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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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娇娇嫩嫩地笑开了,把头低下头做着有趣的手势瓮声瓮气的道:“哥哥不要告诉别人哦。我们要进宫去看仙女姐姐。”
这仙女姐姐自然说的是迟墨。
安沉秋,恰巧,最近的迟墨也是。
一来二去,碰面多了,两个人偶尔也会交谈几句。比如育儿宝典方面。
安家世代都是忠诚虎将,安老爷子更是在驻守城垣时拒不投降,城破时直接从城门上跳了下来,壮烈牺牲。
消息传入京城中,安老夫人大恸,次日便随着丈夫走了,留下自己不足满月的小女儿。
安沉秋那时正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少年时。
他本就是从小随父亲南征北战,因这事故更是纵横沙场,弓马娴熟,无往而不利,银甲闪耀白马仗枪,亲手将那累得自己父母双死的仇敌挑于马下。
此后,大将军安沉秋一战成名。
只是安沉秋虽在沙场上无往不利,长胜不败,但在侍弄孩子处理家事上就显得不怎么如意了。
母亲离世前留下的幺妹,安如月。次子安君凡,三子安君烈,哪个不是省油的灯?
偏偏安大将军纵有经文纬武之才,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最终只能在这几个涎皮小子面前甘拜下风。
倒是能打一顿,可打了也无济于事,死不悔改又能如何。
对于安沉秋的处境和感想,迟墨对此也是深以为然,也感同身受。
她虽不曾养过孩子,可身边却有一个比小孩还难琢磨的师兄。
打骂不得,你生气了他都能把你气笑过来。
安沉秋和迟墨对养孩子方面都很有共同话题,正好,那段时间安家小姑娘因吃太多甜食蛀了牙,整天抱着肿起来的脸痛的死去活来。
迟墨跟他说了一个治牙痛的土方子,又问他怎么能给小孩子吃这么多糖。
要知道蛀牙是一种酸腐蚀现象,而小孩子的牙龈的牙釉质处于未成熟阶段,对抗酸腐蚀的能力远远要低。
“小孩子不应该吃那么多糖的。”她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
安沉秋蹙起眉,脸上的表情因提及家人而显出几分无奈,而正是那几分无奈让他脸部轮廓看起来无法抑制的温柔了下去。
估计从没有人见过名震边关的大将军这幅样子,迟墨也忍不住好奇的看着他。
安沉秋头一次对着别人说起了自己家里的事,“小月极爱吃甜的。若是不让她吃,她便哭闹不休。”
“小孩子不能宠。”
迟墨告诉他,“宠过了则是捧杀。”
“我极少在家,心里本就觉得愧疚,自然而然地就想多宠他们一点。”
迟墨告诉他:“但是这个并不能挽救回些什么。那些孩子要的是陪伴,而不是毫无原则的宠爱。长兄为父,既然安将军与安夫人都不在了,那么你就更应该担起为父为母的责任。”
安沉秋自年少起就一直在沙场蹉跎年岁,不说娶妻,就是见过的适合婚龄的姑娘也都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所以他想了一会儿,很干脆地问:“我要怎么做?”
迟墨对这个也不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了几件事情。
比如空出时间陪着他们之类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戒糖。”
然后她说,“要是蛀牙太严重的话,只能拔牙了。”
好在安如月现在还是换牙的年纪,不用担心以后说话会漏风。
当然,看着小姑娘现在这样笑起来露出空空如也的门牙,还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虽然说糖果和糕点有了规量,但哥哥却开始常常陪着自己。迟墨在安如月的心目中已经荣登为仙女姐姐了。
“大哥,我想看仙女姐姐。”
安君烈的性格无疑是三个人中最急性子的一个。
一听幺妹说的便不由也急了起来,圈在安沉秋脖子上的手臂也不断的收紧。要不是安沉秋伸手及时将他勒着自己的手解了开来可能就要被勒死了。
但就算这样也拦不住安君烈的满腔向往,“大哥大哥,带我们去嘛!”
