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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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烟突然地沉默了下来。而她的沉默就像一场病,席卷了所有人。
迟裕锦想着干脆带着迟墨回家算了,药方他也不想问了,只要他的宝儿平平安安的就好。
只是墨流烟却伏着身,将脸埋在她的膝头。
膝盖上的衣料渐渐被泪水打湿,她像是沉入水中无法自救的溺水者,伸手死死地圈着自家妹妹的腰身,仿佛只要力道有一瞬间的松懈,她便会落入深渊,万劫不复。
“对不起……对不起……”
就像之前喃喃的只会说流萤两个字一般,墨流烟现在就仿佛只会说这几个字。
“流萤,对不起……”
那咬着牙也阻止不了的哭声被喉咙搅碎,只能模糊的吐出几个音节。
墨流烟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她亲手把自己妹妹丢了这件事更加令人绝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10
先说一个问题,晋江不能发n|p结局,于是这篇文原本的最后走向你们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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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三章开始文收就一路掉的哗哗哗的,尤其昨天已经创历史新高了。说吧你们有多讨厌哥哥。笑着坚强:)
第84章 【84】()
假如她那个时候没有因为想看花灯而哄着妹妹偷偷溜出 章节更新最快
假如她那个时候没有因为觉得智能管家烦而把身上的设备摘下来就好了。
假如她那个时候没有因为去取一盏花灯而松开妹妹的手就好了——
假如、假如只要那么一瞬间!
她能在接住花灯的时候能立刻回头的话——
哪怕早回那么一时令也好。那么妹妹也就不会不见了。
就算父母已经原谅了她,可苟活在毕生至痛中的女人从此却将一切幸福与快乐都视为洪水猛兽,再也无法从苦痛的长河中泅渡出去。
她不停地找着她,然后又将自己的一生都埋没在永无止境的工作中。
她用夜以继日、日夜不休的工作麻痹自己,可最后在孤独的夜晚猛然惊醒的时候却还是觉得心中生痛,那段一不小心弄丢了妹妹的回忆就像是胸口溃烂的伤疤,悄无声息的迎风溃烂,可她却下不去手剜去伤口——也,不能。
儿时和妹妹在一起的记忆有多美好,之后的经历就有多痛苦。
直到她走进咖啡店时,目光触及那张相像的侧脸,她以为的早已随着失去妹妹而沉默的喜悦死灰复燃。在那尖锐的喜悦的抨击下,她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哭泣着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膝盖痛哭起来。
这是她的流萤,这是她的妹妹啊!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挚宝啊。
听完她说,迟裕锦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既然你们当初弄丢了宝儿,为什么没有去找她?”
“不,我们有找——”
墨流烟红着眼睛反驳道。
“不止是我们家,舅舅他们也上报给星际了,最高军|方有报|案存底。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找到流萤。”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又红了一圈,“没有身份标识,又那么小,我简直想不出来她会吃多少苦,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出现,我和妈妈可能都忍不住会想崩溃的。”
迟裕锦轻轻问出了迟墨也觉得困惑的,“那个人?”
墨流烟点头,这些话说的不仅是给迟裕锦听得,更是给迟墨听得。
墨流烟并不希望自己最爱的妹妹因为这事而误会自己。
“他说他会卜卦,然后告诉我,我以后一定会遇到流萤。”
迟裕锦闻言不由蹙眉,“如此你便信了?”
卜卦一说,他倒真是从未见过,只在一些古籍中寥寥涉及,但也不过三言两语就一言带过。但即便只是粗略的一览,迟裕锦也知道这卜卦一说究竟有多高深奥妙,为常人所不能。
墨流烟苦笑:“不信又如何,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叹气道,“先不说他真有几分实学,又是隐家的那些人,便是他的这句话,也是让我们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一句话能有多大的能力,只有亲身经历过绝望的人才会懂得。
“隐家……”这个名词着实有些陌生。
虽然是高科技贯穿的年代,但仍旧是有坚持古学的一代人。
这些人多是以家族为居,承袭了千万年的荣耀与枯败,或宠辱不惊,或随波逐流,或泛泛之流。然而无论如何,他们基本上都是避世不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蓦地,迟墨想到了什么,但立即她就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中晃去。
怎么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
她对着自己笑了笑。
然而下一秒哥哥的问题却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哪个隐家子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身边跟着的是琴家的封少爷,那位封少爷倒是叫他穆临寒。”
这个名字才被墨流烟说出口,迟墨就觉得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
她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向墨流烟求证道:“哪个穆临寒?文昭武穆的穆?临危不惧的临?唇寒齿亡的寒?”
墨流烟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这——姐姐不知道。他没有给我们看他的身份标识。”
她看起来像是很不情愿在自家妹妹面前展露出自己无能的一面。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开口,“但他长得似乎挺好看的。一身白衣,倒是衣摆绣着一圈奇怪的纹路。”
家里猜测他身份的时候曾用这纹路作为线索来推断过,因此她对这个细节倒是印象颇深,只是最后也只是查出来这是某个隐家的族徽罢了。
迟墨问她:“什么样的,姐姐还记得吗?”
墨流烟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什么!你叫我什么?!”
