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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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鸡停止了挣扎,翅膀颓丧地耷拉下来。
景岳:“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说。”
小蓝鸡抖了抖毛,有气无力地说出真相。
原来景岳所引来的雷劫是天地本源之气的一种,也是孵化蓝凤的养料。蓝玉只是本能地吸收天雷,意外将景岳的神魂也吸了进去。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景岳神魂中的生气帮助蓝凤孕育出一点灵识,直到刚才蓝凤的灵识彻底发育完整,才被景岳感应到。
景岳:“尽管只是意外,但若没有蓝玉,我也的确魂飞魄散,可以记你一功。”
蓝凤哭唧唧:“你终于承认了!”
景岳明白了前因后果,也不想再和蓝凤计较。毕竟蓝凤借他而生,也就和他有了天然的因果联系。
他想了想,问道:“你刚才一直闹着打脸是怎么回事?系统又是什么意思?”
蓝凤眼见威胁解除,又骄傲地挺起胸脯,“你既然知道蓝凤,那应该有点见识,估计听说过我们蓝凤一族生而知之。打脸和系统都是其余小界的语言,你不懂很正常。”
它见景岳半笑不笑,立刻怂包地改口:“不过我还没成年,先天清气又被你用了不少,连蛋壳都被你占了。”
蓝凤的小眼中瞬间酝酿了一泡泪:“我可能是一只残疾的蓝凤,所以、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是那么多,很多意识都很模糊”
景岳:“这很明显。”
蓝凤:“”
景岳用指腹摸摸它软软的绒毛:“只要你乖一点,哪怕你什么都不懂,我也会善待你。”
说完,他放下了蓝凤,阖目修炼。
他所修炼的乃是十宇沧溟**,包含了一套心法与剑法,属于天阶功法。
在修界,功法从上而下分为天地玄黄人五阶,天阶功法少之又少,每个修炼天阶功法的人,只要不出意外,几乎都能修入渡劫期。
前世,景岳是水系单灵根,与这部功法天生合宜。一旦掌控便可随心所欲化万水为己用,无需学习别的水系法术。
但景岳当年所得到的功法略有残缺,几千年间,他凭借自己的天赋逐渐完善。直到在修补最后一部分时,他刚领悟出雏形就莫名引来了九天雷劫,以至于身死道消。
景岳熟练地催动心法,神识看见周围漂浮着金、绿、蓝、红、黄五色光点,分别对应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气。
修真者灵根越纯粹,对同属性灵气感应就越强,吸纳灵气也就越容易。
只见一颗颗蓝色光点逐渐向景岳靠近,试探性地触碰他的皮肤,然后雀跃地钻了进去。
不过一个呼吸间,景岳已成功引气入体,迈入了练气期。
纯净的水灵气顺着他的窍穴钻入经脉,通过内气循环,在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后,最终化成一缕细丝留在丹田。
“咦?”
景岳用神识查看时,发现那缕蓝色的细丝散发着淡淡银光。正常情况下,单体灵根吸入的灵气只会是一种颜色,难道是产生了异变?
景岳伸出一指,指尖凝聚了一团清水,而清水之外缠绕着丝丝雷光。
雷系?莫非是他受了九天雷劫的缘故?
他心念一动,雷光又与水分离。
景岳惊喜地意识到,他现在既能分别操控雷水之力,又能将二者融合,这简直比得到了全灵体还让他兴奋!
“啾,你这wàiguà开得真大!”坐在景岳身旁啄毛的蓝凤忽然道。
“wàiguà?”
“就是金手指!”蓝凤见景岳还是不懂,只得道:“我是说你气运真强。”
“谢谢。”景岳摸了把鸡头,受宠若惊的蓝凤一呆,随即把头仰得几乎快拧断脖子。
次日一早,景岳神清气爽地出了屋子,他修炼了一夜,如今丹田中那缕炼化的灵力已有头发粗细了。
由于景岳一直利用神识掩藏了修为,刘老汉并没有察觉不对劲,他递给景岳一套衣服:“是拿旧衣服改的,先凑活着穿吧。”
接着,他看见了景岳肩上的蓝凤,“哪来的小鸡仔,毛还是蓝色的?”
蓝凤神气地一扭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景岳,等他介绍自己。
景岳:“昨天从窗外飞进来的野山鸡,非得粘着我。”
蓝凤:???
