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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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却听一声脆响,他被一掌抽飞。
景岳冷冷道:“想做我师兄,凭你也配?”
刘天浩见不远处的少年虽衣着朴实,但眉目间灵气逼人,心里忍不住一阵厌恶与嫉妒。
景岳有所感应,他心念一转,收了神识,直接展露修为,几步走到千月跟前。
“仙子,请留步。”
千月态度倒是亲和,笑问道:“何事?”
景岳拱了拱手,“听闻寒云宗传书天下,想寻找天资优异之辈上山学道,我欲往那大道之路,不知可否随仙子上山?”
千月一愣,她还是头回遇见这么直接的。但见少年生得灵秀,下意识释放出神识探查。这一探,竟发现对方已是练气二重,错愕后便是止不住的惊喜,她急声道:“当然,你这便跟上吧。”
景岳:“谢谢仙子。”
他走到小少爷附近:“你好,敢问师兄贵姓啊?”
刘天浩即诧异又气愤,心里像吃了苍蝇般恶心。他看不出景岳修为,又不满千月如此好说话,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敷衍地拱了拱手:“刘天浩。”
景岳:“刘师兄,我叫景岳。”
“哦。”
尽管景岳报了名字,千月也毫无反应。倒不是她不认得祖师名讳,而是很少有人听过景岳真名。
前世他修炼有成后,便一直以景元作为道号闯荡修界。随着他实力提升,后来哪怕是知道他本名的人也不敢叫了。久而久之,人们只知景元,不知景岳。
一行人渐渐走到城门口,千月放出飞行法器,是一柄青玉如意。那如意越变越大,足有小舟大小,千月皓腕一动,景岳便感到足底有一股气流托着他上了法器。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才有人弱弱地问道:“那小子就这样跟着上仙山了?”
另一人也不解道:“他到底什么本事?只一句话,仙子就同意带他走?”
有修为高一些的人感叹道:“那孩子顶多十一二岁,却有练气二重实力,寒云宗不收他收谁?就连刘家少爷,也不过刚刚引气入体。”
练气二重?!群众们震惊不已,那少年莫不是从娘胎就开始修炼?可也不该这么快啊?他们脑补着少年的奇遇,忽听一位大汉道:“我早就看出他不凡!”
大汉刚为少年做了好一会儿向导,此时莫名骄傲,见人群都好奇地围拢过来,他抖了抖眉毛,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正和他聊着寒云宗,忽见他神情黯然,但很快又如释重负地笑了,好像原本被困于局中,转眼就破开了迷障。这,就是顿悟吧?”
群众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天才啊,听点儿路边社消息都能顿悟。
而另一边,千月已载着景岳与刘天浩,越过十万寒岭中的结界,进入寒云宗地界。
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再不见岭中冰天雪地、人迹罕至的凄凉,反而是一片翠绿生机,薄雾生烟。
千月收了法器,几人顺势落地。视野中一块界石高耸入云,上面刻着寒云宗三个大字。
那字迹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刘天浩只觉得身上一沉,好像千山万岳压向了他,让他忍不住想要跪拜,若非千月及时拉了他一把,只怕他早已丢丑!
刘天浩脸上烧红,千月却对此习以为常。她顺手就想去拉景岳,可却见对方不但没有半点狼狈,甚至还抬头直视界石。
怎么可能?!
千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界石上的字,可是万年前景元道祖亲手刻下,一笔一划都带着极强的威压。按理说修为不高的人,只有携带宗门令牌才能抵挡,可景岳怎么
千月忽然想到门中传言,心脏剧烈跳动,忙道:“宗门内不允许飞遁,我们赶紧上山吧。”
景岳转过视线,看见了界石后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渐渐隐没在白雾中,两侧则是茂密花树。
寒云宗的一花一草,一叶一木,他都无比亲切与熟悉,哪怕,时间已远去万年。
一刻钟后,他们来到山门前。
两个小道童守在山门两侧,齐声道:“千月师姐。”
其中一人似乎与千月相熟,他笑嘻嘻道:“咦,怎么多了一个?”
