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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凤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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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呢?

    薄凉遮不住她的绝『色』,只是——

    韶华如故,却不复当日美景。

    意寒似冰,试问萧郎何处?

    淡然的眸,雪『色』的裳,恰恰和那团黑影两相对照,一阴一阳,一在仙境徜徉,一在地狱踯躅。

    “明月尊者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啊。”黑影漠然道。

    女子轻嗤一声,眸『色』依旧淡淡的:“你从来都是叫我月姐姐的。”

    黑影一滞,继而长叹一声,竟似无言以对。

    女子见如此,眼中泛起一丝温度:“想不到,你也……这般模样,着实……”

    摇头叹息。

    “何苦?”女子不忍再视,一泓秋水投向渐西沉的月『色』。

    “……我别无他法。”黑影闷闷道。

    “你……好自为之吧!”女子不欲多言,转身便走。

    “且慢!”

    “何事?”女子停住脚步。

    “月……你为何要帮那孩子?”黑影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与她,原就相识,”女子顿了顿,又道:“有几分缘法。”

    “缘法?”黑影冷哼,“明月尊者无端出现在我峥云山,原来是为了‘缘法’而来?”

    女子闻言眸子一寒:“本座来峥云怀念故人,谁人敢说个‘不’字不成?”

    黑影听到“故人”二字,登时颓然,连气势也去了五成。

    “师兄……师兄他是不是还……活着?”他的声音颤抖。

    女子许久未言,只将清幽的目光投向辽远的夜空,似喜似悲。

    “或许吧……”

    “师兄……”

    黑影语声哽咽,却看不到表情。

    或者说,那团黑影根本就没有五官。

第35章 坠崖() 
且不说二人究竟说了什么,单说绍筝。她被那团黑影放过,不敢多做逗留,转身便沿原路返回了。

    约莫走了一箭之地,她心中犹自思忖,隐隐不安:那黑影男子分明对自己擅闯禁地大为不快,却为何就这般放自己离去了?

    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

    绍筝于是慢下脚步,细细思索前情。

    她恍惚记得那黑影男子质问自己之时,月朗星稀,风已然停了,连阁楼屋檐下的铃铛也静默许久了,却又怎的突然就刮来了一阵风?刮得那铃铛“叮当”作响

    若只是一阵风,倒也没什么,不过是自然现象罢了。

    只是,为何,那阵风过后,黑影男子就突然换了口气,放自己离去了?

    难道……

    她联想到之前引导她至此的笛声,又一想,更觉那风起得毫无征兆,绝非自然之风,定是人力为之。难道是那位高人在暗中相助自己?

    绍筝心中腾起希望,果然那位前辈高人是有意为之吗?有意引导自己气走经脉、运行周天,从而提升修为?

    她心中陡生暖意:

    要真是那样,那么这位前辈就是自己的恩人和贵人了!

    可惜,不能当面致谢。

    绍筝深以为憾。

    然而,这位前辈为何要帮自己呢?莫非认识自己?

    在这峥云山上,自己除了慕清玄和道松,谁也不识。那位高人显然不是这两人,其修为要比这个两人高许多。

    绍筝想不出个所以然,遂住了脚步,她『迷』茫地仰起头,看着微曦的天际。

    一夜就要过去了,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夜?黑『色』的夜……

    想到黑『色』,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阁楼前那个黑影男子,或者说是那一团黑雾。

    诚然,那男子声音浑厚严正,无论如何听来都似个正派前辈。

    只是……那黑漆漆的一团,看不清面目的黑雾,当真是正派中人该当有的吗?

    要知道,自然禀气而生万物。禀阳气而生者,则端庄威凛;禀阴气而生者,则易阴晦幽淡。

    虽然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决无有一样是纯然的阴或是纯然的阳,但凡事物大概都有所偏重。以人族为例,阳气重者多是血气畅旺,行诸于外『性』格就是易躁易怒刚强严正者居多;阴气重者多体质寒滞,表现于外则更偏重敏于思而寡于言,『性』子多沉郁冷淡。

    然而,那团黑影,明显不是阳气盛之表现,却又自有一番庄严气度,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绍筝越想越是不放心,尤其是明了之前那位前辈高人暗中帮助自己之后,她倒是更担心起来,唯恐那黑影男子是什么歹人,会对那位前辈高人不利。

    她也不及多想自己这时回去会不会有危险,转身直奔来时路而去。

    绍筝只顾着使出轻功,拔足就跑,没想到跑了不足十丈远,“咚”的一声撞在了一个物事上。

    绍筝来不及稳住身形,一个趔趄“嘣咚”坐在了地上,捂着额头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是个什么物事?

