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谋皮-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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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满枝下意识顿住脚步,不想破坏这样和谐的一幕,偏偏霍晟没有这样的自觉,他虚咳了一声,吓得宛乔立马从对方的怀里钻出来,连眼角那喜极而泣的泪痕都来不及擦。
瞧见宛乔那模样,霍晟一开口就嘲笑她:“哟,哭鼻子了?刚才你拉错几个音,我可都听出来了。”
宛乔瞪他,本想反驳,但发现他身旁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异『性』,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察觉对方的好奇目光,秦满枝大大方方地给了她一记微笑,并诚心赞美:“他骗你的,你的表演很精彩。”
“真的吗?”宛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谢谢嫂子。”
秦满枝的唇角僵了一下,身旁的霍晟已经语气轻慢地开了口:“你连哥哥都不肯唤一声,嫂子就叫得那么顺口?”
宛乔脸有点红:“不行吗?我就喜欢!”
霍晟作势要敲她,而秦满枝只是一脸平静地说:“我不是你嫂子。”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此话一出,宛乔先是尴尬,随后就幸灾乐祸地看着霍晟:“那也是,姐姐这么漂亮这么好,你怎么可能追得上?”
霍晟缓缓翘了翘唇角,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还真有点阴森。宛乔胆子再大,也不禁忌惮。她下意识躲到男友怀里,沈博延伸手护着她,为踩到地雷的小姑娘解围:“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庆祝吧?”
宛乔立即兴高采烈地附议:“好呀,我要吃麻辣烫!”
秦满枝是典型的南方人,口味比较清淡,别说麻辣烫,连蒜茸辣酱也很少吃。正当她暗自发难时,一旁的霍晟开腔发话:“大晚上的,吃什么麻辣烫。”
“我就要吃!”宛乔无所畏惧地跟他扛上了。说罢,她便亲昵地抱住沈博延地腰,软着声线对他撒娇,“我们去吃麻辣烫好不好?”
宛乔一连问了三次“好不好”,那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沈博延自然没有半分招架之力。
霍晟不紧不慢地泼着冷水:“上回你吃了那玩意儿,鼻尖那颗青春痘长得老高,现在痘印还在呢,你不怕再长就继续吃,反正丑的不是我。”
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没有谁不爱美,宛乔就算再嘴馋,听了霍晟的话,也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看出宛乔正天人交战,沈博延便体贴地替她作了决定:“今晚先吃别,改天我再跟你吃麻辣烫。”
最终他们去了附近的茶楼吃点心。宛乔显然是饿了,拿着菜单,她大笔一挥便勾选了好几份小吃,秦满枝跟霍晟的晚餐吃得迟,兴致倒不算高。
宛乔对秦满枝充满了好奇,即使来到茶楼,也情不自禁地将目光黏在秦满枝身上。
这番举动引起霍晟的不满,趁着秦满枝低头看手机,他略带警告地看了宛乔一眼。
意外地拿捏到霍晟的死『穴』,宛乔得意得很,她不仅无视那道无声的警告,还凑过去跟秦满枝聊天:“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秦满枝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结果她低低地“啊”了一声,似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宛乔转着眼珠子,笑眯眯地说:“姐姐的名字很好听。”
秦满枝也笑,并没有深究宛乔刚才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
中途秦满枝上卫生间,目送她走远,宛乔才吐出一直憋着地话:“原来她就是前段时间你半夜三更带回家里的女人!”
此话一出,绕是从不八卦的沈博延也抬起头来,满脸诧异地望着霍晟。
霍晟面不改『色』地将虾饺送进嘴里,下咽以后,他才说:“瞎扯。”
宛乔极力为自己平反:“别以为我不在家就什么都不知道,阿姨都告诉我了!”
霍晟嗤笑了声:“你跟我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要好了?”
“你别管!”宛乔执意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你就承认吧,你肯定喜欢人家。”
霍晟表面依旧从容,语气却有一丝难掩的焦躁:“你今晚怎么打了鸡血似的?跟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不不!”宛乔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的女朋友确实不少,但我没见过你带谁来看我表演,更没见过你带谁回过家,还让阿姨亲自照顾!”
