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2:接连不断诡故事-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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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哥苦笑一声,似乎有什么事不方便说,这一切都被神棍阿宏看在眼里,只是没有继续深究。
老九哥挠挠头,说道:“你也知道的,咱们乡亲们平时不愿意惊动你,你的本事大,我们都是没辙了才来找你。不瞒你说,就是刚才我还去了一趟老奶奶家,都给她跪下了,她还是让我们自己琢磨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要不是看她一把年纪,我真是想骂街,如果知道还会不跟她说吗?可是没辙,她就是不管,我是真没办法了才过来找你的。”
【2】探梦()
将小老儿送去村长家后,一行人向隔壁村走去,老九哥推着自行车忧心忡忡,神棍阿宏问他是不是有所隐瞒,他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明白。神棍阿宏没有追问,反正到时候就算不想说,为了一家老小的命也得说。
老九哥家里的条件特别好,新盖的房子整齐的立在地上,干净的院子不仅有精美的地砖,还有漂亮的花坛。两条大狗颇具威严的蹲在角落里,两只小狗欢快的跑来跑去,一点也没把老九哥身边的陌生人当成外人。
神棍阿宏看了一眼天垂象,是“虐乱诛心”之象,莫非家中有虐杀的情形?看一眼老九哥,虽然为人精壮威猛,生就的却是善良的面相,不像虐杀牲口的人。正要进屋时,神棍阿宏意有所指的问道:“你除了包鱼塘养鱼外,还干什么营生吗?”
老九哥不假思索的说道:“还有果林,怎么啦?”
神棍阿宏说道:“没什么,只是问问,你养的鱼都是活着卖吗?”
老九哥说道:“人家当然要活着买啊,偶尔也有死鱼,要么扔了,要么自家吃,要么便宜卖,也就这些。你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神棍阿宏温和的笑了笑,说道:“先进屋看看你媳妇吧。”
老九哥满心困惑的将神棍阿宏和大诚带进屋内,老九嫂子躺在床上,面色无力,精神萎靡,被夜里的噩梦惊扰得神色恍惚。见神棍阿宏来了,她连忙打起精神,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只求神棍阿宏把她家的双胞胎孙女治好。神棍阿宏请她不要慌张,为其诊脉后又看了看风水,才从包里取出一根香。
跟着阿宏叔去到不少人的家里,这些套路就是不教,大诚也已经掌握,主动接过来将其点燃,找个小香炉插好。香之烟飘渺无形,味道像丝绸缎带,温和柔滑的钻进屋内众人的心中。老九哥觉得很平静,好像之前的困扰已经被解决,老九嫂子的脑袋晕乎乎的特别想睡觉。
眼看她既想睡又忍着不睡,神棍阿宏说道:“我点香就是为了让你睡,别再坚持,随心而去。”
老九嫂子揉着太阳穴,皱眉说道:“我不敢睡啊,想必老九已经和你说过家里的事了,前一阵我只是晚上睡觉时会做噩梦,白天午睡时都很正常,可是最近这些天无论白天睡还是晚上睡,只要睡着了就会梦见那两条恶犬,太可怕了。”
神棍阿宏点点头,说道:“这种事我见过很多,你就放心睡吧,只有你再陷入噩梦,我才方便施展手段。”
“可我真的害怕那两条恶狗啊。”老九嫂子无奈的说道。
神棍阿宏依然温和的笑着,说道:“咱不是为了那两个孩子吗,虽说现在还不确定孩子们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但总要窥探一番,当大人的不就是为了孩子才有奔头吗,为了孩子你也得再受一次罪。”
一听是为了孩子,老九嫂子顿时坚定起来,在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本就极尽疲惫,又有燃香辅助,顾不得众人围在身边,不出一分钟就睡着了。老九哥留在房间里守着媳妇,神棍阿宏带大诚来到院子里,说道:“诚诚,还记得连阴阳中对探梦的说辞吗?”