    她小心地『摸』索过去,似是一层透明的薄膜,因为她看不到形质。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结界?

    绍筝想起,曾听说过高手做什么事不欲被不相干的人打扰时,或者过招怕伤及无辜时,便会造出这么个东西来隔绝音、形。

    难道,里面打起来了?

    绍筝更是担心不已,她怕帮过自己的那位前辈吃了亏。

    这可如何是好?

    她也知道以自己眼下的修为,是断断破不开这结界的。可她不甘心。

    破得开也罢,破不开也罢,总要一试才知究竟。

    绍筝于是拉开架势,瞄准了膜上一处,一拳击出。

    总算是她出拳之前多动了两分心思,忖度着这物事会不会反弹?倒是没敢用全力。

    亏得如此,拳风一到,“噗”的一声闷响,仿佛击在了棉花上。接着,“啵”的又是一声响,回击在她胸口,其力度恰恰是她方才挥出的程度。

    绍筝来不及惊呼一声,就直直飞出一丈远。好容易爬将起来,按着胸口,险些一口血喷出。

    若非她之前功力大涨,身体耐受力也是增强,这会儿怕是早受伤了。

    绍筝无法,正心下急慌慌无着落,十米开外树丛中黑影一晃,须臾又不见了。

    绍筝一凛,难道是那黑影男子的帮手?

    在这里望风的?

    好贼人!看你哪里跑!

    她也不管那结界了,迈开双腿,拔足就朝那黑影消失处追了过去。

    那黑影时快时慢,时隐时现。一忽狂奔如电,一忽又如同气力用尽般慢下了脚步,待绍筝堪堪要追上时,又闪转腾挪几下不见了踪影。

    那人身法也怪,似迅猛,又似谨小慎微,时而奔袭,时而狼顾,竟真像是一条奔走在荒原中的野狼。

    绍筝倒是像被逗弄的幼虎,急切地想要扑到猎物,却如何都近不得身,反而被累得气喘吁吁、心神俱疲。

    绍筝几乎要放弃了,突地眼前景物一变,前方不知何时现出一处断崖来。

    明明是无路可走的,那黑影却是几个纵跳,一个跃身就消失不见了。

    绍筝呆住。

    难道跳崖了?

    她犹犹豫豫地往前凑了凑,断崖下似乎是空『荡』『荡』的。

    她又壮着胆子靠近了些,探着头向下看——

    黑黝黝的看不清底细。

    那人当真跳下去了?

    绍筝正疑『惑』间,突闻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嘿嘿”冷笑一声,接着她小腿上就是一紧。

    她暗道不好,抽身就要跳离崖边,却已然晚了一步。

    自崖断口下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小腿,将她大力地向断崖下拽去。

    却原来那断崖下面有一处小小的凹陷,那黑衣人正是栖身于那里,躲过了绍筝的察看,又趁她不防备抓住了她的小腿。

    哎哟,不好!

    绍筝连忙欲灌力于掌,这一掌只要切得实了,那男子的手腕就算不断也得受了重伤,她就可以借此脱身。

    却不成想,不知那男子用了什么手段,竟致她的四肢直挺挺像被冻僵了一般。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僵硬着全然动弹不得。

    绍筝心下慌『乱』,无论如何也是挣脱不开。她情知此难是逃不过了,只得临时抱佛脚,暗中运真气于全身,心想着既然躲不过这一摔,便听天由命,护得几分算几分吧。

    幸好气脉未曾受阻,真气自丹田流出,顷刻间注满全身。

    紧接着,她身子一轻,飘飘悠悠,就这么直直朝着崖下黑暗处坠了下去。

第36章 小狐() 
东方见亮,一缕阳光穿过层云,投『射』在峥云山的峰顶。

    日头慢慢升高,光线也强烈起来,沿着山侧缓缓而下,融化着积雪,也一点点挤进了断崖底的渊薮。

    绍筝之前被摔得昏了过去,意识全然缺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苏醒过来。先是觉得脸上微烫,接着又是一痒。

    她下意识地去『揉』脸,却不想竟然『摸』到一团『毛』茸茸的物事。

    什么东西!

