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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奸臣夫人重生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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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他微微松了俞菱心的手,转脸望向左侧的车窗外。

    俞菱心也沉默了片刻,这话她当真不知道如何应对。上辈子荀澈经历了那样惨烈的家破人亡与天翻地覆,无论对敌人有几分狠辣决绝,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可此刻荀澈的意思,竟又深了一层。

    静了几息之后,荀澈仍旧没有回头或再说什么,俞菱心看着他这样,心里反而更受不得。不免暗中咬了咬唇,便主动去挽了荀澈的手臂:“慎之。”

    荀澈终于重新转头来望向她,直接回手揽了她的肩。

    刚好马车在这时向左转了个弯,在那一点点的倾斜之间,俞菱心顺势就被荀澈完全搂进了怀里。

    这一刻,两个人的身上其实都有那么极短的一瞬紧张,前世夫妻三年,今生重逢三月,加在一起二人都没有过这样亲近的接触。

    但下一瞬,仿佛一切又是那么自然。

    靠在他臂弯里,俞菱心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好意思,她甚至生出了一种以前没有过的欢喜与甜蜜,又莫名地好像很踏实。

    “慧君。”荀澈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是在平静里带了一点低沉,他低头望向怀里的她,“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俞菱心也斜斜地转脸,完全向着荀澈,四目相对的距离这样近,彼此的气息都尽在咫尺,对方面孔与眸子里的每一分情意都能看的这样清楚,很自然地,俞菱心柔软的右手就搭在了荀澈的左腕上。

    她深深望着荀澈的眼睛,又沉了沉,右手也在荀澈的手臂上轻轻抚了抚。

    荀澈不自觉地将呼吸又放轻了些,在等她的答案。

    “慧——嘶”

    一句慧君还没能再叫出口,荀澈先被小臂上突如其来的一掐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俊秀眉目也在猝不及防之下抽了抽。

    俞菱心这时终于开口:“荀慎之,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诳我吗?”

    荀澈不动声色地缓了缓呼吸,小臂上被掐的那一块疼痛还没全散,但眼前人的神色他倒是看清楚了,尤其是俞菱心的右手还在搭在他小臂上,他本能便觉得这丫头大约随时会再来一下,脸上便立刻添了三分讨好的笑意:“娘子,好疼的。”

    “真的么?”俞菱心瞧着他这讨打的样子,简直想再狠狠掐一下,然而荀澈居然将左手主动往前递了递,又带了些小心翼翼去侧目看她,一副明明怕疼的很,却又任君处置的模样,真是让她又想笑又想气。最终也没能再掐第二下,只是伸手拍了他一把,埋怨道,“你有什么话不能正正经经当面说,非拿我当傻子、拿话套着我玩是不是?”

    荀澈笑道:“我哪有哄你,那些事我本来就烦心得很。若不与你说,我还能与谁去说。再者,也不过是想听你说几句好话罢了。”

    “你烦心归烦心,可有烦心到这个地步?还非要我再讲一回。”俞菱心哼了一声,其实她知道,荀澈今日在晋国公府里那几分看似轻松,里头确实是含着心事的。明家的事,荀家的事,秦王的事,他看着脸上淡淡的从容不迫,其实内心好强的紧,什么都想管。尤其有了上辈子的经历,荀澈今生必然会为这些亲人与挚友殚精竭虑。

    到了上车之后的最初一刻,他那些有关二房前尘的慨叹也是真的。

    只不过当她挽了他,再见他转回脸的那一刻,俞菱心便立刻知道,荀澈心绪已经好转,随后故作低沉的再度追问,就是演戏了。

    荀澈笑道:“这样多的旧事新事叠在一处,我自然是烦心的很,若不得你安慰几句,便撑不下去了。你多讲几句好话,也没有什么损失罢?”

    俞菱心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凡是你当面与我提的,我哪一件事驳了你?”

    “真的?”荀澈失笑,“那你让我亲一亲可好?”

    俞菱心登时脸上一热,立刻转了头:“你,你这是胡说什么。”

    荀澈越发笑个不住:“这头一句大话刚出口,还没落地就反悔了么?我倒是肯正面提起,你却又不肯依我了。”

    俞菱心气得脸上越发热了,明明觉得都是荀澈的错,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咬了咬牙,最终只能怒道:“我不管,你这是无赖,就是你不对!”

