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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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àiguà?”
“就是金手指!”蓝凤见景岳还是不懂,只得道:“我是说你气运真强。”
“谢谢。”景岳摸了把鸡头,受宠若惊的蓝凤一呆,随即把头仰得几乎快拧断脖子。
次日一早,景岳神清气爽地出了屋子,他修炼了一夜,如今丹田中那缕炼化的灵力已有头发粗细了。
由于景岳一直利用神识掩藏了修为,刘老汉并没有察觉不对劲,他递给景岳一套衣服:“是拿旧衣服改的,先凑活着穿吧。”
接着,他看见了景岳肩上的蓝凤,“哪来的小鸡仔,毛还是蓝色的?”
蓝凤神气地一扭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景岳,等他介绍自己。
景岳:“昨天从窗外飞进来的野山鸡,非得粘着我。”
蓝凤:???
被刘老汉抱在怀中的小石头好奇地看着蓝凤,软声道:“大哥哥,这只鸟有名字吗?”
“啾啾或者叽叽吧。”景岳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总听它这么叫。
没想到引来了蓝凤的激烈反抗,尽管它还没长出羽翅,但它还是煽动着毛绒绒的小翅膀飞到景岳头顶,用爪子挠他的头发,在景岳神识里嚷嚷道:“我不要叫**!”
在有的世界,**可是那个意思呢!
景岳一把抓它下来,露齿一笑:“决定了,就叫叽叽。”
蓝凤:“”
刘老汉带着两人一“鸡”来到了小日镇,心一横交了二两银子入城费,这还是小石头年纪小,没算他的。
镇子里的集市和镇外完全不同,颇有几分繁华。景岳东逛西逛,发现小日镇中只有药铺会卖草药,其余摊子上卖的都是练成的丹药。
他让刘老汉掏银子,买了几粒锻体期的丹药来研究,却没料到这些丹药的功效奇差,放在前世只能是废丹。
景岳愈发怀疑修真文明在这一万年间有了断层,他不顾刘老汉肉痛的脸,又让他买了些丹药,观察过后心里渐渐有了数。
于是,他找了家炼器铺子卖掉了沙漠狼身上剩余的材料,购置了个炼丹炉。
刘老汉惊道:“莫非你会炼丹?”
景岳:“略懂。”
他没与刘老汉细说,只问明了对方平时摘草药的地点,便道:“明日我们去后山摘点药。现在我得去一趟书坊,你带小石头去逛逛吧。”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啊。”蓝凤在景岳意识中欢快道。
“你知道这一万年发生了什么?”
蓝凤:“那个,有一点点印象。嗯天是血色的,地上有很多尸体,两块大陆分解”
“好了,你闭嘴。”
“”
然而当景岳找到万年通史这本书,才知道蓝凤说得也不算错。
原来八千年前天地法则混乱,为了抢夺机缘,妖界与人界大战一场。最终人界大能一剑斩灭妖圣,又设下结界,将妖族禁锢在定妖山。
但经此一役,天地裂变。不但人族居住的两块大陆分解成七块,由双极界变成了如今的七方界。还有无数人族大能陨落,导致宗门传承艰难,修真文明十不存一。
而万年前的宗门延续至今的,只剩下正道寒云宗和万铭剑宗、魔道鬼伏宗、佛门三界寺,以及龙族龙殿。若非三宗一寺一殿底蕴深厚,恐怕修真文明真要断绝了。
景岳心中暗叹,想不到他死后两千年竟然发生这等大事,而寒云宗竟顽强地传承了下来。
难怪他昨日修炼时,感觉天地灵气比万年前还要充盈,原来是大劫过后破而后立,人界已得八千年时间休养生息。
“咦?好多打脸的机会!”蓝凤伏在景岳头顶道。
“嗯?”
蓝凤语气兴奋:“那么多古籍秘法丹方都丢失了,一些很珍贵的东西他们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啊,说不定还误以为是废品。但是你知道,我也知道,这就给打脸tigong了基础。”
“你想,你去店铺里买了个最便宜的东西,被店家嘲笑你穷酸,你邪魅一笑,说出了这件东西的真实价值,闪瞎众人眼,让店家后悔不迭。”
“你又想,你拿了一株灵草炼丹,却被人当做野草,嘲笑你无知,但你却练出了jipin丹药,把他们打成猪头。叽叽叽,好期待!”