千月心里着急,只道:“掌门可在宗内?”
“应该在吧,没见掌门下山”
话音一落,千月已带着两位新弟子进了山门。
一入宗门,只见烟霞散彩,日月摇光,繁花似锦,松柏苍翠。
行走其间,时时可见灵鸟穿行,每每可闻仙兽长啸,好一派仙家景象。
“哼,你们寒云宗捯饬得还不错,勉强配得上本凤,可这些灵鸟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来拜见我吗?”
蓝凤在神识里不满地抱怨,可惜景岳不理它。
千月余光打量着两人,她见刘天浩心驰神醉,而景岳却很平静,心中更是惊讶万分。
等到了一座矮桥上,千月道:“我得先去回禀师尊,你们俩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
“是。”
见千月不在了,刘天浩四下看看,没人。
他稍稍放松了些,斜睨景岳,“喂。”
景岳看了他一眼,没搭理,就连肩头的蓝凤也转过身,露了个毛屁股给他。
刘天浩感觉受到了冒犯,以往身边的人谁不对他恭恭敬敬的,于是不爽道:“仙子心好带你进来,你就目中无人了?就你这性子还想被真人们看中,不被放入外门就不错了。”
见景岳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恐吓道:“你以为入了寒云宗就万事无忧了?告诉你,你要没靠山,就只能受人欺负。宗门发放的资源会被抢走,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全扔给你,让你根本没时间修炼,早晚被赶出宗!”
景岳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
刘天浩以为他是被吓住了,得意道:“嘁,这谁不知道啊?寒云宗内外门倾轧严重,早不是秘密。只有在残酷竞争中留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寒云宗弟子。”
他还想再说,不远处却走来一位青衣男子。
对方问道:“可是景师弟与刘师弟?”
“正是。”
“跟我来吧,掌门要见你们。”
“掌、掌门?”
刘天浩一听到“掌门”二字,顿时手脚发软,同时又激动不已。那可是寒云宗的掌门!飞仙榜上紫府期排名前十的魏天离真君!在今天以前,那完全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可望不可及。
这样的人,竟然要见他?难道、难道他就是那个大利宗门之人?!
此后刘天浩一路精神恍惚,直到进入青云峰大殿,他才意识到景岳也跟来了。
刘天浩本想跪拜,却被一股力托起来。只听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先验灵根吧。”
刘天浩身体僵直,根本不敢抬头。
那声音又问道:“谁是景岳?”
刘天浩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脑子里乱糟糟的,模糊感到景岳似乎回答了一句,殿上之人又道:“你且稍等。”
谁?我?还是那小子?
“刘天浩。”
“是!”
他下意识地回答,太过紧张导致音量失控,几乎扯破了嗓子。大殿内的回音反复冲刷着他的羞耻感,让他浑身发抖。
唤他那人却笑了,“呵呵,真是精神。很好,就你先来测吧。”
“刘师弟,请。”
刘天浩呆呆抬头,见带他过来的青衣男子递给他一块透明的石头,看起来像是葫芦的形状。
他知道,这是寒云宗测试灵根的法器,尽管他三岁时便测出了水金双灵根,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忐忑。
刘天浩的手心很快被汗湿,他紧紧握住石头,害怕一个不慎石头会滑落,片刻后,他感到掌心微暖。
“好了。”青衣男子道。
刘天浩摊开手,只见石头大半部分变成了蓝色,只有边缘一点,是金色的。
他吁了口气,眼含期待的望向前方。
十几位男女坐在殿中,而最中央,是一位紫衣道人。刘天浩不敢多看,快速低头,但他知道,紫衣道人必是寒云宗掌门魏天离无疑。
他的前程,就决定在这些人手中!
刘天浩紧紧握拳,他听见青衣男子道:“水金双灵根,水为主。”
他低着头,自然看不见魏天离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问其他人:“你们可有意收他?”