霍晟捧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发现秦满枝正施施然地走回来,他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霍晟越是这样失常,宛乔对秦满枝就越是感兴趣,她整晚缠着秦满枝聊天,还一个劲地邀请秦满枝出席下个月的慈善派对。
宛乔的热情让秦满枝十分惊奇,权衡利弊后,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跟霍晟身边的人保持距离,于是满心歉意地拒绝:“真的很抱歉,我恐怕没有时间参加你们的派对。”
得到这样的答案,宛乔自然不死心,她试图劝说:“就一个晚上而已!而且这个派对很有意义的,当晚筹募到的善款,全部都会捐给春苗基金会,用来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上学。秦姐姐你这么好,肯定很乐意做善事的!”
秦满枝没有动摇的意思:“我帮不上什么忙。”
宛乔说:“你可以做个小工艺品拿去拍卖呀!上一年施雅做了个手工花环而已,结果被拍了五十万……”
猝不及防听见那个名字,秦满枝思绪一晃,只能垂着眼掩饰自己的情绪:“施小姐是南城第一名媛,做的花环自然不同凡响,我做的东西又怎能相提并论?”
宛乔不以为然,她一手撑着下巴,眼睛转向霍晟那方:“让他拍呀,他财大气粗,砸个几十万也是小意思!”
霍晟扫了宛乔一眼,大有让她适可而止的意思。
秦满枝假装没有察觉他俩的动静,再回应时,显然没有方才那般抵触:“那得看我有没有这么闲情逸致。”
宛乔人小鬼大,古灵精怪的点子很多,她咬着秦满枝的耳朵支招。秦满枝听后,不由得满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宛乔,宛乔用力点头示意,语带兴奋地说:“做这个,一定要做这个!”
席间的两位男士一头雾水,他们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将近凌晨才散场,跟宛乔他们道别后,秦满枝才上了霍晟的车。
正准备开车,霍晟才发现她没系安全带,他出言提醒,而她并没有动作,只是语气平静地开口:“你的正经事已经做完,现在该轮到你跟我谈正经事了。”
“说。”霍晟挑眉,干脆拉起手刹等她的下文。
秦满枝从包里拿出u 盘,随后交到他手里。
霍晟举在眼前打量,嗓音有点沉:“艳…照?”
秦满枝剜了他一眼,他更是来劲:“我俩的?”
她忍无可忍,没好气地说:“满月让我转交给你的。”
霍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将u盘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他才说:“算她识相。”
那样的语气让秦满枝很不爽,她转头看着霍晟:“你到底对满月做了什么?”
对于她的质问,霍晟只是敷衍:“我做什么了?不就让她把偷拍的照片全部交出来。”
“真的这么简单?”秦满枝冷笑一声,“她见过你以后,不仅离开了南城,还躲着不肯见人,你敢说你没在暗地里整她?”
霍晟降下车窗,手肘随意支在边上:“像整她的人多着呢,排队也轮不上我。”
晚风呼呼地灌进车厢,秦满枝的长发被吹得凌『乱』,她也没有理会:“其实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有人对满月不利,但你没有帮她……”
霍晟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相比之下,他的态度要冷静得多:“我没有落井下石,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秦满月失联以来的担忧瞬间爆发,秦满枝几近失控,开口时连语调都变了:“我们这些姓秦的是不是都碍着你的眼,你非得要将人往死里折腾吗?”