被刘老汉抱在怀中的小石头好奇地看着蓝凤,软声道:“大哥哥,这只鸟有名字吗?”
“啾啾或者叽叽吧。”景岳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总听它这么叫。
没想到引来了蓝凤的激烈反抗,尽管它还没长出羽翅,但它还是煽动着毛绒绒的小翅膀飞到景岳头顶,用爪子挠他的头发,在景岳神识里嚷嚷道:“我不要叫**!”
在有的世界,**可是那个意思呢!
景岳一把抓它下来,露齿一笑:“决定了,就叫叽叽。”
蓝凤:“”
刘老汉带着两人一“鸡”来到了小日镇,心一横交了二两银子入城费,这还是小石头年纪小,没算他的。
镇子里的集市和镇外完全不同,颇有几分繁华。景岳东逛西逛,发现小日镇中只有药铺会卖草药,其余摊子上卖的都是练成的丹药。
他让刘老汉掏银子,买了几粒锻体期的丹药来研究,却没料到这些丹药的功效奇差,放在前世只能是废丹。
景岳愈发怀疑修真文明在这一万年间有了断层,他不顾刘老汉肉痛的脸,又让他买了些丹药,观察过后心里渐渐有了数。
于是,他找了家炼器铺子卖掉了沙漠狼身上剩余的材料,购置了个炼丹炉。
刘老汉惊道:“莫非你会炼丹?”
景岳:“略懂。”
他没与刘老汉细说,只问明了对方平时摘草药的地点,便道:“明日我们去后山摘点药。现在我得去一趟书坊,你带小石头去逛逛吧。”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啊。”蓝凤在景岳意识中欢快道。
“你知道这一万年发生了什么?”
蓝凤:“那个,有一点点印象。嗯天是血色的,地上有很多尸体,两块大陆分解”
“好了,你闭嘴。”
“”
然而当景岳找到万年通史这本书,才知道蓝凤说得也不算错。
原来八千年前天地法则混乱,为了抢夺机缘,妖界与人界大战一场。最终人界大能一剑斩灭妖圣,又设下结界,将妖族禁锢在定妖山。
但经此一役,天地裂变。不但人族居住的两块大陆分解成七块,由双极界变成了如今的七方界。还有无数人族大能陨落,导致宗门传承艰难,修真文明十不存一。
而万年前的宗门延续至今的,只剩下正道寒云宗和万铭剑宗、魔道鬼伏宗、佛门三界寺,以及龙族龙殿。若非三宗一寺一殿底蕴深厚,恐怕修真文明真要断绝了。
景岳心中暗叹,想不到他死后两千年竟然发生这等大事,而寒云宗竟顽强地传承了下来。
难怪他昨日修炼时,感觉天地灵气比万年前还要充盈,原来是大劫过后破而后立,人界已得八千年时间休养生息。
“咦?好多打脸的机会!”蓝凤伏在景岳头顶道。
“嗯?”
蓝凤语气兴奋:“那么多古籍秘法丹方都丢失了,一些很珍贵的东西他们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啊,说不定还误以为是废品。但是你知道,我也知道,这就给打脸tigong了基础。”
“你想,你去店铺里买了个最便宜的东西,被店家嘲笑你穷酸,你邪魅一笑,说出了这件东西的真实价值,闪瞎众人眼,让店家后悔不迭。”
第134章()
魏天离大掌一挥,也顾不得宗门不许飞遁的禁令;卷起景岳就往白雾峰而去。
那里;是寒云宗一叶老祖修炼之所。
景岳感觉耳畔狂风呼啸,蓝凤在他意识里叫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刺激啊;风吹得我屁股都露出来啦!”
景岳:“”
真想永远封住它的鸡嘴!
等到一切平息,他竟在一万年后;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小徒弟。
记忆中;他看着小徒弟从垂鬓小儿长成俊朗青年;可一转眼;对方却已是须发皆白;满面尘霜。
景岳心绪澎湃,脱口而出:“小哭包;别来无恙?”
坐于上首的一叶老祖原本端了个仙风道骨的高人做派;但在听见“小哭包”三字后;却陡然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宛如智障。
“你你你;你是谁?!”