大诚憨憨的点点头,说道:“连阴阳记录了最初级的探梦,有言探梦并非可以亲眼见到别人的梦况,而是在他人堕入噩梦无法自拔时窥探周围气势,寻得噩梦根源。噩梦分为两种,一种为日思夜想,属内,另一种被鬼怪阴邪所扰,属外,探梦就是为了探后者。”
神棍阿宏说道:“没错,人们做噩梦分做两种,一种是自己胡思乱想,一种是被阴鬼纠缠,前者无害,只不过是受到惊吓而已,我们要追究的是后者。人们因阴鬼而做噩梦时,会有一个‘入口’,阴鬼通过入口进入梦境作乱,同理我们也可以找到入口帮助活人摆脱纠缠。”
大诚说道:“书中说,阴鬼与做梦的人有距离限制,而非无穷无尽,距离的远近又与阴鬼的本事大小和做梦人的体格强弱有关系,最远可跨三城,最近便是房前屋后。”
神棍阿宏望着天垂象,说道:“他家的天垂象有虐乱诛心之象,噩梦的事绝不简单,老九嫂子每次睡着都会做噩梦,只能说明要么阴鬼的本事很厉害,要么阴鬼距离很近,我将用探梦手段窥探入口,如果幸运,入口就在周围,如果运气不好,还要奔着三座城的范围去寻,那可就费劲了。”
天气尚且晴朗,院子里安静无声,神棍阿宏站定当下,以探梦的本事寻找噩梦的入口。大诚虽然明白道理,却没有尝试过,只能在一旁默默等待。一切都很安静,犹如每一个宁静的午后,唯独令人心烦的是那两只小狗,一只全身雪白,一只周身黄毛,也许还小,没有大狗的沉稳,对明亮的世界充满好奇,它们一个劲的奔跑,似乎拥有永远都用不完的体力。
一开始大诚还会忍,后来实在是看着眼晕,又担心它们妨碍到阿宏叔,便将两只小狗抓在手里处置。角落里的两条大狗身体同黑,品种不同,并不是小狗的父母,见小狗被抓,没有任何表示。大诚抓着小狗来到棚下,将土筐倒扣困住小狗,又用重物压好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熟料刚走两步,两只小狗就发了疯似的乱撞,大诚担心它们受伤,心一下子软起来,准备找个别的囚禁方式。
正是这时,神棍阿宏向院子的一侧走去,大诚不再搭理小狗,一心跟在阿宏叔身后。他们来到厨房外面,神棍阿宏指着门口说道:“这里有问题。”
在大诚看来,这是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地方,就连瓜头和猛凉汉都看不出所以然来,而在神棍阿宏眼中,这里飘荡着一股悠然的怨气,怨气不大也不多,却相当浓烈,似有挥之不散的趋势。他没有向大家解释,而是专注于怨气,并吩咐大诚去屋里查看老九嫂子的情况。
大诚回到屋内,老九嫂子睡得安稳,老九哥说道:“你别看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可能已经在做噩梦呢,除非醒过来,否则咱们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大诚将话带给阿宏叔,神棍阿宏默默的点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厨房门口,几分钟后,瓜头和猛凉汉也见到了怨气,只有大诚什么都看不见。白天里猛凉汉只能留在大诚体内,感受着大诚焦躁的心态,不屑的说道:“你可真是太笨了。”
怨气就像水草一样由下而上生长,在空气中不断飘荡,既不远去,也不消散。远处屋里传来老九哥的喊声,大家回屋一瞧,老九嫂子已经醒过来,因被噩梦侵扰,神志恍惚,口不能言,依偎在老九哥怀里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筋骨。
老九哥心疼的说道:“你瞧,每次都是这样,做梦时外人看不出来,醒来后就会越来越后怕,浑身都是冷汗。更糟糕的是,以前晚上做噩梦,我们可以晚上不睡,白天再睡,可是现在就是白天也躲不开。”
神棍阿宏问道:“你是否知道你媳妇最近伤害了什么吗?”
老九哥一手搂着媳妇,一手为其抹去冷汗,反问道:“伤害?你是问我们有没有跟人打架吗?”
神棍阿宏说道:“我已窥探到一些,是与命有关的事,所以不是打架,是谋命。”
谋命二字一出,大诚惊讶得大长嘴巴,难道面善的老九哥是因为杀人才被诡异纠缠的?老九哥比大诚更加惊讶,甚至有些气愤的说道:“你在怀疑我们两口子杀人吗?谋命真要是谋命,我们早就跑了,还敢把你请到家里来?再说了,就算杀人,我们能杀什么人?村子里可没丢什么人!”
神棍阿宏说道:“你别着急,我说的谋命并非人命。”
老九哥皱眉嘟囔道:“不是人命,那是什么?牲口的命?”
