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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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里隐隐感觉不好。
秦燕支眼神微沉,又将视线转向功德石,只希望是他多想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天色微有些转暗,众人一惊,此时正是晌午,又不似雷雨天的天象,为何忽然生变?
他们齐齐抬头,就见一片阴云毫无预兆地出现,遮住了大日边缘,且阴云还在不停移动,试图将太阳彻底挡住。
与此同时,磅礴的魔气从阴云降下,瞬间席卷周围!
蓝凤大惊:“不好!魔胎要降生了!”
远在蜀西洲,也有人和秦燕支等人一样,望着同一**日。
韩广止不住兴奋,沉浸其中的他没有发现狐皇迦楼嘴角浮上嘲讽的笑,还美滋滋道:“哈哈哈哈!我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迦楼:“恭喜韩宗主,这人间修界,很快便是您的了”
话音一落,他们身旁的血湖荡开一圈涟漪,接着又是一圈,再有一圈好像古树年轮一般扩散开来。
韩广心下一震,死死盯着血湖,就见湖心生成一轮旋涡,一颗人族婴儿大小的紫红色的石头冒出头来,渐渐浮于空中。
下一刻,血湖水凝成亿万点水珠,倒飞而上,同样浮在半空不动。
“咔咔——”
紫红石头发出开裂的声响,有细小的碎石落下,一条指节长短的细缝缓缓出现。
这时,血水珠疯狂往紫红石头涌聚,一旦靠近就会被吸入石缝中,几十丈宽的血湖水位很快降低一半。
魔气溢散,化为飓风,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席卷四周。
周围的林木被连根拔起,土石飞扬,转眼间韩广的视线已模糊不清。
不仅如此,他还被魔气压得直不起身,就连原本站在他旁边的迦楼也不得不跪趴在地,根本抬不起头。
韩广只觉得丹田处由灵力转化的魔力正飞速流失,好在不断有魔气钻入他身体,他不但不感虚弱,还发现自己的力量比之前更进一步。
但迦楼就受不住了,他乃妖物,难以承受魔气侵蚀,只能化出原形,以强悍的肉/身来抵挡。
可魔胎散发的魔气实在太过浓郁,就连狐体也不能完全扛住,迦楼瞪着紫色石块,犹豫着是要先逃离此地还是再等一等,忽然,又听“咔嚓”一声,石头上的细缝又裂开了些,隐隐可见里头一片血红色。
那一瞬间,迦楼感觉自己被十宇中最大的恶意所注视,所有的血腥和罪恶都充斥于那抹红色中。
他整个身体仿佛沉入万年寒水中,冰冷僵硬得有如山岩,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镇压住他的魔气突然一轻,紫色石块冲天而起!
韩广此刻已半分压力半分敬畏地伏倒在地,抻着脖子仰头望向天空——他要亲眼看着魔胎降生,决不能错过任何一幕!
数万年来魔道的衰败,即将彻底扭转!
第194章()
景岳很少拘着蓝凤;他修炼时;蓝凤经常会飞到外头瞎逛,所以它认识陈家的人并不奇怪;只是景岳没想到,蓝凤还会去看小黄/书。
只听陈留道:“楚家真是愈发嚣张,自从楚云突破至练气九重,他儿子也跟着抖起来;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三房的陈辉叹道:“自从祖爷爷去世,咱们家修为最高的二叔也就练气八重,修界本就是以实力为尊;楚家家主实力强过我们,他们当然眼睛长在头顶上。”
陈留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怪我爹咯?要不是祖爷爷偏宠长房,什么好资源都给了长房;凭我爹的天赋说不得早已筑基!哼;偏宠又怎样;长房还不是只剩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陈辉见陈留说话不客气,心里也冒火;故意呛道:“陈石再废物,他也攀上了丹火门的人,他若要想拿回家主之位;二叔怕也要拱手相让。何况,他怎么成了废物;你我心知肚明!”
陈留:“你——”
“好了!都少说两句!”一直沉默的陈放出声制止:“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内斗只能让旁人看笑话。”
他又对陈辉道:“辉弟休要胡说,那景岳的来历还没有证实。虽说我们探听到丹火门的确有弟子下山游历,可那个弟子也未必是他。万一他乃冒认,你却在外头口无遮拦,丹火门找上门来,咱们陈家也会被连累!”