“大哥——”就连一向乖巧的安君凡也壮着胆子摇着他的手臂撒着娇。
安沉秋有些头疼,“大哥是进宫有事做的。”
小姑娘轻轻的吧眨着眼睛。
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那眼睫轻轻落下时几乎能扇进人的心里去,“大哥去做事好了呀,小月和二哥三哥去找仙女姐姐就够了。”
安沉秋伸手按住太阳穴:该死,迟墨姑娘没告诉他应该如何应付小姑娘的胡搅蛮缠。
欣赏完了战无不胜的大将军难得挫败的表情,暗卫笑着开口道:“如月小姐别为难将军了。”
虽然安如月年量虽小,可祖荫庇佑,值得他叫上一声如月小姐。
他蹲了下来,与她平视道,“将军进宫是有正事要做。”
小姑娘娇气的哼了一声,“我要进宫看仙女姐姐也是正事啊。”
暗卫:“……”
暗卫:“可是仙女姐姐也很忙啊。”
小姑娘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那仙女姐姐什么时候有空呢?”
安沉秋替他回答:“等你什么时候把牙长好了,大哥就带你去。”
“啊,那还要好久啊——”小姑娘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但随即她却又笑了起来,对着安沉秋伸出了小指,“那,大哥要和小月拉钩!”
作者有话要说: 11/12
未替换章节
11/13
话说我在考虑要不要每章字数多加一点?
以及,我想攻略将军了
第87章 【87】()
和安如月拉完钩后,安沉秋总算是能随着暗卫进宫了。本文由 首发
等管家将千里良驹照夜白牵出来的时候,承德也是时候扶着封轻云走到了长乐宫。
回头见穆临寒和迟墨都站着,他极有眼见地一笑:“奴婢去奉茶来。”便就退下了。
他走的时候,还很贴心地阖上了门。
无论封轻云想对迟墨说什么,他们应该都不希望外人知道才是。
这份心也无怪乎他能在小皇帝面前盛宠十余年。
等屋里都没有人,屋外也没有人偷听了,穆临寒看了盯着迟墨眼泪婆娑的封轻云一眼,手一伸,又将她发间的那朵桃花摘了下来。
娇艳的桃花在他瓷玉一般细腻的指尖怒放,肆意绽放,如虹光一般于他指尖旋开曼妙的色彩。
然而不过一瞬,桃花盛极而败,惹人怜惜的花瓣最终不过暮暮垂已,尽数化为灰烬如萤火一般从他手中散去。
穆临寒这才收回手,“你们说吧。”
迟墨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他回答:“用灵力布了个结界。”
听他这么说,迟墨忍不住抬头望了望漆红的房梁,又将四周环视了一圈。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有人会用这种非科学的东西。
虽然说在新时代也有人可以利用声波的频率在中间造设一道壁垒,也同样可以起到类似的效果。但很明显,穆临寒的结界显然不是这样的。
“你看不到的。”
穆临寒对迟墨如是道。
她还在找着那所谓的结界。
他解释道,“没有灵力的人都是看不到的。”
期间,封轻云一直看着他们的动作。
他的脸上有着似有若无的哀凉,目光有些出神地落在迟墨身上,唇角慢慢地扬起,又在不知道想些什么后迅速压下,眼神变得悲凉起来。
穆临寒看着他:“太傅似乎有话说。”
封轻云猛然惊醒。
他像是一只惶惑不安的雀鸟,在穆临寒尾音落下时倏地站了起来。
迟墨也随之一起看向他。
若说封轻云刚开始或许还能在脸上表现出几分冷静之色,然而在迟墨落落穆穆的眼神扫过来时,他却已开始自乱阵脚,无法维持那单薄的镇定。
“我……”封轻云来回踱了几步。
他想说些什么,然而话音出口,他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沉下了目光,苦笑着留下了一句“当初那些杀手并不是我与内子派去的。”就打算离开。
然而穆临寒的一句话却让他不由自主的顿下了脚步。
“这应该不是太傅最想对迟墨说的话才是。”
见封轻云只是脚步一停就又想走,穆临寒继续道,“我以为太傅最想告诉迟墨的是她的亲生父母究竟是何人。”
这句话说出口,迟墨和封轻云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他们眼神中的含义并不相同。只是前者眼波流转时带上了几分恍然大悟,而后者晦涩的瞳眸中却只有痛苦闪现。
封轻云并不想让迟墨知道这些。
“国师,求您……不要说。”
穆临寒的名字就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代名词,封轻云自然不会意外他会知道这些。
然而他恳求他,不要说出来——知道了,也请别说出来。
只可惜,与无所不知和无所不能同样的,任性妄为也是穆临寒的代名词。
“太傅不想告诉迟墨姑娘,你就是他的生父吗?”
