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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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几个呼吸间就摆脱了对方,他掐指一算,此行北方大利,便一直往北走。半途中遇见两个小姑娘被青岩蜘蛛为难,顺手帮了一把。
当然,也不忘摘走战利品。
不远处,因为害怕青岩蜘蛛而不敢靠近的蓝凤,一个飞扑跳上景岳肩头,“你你你,大开后宫的好机会都被你浪费了!那可是双胞胎姐妹!后宫必备!男子必推!你居然抢了她们的灵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嗯嗯。”景岳懒得理它,语气满是敷衍。
但蓝凤无视他的态度继续精神攻击,“里的主角都会将灵草送给她们,用温柔和强大俘虏她们的芳心。等等,这段情节有点眼熟,让我想想。”
景岳只将蓝凤的话当做耳旁风,可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忽然一阵狂风刮来,大雨倾盆,珍珍仙子和爱爱仙子顷刻间衣衫已湿透,她们刚服用了景元道祖赐予的丹药,只觉得身体火热,忍不住解开衣衫。那旖妮妖娆的美景让风月久惯的景元道祖都难以克制,耳畔是恰恰莺声,口中是津津甜唾”
“住口!”终于回过神的景岳怒叱道,万年处男脸上浮出薄薄红云,“你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蓝凤从未见过景岳这般生气,它被吓得绒毛都立起来,战战兢兢道:“就是、就是那本景元艳情史”
景岳猛地从肩上抓下蓝凤,冷笑道:“我不管你看了什么,但你要再敢跟我讲这些淫/词浪/语,我就扒光你的毛!把你扔去龙殿喂龙!”
“不要!不要!我讨厌龙!龙臭死了!!”
蓝凤哭唧唧,豆大的泪珠沾湿了胸腹细软的绒毛,它用翅膀擦擦眼泪,小声抽泣道:“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伤害我。”
此刻的蓝凤觉得自己万般委屈,直到很多年后,在景岳的结道侣大典上,它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因为景岳的道侣是名男子。
原来,它的景景不是后宫文的主角,而是**文里的基佬
五年前,老家主忽然辞世,按惯例家主之位应该传于长房,可长房人口凋零,就只剩下陈石一个婴孩,又如何镇得住其余各房?于是,有人暗中给陈石下毒,毁了他修炼的根基,让长老们不得不放弃他。
刘老汉震怒非常,誓要查出下黑手的人,可当他得知真相并揭破二房老爷陈永就是凶手时,对方早已羽翼丰满,获得了大部分长老的支持。
第154章()
离城四十里外有一座小日镇;此时城门外围着不少十里八乡的村民;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好似炸了的鸡窝。
“听说了吗?寒云宗那口仙钟响了!”
“你是说碧云钟?传说中景元道祖修复的仙器?”
“对!就是那碧云钟;听闻钟身有九头巨鲸的重量;不但能卜凶吉;还能预测天机。可惜一万年前景元道祖陨落;碧云钟也跟着沉寂了;但一个月前它又响了!现在城里头的修士都在谈论这件事。”
有人惊悚道:“难道是景元道祖复活了?”
空气陡然安静。
“怎么可能?”见一群大老爷们真的在绞尽脑汁思索这个问题;大嘴村妇白眼朝天:“你们说的景元道祖我也知道;他一万年前就被九天雷劫劈得嘎嘣脆,早都尸骨无存了,复活?嘁!”
村妇扔了颗蚕豆进嘴里;那脆脆的炒蚕豆被她嚼得嘎吱作响,配合她说的话,让一众汉子莫名有点冷。
先头那人不服气道:“神仙手段;你我凡人又不懂;我猜就是他复生了!”
这位大叔,你真相了。
不远处的少年默默为对方竖起大拇指。
少年约莫十岁上下,生得眉清目秀;肤白如玉,一双眼睛尤为灵动,瞳仁又黑又大;看上去天真无邪;像是长于富贵人家的公子。可他偏偏打扮落魄;造型清奇——一头黑发草草束着,浑身上下衣不蔽体,只有腰间裹了张狼皮。
他单手拎了头沙漠狼的尸体,惹来众人好奇地打量,只见狼尸毫无尊严地被拖行在地,让人很难想象它原本是头一阶凶兽。
此时的少年看似平静,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不懂,怎么一觉醒来雪原变作了沙漠,而时光也远去万年?他还成了“传说中”的存在?