见着她的样子,迟墨一怔。墨流烟见她缄口,不由哀求道:“流萤,再叫我一声吧。”眼泪因这巨大的欢喜而缓缓流了下来。
迟墨蓦地心头一酸,就不由自主地低声念道:“姐姐。”
墨流烟一顺不顺的看着她,最后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终于、我终于——”
泪水哽咽至她的喉头,她没再说下去了,只跪伏在迟墨的膝头哭泣着。
迟墨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眼神有些无措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迟裕锦。
收到她的眼神,迟裕锦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他起身,走到了她的身侧俯下|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迟墨下意识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环住他的脖颈,就听他在耳边轻声说道:“宝儿,不要怕,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有哥哥在。”
迟墨突然想说些什么。
只是她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迟裕锦笑了笑,将脸埋入她的肩颈,近乎无声的低喃溶入空气,“我只要宝儿开心就好。”
》》》
当天晚上迟墨没能和迟裕锦一起乘飞艇回家。
墨流烟把她留了下来。
“这个房间是给你的。”
墨流烟显得很兴奋。
她给迟墨介绍的房间是她设想了很久的房间。
她一直都在等妹妹回来,然后告诉她,这个房间为她留了多久,她又有多爱她。
可事实上,把迟墨带回家的墨流烟已经高兴疯了。
在迟墨站在这个她为她准备的房间中,她除了想着如何把眼泪止住,不让妹妹看到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外就再也没办法容下其他的想法了。
墨流烟确实是在这间房间上耗费了许多精力。
碧蓝的天空,馀沫横弊,海风拂面,咸湿的气流夹带着脚下的沙砾吹散了海浪。
迟墨回过头去看墨流烟,白色的浪花冲到她的脚边,盖住了她的脚背后匆匆褪去,只在她穿着的拖鞋上留下了深深地被水浸透的印子。
——这些场景都是真实的。
墨流烟小心翼翼地问道:“流萤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马上换。”
说着,她慌忙转过身,正要按住墙上的按钮换一个房间背景,却被迟墨从后扑上了她的后背。
“姐姐。”她说,“我爱你。”
一瞬间,墨流烟的眼泪便又淌了下来。
无论她之前为自己做了多少的设防,最后却仍然在她最亲爱的妹妹的一句话下溃不成兵。
“太好了,太好了……”
她泣不成声,“流萤能喜欢我,真是太好了。”
这个向来在别人面前雷厉风行的女人却在迟墨的面前像个小哭包一样哭个不停。
等哭完了之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迟墨去看其他的东西。
从房间到衣服到饰品,无一不全。
最后,墨流萤带着迟墨去看她的工作室。
“姐姐做了一个游戏,我想让流萤也看看。”
她就像是把作业交给老师批改的小学生,把自己所有的成就都摆在她的面前,只为了得到她的一个肯守。
“好多女孩子都在玩的,流萤要不要玩玩看?”
墨流烟已经把游戏头盔拿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迟墨无法拒绝她,就说:“好。”
只是在她接过了墨流烟递过来的游戏头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哥哥今天在咖啡店是约了她玩的那款游戏的boss,现在这个boss好像变成了她的姐姐,然后她的姐姐说她做了一个游戏让她玩玩看,所以,她现在要玩的这个游戏——就是原来那个?
下一秒,熟悉的场景再现。
迟墨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出了阮铃的身份识别编码。
【您好,欢迎来到《恋爱游戏·古风版》。正在确定您的身份。请输入您的角色名称。】
“迟墨。”
【您好,角色名称迟墨已存在。请确认是否进入游戏。】
她迟疑了一会儿,“……是。”
确认的字音落下,游戏重开,前的光色一晃,迟墨忍不住眯了眯眼。
等她松开眼时便又是见着一身白衣的穆临寒单手负立在她面前。
他靠的极近,左手食指横着眼瞧着就要蹭上她的眼角了,迟墨忙侧身一避,他却先一步施施然地收回手,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上章小天使们的留言了,这文收掉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了。德国骨科会有,但是谁告诉你们写了德国骨科就要舍弃游戏里的各色美男了,千辛万苦攻略的咋能翻脸不认人呢?这章更新告诉你们一切皆有可能。
以及:文收掉啊掉啊,掉不完我的骄傲放纵——劳资无所畏惧。jpg
第85章 【85】()
她还从未见他笑过。
用以冷漠屏蔽了一切感情的银发青年迎面一笑,长风送来,宛如三千年的天光雪影噬冰而消。
笑如昙花,乍眼风华,就是迟墨也不由微微闪神。
随即,穆临寒敛去脸上的笑意。
笑意来的突兀,去的讯烈。
他问她:“好看吗?”
迟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什么?”
他定定地凝着她,片刻,才又轻声道:“我笑起来的样子,可好看?”
她很诚实地点头:“好看。”
论谁是看到这样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的青年都说不出一句违心的不好看来。
只是,令她觉得有些疑惑的,“你很开心吗?”
“开心是什么?”
“便是足够让你想笑起来的一种感觉。”
“没有。”他说,“我想要笑便笑了,为何还要开心才能笑?”
聪慧如他,怎会学不会一个笑容。
“只要根据面部的轮廓和尺寸算出一个让人看着舒心的弧度,照着笑,不就是了?”
迟墨没法和他解释这个,“怎么突然想着想对我笑了。”
他回答:“兄长笑的时候,你就只睁着眼睛看着他。我也想试试。虽然样子傻,可我喜欢看你那个样子。”
迟墨:……
被他这么一打岔,迟墨倒是又想起了她睁开眼时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对了。”于是她问道,“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向你问好的意思。”
穆临寒倾身执着她的手向着外面走去,直破八卦阵。
迟墨跟上他的脚步,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必知道很多。我只需知道你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够了。”
迟墨:“……又是算出来的?”
她已经不再怀疑有关穆临寒的一切反科学的事情都能用这是他算出来的来作为解释。
然而这一次却不是,“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星象有异动,我就顺着星轨推演了一些东西。”
接着他又说了一些有关占星的专业性句子,只是迟墨却一句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