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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卿卿吾妹-第60章

小说: 卿卿吾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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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卿听后心里发急,连忙说:“他还小呢,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你别乱想了。”

    “呵呵,你说不想就不想。今晚睡我这儿吧?”

    “这可不成,你是大忙人,若明天有人杀进来,我躲都没处躲。”

    “不会,这些天他们两个去了边外,没这么快回来。我去端盆水来给你洗,顺便再下碗面。我肚子饿了,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要。”卿卿不假思索点头笑道,赵墨便端起水盆出了门。

    安夏王并不知道昨晚上的事,他念拓跋朔正情兜初开还不懂男欢女爱,就想先替他选个妃子也好化解那段孽缘。此事刚刚定下,赵墨就进宫求见,安夏王想来想去猜是为公主之事而来便宣他觐见,没料赵墨一开口就要拒绝这门亲,这无疑是下他王族脸面,安夏王听后不免生气,直言道:“你让跋拓氏脸面何存?!”

    “王爷误会,从头至尾我都没答应过。更何况公主是金枝玉叶,我只是一介草民,根本就高攀不上。我知道此举让王爷不悦,不过还请王爷三思,赵某只会打杀,不会哄女人。”

    赵墨振振有词,言下之意就是情愿去守边疆也不愿娶公主。和硕公主娇蛮任性,而他就是头驯不了的野狼,安夏王也担心两人相处能否融洽,沉思熟虑之后便点头说将此事暂搁一边。这是上午之事,可下午就已经传出风声,和硕公主听到赵墨不肯娶她,气得大发雷霆,冲到安夏王面前又哭又闹,福妃在卿卿面前说起此事都笑得岔气,而卿卿却有苦难言,外人看来哥哥已及弱冠早该娶妻生子,安夏王有意招他为婿,是件天大的好事,不过他回绝得如此干脆,不免让人觉得不识抬举,本来是桩好姻缘,但如今因为有她在就泡了汤。

    宫婢们都以为福妃听不懂,说话时也毫无顾及,福妃从她们嘴里听到不少奇闻乐事,探头见那些丫头都不在,她便小心翼翼和卿卿闲聊以解数日烦闷,她说这宫里闹鬼,到了晚上就见太妃宫里鬼影游荡抽泣,这太妃宫原是德妃住处,先王特意为她而建,院中栽柳养荷,全仿江南庭院之貌,虽说千般宠爱于一生,但德妃年纪轻轻就归西了,而且是死得不明不白,听闻她死之后先王茶饭不思,只要有人敢提德妃,他就会不能自制,为此还斩了几个内侍,德妃宫从此就成了冷宫,先王过世之后,这里就成了老太妃们的住处,闹鬼之说也是从她们口中流传的。卿卿听她说完不由好奇,只问这德妃是何来历,福妃两眼望天,眨巴半晌才用奇怪的官话说:“他们说她是公主,就和我一样,只不过她是从都城里来的而我可是从神山上来的。”说着,福妃又眉飞色舞地说起他们的部族,脸上得意之色难掩,不过卿卿的心思却被德妃宫闹鬼之事勾去了,不由蠢蠢欲动想去看看。

接旨面圣() 
几日过后,拓跋朔那处没闹出动静,而和硕公主似乎也气消了,卿卿每日为福妃把脉保胎,赵墨则去校场练兵,日落之后各自回府歇息,夜深相约窗前月下促膝而谈。虽说不能光明正大,可两人如胶似漆,鹣鲽情深,感情不是常人能及,不过这般禁恋终究不能被伦理所容,他没法堂堂正正地娶她,也没办法给她名分,就算他能放胆豁出去,小妹岂能活在世人谩骂之中?赵墨总觉得亏欠她太多,怕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眼看冬日将过,福妃也即将临盆。卿卿从拓跋朔的信中得知他腿脚已无大碍,每天都会在庭中走几圈活络筋骨。看完信后她十分高兴,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想了半会儿便立马提笔卷墨回上一封。这来来回回也有好几次了,赵墨旁边看着心里总不是滋味,可就是不愿承认吃那臭小子的醋,细细想来怕被卿卿说小气,只好故作大方随他们去,但见她写得眉飞色舞又忍不住探头看几行。

    “嗳,不许偷看。”卿卿见他探过头来,连忙捂住不让看。赵墨有些不悦,假装不经意地瞥向她的发簪。

    “没偷看,我只是见你这簪子好看,想多看几眼。”说着,他伸过手去,趁卿卿不注意一下子抽掉那支梅花簪子,墨发如瀑散落而下,隐隐散出一股淡淡茉莉香。卿卿吃了一惊,抬头见他两眸弯起笑得孩子气,不由嘟起嘴故作愠色。