对,少年正是八卦的核心人物景元道祖——他真的复活了!
当年,他在九断雪山的秘密洞府补全功法时,意外引来了雷劫,毫无准备之下被天雷劈作飞灰。
他本该魂飞魄散,可神魂却被一枚蓝玉吸收,那玉外形似凤,是他从中古秘境里找到的,玉中保存了天地初开时的一缕清气。有清气滋养,他千疮百孔的神魂得以修复,忽然有一天,他重新有了意识。
他想起自己叫景岳,原本是个再平常不过的牧童,十岁那年偶然得到一套修仙功法,从此踏上了追寻大道的路。千年后,景岳成了闻名修真界的景元道人,建立了寒云宗,门下徒子徒孙无数。
就在他回忆往昔时,蓝玉竟化作了一具十岁少年的肉/身,景岳就是从那一刻起重生了。
他一步步走出沙漠,来到了小日镇,听到了让他瑟瑟发抖的八卦,内心已糊满了沧桑。
景岳迫切地想要进城打听这一万年发生了什么?他越过人群,来到城门口问道:“守卫大哥,进城要缴纳多少银钱?”
“一两银子。”那守卫见少年生得玉雪可爱,态度不自觉亲切许多,回话时面上微微带笑。又看他的装扮像是从沙漠里来的,可沙漠上的罡风就连锻体八/九重的grén都难以承受,他年纪小小如何挺得过来?那头沙漠狼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钱,得先卖了狼。”景岳答得理直气壮,显然并不觉得窘迫。
守卫眼中凶悍的沙漠狼不过是他路途中的口粮,饿了食狼肉,渴了饮狼血,以至于后来沙漠狼一见他就夹着尾巴逃。景岳好不容易才抓了这一头脑子不太灵光的准备卖钱。
而他之所以不惧沙漠罡风和一阶凶兽,是因为这具蓝玉化成的肉/身竟是世间罕见的全灵体,意味着他全身窍穴已被打通,直接迈过了锻体期。
景岳拖着狼尸转过身,又朝刚才经过的集市走去。
说是集市,不过只有十来个地摊子,摊主大多是附近的村民,没钱入城,又想淘换点银子,就来这人流较多的小日镇门外摆摊。
景岳不急着叫卖,他先随意逛了逛,见地摊上卖得大多是些草药,还有些村民自己处理的皮子。
忽然,景岳停下脚步,他注意到一位特别的摊主,那是位头发花白的老汉,衣着虽朴实但很干净,与周围村民格格不入。
景岳一眼就看出对方有练气二重修为,通常而言,低修为者无法判断高修为者的等阶,但景岳重生以来,竟还保留着前世渡劫期的神识,只是他肉/身境界跟不上,暂且不能全力运用。
他心中不禁疑惑,老汉这样的人想要赚钱,怎么也该上小日镇里头,为什么要和普通村民挤在这里?
老汉的摊子收拾得很整洁,上面分门别类摆放着各类草药。
咦?那不是炼制筑基丹的主药吗?就这样可怜兮兮地摆在地摊上卖?还这么多?这是要让他捡漏的节奏?
老汉察觉到景岳的视线,道:“这是水香花,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
景岳故作镇定:“多少钱?”
“十文一株。”
景岳:“”
好便宜!他当年还是散修时,迫于生计也卖过草药,记忆中水香花卖价是一百灵石一株,这么一对比,景岳忽然感觉良心有点痛。
要知道,凡间的黄金万两,也不过就值灵石几颗罢了。
“小兄弟,你要买吗?”老汉见他走神,又问了一句,语气有些急切。
“要买啊。”可他身无分文。
“我能用这头狼来换吗?”
老汉刚要说话,就见一位胖大婶气喘吁吁地跑来,扯着嗓子嚷道:“不好了!刘老汉,你家小石头和村长孙子打起来了!”
“什么?!”
老汉扔下摊子一瞬间跑没了影,只留下一缕带着草药味的微风,景岳在原地站了会儿,心想,这摊子还要不要了啊?
