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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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性格没人比她更了解了。
如果说在为了她好的前提下,让他去死;那么他肯定眼睫都不眨一下果断同意。
在某种程度上,阮铃也是一样的态度。
同理,找男朋友这种事也一样。
如果她喜欢,哥哥就算心里不甘愿,为了她,他也会同意,并且还会格外周到的把男方的一切事情都料理好,令她永远都是小公主。
无论是在他的掌心里生活着,还是在他看不见的视线之外被别人呵护着。
可惜她对此没什么兴趣。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她心不大,也不奢望会有一人为她逆转天地倒影,求一个愿陪她坐看云卷云舒的真心郎就够了。
不过她的生活太枯燥,也许也就只能和哥哥或者阮铃就此孤独终老了。
阮铃当然不懂迟墨心里这些弯弯绕绕。
她又一拍额头,脸色略显苦逼:“宝儿你性|冷淡啊!”
这下无语的是迟墨了。
“快快快,快回游戏仓!”
阮铃根本不让迟墨有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手里才只喝了一半的牛奶抢了过来。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游戏仓正面显示的营养液的剩余量,一边推着迟墨,“马儿快跑!驾驾驾!”
迟墨被推进了游戏仓。
虽然无奈,但是她还是进了游戏。
游戏的画面还定格在一片灰色之中。
迟墨选择了读档。
于是时间倒转,流光于她的眼前爆开绚丽的碎花。
迟墨还记得她死之前存的档正定格在半截鬼面的黑衣少年倒下来的瞬间。
她下意识地张开手臂。
一具冰冷的躯体顺着呼吸的流转倒在了迟墨的怀里。
饶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迟墨还是措不及防的被冲力带倒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的稳住脚步。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惯性定律啊。牛顿研究出来的东西延续了上百年还是个真理啊。
倒在她怀里的半截鬼面的黑衣少年倒是显得格外乖巧,一副与他衣饰和周身凛冽的杀意截然相反小鸟依人的姿势。
迟墨有些承受不住,动了动被他压得有些酸痛的手臂将他的头搂到了自己的脖颈旁,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
他在深度昏迷中的呼吸浅浅的,一如死去一般,呼出的气息也是冰凉至极,令迟墨一瞬间有长坠深渊、被冰雪重重包裹住的错觉。
迟墨有些不适应地侧了侧头。
但他的呼吸仿佛如影随身,仿佛新发的枝叶,轻抚侧脸的袅娜柳条,拂动湖心时,漾起翻开层层破空般的惊鸿。
迟墨有些为难:真难办……
于是她干脆的松开了手,往后一退。
半截鬼面的黑衣少年一声闷响地便以脸朝下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接着迟墨弯下腰,把手中抱着的砂月花放在一边,伸手揪住了他的腰带,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背在自己的身后,以背的方式连拉带拖的把他带回了自己暂居的小木屋。
黑衣少年的身量要高出迟墨许多。
迟墨背着他的时候,他的脚还是拖在地上的。
而迟墨把他拖回暂居地,他深色的靴子就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印记。粗粗一看活像是将死之人垂死挣扎却被一路拖行而形成的可怖痕迹。
因为力气小,又是个体能废柴;迟墨又跑了第二趟,把砂月花和凌厉的不得善终的修罗刀带了回去。
像是为了刻意不让迟墨把人弄死似的。
这一次的隐藏奖励是百毒丹。
游戏面板给的解释是,吃下这枚丹药即百毒不侵,并且还带自动修复内伤的逆天功效。
迟墨不太相信。
但死马当活马医,游戏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何况花时暮为了自己身上的蛊毒,要什么珍惜的草药都能给,她也不怕什么。
于是等迟墨真的失败了若干次,把百毒丹做出来给黑衣少年喂下后,她发现:原来游戏世界真的自带这么大的bug!