景岳合上书,不紧不慢道:“你戏很多啊,也是其余小界里的知识?”
“哼!那些修真都这么写的,我最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套路!”蓝凤回话间忽然发现一本书,猛一拍鸡腿,“啊!这里也有!快看!”
景岳凝神一望,就见一排书架上很显眼的位置摆放了一套书,书名——景元道祖修仙记。
景岳:???
“你找死!”黑袍使者一抬手,狂风已聚在他周围,凝成一道风柱,吹得屋瓦裂响。
只见景岳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枚木质令牌,在风柱袭向他时,令牌亮起光芒,将那道法术全数吸收。
虚空中缓缓浮现出凌乱的蓝莹光线,百千道光线穿梭、交融,渐渐形成了一口巨钟的图案。钟身符文遍布,镌刻着古老而神秘的阵法,于烈日下依旧华星熠熠。
那黑袍使者在看见巨钟的瞬间,瞳孔急速收缩,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寒、寒寒”
他的同伴,也就是丹火门安排给楚家的炼丹师,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所有人懵逼地看着这一幕,谁来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只见黑袍使者大喊一声:“求仙长饶命!”
说罢,他整个人匍匐在地,朝景岳重重拜下。
景岳收回令牌,面无表情道:“你们走吧。今后大日城中事,丹火门再不要插手。”
“是、是。”
黑袍使者还算讲义气,走前不忘抓起瘫在地上的同伴。
楚云见势不妙想要挽留,却被黑袍使者一掌掀翻,“滚开!我丹火门已按照约定帮你挡下沙漠蛇楼,这些年给予楚家的帮助也足够偿还这份因果,从今往后,楚家之事我们再不会管!”
楚云骇得面无人色,楚家和江家的人更是惶然不已。
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丹火门竟然如此惧怕景岳,怕到毫无尊严?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到底做了什么?那口钟代表了什么意义?黑袍使者说的那几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其余人也是惊疑不定,陈家各个双腿发软,虽说陈石也是陈家人,可他们不受迁怒已是万幸,还想沾光?
陈永更是如坠冰窖,如今傻子也知道,楚云即将到手的城主之位肯定是丢了。没了丹火门的帮扶,沙漠蛇楼便会无所顾忌,他们肯定会继续支持赵家,哪怕赵淮受了伤,但赵家还有其他人。
至于楚家、江家还有他,他们都直接或间接害了陈石,景岳若有心追究,那等待他们的结局只会凄惨无比!
如此惊天逆转,让原本已绝望的赵淮忍不住纵声大笑,他挣扎着站起来,对着景岳长揖到地:“我赵家从此供您驱策。”
“不用,你依旧当你的城主。”景岳拒绝得很干脆,“你只需立誓,赵家将永远庇护陈石,不论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背道义,只要在你们能力范围之内,你们都要助他实现。”
赵淮当即依言发誓,“若违此誓,我赵家全族必将身死道消,永不入轮回。”
“很好。”景岳转头问小石头:“听见了吗?以后你有为难之事,就去找这位大叔。”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忽然有种要和大哥哥分别的预感。他慌乱地挣脱刘老汉的怀抱,转而抱住景岳,将脸埋在对方身上。
景岳顺势捂住他的耳朵,轻声道:“现在,可以清场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渗透着血腥的凉寒。
那一夜,城主府中宛若炼狱。
砖石地板、墙壁屋檐上洒满鲜血,花叶顺着血水蜿蜒流淌,所经之处堆满了尸体与残肢。
争权夺利本就是一场豪赌,赌注是前程、是性命、是家族。一夜之间,大日城中四大世家只存赵、陈两家,昔日四足鼎立的局面转瞬如烟云般散去。
坊市上。
刘一正与兄弟们聚在一起,交流着各自打探来的消息。
其中一人尽管压低了声音,可止不住地眉飞色舞,“那丹火门的人出手如电,一道法术攻向景少侠,这时景少侠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件法宝,那法宝变作一口巨钟,直接将法术反弹了回去。”
“丹火门的人一下子被打趴在地,啃了满嘴泥,连门牙都掉了,只能结结巴巴憋出一句:还、还还请少侠饶命!”