有几位金丹真人颇为意动,其中人一道:“先测了另外一位吧。”
魏天离:“也好。”
青衣男子两指并拢,在葫芦样的石头上轻轻一抹,那石头又恢复了透明。他走向景岳,“景师弟,该你了。”
景岳接过石头,闭上眼,调动体内灵力注入法器。
同样等了一会儿,青衣男子提示他可以了。景岳缓缓摊开手,石块竟还是透明。
“咦?”
青衣男子奇怪地看了景岳一眼,此人莫非没有灵根?不可能啊,他已经练气二重了。
难道是测灵葫出了问题?他略有些迟疑道:“景师弟,你再测——”
忽然,他听到了轻微的裂响声。
青衣男子下意识低头,就见测灵葫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小裂痕,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大殿中蓝光大盛,刺得他微微眯眼。
眼前仿佛是狂风席卷着怒浪袭来,浩浩荡荡,惊天动地,白浪几乎连成山峦。一道雷光从墨黑天空直斩而下,劈在怒浪之上,水花炸开,落雨倾盆,其势犹如山崩地裂。
第122章()
“寒、寒寒”
他的同伴,也就是丹火门安排给楚家的炼丹师;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所有人懵逼地看着这一幕,谁来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只见黑袍使者大喊一声:“求仙长饶命!”
说罢;他整个人匍匐在地;朝景岳重重拜下。
景岳收回令牌;面无表情道:“你们走吧。今后大日城中事;丹火门再不要插手。”
“是、是。”
黑袍使者还算讲义气,走前不忘抓起瘫在地上的同伴。
楚云见势不妙想要挽留;却被黑袍使者一掌掀翻,“滚开!我丹火门已按照约定帮你挡下沙漠蛇楼,这些年给予楚家的帮助也足够偿还这份因果,从今往后;楚家之事我们再不会管!”
楚云骇得面无人色,楚家和江家的人更是惶然不已。
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丹火门竟然如此惧怕景岳,怕到毫无尊严?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到底做了什么?那口钟代表了什么意义?黑袍使者说的那几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其余人也是惊疑不定;陈家各个双腿发软,虽说陈石也是陈家人,可他们不受迁怒已是万幸;还想沾光?
陈永更是如坠冰窖;如今傻子也知道;楚云即将到手的城主之位肯定是丢了。没了丹火门的帮扶;沙漠蛇楼便会无所顾忌;他们肯定会继续支持赵家,哪怕赵淮受了伤,但赵家还有其他人。
至于楚家、江家还有他,他们都直接或间接害了陈石,景岳若有心追究,那等待他们的结局只会凄惨无比!
如此惊天逆转,让原本已绝望的赵淮忍不住纵声大笑,他挣扎着站起来,对着景岳长揖到地:“我赵家从此供您驱策。”
“不用,你依旧当你的城主。”景岳拒绝得很干脆,“你只需立誓,赵家将永远庇护陈石,不论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背道义,只要在你们能力范围之内,你们都要助他实现。”
赵淮当即依言发誓,“若违此誓,我赵家全族必将身死道消,永不入轮回。”
“很好。”景岳转头问小石头:“听见了吗?以后你有为难之事,就去找这位大叔。”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忽然有种要和大哥哥分别的预感。他慌乱地挣脱刘老汉的怀抱,转而抱住景岳,将脸埋在对方身上。
景岳顺势捂住他的耳朵,轻声道:“现在,可以清场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渗透着血腥的凉寒。
那一夜,城主府中宛若炼狱。
砖石地板、墙壁屋檐上洒满鲜血,花叶顺着血水蜿蜒流淌,所经之处堆满了尸体与残肢。
争权夺利本就是一场豪赌,赌注是前程、是性命、是家族。一夜之间,大日城中四大世家只存赵、陈两家,昔日四足鼎立的局面转瞬如烟云般散去。
坊市上。
刘一正与兄弟们聚在一起,交流着各自打探来的消息。
其中一人尽管压低了声音,可止不住地眉飞色舞,“那丹火门的人出手如电,一道法术攻向景少侠,这时景少侠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件法宝,那法宝变作一口巨钟,直接将法术反弹了回去。”
“丹火门的人一下子被打趴在地,啃了满嘴泥,连门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