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何相思-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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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当和尚?你又不参偈。”“僧只参禅安详,一饮一啄皆心悟。”和尚回答道。
然后看到禾菱歌他们,竟然宠辱不惊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就听那怪道士:“你这秃驴,你可知道这画中仙是谁?”
和尚被骂,也不生气。反而十分好脾气的问道:“是谁?”那道士怪笑道:“是弄玉公主,就是和别人一起双飞成仙的那个。”
禾菱歌一听,十分火大。谁都知道弄玉吹箫的传,那公主怎么会是私奔呢?
那传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弄玉公主,是秦穆公的另一个女儿。
她出世那秦穆公正好得到别人进贡的美玉,晶莹洁白,是罕有的宝贝。她周岁的时候,按风俗要“抓周”
这块美玉放在一堆器具和玩具中,公主慧眼识宝,一把抓住美玉就不放手,后来成为她喜欢把玩的随身之物。
于是秦穆公就给她起了个名,叫做弄玉。她还有个好听的绰号,叫做“玉女”是清纯美丽、纤尘不染的。
弄玉没有辜负这个称号,她漂亮温柔、冰雪聪明,喜欢古笙等高雅音乐。
秦穆公还专门为她修建了一座露音乐厅——凤凰台,让她对着无垠的星空演奏。
这一,长空如洗、明月皎皎,弄玉又吹奏起“凤凰鸣”的曲子来。乐声回荡夜空,如上仙乐。
忽然,她听到一阵袅袅的洞箫声,似乎从东方际飘忽而下,分明和自己的曲子相和相鸣。
过了一会,只见东南方门大开,倾泻楼台,五光十色,一个美少年跨着彩凤,翩翩降落。
这位少年:“我叫萧史,本是神仙,因为和你有缘,才应曲而来。”
他们两人——应该一人一仙,在凤凰台切磋音乐,十分情投意合。萧史不愧是神仙,箫音所达数百里。
一曲奏完,引来彩云缭绕;二曲奏完,引来赤龙飞舞;三曲奏完,引来凤凰和鸣。
满朝文武和凡夫俗子都赶来看这千年不遇的景象,被仙界的光芒和超炫的音乐笼罩、震撼。
秦穆公欣然把弄玉嫁给萧史,这对年轻夫妇就到华山静修。
在萧史的培训下,弄玉公主离仙女的标准越来越近,她可以几个月不吃不喝,所奏音乐可以抵达庭。
终于有一,上派来一条赤龙和一只彩凤,弄玉骑着凤,萧史跨上龙,双双成仙去了。
“这么美的传故事,怎么被你这臭道士,一张臭嘴给的如此不堪!该打!”禾菱歌出手要打,却被敖广拦住。
他看晾士一眼:“你这画中仙是弄玉有什么证据?”道士用手扒开眼前乱发,看了一眼敖广。然后又懒洋洋的扭过头去:“道长我是就是。”
“你们不用听道长的痴话,那画中仙不过是和传里的弄玉公主长的像罢了。那不是弄玉公主,是道长的发妻。”
话的人,是一个常来找和尚聊的书生。书生完,又自顾自的道:“还要初雪千放时,才能等到新一季的绿蚁新醅酒啊。”
书生完,恭敬的走到道长面前,施了一礼唤道:“兄长,你跟我回家吧。”禾菱歌吃了一惊:原来道长竟是是书生的兄长么?