    “坏蛋,快些还我。”她伸手去夺,赵墨忙把梅花簪藏到袖里。看来他是有意招惹,卿卿轻哼一声搁笔卷袖,然后气势汹汹地起身扑去,这正好中了他的下怀,小妹一过来,他便打横抱起倒上春榻。外面正亮晃着,偶见下人身影从窗前闪过,卿卿生怕被人看见,但“不”字还没说出口,赵墨已放下床缦,用嘴咬开她胸前衣结。

    “别,大白天的会被人看见。”卿卿面红耳赤,声若蚊蝇,嘴上说不好,身子早不听使唤了,翠绿胸纱上两点若隐若现,稍稍一碰便立了起来。

    “帐子拉上就黑了,锁了门他们进不来。”赵墨边说边解下衣衫,结实的胸膛上条条伤疤交错纵横,触目惊心,每每看到她的心就被揪紧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摸错地方了。”赵墨勾起唇角笑得狡黠,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移到腹下,卿卿羞怯不已,连忙把手抽回恨不得找条缝躲,他自然容不得她逃,伸手把她拉回来,然后用力吻上娇嫩唇瓣。如今已不像当初疼痛难忍,几番缠绵后卿卿也略懂其中之妙,身子更是酥软香润令人欲罢不能,他摩挲着她玲珑小脚一路延伸到腿根,牡丹滴露,早已湿了半边春褥。

    “好妹妹,想不想要?”赵墨低头凑到她耳侧轻声问道,听到这般暖昧口气,卿卿的脸又红了几分,半扭过头紧抿双唇死不出声。他轻笑几声,随后抓起她的小手又往那处放,卿卿知道他想干什么,半推半就地顺了他的意。她的小手有些凉,一碰到滚烫粗硬之物,他就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冷气,一手扶住她的手来回套动,另一只手的两指钻入牡丹花蕊之中挑弄起来。握住他阳刚的手不由收紧了,她半闭双眸咬唇轻哼,无瑕玉胴慢慢渡上层潮红,就如朝霞映雪美艳动人。

    “好妹妹,要不要?”他故意逗留在外就是不肯进去,卿卿咬牙瞪了他一眼有口也难言,见她渐入佳境,赵墨也不再为难,一个挺身直趋而入,百般难描的快意袭卷而来,他忍不住沉吟出声。

    男人一沾荤就像喂不饱的饿狼,自同房之后,赵墨每日都与她同床共枕,享尽鱼水之欢,刚开始卿卿招架不住,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受住了。云雨过后,他静静地躺在她身侧轻抚起她的小腹,剑眉微蹙看来略有所思,虽然不言,但卿卿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没办法点穿。

    “福妃快要生了吧?”他突然问起,卿卿想了会儿后微微点头。“再过几天。”

    “是男是女?”

    “是个龙子,安夏王可高兴了。”赵墨闻后沉默许久,卿卿不敢看他神色,也不愿多想别它,然而她还是听到那句话。

    “你说我们第一个娃儿会是男的还是女的?”

    卿卿没法回他,想来甚至有些害怕,就在赵墨满心期待等她开口时,门外突然响起一连串叩门声。

    “主子,福妃娘娘临盆了,生不下来要你去呢!”这声音听来焦急似火,卿卿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匆忙穿好衣裳,赵墨见状也一骨碌爬起来捡起地上衣袍穿好,回头又收拾起床褥。

    “快些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别让他们等急了。”卿卿连忙点头,绾好松髻接着径直离去,一出门,她不由松了口气,好似逃过一场大劫心有余悸,或许刚才他所问的事她根本答不上来,福妃生的正是时候。

    卿卿赶到福妃宫时,只听里面哀叫不绝,宫婢们个个面如土色不知所措,那贴身宫女说福妃吃了碗甜羹之后便腹痛难忍,接着就见了红,如今接生的已经进去了,可瞧样子不太好。卿卿听后就觉得蹊跷,昨日把脉还好,今天怎么就出事了?来不及多想,她便冲了进去,福妃见到她后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手,奄奄一息。

    “别管我保保住小的。”

    “不,大小我都得保住。”卿卿回答得干脆,强硬得不容反驳,青洛时常说救人便是与阎王爷抢命,千钧一发之际她丝毫不敢松懈,不遗余力地想要保住福妃和她腹中骨肉,忙了两个多时辰,连口水都没沾上,好几次福妃进了鬼门关,她硬是把她抢了回来。一整夜不眠不休,次日天亮终于听到一声清脆啼哭,这声音宛如破晓晨曦,亮彻整个西夏宫。