    绍筝一激灵,人也瞬间清醒了。

    她倏的睁开眼,映入眼中的赫然是一个白团子。

    也不全然是团子,白的倒是白的,浑身上下雪白雪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驳。

    绍筝怔了怔,眨巴眨巴眼睛,拢拢目光,才发现那是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只不过比巴掌大点儿,两只前爪搭在她的脸颊之上,两只后爪则倚在她胸口,一双红彤彤的圆眼珠正好奇地打量她。随着那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个不停的,就是那在身后也摆动个不停的小小的、蓬松松的尾巴。

    这是……什么状况?

    哪里来的小白狐狸?

    那小狐狸全不怕人,倒像是趴在她身上暖呼呼地晒太阳似的。

    意识到没有危险之后,绍筝才突地觉得浑身疼痛得厉害,四肢百骸如同被撕裂一般。

    她不禁抬头向上望去——

    头顶上十几丈高处,一道半丈多宽的裂缝,向前向后延伸开去,长得望不到边际。

    再向上看去,枝枝蔓蔓攀着些覆满积雪的古藤,其粗壮态不知经过多少岁月了。山壁直立如刃,几棵枯败的松树斜斜地『插』|在崖壁间,远远望去,上面似乎还有些被突然折断的痕迹。

    绍筝猜想自己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砸断了几棵松树枝之后,沿着那道裂缝,摔在了这里。

    之前的黑衣人呢?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若非她急中生智,运真气于全身,加之修为大增,这样深的地方直直掉下来,焉有命在?

    绍筝想及此,不由得后怕,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只是浑身疼痛,没伤了脏腑,不过……

    她费力地勉强抬起右臂,钻心地疼,使不上力气。

    臂骨断了?

    她仔细回想,大概是在崖顶时被黑衣人扣住小腿,她当时一心想用掌刀劈断黑衣人的束缚。后来发觉浑身动弹不得,只得运转全身真气,没想到右臂因为用力而气行滞后了些,跌将下来就伤得重了。

    呼……

    绍筝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没有『性』命之虞。

    既受了伤,自然得疗伤。

    绍筝一骨碌起身,碰到了身上的痛处,疼得她龇牙咧嘴。

    “吱……”

    除她之外,还有不好受的。

    原来她急于起身打坐疗伤,忘却了扒着她的小白狐狸。小白狐狸正瞧她瞧得入神,一个措手不及,被掀翻在地,尖叫一声,一溜跟头,最后趴伏在地,委委屈屈地扬起小脸看着绍筝。

    “额……对不住……”

    绍筝自顾不暇,却着实看不下去它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去计较是小狐狸自己莫名趴在自己脸上的。

    “呜……”小狐狸本来只是委屈,听她道歉,反倒来了劲头,一双圆眼睛顿时湿润润的,像是要哭出来了。

    绍筝一呆。她当真第一次见到兽类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这哪里是一只小狐狸?分明就是个受了委屈的人类婴孩儿。

    但不知是男婴还是女婴——

    她意随心动,一双眼睛不由得飘向小狐狸贴附在地的肚皮上。

    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不等她一句话在脑中打个转,“啪”的一声,脸上已经挨了一记。

    绍筝因为惯『性』,眼风一飘,跃起的小狐狸的肚腹赫然就在面前。

    哦,原来是个小女婴。

    脸上痛感传来的同时,这个认知也出现在她的脑中。

    小狐狸已经落在地面,眼中的委屈被嗔怒代替,分明就是在控诉:你个登徒子!

    额,都知道“登徒子”了,看来不是个小『奶』娃儿了。

    绍筝又囧又恼。

    被人算计跌落山崖,手臂断折浑身疼痛,还被个小女娃狐狸掴巴掌——虽然这是她自找的。

    她愤愤然不再理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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