“我是你师尊。”
“师——”一叶原本激动得臀部都离了座;但又很快坐下;语气平稳道:“你如何证明?”
“你真要我证明?”
景岳别有深意地往一叶身侧扫了扫;殿中还站着一男一女;看修为都在返虚期;应是寒云宗另外两位老祖了。
他已从书坊得知;如今寒云宗除了渡劫期的一叶;还有两位返虚期老祖。他们之下便是四位洞天期的太上长老,以及包括了魏天离在内的十余位紫府期长老。
一叶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扬起下巴。
景岳不禁失笑,他的徒儿还和小时候一般,心虚时总喜欢微扬下巴,眼珠子往下看,一副“我不在意”的模样,可爱极了。
“好吧。”景岳清咳一声,语速极快道:“你三岁尿床,六岁偷看无尘仙子洗澡,八岁被九头狗兽追撵了半个山头——”
“停停停!”
见流云、流风,以及魏掌门都一副“我听到了什么?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的表情,一叶抽了抽嘴角。但他再也坐不住了,跨步走到景岳跟前,却又沉默良久才问道:“你真是我师尊?”
景岳抬起一只手,握住了一叶,微笑道:“如假包换。”
熟悉的神识包裹住一叶,温暖得如同朝阳初升,磅礴得好似潮汐起伏。
一叶眼中逐渐泛起泪光,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跪匐在地,抱住景岳一条腿,痛哭道:“师尊!师尊!徒儿想你想得好苦啊!”
所有人:“”
一叶嘤嘤嘤地哭了好久,久到景岳从心疼到平静再到烦躁,就连蓝凤也气得跳上一叶头顶狂抓乱踩。
此时,跺一跺脚都会引发修界地震的一叶老祖,沦落到毫无尊严。
终于,等一叶平静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对方完美地诠释了“小哭包”的来历,其灾难级的表演,稍稍冲淡了景元道祖复活的震撼。
大殿里沉默着。
一叶用袖子擦擦眼角,睨了眼蓝凤道:“师尊,那只鸡真碍眼,能让我烤了吗?”
蓝凤感受到一叶的真诚,吓得立刻趴在景岳头上,满身绒毛都炸了起来。
景岳:“不能。”
虽然他也常常想这么做。
一叶:“哦。”好失望啊
蓝凤:吓死凤了
随后,景岳被引入上座。
除他之外,殿中任何一人都是在外界呼风唤雨的存在,此刻却都恭敬地站在下首。
景岳大致说了自己重生的经过,又道:“我苏醒那日,碧云钟多半是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可寒云宗这番大动作又是怎么一回事?碧云钟给了你们什么提示?”
几人对看一眼,由一叶回道:“师尊,你陨落以后,碧云钟已沉寂万年。那日忽生异像,我等借碧云钟布下窥天大阵,算出天道气数将乱,但混沌中又有一线生机,此人有大功德,且与寒云宗机缘深厚。”
“可大阵生门中只能看见个少年的虚影,我不知那是他现在或将来的模样,担心错漏,便将寻找的范围扩大到十八岁以下。没想到,师尊竟然复生,现在想来,师尊就是那一线生机。”
景岳:“原来如此。”
一叶:“妖劫乱世刚刚结束八千年,眼下的消息我们也不敢泄露,于是对外说是寻找大利宗门之人。”
景岳:“今日碧云钟又响,必然引得多方打探,但重生之事太过匪夷所思,我不想横生枝节。往后,对外可称我是你们找到的大利宗门之人,因此碧云钟有所感应,嗯,就说我已拜入一叶座下。”
一叶“噗通”跪地:“徒儿不敢欺师灭祖。”
其余诸人也只能跟着跪下。
景岳见几人说跪就跪,面色一冷,呵斥道:“给我站起来!一叶,万年不见,你浑身骨头都软了吗?!”
一叶一怔,想起师尊最不喜别人没事就乱跪,心里既怀念,又温暖,老泪纵横道:“师尊,是徒儿错了。”
说罢,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戒尺,双手恭敬奉上。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殿中晚辈们表情复杂,恨不能自插双目。
景岳:“”
很眼熟。
这不是一叶小时候调皮,他特意砍了灵木枝用来教训劣徒的戒尺吗?
景岳软了语气,“你还留着呢?”
一叶:“师尊教诲,徒儿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