霍晟终于变了脸『色』,沉默良久,他才漠然地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这种护短的喜好,每次出了什么事,首当其冲的人总是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念亲情很伟大?抛开这些不说,你也最好先弄清楚是谁先招惹了谁。你要是不清楚,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你们姓秦的挑起事端,包括你——”
他看着秦满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勾…引我。”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话音刚落,秦满枝突然侧身,迎着那道冷峻的目光,她无畏地,凶狠地吻上他的唇。
霍晟说得没错,他们之所以走到这样不三不四的境地,全都因为她一时鬼『迷』心窍,胆大包天地勾…引了他。
自从在酒吧见过面,秦满枝就对为自己硬生生收住拳头,并为此挨了秦征一脚的男人念念不忘。她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心态,反正就是对那一瞬,甚至是那一眼无法释怀。
其实做人不过三餐一宿,秦满枝向来力求活得自在,遇上让自己心动的人,不管他是富豪还是地痞,也要顺着内心感召追了再说。即使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亦从未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仍旧会不顾一切。
面对这番变故,向来稳若泰山的霍晟也有点失了魂,瞳孔猛地缩了下,唇上传来痛感时,他才如梦初醒,抬手摁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将主导权夺回来。
一口气提不上来,秦满枝开始闪躲。
霍晟一不留心就被她挣开了,两人稍作分离,唇上仍染着对方的体温,鼻端萦绕地全是对方的气息。他们靠得那样近,目光撞上的瞬间,恰如星火落到枯草,不消半秒便泛滥成灾。
掌心贴着细腻的肌肤,霍晟不自觉地使了狠劲,他一把将人拽到跟前,低下头又重新堵住了秦满枝的唇。
这次的吻势来得更加猛烈。秦满枝的唇瓣被牙齿磕得发疼,他的动作粗暴而霸道,像是发泄,又似是示威。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也不是霍晟的对手,最终他还是如愿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恣意地攻城略地。
久违的甜美让霍晟失控,明明应该清醒,他却偏偏『迷』失,沉沦,无法自拔。
秦满枝也没有反抗,直至霍晟将唇挪开,她才别过脸大口大口地喘气。
霍晟的呼吸也有点凌『乱』,强行将她的脑袋扳回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深沉又复杂的目光锁着她。
秦满枝双颊红『潮』未退,眉梢眼角透着说不出的娇媚,一开口却带着几分讥讽:“你也没有多不情愿。”
心知着了她的道,霍晟不悦地抿着唇,目光又沉了沉。
秦满枝不仅不忌惮,还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如旧时那般亲密:“你又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
霍晟下颚绷紧,动了动唇,最终也没有说话。
秦满枝仰起脸,气息呼在他耳际,如情人间的呢喃:“我最讨厌你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霍晟垂眼看着她,冷声反问:“我有吗?”
“没有?”秦满枝觉得可笑至极,“要是你不乐意,我碰得到你么?我缠得了你么?我能跟你厮混两年连……”
一时情绪失控,秦满枝差点把久埋多年的秘密都脱口而出,虽然她及时闭了嘴,但霍晟还是敏感地捕捉到异样,厉声要求:“说下去。”
秦满枝顿了半秒:“连自己姓什么都差点忘了。”
此话一出,霍晟的脸『色』又差了几分。秦满枝也不在乎,她自顾自地解开门锁,连再见也不说,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那晚秦满枝虽然走得潇洒,但第二天便得了重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连班都没上就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被手机嗡鸣声吵醒时,秦满枝正做着一个黑甜黑甜的梦,意识回笼后,她惊觉自己的头痛又加剧了不少,嗓子像被火烧似的,连开口说话都十分艰难。
听见她那怪异的嗓音,手机那头的人似乎一怔,三两秒后才传来回音:“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师父?”秦满枝有点意外,反『射』『性』地从床上起来,她清了清嗓子才说,“没关系,我已经睡很久了。”
贺凯忍不住挠了挠耳朵:“我真的很怕你患感冒,每次你用这样的声音跟我说话,我都觉得很折磨。”
秦满枝带着浓浓的鼻音笑起来:“我知道你关心我,如果你说得直白一点,我会更高兴。”
那头也在笑,随后又说:“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找你。”
跟了贺凯几年,秦满枝自然清楚他的作风,像他这样的大忙人,若非有要紧事情,一般不会花费时间跟别人聊电话。她虽然头痛欲裂,但还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