然。几步踱过去,俯身,一手撑着白砚头侧,低头望着他哥。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年轻俊朗的脸,白砚第一反应是颜控秉『性』误人,第二反应是这人可恶。

    至于怎么可恶,他懒得再想一遍。

    该不该忍的,这时候都不想忍。

    于是,裴挚瞧见他哥两道俊眉缓缓蹙起、很快薄唇微启,“顶烦你,一边儿去。”

    那双凤眼眼角挑着的全是风情。

    要命。

    他哥多久没对他说这句话了?

    以前亲热,被他缠得过分了,他哥就笑着说,“顶烦你,一边儿去。”真的,原句,一个字都不带变的。接着,他就继续往他哥身上拱,每次到后来,他哥都会热辣得要把他掏空榨干似的。

    所以这话意思相当于调情时的“讨厌”。

    而且,他这次回来,他哥一直的表现是,连讨厌都不想给他。

    这天被灌的糖太多,裴挚身子重得不太好浪起来。

    脑子都没转,话就出口:“烦我什么,你总得说出来我才能改。”由衷的。

    白砚很烦躁,这小混蛋还要他历数一遍是吧?

    对不住,他现在只够时间打简单粗暴的嘴炮,“你说我不烦你什么?”

    挺没格调,整一个小孩吵架。

    裴挚还特别认真地回答他:“我文能么么哒,武能啪啪啪。”

    他反应很直接:“夜总会鸭子也会。”

    越来越没格调,好像骂过了点儿。

    白砚自己不想说话了,裴挚先撩他的,别指望他道歉。

    可裴挚立刻一副英勇献身的样儿,神『色』非常诚恳,“你要是开口,我就真豁出去,还不要钱,我倒贴。”

    白砚这下真气笑了:“……”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笑了就笑了,也不分是不是气的。

    这是裴少爷回来后第一次看见他哥冲他笑。

    虽然他哥只是嘴角微微抽了下,可这感觉,裴挚好久没有过了,真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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