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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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余小宝感觉手被握住,梁远另一只手搭在他头上,带着他转了方向。
然后,他们都在景岳身旁站定。
龙日天:“哟,表演兄弟情深啊?”
他哥也有些意外,但并未在意,只傲慢道:“一只虫子和四只虫子,也没什么两样。”
景岳却对几名舍友说:“你们往后站。”
余小宝:“可是”
“相信我,我能解决。”景岳真诚道:“谢谢。”
梁远别扭地侧过头:“谢什么谢,只是看不惯你不自量力。”
龙日天:“别废话了,要上一起上!”
景岳无视他,而是走到他哥面前,“请问师兄贵姓?”
“龙日地。”
景岳:“”
“你完了,你竟然得罪了日天日地!”
蓝凤尽管还躲着,但并没有走远,此时也不肯放过景岳。“等等,为何弟弟日天?哥哥/日/地?不该反过来吗?”
“”
景岳稳住心神,道,“龙师兄,我观你印堂发黑,今日就要倒大霉。”
龙日地嗤笑:“就凭你?”
忽然,他心生警罩,身体本能地躲避。可他刚刚跃至半空,就听见一声低哑剑鸣,接着,一股雄浑之力压向他,仿佛巨浪拍山,抽得他好似筋骨俱裂!
龙日地从半空重重跌落,而以他为中心方圆一里,已变成一个深坑。
从头到尾,所有人一脸懵逼。
他们只看到那块矗立在寒云宗结界入口万年之久的界石,不知为何活了过来。
——石块表面有细小砂砾流泻,好像抖落了万年风尘,景元道祖刻下的“寒云宗”三个字,忽然间光华流转,疾射出一道剑气,直冲龙日地而去!
幻觉?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景岳。
刚才,他放出一缕神识激发了界石上的剑阵,界石蕴含了他的神识烙印,自然能被他轻易掌控。
寒云宗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只要他想,随时都能供他驱使。
因为,他创造了这一切,他是此间的神!
景岳装作和其他人一般惊讶,走到坑边蹲下,遗憾道:“我的卦一向很准,你怎么就不信呢?”
灰头土脸的龙日地:“”
这时,忽听一声怒喝:“是谁胆敢来寒云宗撒”
景岳抬头,就见两位执事手持令牌出现。原本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在见到地上的大坑时,酝酿好的一口气都给漏了。
执事们惊疑不定,看看坑,看看人,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坑是眼下几个练气期弟子制造的。
景岳站起身道:“回执事,坑中的龙师兄本想与我们切磋,但不知为何,界石忽然发出剑气射向他,不过并没有伤害他,只地上炸了个坑。”
执事:“可是真?!”
其余人此刻也回了神,想了想景山所说没毛病?纵然他们起初对景山有过怀疑,但转瞬又觉得自己的念头实在荒谬。
一个练气一重的弟子,怎么可能引动界石?
因此,就连龙日天都没反驳。
见状,执事们愈发茫然。但宗门一年多来异象频发,他们多少有了经验。至于剑气为何不伤人?或许是感应到坑中人也是寒云宗弟子?
两人赶着回宗禀告,又不想放过惹是生非的几人。
切磋?谁不知内涵呢?何况两位执事同属世家一系,能让亲传héping民派的弟子吃瘪,何乐而不为?
执事:“尔等肆意毁坏山门外花花草草,扣半年俸禄,一会儿自行去戒律堂领罚!”
景岳:“”寒云宗已经这么随便了吗?
不管众人有多委屈,此时也只能乖乖听令,妄图日天日地的两兄弟更是悲愤得差点喷出一口凌霄血。
等执事走了,景岳满是怜悯地看了眼龙日地,幽幽道:“怪我学艺不精,居然没算到你是个煞星,自己倒霉就罢,还连累了我们!”
浑身都痛的龙日地:“”
他今天到底干嘛来了??
月上柳梢,景岳等人终于回到寝舍。
几人坐在各自床上相对无言,除了景岳之外,其余人都是惊魂未定。
半晌,余小宝苦着脸道:“怎么办?之后半年都没有俸禄了。要是只罚灵石也就算了,可连丹药都停了,我的修炼怎么办?”
