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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奸臣夫人重生后-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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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祁家与程家一样,都是世代在郴州驻扎长居的,子女婚配,入仕入伍都在郴州,只不过军功与爵位要比镇北将军府弱一些。老祁将军还有个忠骧将军的三等爵位在身,只是随着代代相传的推恩降等,到了如今就已经只是三品郴州郞将而已。

    而祁家人也与程家人相似,除了按照兵部的惯例或者特旨述职之外很少回京,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之中也没有常年空置的宅邸。而今年的正月,祁夫人居然顶着春寒回到京城,名义上是说祁夫人佟氏回来探访娘家,但实际上要说与郴州通敌、以及程雁翎名声之事无关,有谁会相信呢?

    因而对于正月初九的命妇宫宴,宗亲公卿,群臣百官都可以说是关注非常。毕竟程雁翎作为阵前领兵的女将,破云营八千精锐的主帅,如今又在郴州军通敌大事的风口浪尖上,一言一行,以及与婆家的关系等等,都完全不能再算是女眷小时,而是涉及到整个镇北将军府的名声,甚至郴州军权的更替。

    对此,明华月和俞菱心的态度自然也是格外郑重的,从正月初八便开始商议以及预备,甚至比先前的选秀宫宴还要紧张。

    然而就在正月初九的一早,慈德堂的下人却一早就赶过来长房这边告急,说是荀老太太忽然开始身体不舒服,从夜里就上吐下泻,现在看着越发危险云云。

    明华月惊讶的同时是立刻叫人去请小郗太医,荀澈与俞菱心自然也立刻赶到慈德堂去探望,果然见到先前一直精神矍铄,眼光锐利,尤其是骂人找事之时神完气足的荀老太太脸色蜡黄,由丫鬟婆子们服侍着歪在榻上,整个人都萎靡至极。二夫人和荀湘等人着急的简直要哭,连二老爷和荀泽等人也都是一个个的心急如焚。

    俞菱心不由有些意外,荀澈却是目光闪了闪,便低声叮嘱了俞菱心几句之后便按着原定的行程计划出了门。二房众人看着虽然好像有些不满,但明华月和俞菱心都在,也就不好说什么。而且小郗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一番诊断,说是荀老太太确实伤了脾胃,是吃了冲克的食物,并不算特别严重,只是到底上了春秋,还是需要仔细调养才行。

    明华月与二房众人几乎都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便又细问有关用药和饮食的需要注意之事等等。而俞菱心站在后头冷眼看着,心头却越发怀疑,同时仔细去想荀澈匆匆点出的那几点。

    荀老太太脾气的确很大,却也不是个如何贪吃贪嘴的性子。尤其是有那位传说中会推拿会药膳,专门被赏赐给荀老太太调理身体的李嬷嬷还在身边,怎么就会突然出了这样的状况?

    尤其是还正正好好是初九的早上,纵然是小郗太医说吃了药静养即可,但闹到这个地步,于情于理,明华月和俞菱心都只能奏请告假,不参与今日的宫宴,而是在家中侍奉老太太。

    再顺着深想一层,一方面是皇后大概是不想此刻让她们进宫,尤其是作风强硬的明华月。而与此同时也可能还有别的意思,譬如吓唬荀老太太,让她以为自己要被长房谋害等等。如今的荀家二房虽然安分,但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样的和谐局面不过是一时的,一旦老太太过世分家,以后的来往也不过就是象征性的了。

    但即便知道这一层关系,明华月和俞菱心此时还是只能先留在侯府。

    只是她想了想,便侧头吩咐白果:“去给秦王妃递个消息,我们老太太病了,小郗太医已经请过来了,看看王妃要不要顺便也请小郗太医过去看看,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白果立时会意,领命而去。

    明锦柔那边自然是闻弦歌知雅意,不管文皇后全本的筹谋到底是什么,此刻刚有了两个月身孕的她还是需要加倍慎重,索性就顺着台阶请小郗太医离开文安侯府之后再走一趟,随后也就递了身体不舒服、宫宴告假的本章,没有参加这一次的宫宴。

    对此,文皇后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满,反而十分慈和地给秦王。府和文安侯府都赏赐下了药材若干。而当天晚上的宫宴似乎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后妃和谐之间,也与宗亲重臣的女眷,吴王府的正妃侧妃们,都有不少亲切热络的说话。