    荀澈笑着重又去搂她:“好好好,强词夺理的都是我,都是我不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然再让你掐两下出气?”

    俞菱心与他坐的这样近,哪里能躲得开,小小挣扎了两下,还是叫荀澈重新揽进了怀里。

    她恨恨地又在他手臂上按了按:“真的?那我今日给你留个青紫记号也好。”

    温香软玉抱满怀的荀澈哪里会在乎:“娘子请随意,总之最后心疼的还是你。喏,换一只手也使得。”

    “呸。”俞菱心轻啐了一声,到底还是舍不得,哪怕是她自己掐的,看着荀澈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她还是本能就心里跟着抽了一下。

    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讨厌,还这么难对付呢!

    马车慢慢地走着,俞菱心经过再两次的小小抗争无果之后,最后还是乖乖地窝在了荀澈怀里。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宫里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平素的起居,花会的打算,桩桩件件都混在一起,东一句西一句的,不过仗着那莫名的默契,点一点也就相互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不知不觉,马车就到了俞家府邸所在的华康大街东边,荀澈才将另一件盘桓在心头不知多久的事终于说了出来:“我爹昨日又启程去了郴州,大约是过年的时候回来。我这边会再加紧些预备,早则二月,迟则到四月你生辰,咱们的事情也该定下来了。”

    关于此事,俞菱心自然是全不意外的,尤其她此刻完全被荀澈这样抱着,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轻轻点了点头:“你决定罢。”

    荀澈沉了沉,又道:“这之前,不拘有什么流言蜚语,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心里有数的。”

    “你是说,文家姑娘么?”俞菱心倒不担心,只是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皇后有意给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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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还不至于。”荀澈淡淡道;“自来赐婚之事;除了皇子帝姬之外;都是两家有意之后再请皇上或皇后娘娘下旨加添体面;万万没有在本家不知或不愿的情况下强行撮合的;那样不是结亲;只能结仇。只不过;皇后应当是有牵线念头的。”

    俞菱心撇撇嘴:“文家就那两位嫡出的姑娘,大姑娘文若琼要是许配明大公子,能给你的也就只剩下那位二姑娘文若瑶了。不过;文若瑶不是要给秦王殿下做侧妃的么?”

    荀澈哼了一声:“皇后原本应该是那样打算的。只是如今秦王殿下已经自污清名,镇国将军府很有可能不会愿意让陆三姑娘再嫁进宫里。若是在这样情形下皇后仍然要文若瑶做景宁宫侧妃的话,其他的高门世家就更不会愿意与秦王结亲了。”

    “那是;殿下名声已经受损;若是再添一个身为皇后侄女的侧妃在旁,谁家还敢送女儿。”俞菱心摇头道;“所以皇后娘娘还不如改个主意;将这位文二姑娘安排到你们府里;沂阳侯府的姑奶奶也真是好用得很。”

    “哈哈;”荀澈两辈子里头一回听见俞菱心带了这样的刻薄说话;登时便笑道;“哎,我怎么好像闻到一点酸味?”

    俞菱心抿了抿唇,又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哪有什么酸味。其实说起来文家二姑娘比大姑娘还是有些才干的。若不是被某人提前下了套子天天煽风点火地挑拨着;上回也未必就会失言。单以能力而论;人家从前也是执掌过重华殿的东宫侧妃呢,离凤位就差一步。说不定皇后娘娘忽然就一道懿旨赐婚,你还能正面抗旨么。”

    “什么重华殿侧妃?”荀澈笑笑,讽刺之中已经带了些冷意,“不过就是那时候我想着左右沂阳侯府已平,暂时在宫里留着她一条性命三分体面,叫太子有个仁德施恩的由头罢了。若是皇后敢在我的婚事上强行下旨,我就叫文氏女活不到行礼的那一日,再看文家还有多少女儿能送出来。”

    “慎之,”听出那冷意里的三分杀机,俞菱心不由心下微惕,原本那点子轻微的不痛快瞬时便抛了去。不过她也深知这杀机到底是从何而起,她主动去握他的手,“还是不要轻易说这样的话罢。”

    荀澈抚了抚俞菱心的肩:“是不是吓着你了?那我以后不说了。”他想想也是,前世里最腥风血雨的是从天旭十六年初开始的那两三年里,到俞菱心回京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经落定收尾,她其实并没有见过那些真正惨烈的生死局面。