景岳听到这里不禁偷笑,心想还真是凑巧了,难怪好几个月了陈家都没来找他麻烦,原来他们还没确定自己的身份呢?
陈辉瘪了瘪嘴,陈家的内斗还少吗?
这时,又有人来了。
陈辉下意识抬头一看,竟是他们刚才提过的楚云的儿子楚晓,以及陈留的未婚妻江玉儿。
“玉儿!”陈留兴奋地跑向未婚妻,可在发现楚晓后立刻嫌恶道:“你怎么跟玉儿在一块儿?”
楚晓笑了笑,浑不在意,“玉儿,告诉你未婚夫,我怎么就和你一块儿了?”
江玉儿睨了他一眼,嗔道:“谁是我未婚夫了?他修为还不如我,如此蠢笨,怎配得上我?”
陈留又惊又怒,他与江玉儿早在六年前就定下婚约,对方是江家家主的外甥女,两人也算门当户对。原本约定的婚期就在今年,可现在,江玉儿不但当着楚晓的面嘲讽他,还说他配不上她?
而且,看那两人亲密的姿态,恐怕关系并不清白!
陈留一张脸忽青忽红,连手指都在发颤,“你、你个贱人!我定要告诉我爹!”
别说是他,就连刚和他吵了一架的陈辉也深感受辱,怒道:“江玉儿,你今日这番话,我们定会向江家家主讨个说法!”
“噗”
楚晓与江玉儿同时笑起来,后者道:“陈永知道了又怎样?真论起来,他还得感谢咱们江家呢。当初,若不是江家好心为你们除掉了长房的人,陈永又怎能当上家主?”
江玉儿的话有如惊雷般炸响在陈家人耳畔,原来陈祈竟是被江家所害?
陈放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拔剑攻向江玉儿。后者迅速挪身,可衣衫已被划破一道口子,她愤怒地抽出软鞭甩向陈放,两人斗在一处。
陈留与陈辉终于回过神,匆匆加入战局,楚晓凭借高一重的修为挡住了两人。
双方越斗越狠,终于祭出法术,楚晓抓住陈留的失误,一招火刃刺穿对方心脏。
只听陈留一声惨叫,人已没了气息。
剩下的陈辉与陈放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楚晓竟然真的敢杀人!难怪,难怪他们会说出陈祈之死的真相,原来他们本就想要灭口!
陈辉心中升起惧意,捏碎了长辈所赠的传送符,试图逃离此地,可惜半途却被楚晓残忍地斩断双手。陈辉痛得倒在地上翻滚不止,惨嚎连连。
陈放万分焦急,加紧了攻势,他与江玉儿实力相当,一时难分高下。不料楚晓竟从背后偷袭他,只听“砰”的一声,一道半透明的光幕亮起,挡住了楚晓一击。
陈放后怕不已,若非临行前他爹特意赠了他一件护身用的下品法宝,他估计会命陨在此!
趁着法宝还未失效,陈放迅速捏碎传送符,几息间就没了影子。
此时,场中只剩下楚江二人,以及躺在地上呻/吟的陈辉。
楚晓走到陈辉身前,拿剑指着他,“你的兄弟扔下你逃走了哦。”
陈辉声音嘶哑,咬牙切齿道:“陈放已经逃了出去,你们做的事势必曝光,陈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楚晓唇角微勾,语气怜悯道:“那又如何?反正你都要死了。”
江玉儿蹙眉,“别和他废话了!”
楚晓道:“既然玉儿都开口了,你还是安心去吧。”
剑光一寒,陈辉身首异处。
楚晓踏着鲜血,浑不在意地摘下两具尸体的乾坤袋,轻易破开了禁制。
他将袋中物品抖落在地,问江玉儿:“你要么?”