    卿卿拼尽全力保了母子平安,当安夏王兴冲冲地赶来时,她已是撑不住倦意缩在角落里晕睡过去。赵墨也是一天一宿没睡,心就挂小妹身上不得安宁,得知她累昏过去,他马上赶到宫里把她接回家中,不顾旁人侧目背了她一路,心里只挂念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一定得是他。

    卿卿睡了整整一天,醒来之后还以为刚刚做了场梦,赵墨逼着她躺下,说安夏王准她好好歇息几天,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救了两人性命一下子兴奋得睡不着了。先是拓跋朔的腿疾,后是福妃生子,自那以后,她名声大噪,人人都知道不老仙有个女徒弟。卿卿也颇为骄傲,至少她没辱了青洛盛名,倘若师父问起也不必羞愧,然而不知怎么的,没过多久这些事传到皇帝老儿的耳朵里。燕宗皇帝向来好长寿之事,可身子每况日下,久久觅不得到良方,听到西夏有这么位“神医”便下道圣旨“请”安夏王和卿卿一起入都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安夏王一接到圣旨就觉得没那么简单,但毕竟皇帝最大,他这藩王岂能抗旨?

    都城传来的圣旨就像连乌云连日不散,西夏宫中死气沉沉,好像都在为进都之事阴郁不安。有传言说安夏王有谋反之心,皇上早就想削他藩地,此次进都无疑是“请君入瓮”,毋容置疑幕后推手必定是萧家。卿卿得知自己要随安夏王一起面圣,心里也有些忐忑,她并没有十足把握治得了皇上的病,若治得了还好,治不了脑袋也要搬家。

    安夏王连夜召见几位心腹,赵墨也在其中,一进门安夏王便直言说道:“此次入都凶多吉少,不知能否抽身而回,本王走之后你们马上传令加强边守,若有风吹雪草便见机行事。”

    几名老将拱手领命,随即安夏王侧首对扎木合命道:“你随我一起同行,至于赵校尉”说到此处,他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如何安排赵墨。小妹身处险境,赵墨岂会坐视不理,见安夏王踌躇半晌,他连忙拱手说道:“王爷我愿与您同行,以保您安危。”

    安夏王听后深吸口气,浓眉紧蹙略有所思,他在案前来回踱步想了许久都没说半个字,赵墨迫不及待地上前半步继续道:“至于边防王爷莫担心,陈旦与董忆二人把守在那处定是固若金汤,相比之下我随王爷同往更加合适,想必王爷也知其中之意。”

    安夏王听之有理,毕竟他与萧家作对不是一天两天,萧老太爷不会轻易放过他,而赵墨从萧家血盟出来自然懂其套路,有他在也可确保万无一失,思前想后安夏王终于点头。

    “好,你就随本王去吧。”

    赵墨拱手领命,暗暗舒了口气。回到府中,他将同行之事告诉了卿卿,卿卿听后不由着急,心想若是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会连累到哥哥,但赵墨若去了,万一萧家使出什么奸诈伎俩,岂不是一箭双雕?

    “不必担心,真的到了圣上面前,萧家也不敢造次,而且这次我去自然会乔装一番,哪能那么容易让他们得手?”赵墨笑着说道,话落便将她紧拥在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卿卿勉强扯起唇角,靠在他怀里可心仍是不安稳,她伸手紧扣住他的右手只求平安。

进宫(上)() 
五日之后,安夏王吩咐好一切便带上卿卿去了都城,随行的除了亲信侍卫外还有几车珠宝美人以及三匹汗血宝马,几十部车马浩浩荡荡地从西夏沿官道而下,沿途卷起不少风浪流言。到了秦州,安夏王下命暂时落脚,明日一早再起程。听到这消息卿卿自然高兴,原本她还担心到了秦州不能去拜访师父,如此一来便有空探望了。自从离开此处之后就没了青洛的音讯,她一直挂念师父过得可好,担心他生活起居,毕竟在秦州过了一年多,重游故地感慨万端,百花深处已变成四季春;福兴酒楼的周老板也续了弦,刚刚得了位千金;聚华楼里金爷不知去向,伙计说他回颐养天年,此处已由他家公子接管。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这短短一年间全都变了模样。

    卿卿独自回到无名居,一入地穴不由兴奋激动起来,她特意带了西夏特产想让师父尝尝,心里就在猜青洛吃到羊膻味这么重的玩意,眉头会皱成什么样。想到此处就有些小小的作恶感,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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