封轻云的恳求对他而言一无是处,他一句话,便轻巧无笔地揭开了尘封在过去的无人知晓的真相,以及封轻云掩饰的尚未愈合的创口。
封轻云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反驳道:“不!我不是!”
穆临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迟墨伸手拽住了,“别说了。”
她沉着脸,表情比平时要显得更加冷漠,伸手拉着他就走了出去,“跟我走。”
封轻云看着她,只觉得浑身冰冷,有所企盼的心情坠入深崖。
生父——
他怎么可能,担得起她这个称呼呢。
她在恨着他啊。
他唯一的亲女在恨着他啊——
而且,兄妹相恋,那是不伦大忌啊。
他要如何……要如何忍心令自己的亲女背负这个罪名。
封轻云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形,只觉得全身的气力都随着她方才望过来那冷漠至极的一眼中散去,甚至连提起唇角做出一个苦笑的表情都无法做到。
何人见过这位意气风发的太傅大人如此颓靡的模样。
就是姗姗来迟的安沉秋也是将眉一皱,将里屋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刺客之流这才行礼道:“太傅大人。”
封轻云才是从梦中猛然惊醒,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浑噩。
“安将军。”不待安沉秋接话,他便开口请求道,“我突觉身体不爽,可否劳烦将军顺路送我一程。”
安沉秋没想到他竟是与云锦黎嘱咐自己的口谕不谋而合,不禁觉得有些困惑,却依旧回道:“自是可以。”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有一个猜测。
莫非是迟墨姑娘对太傅说了什么?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
但迟墨和封轻云之间却已经不是猜测了。
“你真的是封轻云的女儿。”
穆临寒看着把自己拉到观鱼台的迟墨,轻轻地眨了眨眼,又重复了一遍。
然而听到他说的,迟墨却只将眉折的更深了点。
她正要说话,耳边却响起穆梵的声音。
“卧槽!什么玩意!真的假的!你tm在逗我玩吧!”
和束歌吵了一架,穆梵也是把脏字运用的得心应手了起来。
“小丫头怎么可能是封轻云的女儿!”
要真是那样的话,她和封丞逸岂不是亲兄妹**了!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却是蹙起眉忧虑地看向眉心已是被折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的迟墨。
穆梵一个旋身,就轻巧无比地落在了迟墨的身前,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小丫头。”他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就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倒是迟墨抬起头看见他五彩斑斓的脸时忍不住松了松蹙起的眉,嘴角泄露出一丝笑意,“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听她问,穆梵唇角陡然一抽。
他扫着余光暗暗瞟了眼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唐淮墨,立刻松开了手,攥紧了手放在唇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咳了两声,目光游移,“那啥,今天天气不错哈。”
“穆梵。”身后的唐淮墨温声道,“回去之后我会为你涂膏药的。”
穆梵一抖,内心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穆长风这发的是哪门子的疯,突然间的跑来说要与他切磋武艺。
你说他一暗卫哪敢跟自家主子切磋武艺呢。就算穆长风也是武艺精湛,但比之他这种刀尖舔血、为杀而杀的暗卫不还是没两下看头嘛。没办法,他也只好让着他。谁知自家主子今日正好发疯,说是切磋点到为止,招招却袭向他命脉。
他是武艺超群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