怪道士没有理他,只是抱着画继续疯疯癫癫的唱着那些词。和尚叹了口气:“凤笙,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你兄长的。”
书生看了一眼和尚道:“碧秀,麻烦你了。”罢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后来,禾菱歌也听到寺庙里其他人私下里的窃窃私语,才知道了怪道士,和尚和书生的关系。
原来,怪道士之前有个鹣鲽情深的发妻。他的发妻痴迷弄玉吹箫的故事,一心想那样成仙。反而执迷不悟,因此丧命。
而怪道士因此而疯了,后来被这座寺院的主持好友——一个道长收入门下,疯病好了不少。
但是对于画中仙的执念反而增添了不少,逢人就他发妻是弄玉公主,还亲自画了一幅画,那就是他的发妻弄玉公主。
也许是他又爱又恨的原因,才导致他这等古怪态度。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怪道士从道长那里出来后,就赖在寺庙里不走了。
而和尚无奈,只得出家来这里,入了佛门照顾他。“他,嫂嫂成了画中仙,就在这里栖身修炼,因为这里灵气最浓厚的。”
第三百零四章 余生()
余生将此心,唯余向我佛。将大梦蹉跎,剩烛影婆娑。愿以青丝零落,还你一场因果。
愿以青灯寥落,照余生相忘你。浩浩山河从此茫茫岁月,或有传,你今生或许曾爱过我。
——题记
那是江清汉水长,?满目画烟波的好地方。灵山秀水,原本,应该是她纵身一跃,然后那满身血肉都落入一只兽口的。
那是传之中的景兽,因为是古时将军怨念所化魔的后代,要喝人血才能长大,吃人肉才能怀孕;她以身献祭必有所求。
禾菱歌当然不允许这种事出现,所以她和敖广出现的及时,阻止了那女子的自残行为。是女子,也大概是美人迟暮。
“你这女子,如何就这样想不开要去喂那野兽?”禾菱歌祭出她一直不曾用过的菱角方响,废了好大的劲才诛杀掉那只景兽。
她和敖广是几前离开那处寺院的,他们停留了很多年。直到那个清秀的和尚变成老和尚,然后圆寂坐化他们才离开。
让禾菱歌想不到的是,和尚眉间那一点朱砂痣竟然就是她的神魄。如今她三魂齐全,七魄归二,在没有太阳的时候也能出来活动活动。
大概是因为她的血肉皆是地皇女娲娘娘赐予,所以格外强悍?世间万物想化成什么形态就化成什么形态。
至于那怪道士,一直就那样孤寂一生。在临死的时候,被那书生带走之后就不知所踪。
又回归了一魄之后,禾菱歌心情大好。就拽着敖广来灵山宝地游山玩水,敖广很不放心:“你还是跟我回棺船待着吧。”
禾菱歌死活不肯去,既然她都快找齐魂魄了,那干什么还要回到那闷死饶地方呢?“你就让我在这里多玩几,好不好吗?”
撒娇耍赖皮,禾菱歌知道敖广现在对她就像哥哥宠妹妹一样,所以抓着他的软肋就开始软软柔柔的央求着。敖广拗她不过,便道:“好吧,三。”
三就三,禾菱歌暗暗的想到:反正上一,地上一年。他是龙王嘛,他嘴里的三不就是三年嘛。
就像上次在庙里的时候,他只让她待一年,结果他们多待了十多年。然后,禾菱歌开心极了。在然后,她就多管了闲事。
那女子一身百布修士衣,大概是佛道兼修之人。敖广猜她是来自峨眉山的,就决定救人救到底,还是把她送回去。
其实峨眉山并不是只有佛家,也有道家。而且也不是只有女弟子,而是半山各樱
而且,峨眉最出名的是道士,有歌《峨眉道人拳歌》曰:
忽然竖发一顿足,崖石进裂惊沙走。来去星女掷灵梭,夭矫矢魔翻翠袖。
自身直指日车停,缩首斜钻针眼透。百折连腰尽无骨,一撒通身皆是手。
余奇未竟己收场,鼻息无声神气守。道人变化固不测,跳上蒲团如木偶。
“你为何救我?你不该救我。”敖广和禾菱歌送女子回峨眉的时候,女子一路都在埋怨他们多管闲事。
他们回到她修佛的庵堂时,空开始下起雨来。如入眼皆是古树参,草木苍翠温润。一看就是灵气福地,可是那女子看着雨淅淅沥沥,没入方外一隅却无甚欢喜。
“不如我帮你忘了吧,你若觉得不应执着,又何须记得呢?难道要记得他,不过只是你命里的过客?