神棍阿宏点点头,老九哥眼球乱转,回忆最近这些天有没有杀牲口。自己家里有鱼、猪、牛、鸡鸭和狗,除了杀过鱼,没有动过任何牲口。乡下里杀鸡宰羊,屠猪阉牛的事再正常不过,如果因此就会被报复,那整个村子的人可都别过日子了。
听完老九哥的说辞,神棍阿宏细细的思索,老九哥也有些莫名其妙。老九嫂子缓过神来,咳嗽几声,有气无力的说道:“要说谋命,前些天的确干了件事,原本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听你一说,又觉得有些关系了。”
【3】老奶奶()
开始做噩梦的前一天,老九嫂子在院子里晾晒被单,正弯腰干活时听身后传来噗的一声,回头一瞧竟然是只鸟,因为飞得太快,撞在被单上后摔晕在地,扑腾翅膀挣扎几次始终飞不起来。老九嫂子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小鸟,琢磨着留给两个孙女玩。
她找了条绳子绑在鸟腿上,栓好后继续干活。隔壁家的李嫂子找她有事,她快速忙完手里头的活,拿着两个苹果跑去李嫂子家聊天。两个多小时后到回家中,依然还是忘了鸟的事,直到两个孙女闹饿时才发现地上的绳子,以及一些鸟毛。鸟不大,不过是女人巴掌大小,怕是被家里的狗或者黄鼠狼之类的咬死叼走了,老九嫂子没往心里去,这事渐渐的被她忘了。现如今神棍阿宏问他们最近有没有谋命,这才想起来。
神棍阿宏说道:“你把鸟绑在了厨房门口,孙女们闹饿,你想去厨房弄吃的,才看见鸟已经死了,是吧?”
老九嫂子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老九哥问道:“您是怎么知道在厨房门口的?”
神棍阿宏说道:“你就别打听我的本事啦,好好照顾着,我去找你请教过的老奶奶讨教问题去。”
依照老九哥给的地址,神棍阿宏和大诚来到下村的一处偏僻角落。此处有一户人家,院墙低矮,院门破旧,房子掉土,窗框歪斜,好像从旧社会开始就没有被修缮过,如果不是知道里面有人住,神棍阿宏绝对不会走进来。
外面天气晴朗,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黑漆漆的屋子里点燃不少蜡烛,耗费掉一些氧气,像大诚这种身强体壮,朝气蓬勃,闲不下来的人会觉得呼吸不畅,特别憋屈。
神棍阿宏以前就知道这个老奶奶,却素无往来,只知道她已经好多年没有离开过老房子了。其实她的儿女特别孝顺,也比较有钱,完全有能力改善老奶奶的生活条件,可是老奶奶不愿意离开老房子,说是要一直住到死。关于老奶奶的事神棍阿宏知道不少,只是不知道老九哥说的老奶奶就是这一位。直到他在院子里看见一棵特殊的树时,心中才跟明镜似的。
“十几年前曾经见过您,前后大概有三四次吧,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前几年听说您不出屋,就更没有机会见您了。”神棍阿宏说道:“不瞒您说,刚才听老九哥说他请您帮忙的事,还以为他们遇到骗子呢,既然是您,那就没有问题了。”
老奶奶手里转着珠子,干瘪的双目盯着面前的烛火,说道:“老九哥?哦,你说他们两口子啊,他们的事你别管,插手就要出事。”
神棍阿宏问道:“他家天垂象特别稳固,虽然有不好的苗头,却像狂风大雨中的一支烛火,可瞬间被吞噬。您说不要插手,可总不能任由老九嫂子被噩梦纠缠,两个女孩高烧不食啊。我这人有个观点,大人可以不救,孩子一定不能不管。”
老奶奶的身子微微一颤,好像被这句话触动一些,缓缓抬头,烛火映衬着双眸,她以极其低沉的声音说道:“他家的事你都知道多少了?”
神棍阿宏说道:“他家天垂象中有虐乱诛心之象,是谋命的结果。谋命分三,人命、畜命与物命,说他家杀人,或许没有可能,说他家毁坏老物件,也不尽然,最有可能的是谋了畜牲的命。老九嫂子说她曾经捉住一只鸟,将其束缚在厨房门口,后来被什么东西给咬死,只剩下几根毛,或许正是这件事牵连到全家。”
老奶奶深吸一口气,又叹息着说道:“你是用什么手段了解到这么多的?”
“天垂象和探梦。”
“你和你的师父、师爷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份意气风发真是他人无求啊。我且问你,会算命吗?”
“不会。”神棍阿宏不假思索的说道。
老奶奶说道:“就像你不会算命一样,老太婆我对天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