这番话引得兄弟们哄堂大笑,那人见大家捧场,心里更得意了,继续道:“景少侠捧着法宝,轻蔑地说:今日不宜杀生,这便留你一条狗命,滚吧!”
刘一摸了摸下巴:“嗯,景少侠装逼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兄弟们:“”
又一人道:“我听说城主清场那天,楚江两家胆敢反抗的都被杀了,安静如鹌鹑的倒只是被废了修为。还有,陈家也是损伤惨重,陈家家主被他亲弟弟给刺死——”
“你找死啊!陈家家主可是陈石公子!”刘一赶紧制止,说完,还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说错话的人忙抽了自己一嘴,“呸呸呸!我是说陈永那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外头有人传,他不但让亲儿子和亲侄子送死,还欺师灭祖,害了陈家老家主。对了!现在的陈石公子也被他下过毒,差点儿不能修炼,不过都被景少侠治好了。”
另一人感叹道:“大前天我还撞见个落魄的老汉,当时觉得挺眼熟,后来想想,可不就是陈家早先那位大管事吗?”
“唉”
不知为何,众人心中都有些悲哀。
刘一愁然地望向天空,一朵白云悠悠飘来,遮住了骄阳烈日。
他忽道:“功名利禄不过一场空,眼前风光或许转后就被打入尘埃,今日有明日无,只有修为是自己的,一心向道,才是正途。”
说完这一句,他感觉境界有所松动。
下一刻,坊市中传来一声爆喝:“老子终于突破了!”
与此同时,陈石也刚刚突破至锻体一重,刘老汉欣喜若狂,但看着小石头落寞的神情,又渐渐收了笑容。
小石头:“大哥哥真的走了吗?”
刘老汉安慰道:“他本就不会在此地久留,若是有缘,他日还能再见。”
小石头沉默了会儿,又问:“大哥哥真是去寒云宗拜师了吗?寒云宗,是不是很厉害呢?”
刘老汉:“很厉害,但凡修界中人,无不仰望。”
小石头点点头:“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将来要去寒云宗找大哥哥。”
刘老汉欣慰地笑了笑,摸了摸小石头的发顶。
——盼你终有一日得偿所愿。
**
极北陆洲。
世人皆知,在极北以北,有十万寒岭。
相传万年前,有道人景元来到此地,一剑劈开九座大山,将方圆千里移为平地,又以拔山填谷之能造十八/大峰三十六小峰并七十二岛,就此开宗立派。
那宗门名为寒云宗,等景元道人千年突破后,又在宗门地下埋了一粒灵源种。
灵源化脉,天生地长,寒云宗也终成一方洞天福地。
寒州城,是距离十万寒岭最近的一座城。虽然位置荒僻,气候苦寒,可借着寒云宗大势,城中兴盛繁华,占地广阔,时有修者往来。
“终于到了”
蓝凤没精打采地趴在景岳头顶,一连坐了几十日的灵禽,它的毛都快被吹秃了。
此时,它偏偏倒倒地站起来,探头一瞧——城里车马如织,人头攒动,可比那大日城中热闹了数倍有余。蓝凤顿时来了精神,用翅膀拍拍景岳的头:“快,快把你的令牌拿出来!”
景岳一把抓下它,制止了蓝凤的胡闹,“你要干嘛?”
蓝凤在他手中跳道:“让他们羡慕羡慕啊!哼!这里的人肯定不像大日城那帮乡巴佬,连寒云宗的传讯符都不认识。虽然吓住了十八线丹火门有一点点爽,可其他人都没有见识。他们只知道要怕你,又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这种卡了一半的爽点,快要憋死叽叽了!”
景岳:“叽叽?你肯接受了?”
蓝凤一僵,哼哼唧唧道:“我、我只是看你的面子。”
景岳双手捧起它,黑白分明的眼珠与之对视:“你真可爱。”
蓝凤顿觉面上滚烫,连毛都快烧起来了。它匆忙用翅膀捂住脸,还觉得不自在,索性飞到景岳肩头,将软软的脑袋埋在对方脖颈,不吭声了。
景岳暗自松了口气,可算是闭嘴了。
他本想随意找家酒楼填肚子,一日不入筑基,一日不能辟谷。可经过一条街道时,却发现街口围着不少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