还是记得,你牺牲之后,从此换他与她纵马踏山河,江湖纷扰多?”禾菱歌看着色暗下去,对女子道。
她实在看不得女子这样子,太气人了。不过一个负心男子而已,江湖那么大,那个男子算什么。
“你?”女子惊讶的看着禾菱歌,禾菱歌嘻嘻一笑:“我会读心术,你想什么我都能猜到。”
凡间女子嘛,不过就是爱情和亲情还有友情,看她这傻样,八成是爱情。在加上她一路窥心,用了读心术,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我叫苎萝,是被道人渐上山的孤儿,道人把我寄养在这庵堂里。那时候,师父和众位师姐还在。”女子开口了,她终于平静了下来。
“你,我们在听。”敖广看禾菱歌难得安静的坐在花琐边上托腮静听的模样,就没有打扰,而是去烧火煮茶给两个女子喝。
?苎萝神色有些恍惚,什么呢?“我和他是武林大会认识的,那些虚伪的伪君子不承认我的师承,我是可师门的妖女。”
“可是,我的师父,师姐都是那些人害死的。他们觊觎一件宝贝,却把罪过推给我。”
所以,那时候的苎萝嬉笑怒骂性格容不得沙,行事又亦正亦邪。江湖上的人都她是红衣妖女,峨眉不祥。
“唯有他,武林新晋的少侠,翩翩少年郎,一身盔甲提着红缨枪,就那么温柔的坐在马上对着我,温情脉脉又有些骄傲的一笑。”
从此,少侠和红衣“妖女”走在了一起,游遍了山山水水。但是苎萝想不到,少侠家里竟然是王公贵胄出身。
他爱玩,隐瞒身份凭借实力在江湖上混个少侠的名声,家族是不管的。他少年爱红粉,生性多风流债,家里只当是玩玩也不管。
唯有遇到了孤女苎萝,家族里施展了很大的压力。其实少侠是能吃苦的人,他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母亲,他十分愚孝。
最终,少侠和妖女的爱情只是江湖传。贵公子是现实的,他抛弃了苎萝,抛弃的彻底。
然后他很快遇到了另一个她,温婉优雅,娴静淑女。和他,门当户对。而且不是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姐。
还是个胸中有智慧的女子,苎萝并不怨恨那女子,只觉得配给他太可惜。怎奈他们门当户对,其实他也想让苎萝嫁做妾室。
可他也,不爱苎萝了。当时不过是年少轻狂,觉得江湖新鲜而已。苎萝怎么能容忍呢?
有句话:宁为庸*,不做王候妾。她这样的女子,怎肯低头和他人共侍一夫。
一夫一妻多妾的规则,妾地位底下,生的孩子也是庶子,要倍受欺凌。妾的地位,大抵也就比婢女好那么一点点。要熬多久才能熬成平妻?
所以,她选择离去。那水色沉寂,星稀月明。
此后风过故地,她掌灯默念佛理,只愿断情远离。在古寺的钟声里,月一如往昔,映出残梦几许。
原本以为就这样了,可是不久之后,可是,他来了,带着那个温婉高贵的她。
苎萝以为他是来求原谅的,可是他却是来求帮助的。
苎萝冷笑:我为何帮你?
男子讪讪一叹:罢了,终究是错。转身就想走。
苎萝心里一疼,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问道:你对我,当真情缘断尽?
男子干脆:是。
苎萝不甘:若情缘尽净,你又何须叹惜。
男子只得含糊道:不,我只是叹惜之前你太倔犟,漠然归去。
你走之后,茫茫岁月,苍作证那承诺永远有效的。
那承诺:不论你我今生是否相爱,我都会永远护着你,为你留灯归家。
苎萝心一疼,最终软了又软,道:罢了。还你此情尽,我依旧是我。
她不敢问,她也是那样骄傲的女子。但愿她假当传里,他是曾经爱过她的。
第三百零五章 十年扬州梦()
妄受命,曾誓撼九州一剑惊。也少年狂,笑那何谓摒弃功与名。今初涉尘世,方知前途路难校
纵有七窍心,不解机怎算尽。既已入世,怎甘无获而离去。十年扬州梦已醒,半生残浮名。
——题记
“庭前芳菲再度春,上圆缺又几轮。自有新客换旧人,莫叹逝水东难停。事有因果自无情,新乐奏难和,旧词吟梦了然无痕。
落叶飘零,蓦然方惊。此身亦是如浮萍,再忆旧日少年情,只叹轻狂意难平。
青锋刃下百骨葬,纵马飞驰血沙扬。生死惯看,不觉离乡去经年。荣华未见心已变,浮沉饮遍孑然,入喉历历入眼眸。”
苎萝非要跟着禾菱歌他们,还要拜禾菱歌为师。禾菱歌无奈,只得留下她,可是不同意做徒弟。
只希望她可以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是处,然后自行离开。不过她低估了苎萝的厚脸皮,她一直不自觉的跟着。
听到那唱曲声里,有吴侬软语的调,柔的像水一样。他们才发觉已然是到了扬州,是诗人笔下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好时节。
嫩柳新吐自芳菲,春雨润物细无声。衣衫轻薄,大袖飘飘。也有圆领革带,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