诗年和梁远同样面露忧色。
景岳:“吃丹药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就没了。”
梁远:“哼,你说得轻巧。你天赋极高,当然不用服食丹药,可我们要没了补灵丹药辅助,修炼速度会大大延缓。”
景岳奇道:“难道你们不知?妖劫之前,大宗大派是不赞成弟子服食补灵丹药的。哪怕是jipin丹药,一样会残留丹毒。丹毒积淀越多,对修为阻碍越大,而且极难拔除,后患无穷。”
余小宝一拍大腿:“难怪每次有人打劫你都给得那么干脆!我起初还以为你又怂又傻呢!”
景岳:“”
诗年:“你所说我倒是知道一些,可大家都服药,就连真人们也是这样修炼的。我们不用,修为如何跟得上?”
第141章()
寒风卷着纷纷白雪;天地间一片苍茫。
忽然;一道古朴苍凉的钟声响起,那声音仿佛自云端而来,亘古厚重,响彻极北。
同一时间,十万寒岭深处有数道身影御剑冲天,而在亿万里之外的沙漠中;一位少年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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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陆洲位于七方界的西南方;大陆几乎被戈壁黄沙所覆盖。陆洲以北有一座大日城,城中每日里有十个时辰都能看见太阳;因此取名大日。
这座城虽地处边陲;城里却商铺林立,修者众多,一派繁华景象。
离城四十里外有一座小日镇;此时城门外围着不少十里八乡的村民,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好似炸了的鸡窝。
“听说了吗?寒云宗那口仙钟响了!”
“你是说碧云钟?传说中景元道祖修复的仙器?”
“对!就是那碧云钟;听闻钟身有九头巨鲸的重量,不但能卜凶吉,还能预测天机。可惜一万年前景元道祖陨落,碧云钟也跟着沉寂了,但一个月前它又响了!现在城里头的修士都在谈论这件事。”
有人惊悚道:“难道是景元道祖复活了?”
空气陡然安静。
“怎么可能?”见一群大老爷们真的在绞尽脑汁思索这个问题;大嘴村妇白眼朝天:“你们说的景元道祖我也知道;他一万年前就被九天雷劫劈得嘎嘣脆;早都尸骨无存了,复活?嘁!”
村妇扔了颗蚕豆进嘴里,那脆脆的炒蚕豆被她嚼得嘎吱作响,配合她说的话,让一众汉子莫名有点冷。
先头那人不服气道:“神仙手段,你我凡人又不懂,我猜就是他复生了!”
这位大叔,你真相了。
不远处的少年默默为对方竖起大拇指。
少年约莫十岁上下,生得眉清目秀,肤白如玉,一双眼睛尤为灵动,瞳仁又黑又大,看上去天真无邪,像是长于富贵人家的公子。可他偏偏打扮落魄,造型清奇——一头黑发草草束着,浑身上下衣不蔽体,只有腰间裹了张狼皮。
他单手拎了头沙漠狼的尸体,惹来众人好奇地打量,只见狼尸毫无尊严地被拖行在地,让人很难想象它原本是头一阶凶兽。
此时的少年看似平静,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不懂,怎么一觉醒来雪原变作了沙漠,而时光也远去万年?他还成了“传说中”的存在?
对,少年正是八卦的核心人物景元道祖——他真的复活了!
当年,他在九断雪山的秘密洞府补全功法时,意外引来了雷劫,毫无准备之下被天雷劈作飞灰。
他本该魂飞魄散,可神魂却被一枚蓝玉吸收,那玉外形似凤,是他从中古秘境里找到的,玉中保存了天地初开时的一缕清气。有清气滋养,他千疮百孔的神魂得以修复,忽然有一天,他重新有了意识。
他想起自己叫景岳,原本是个再平常不过的牧童,十岁那年偶然得到一套修仙功法,从此踏上了追寻大道的路。千年后,景岳成了闻名修真界的景元道人,建立了寒云宗,门下徒子徒孙无数。
就在他回忆往昔时,蓝玉竟化作了一具十岁少年的肉/身,景岳就是从那一刻起重生了。
他一步步走出沙漠,来到了小日镇,听到了让他瑟瑟发抖的八卦,内心已糊满了沧桑。
景岳迫切地想要进城打听这一万年发生了什么?他越过人群,来到城门口问道:“守卫大哥,进城要缴纳多少银钱?”