江玉儿扫了一眼,见陈留的乾坤袋中还有自己的手绢,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真没意思,一堆垃圾。”
说罢转身就走,楚晓笑着摇摇头,收好乾坤袋追了上去。
等人都走了,景岳从岩石后头出来。
刚才,他一直很冷静地看着这出大戏,没有生出半点同情。
说他无情也罢,冷血也罢。他不愿冒险做救了蛇的农夫,从不。
景岳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释放出一道掌心/雷。泥地被炸出一个大坑,景岳一挥袖,陈留与陈辉的尸首落入坑中,又被泥土掩埋。
第195章()
陈管事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只道:“唔;知道了。”
但景岳却注意到;他的小指不自觉微点着座椅扶手;可见内心并不平静。
“那弟子告退了。”
景岳走后不久;陈管事从执法堂出来。
刘天浩一瘸一拐上前来,刚才;他不敢打扰景山与管事谈话,但此刻却忍不住想告状了。
哪知不等他走近,陈管事袖风一甩;又将他抽的撞在墙上,体内气血翻涌,没忍住小吐一口血。
刘天浩惊疑不定;又听陈管事道:“糊涂东西!耽误了大事你担得起吗?”
说罢匆匆离开。
刘天浩望着管事背影;心中又惊又惧又困惑,对景山更恨了。
之后几日;门中一直流传着不少小道消息。
有说掌门对寒云宗弟子不敌紫霞派一事非常生气,也有说那几名战败的核心弟子受了严惩;被打发去灵山挖矿。消息真真假假,都十分扯眼球,而最让大家关注的,是世家一系被亲传派顶掉了几个内门管事的位置;就连平民派也从中获利。
景岳一听就明白;陈长老并没有按规矩办事;而是借此与其他两派做了利益交换。
寝舍里的人都很高兴;没有谁认为这样不对,在他们心中,维护宗门法度,好像远不如巩固派系利益。
这种情况本该让景岳愤怒,但他却已心平气和,他已有了计划,只等大典一结束便开始实施。
而导致世家派损失惨重的顾家当然倒了大霉,据说,他们不但被迫将灵矿归还小石门,还拿出了大半家产以作赔偿。族中弟子更是被世家派厌弃,就连众人一致看好的顾侠,也都被派往百仗海,与妖族作战。
顾家已是如此惨相,牵连出这一桩事的柳潇潇还能好吗?她和她那位大师兄都被废了修为,顾家倒也没赶他们离开,只让他们为奴为婢,做的都是最脏最贱的活,任谁都能踩上一脚。
柳潇潇为求大道费劲心机,到头来也不过梦一场。
顾宅中的事,还是蓝凤下山打听来的,景岳倒没特意去关心。大概又过了一月,离宗门大典越来越近,寒云宗也大开山门,迎接前来恭贺的宾客。
弟子口中的八卦一日一换,今天是哪家仙子美艳无双,明天是哪家真人气宇非凡,或是某些个小门小派没见过世面丢了丑,又或是哪几个大门大派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切磋比试。
这日早课,讲师照本宣科地教授修炼心得,不少弟子心思早已飘到天外,景岳偶尔瞄见余小宝也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结束时,一名弟子忽然找到景岳,“景师弟,我想再与你切磋一番,还是只用寒云宗基础剑法。”
景岳一看,有点眼熟啊
哦!是上次切磋时被他切菜的穆枫,看对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似乎很有信心要一雪前耻。
此时,场中人都看向他们,而讲师脸上明晃晃“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要讲大道理”的表情,让景岳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一定不会让他拒绝。
当然,他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也想看看,这些人又要作什么妖?
“好啊。”
穆枫一愣,没想到景山答应得这么干脆,心里的话都被堵在嗓子眼,一时有些难受。
就在景岳起身时,衣摆却被人轻扯了一下,他回头,就见余小宝脸色不怎么好地说了句:“小心。”
景岳动作一顿,微微颔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方,相互施了礼。
穆枫打量着少年,数月过去,对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反是他的心尖有些发颤。他始终忘不了那道惊艳的紫色剑芒,几乎成了他的心魔,总是猝不及防地闪现在眼前。
想他七岁被带入寒云宗,此后一心修道,二十年间没有一日懈怠,甚至为了圆满冲击立境,他刻意卡在练气三重好几年。
别人都赞他心志坚定,从不急功近利,他本也这么以为。可那日以后,当他见过那道剑光之后,他知道,他的心第一次动摇了。
——那是太过完美的一剑,是他遥不可及的一剑,而使出这一剑的人,竟只是个练气一重的半大小子。
此后,穆枫便发狠地练剑,可结果却让他深感挫败,好似不管怎么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