    只是宫宴结束之后,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立刻就开始大传特传,一方面是有关程雁翎的说法越发暧昧而具体,另一方面就是有关开枝散叶到底对天家传承、子女尽孝有多么重要,如今吴王的谭侧妃这样快有孕,都是因为正妃齐珮贤德云云。

    而这些流言蜚语所带来的结果,就是随后几日祁夫人在京中走动频频,虽然正月十五之后才会重开廷议,但是有关郴州通敌之事倾向于定罪程家的声浪则是越来越高。

    在这种局势之下,连并不算太过关注朝廷之事的荀滢都开始越发担心,荀澈亦每日里早出晚归,每每回家之时皆是精神疲惫,除了关怀俞菱心的身体与怀想之外也没有多说什么。

    俞菱心瞧着他的神色,也没有多问。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却有一种隐约的笃定,觉得程雁翎是可以解决郴州之事的,不管外头的流言与局势到底看起来如何,她的直觉还是没有变。

    而正月十四的深夜,就当无数人都以为只要两天后廷议重开,镇北将军府怕是就获罪在即、朝局即将再度翻转的时候,快马铁蹄声猛然惊破京城繁华夜梦,而半睡半醒的荀澈与俞菱心同时听到了柴广义急速奔到晴雨轩门外的禀报,端仪县主回京!

重开廷议() 
此言一出;莫说荀澈立刻清醒;连俞菱心都几乎是猛然起身;倒将荀澈吓了一跳:“你先休息;不要动作这样着急。”

    “我没事;所以县主这是回来了?”此事实在要紧;俞菱心都顾不得什么;还是坚持跟荀澈一起起身。

    荀澈自己拿了长衫快速穿上了,申请也有几分兴奋:“县主果然言出必行,慧君你听我的;不要跟着忙碌。我这就要带着柴广义和陈乔去晋国公府,你也不能跟着,还是先休息要紧;不要让我分心;听话。”

    以荀澈平素的习惯而言,此时言语的速度都能听出是要快上三分的;他心里的兴奋与急切自然可以想见。

    俞菱心虽然关切;但也知道他说的是正理。而且端仪县主既然回来;那一切的流言蜚语、所谓的局势倾斜;真是都再算不得什么了。

    她点点头;又拿了一件更厚的披风;亲自给荀澈围了:“如今天寒,你出入之间也要在意些,早去早回。”

    荀澈颔首;又在她额上一吻;便匆匆出门而去了。

    这时守夜的丫鬟等人自然也是随着消息的惊动都纷纷起身,俞菱心虽然挂怀,但念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到底也没有再想太多,而是叫白果热了一盏安神保胎的汤粥,喝了又重新睡下。

    转日起来便是上元佳节,应该是每年在除夕之外最为要紧的年庆大节,然而随着深夜之中所禀报的端仪县主回京消息,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新的惊动。

    不只是文安侯府没了什么家宴欢聚的心思,所有的内阁与中书省重臣都被宣召入宫,虽然临时发出的口谕是宣帝想要与阁臣等一同饮宴,君臣同庆上元,但实际上只看入宫的只有内阁与中书省要员,以及荀澈等天子近臣,却没有宗亲或者皇子,这所谓的名头,也不过就只是名头罢了。

    京城之中倒是也没有明着的加强戒严,只不过京策军和京兆衙门的巡防之间,似乎暗暗增添了一成的人手,而原本每年都应该在正月十五这日燃放的天街烟花之类的繁华庆典,亦是无声无息地省了去。

    对此,除了那尚且不知人间疾苦、亦不知风雨雷霆的孩童们之外,并没有人生出任何的质疑。

    毕竟端仪县主的回京,所带动的是郴州格局的重新落定,军权的交替之间,程家与明家的关系,明家与荀家的关系,以及秦王妃的地位等等,一环一环地连在一起,必然指向年后即将重提的青宫储君人选,也就是推动着大盛万里江山的承继之事。

    在这样的时刻,晚间各家各户团聚饮宴之时,谈论时事之间,心思也是复杂至极。尤其是那些曾经对于程雁翎领兵以及各样桃色绯闻兴奋至极、看准程家在年后必然获罪的家族,此刻就更有些微微生出不安。

    虽然按着先前所听到的一切,局势都是朝着程家、尤其是程雁翎越来越不利,感觉纵然是程家最后能够摆脱通敌叛国的大罪,也解不开这个失职失察的罪名,而程雁翎身为女子的,沾染了可能会与兵士不清不楚的传闻之后,就更是没有洗白的余地了。