“一两银子。”那守卫见少年生得玉雪可爱,态度不自觉亲切许多,回话时面上微微带笑。又看他的装扮像是从沙漠里来的,可沙漠上的罡风就连锻体八/九重的grén都难以承受,他年纪小小如何挺得过来?那头沙漠狼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钱,得先卖了狼。”景岳答得理直气壮,显然并不觉得窘迫。
守卫眼中凶悍的沙漠狼不过是他路途中的口粮,饿了食狼肉,渴了饮狼血,以至于后来沙漠狼一见他就夹着尾巴逃。景岳好不容易才抓了这一头脑子不太灵光的准备卖钱。
而他之所以不惧沙漠罡风和一阶凶兽,是因为这具蓝玉化成的肉/身竟是世间罕见的全灵体,意味着他全身窍穴已被打通,直接迈过了锻体期。
景岳拖着狼尸转过身,又朝刚才经过的集市走去。
说是集市,不过只有十来个地摊子,摊主大多是附近的村民,没钱入城,又想淘换点银子,就来这人流较多的小日镇门外摆摊。
景岳不急着叫卖,他先随意逛了逛,见地摊上卖得大多是些草药,还有些村民自己处理的皮子。
忽然,景岳停下脚步,他注意到一位特别的摊主,那是位头发花白的老汉,衣着虽朴实但很干净,与周围村民格格不入。
景岳一眼就看出对方有练气二重修为,通常而言,低修为者无法判断高修为者的等阶,但景岳重生以来,竟还保留着前世渡劫期的神识,只是他肉/身境界跟不上,暂且不能全力运用。
他心中不禁疑惑,老汉这样的人想要赚钱,怎么也该上小日镇里头,为什么要和普通村民挤在这里?
老汉的摊子收拾得很整洁,上面分门别类摆放着各类草药。
咦?那不是炼制筑基丹的主药吗?就这样可怜兮兮地摆在地摊上卖?还这么多?这是要让他捡漏的节奏?
老汉察觉到景岳的视线,道:“这是水香花,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
景岳故作镇定:“多少钱?”
“十文一株。”
景岳:“”
好便宜!他当年还是散修时,迫于生计也卖过草药,记忆中水香花卖价是一百灵石一株,这么一对比,景岳忽然感觉良心有点痛。
要知道,凡间的黄金万两,也不过就值灵石几颗罢了。
“小兄弟,你要买吗?”老汉见他走神,又问了一句,语气有些急切。
“要买啊。”可他身无分文。
“我能用这头狼来换吗?”
老汉刚要说话,就见一位胖大婶气喘吁吁地跑来,扯着嗓子嚷道:“不好了!刘老汉,你家小石头和村长孙子打起来了!”
“什么?!”
老汉扔下摊子一瞬间跑没了影,只留下一缕带着草药味的微风,景岳在原地站了会儿,心想,这摊子还要不要了啊?
等到日头西斜,景岳终于又看见了老汉的身影。
小日镇外摆摊的人早已散了,刘老汉原本一脸苦相,可当他见到自家小摊换了个方位铺在地上,旁边还守着今日见过的少年时,苦相变成了不可置信,随即又被惊喜取代。
显然,他对找回摊子本没什么信心,不过就是来碰碰运气。
而他运气还不错。
夕阳下的少年被金光笼罩,此刻十分自来熟地招呼:“回来啦?”
“嗯”刘老汉下意识地看了下摊子,眼中顿时浮上一抹错愕,麻布上空空如也,草药呢?难不成被少年拿了?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刘老汉顿觉惭愧,有些不敢面对少年。
神识逆天的景岳当然有所感应,他直接拎起地上的竹篓,小竹篓里堆满了铜钱,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你的钱,不用疑神疑鬼,草药我都替你卖了,一共是两千六百二十文。”
刘老汉:“”
他更惭愧了。
刘老汉看看摊子,又看看景岳,再看看竹篓,完全想不明白少年是怎么做到的?摊子上的东西总共就值几百文,他拼死拼活卖了好几天都没卖完,然而少年只用了一天就解决了?
他很想向少年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