等到日头西斜,景岳终于又看见了老汉的身影。
小日镇外摆摊的人早已散了,刘老汉原本一脸苦相,可当他见到自家小摊换了个方位铺在地上,旁边还守着今日见过的少年时,苦相变成了不可置信,随即又被惊喜取代。
显然,他对找回摊子本没什么信心,不过就是来碰碰运气。
而他运气还不错。
夕阳下的少年被金光笼罩,此刻十分自来熟地招呼:“回来啦?”
“嗯”刘老汉下意识地看了下摊子,眼中顿时浮上一抹错愕,麻布上空空如也,草药呢?难不成被少年拿了?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刘老汉顿觉惭愧,有些不敢面对少年。
神识逆天的景岳当然有所感应,他直接拎起地上的竹篓,小竹篓里堆满了铜钱,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你的钱,不用疑神疑鬼,草药我都替你卖了,一共是两千六百二十文。”
刘老汉:“”
他更惭愧了。
刘老汉看看摊子,又看看景岳,再看看竹篓,完全想不明白少年是怎么做到的?摊子上的东西总共就值几百文,他拼死拼活卖了好几天都没卖完,然而少年只用了一天就解决了?
他很想向少年讨教,但当他对上少年星亮清澈的眼眸,最终什么都没问。
多半是看脸吧?他想。
谁知少年竟猜中他所想,道:“我掐指一算,今日利主东方,所以把摊子挪了位置。”他叹了口气:“可惜我不太适合做买卖,占尽风水宝地也只卖了这么点儿。”
景岳语气遗憾,当他发现水香花已经烂大街时,不得不放弃了捡漏的念头。没想到一万年过去,当年昂贵的草药价格竟然跌穿地心,不但数量繁多,更关键的是,人们好像并不知道它的作用?
修真文明莫不是出现了断层?
刘老汉复杂地看了少年一眼,这还不适合
他心中满是钦佩,迟疑道:“真的非常感谢你了小兄弟,我今日听见你想入城,要不这样,你拿一千文?刚好能兑一两银。”
为人老实的刘老汉还是很羞耻的,总感觉占了小朋友的便宜,人家帮他守摊子卖草药,他还好意思拿大头?但没办法,他五行缺钱。
景岳想了想,一两银子入城,那他还是没钱住客栈,于是道:“不用钱。”
刘老汉:“别客气,我”
景岳:“我想借个地方睡觉。”
刘老汉一愣。
景岳:“不想再睡外头了。”
他想要修炼,想找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引气入体。
景岳是个随性的人,上一世他修炼有成后,向来想做什么做什么,说话也挺直接。如今面对个练气二重的老汉,他不认为有绕弯子的必要。
“这”还真是不客气啊,刘老汉心里犯嘀咕,面上有几分犹豫。
“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否则,”景岳眉心一蹙,想到了他认为世间最毒的誓言:“否则就让天雷来劈我。”
第155章()
此行这般顺利;景岳心中不免高兴;他小心翼翼地将金花栗草收入到乾坤袋中。
忽然,他察觉有人往这边来;便躲在了巨石后;用神识遮掩住自己。
不远处走来三个青年;看起来都很陌生。
这两天十分老实的蓝凤此时讨好道:“我见过他们;前面两人是陈家家主的儿子陈留和陈放,其中个子高的是陈留;后面一个是陈家三房老爷的儿子陈辉。”
景岳很少拘着蓝凤,他修炼时,蓝凤经常会飞到外头瞎逛,所以它认识陈家的人并不奇怪,只是景岳没想到,蓝凤还会去看小黄/书。
只听陈留道:“楚家真是愈发嚣张;自从楚云突破至练气九重,他儿子也跟着抖起来,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三房的陈辉叹道:“自从祖爷爷去世;咱们家修为最高的二叔也就练气八重;修界本就是以实力为尊,楚家家主实力强过我们;他们当然眼睛长在头顶上。”
陈留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怪我爹咯?要不是祖爷爷偏宠长房;什么好资源都给了长房;凭我爹的天赋说不得早已筑基!哼;偏宠又怎样;长房还不是只剩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陈辉见陈留说话不客气,心里也冒火,故意呛道:“陈石再废物,他也攀上了丹火门的人,他若要想拿回家主之位,二叔怕也要拱手相让。何况,他怎么成了废物,你我心知肚明!”
陈留:“你——”
“好了!都少说两句!”一直沉默的陈放出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