    俞菱心却摇摇头:“不是,我不在意文家姑娘如何。只不过,这辈子若是可以,我不想你再背上那些骂名,也不想让人家再那样说你。”

    她说得这样又自然又平常,荀澈却瞬间一凝,喉头微微发堵,心头莫名一酸之后,又是巨大的欢喜与满足。

    其实,上辈子她到底有多喜欢他,可能这丫头自己也不知道罢。

    “慎之?”没听他出声,俞菱心本能地侧脸去看他。

    荀澈缓缓舒了一口气,笑道:“我在想,怎么还不过年,我爹怎么还不回来。”

    如今俞菱心对他这些转着弯的调笑言语也算越发敏锐了,立刻明白他又是在怨念婚事,也不由一笑,又低了头,轻轻说了一句话。

    荀澈这次是真的笑容要飞起来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俞菱心轻咳了一声:“没听清就算了。”

    “慧君——”荀澈搂着她的手竟晃了晃,连声音都拖长了一点点,“我真没听清的!”

    这时便听前头的陈乔敲了三下车板,意思是俞家马上就要到了。

    荀澈面上神情便是一凝,随即叹了口气,也终于松了手:“罢了,这就到了。”

    俞菱心只是抿嘴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就预备下车。

    荀澈看着她竟没有再说几句话的意思,不由微微不满,但眼看马车即刻就要进俞府,也只得再低声叮嘱道:“接下来我会忙一些,你多照应滢儿与锦柔罢。有事吩咐白果和白川就是。”

    俞菱心点点头,却没有同样再说什么小心保重之类的话。

    待得马上就要停车之时,她才忽然又抬头望向越发气结的荀澈,唇边笑意绽放得好像一朵小蔷薇:“我刚才说的是,便是不能天天在一处,我也是天天念着你的。你知道罢?”

    荀澈这才终于满意了,同时也有些轻微的着恼,这丫头如今是要学着反过来调戏他了么!

    但不拘如何,这一回的相会,还是让他很是满足了一阵子。

    所以随后的数日里,俞菱心这边也是难得地消停了些。虽然荀澈还是隔三差五地叫人送些茶叶用品,甚至带着菱花图样的小首饰,但到底没再变着花样寻她见面。

    这也刚好能让俞菱心腾些时间来帮着打理诗会的事情。

    九月初十这次在荀家的倒是很平顺,一方面是文家姐妹刚刚得了皇后的训斥不久、断然不敢再生事端,二者也是因着地点在文安侯府,俞菱心实在是熟悉到了极处,即便明锦柔暗地里几乎是全盘脱手,但诗会还是顺顺当当地办了下来。

    荀滢这时候风寒已经好些了,虽依旧有两声咳嗽,但因着也不操心管事,还是与明锦柔一同出来露面,支应下来。

    而这次的诗会末尾,荀滢更与明锦柔一同宣布,这玲珑诗社要更名为玲珑文社,以后不一定只是作诗,只要聚在一处,讨论些名家诗文,也是可以的。

    俞菱心却没料到有这么个小转折,但稍微一想也就猜出大约又是荀澈的授意,“讨论诗文”,简直就是个没有门槛的名头,说到底还是变着法子拿些风雅名号将这些闺秀们聚在一处,同时也给了她这个不爱作诗之人一个彻底躲懒的借口。

    其他的姑娘们倒是乐意的很,毕竟十月底就是文华诗会了。即便在场众人大部分都已经从自家得了那个推荐的名额,但有些文采的人总会有些争强好胜的心思,即便不需要通过文华诗会去得到进入书院的机会,也还是会有些想要压倒旁人的心思。

    因而在九月的这两次诗会上,其实那些会作诗的才女们心思都很有些微妙,既有些想要隐藏自己实力的念头,又想查看别人的作品,当众人都有息相类的主意时,场面就很有意思了。明明能写出山长水阔的句子,放眼望去却一片虚华的绮罗愁思。

    此刻荀滢与明锦柔提了“讨论名家”这个法子,倒让众人各松一口气,尽皆称赞,很快便商定下两回,也就是九月二十五,并十月初十的两次聚会不再比较诗作,只是闲谈名家,各抒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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