    但不管怎么说,程雁翎在这个时候回京,甚至还使得宣帝忽然传召辅臣入宫“饮宴”,仍然让群臣百官,宗亲公卿皆是挂心不已。

    荀家的家宴上,荀二老爷和荀泽也都问了几句,但俞菱心看了看因着荀老太太仍旧身体不适而空置的座位,只是笑了笑:“慎之已经入宫,这个时间还没回来,大约就是更晚,二叔还是不必挂怀了。”

    荀二老爷目光闪了闪,又看了看明华月,确实也没敢再说什么。

    事实上比俞菱心所说更甚的,是荀澈当晚甚至根本没有回复,与其他的内阁辅臣以及中书省重臣一样,乾熙殿里的所谓赐宴与商议,是直接进行到了深夜。

    而整座华彩辉煌的大盛禁宫,也与往年的上元不同,昭阳殿与长春宫所有满面含笑的年节祝语都被骤然增加的防务意味早早堵了回去,四位皇子也各自得到明旨,今日不必向宣帝请安,各自与生母或后宅女眷饮宴团聚即可。

    外松内紧的皇城与诸王府,便这样在各样的思虑与惴惴之中度过了天旭十五年的元宵佳节。

    而到得转日清晨,正月十六开廷议,宗亲与群臣上朝之时,见到宣帝面上带着少有的漠然,眼底竟然还有微微的乌青,再看一看同样难掩疲惫与凝重之色的内阁辅臣们,心里便各自有了或浮或沉的一动,有关郴州之事,不管内情如何,宣帝的圣心应该是已经确定了。

    然而就在不少臣子心中暗暗推算,宣帝昨日忽然宣召辅臣商议,大约是要将此番程家之事大事化小,和稀泥一样压下去,从而含糊地维持一个稳定局面之时,外头一道奏报,再次让群臣都提了精神——端仪县主要上殿面奏。

    宣帝丝毫没有任何的犹疑便点了头,辅臣们亦毫无波动,显然君臣之间是默契已成。

    于是在百官心思各异的回首注视之下,此刻其实也不过只有双十年华的端仪县主程雁翎,戎装上殿。

    直到很多年,甚至数朝之后,天旭朝间的这一场廷议,都还被史学家与仕子们议论不休,不管是程雁翎的奏报,随之引发的争论,还是首辅英国公,以及中书长史荀澈随后的奏对,都给大盛的后世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同时也让盛宣帝这位以忠厚仁爱见长,亦因软弱无为、尤其后宫不宁、辖制无力的君王,在大盛史书中留下了唯一华彩出众的一笔。

    这并不是因着郴州的变故,而如何影响推动了后来的夺嫡争权之事,而是以程雁翎亲自肃清郴州军中通敌细作开始,从根本上挑战了,或者说变革了大盛的军制之中有关将官的世袭、女将和女兵的地位,以及有关荆阳荆林两地的混血兵士等等一系列盘根错节的军中弊端。

    当然,对于那些推展到后世的影响,此刻的京中群臣,甚至英国公并荀澈等人也尚且不曾完全想见,众人更关注的当然还是通敌之人,到底是谁。

    对此,程雁翎直接给出了清晰完整,且又匪夷所思的答案——正是她的亡夫,祁烽。

    其实从某个层面上来说,祁夫人到京中宣扬的那些什么程雁翎与祁烽婚后不和睦,反而与荆阳荆林两地所挑选的兵士更加亲近等等言语,并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

    程雁翎当年成婚之后确实没有太过和睦,只不过那不和睦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程雁翎另外有什么风流的对象,而是程雁翎在武艺兵法上皆强过祁烽太多。

    且更重要的是,祁烽身为祁家的长子长孙,成年入伍,便有世袭而来的将官之位,大盛这些年又国强军壮,北戎西狄等等这些曾经强大过一时的外地皆不能算是太大的威胁。

    因而不只是京中的文臣与宗亲们容易在没有战争的时候轻忽练兵与防务,像祁烽这样的将门子弟其实也会觉得没有必要每日流汗吃苦,昼夜操练提防,反而在成婚之后满心想着要通过镇北将军府和昭宁大长公主的关系,给祁家重新谋一个世袭的爵禄。

    程雁翎和祁烽的婚事是在幼时由祖辈定下来的,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也不是完全没有过花前月下的感情。但祁烽的这些心思,程雁翎到底还是无法接受的,甚至因此对祁烽很有些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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