迟墨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看着气色瞬间红润起来的黑衣少年,事实也不能由着她不相信。
迟墨当下就又做了第二颗百毒丹,自己吃了下去。
结果——
【您被有毒的丹药杀死了。】
【您已达成死亡结局,死亡cg已收录完成,您可以在“回想”界面观赏。】
【请选择“读档”或“重开游戏”。】
迟墨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游戏公司想玩死她。
都是同样的药材,同样的比例,为什么吃下去一个是解毒圣药,一个是催命毒|药?
总不能是她吃药的姿势不对吧。
想了想,不想放弃的迟墨再度读档。
还好她小心,无论是在喂黑衣少年吃药前,还是自己吃药前都存了档。
一颗百毒丹不成,还能做第二颗啊。
迟墨这样想道,反正魔教药多。不够了就再叫人去拿点。
反正都是行走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省的他们整天都在她的小木屋边躲在树上监视她的行动,搞得她一打开地图就满眼亮瞎人眼的绿色小点。
不过今天倒是没有人在外面蹲着。
估计是花时暮之前刚走的缘故——魔教的人对这个教主似乎还是蛮敬畏的。
这样想着,迟墨已经做好了第二颗百毒丹。
可惜效果依然对她无效。
【您被有毒的丹药杀死了。】
【您已达成死亡结局,死亡cg已收录完成,您可以在“回想”界面观赏。】
【请选择“读档”或“重开游戏”。】
迟墨:……算了,此路不通,另走他路。
迟墨做了第三颗丹药。
但是丹药仿佛跟她犯冲……不,应该说这个游戏仿佛跟她犯冲。
对,迟墨又死了。
但是极具专研意识的迟墨愣是磨到死了第六次才肯罢手。
毕竟百毒不侵的诱惑力太大。
不怕一万,也怕万一;即使是有千分之一的几率也好。
但似乎看起来游戏女神似乎对于迟墨呈抗拒的姿态。
为了不继续浪费上好的药材,迟墨拿了个瓷瓶把那六颗百毒丹装了起来,用来以后能够忽悠人。
虽然说迟墨忙活了半天,但是她不停的死,又不停地把时间倒回死之前的时间点,以至于时间虽然没过去多久,但是她的心已经累到苍老了。
外面的天色仍是黑沉沉的。
迟墨看了眼躺在她床上睡的不太|安稳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起身帮他随意扯了一边叠好的棉被盖上。修罗刀搁在床头。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因为拖了一身泥被她脱了下来扔在了一边,就这么不管的话估计第二天会发烧。
迟墨身上穿着的青衫自然也是被沾了泥,不过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就算这个人是昏睡的也一样。
所以她干脆还是原来的那一身青衣穿着。
抱了砂月花,她又推开门去看月亮了。
耿耿星河中,月亮倒是亮的出奇,一点都没有被星芒的艳色所遮掩。
迟墨抱着砂月花抬头静静地看着,突然觉得月光白的像她刚才没喝完的牛奶。
她觉得有些饿,扬起的目光也难得透出了一股哀婉:应该把牛奶喝完再进游戏的。心死ing
她的青衣在疏朗月影下猎猎而动,纤瘦的身影遁入模糊遥转的婆娑阴影之中,波澜无惊的瞳眸透着死亡一般的死寂。
行至而来的白衣公子舍落了接下去的脚步。
他停下脚步踩碎光影残骸,停顿了片刻,刹那才终于将面前孤死于记忆之中的青衣女子与记忆中爱笑爱闹,一刻不消停就让师傅求神拜佛大喜阿弥陀佛的少女重合在了一起。
她仍是与记忆中一般,爱着一袭青衣。
然而,她再不笑,再不出谷,再不医人。
瞳眸不再潋滟,岁月不再异彩。
径自一人在回忆的漫长而深沉的寂静中渐渐成熟的女子终究已是被孤独筛去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长败于时光中,一掷温柔。
却也——
再无温柔。
第7章 三番又四次()
最后还是迟墨嫌自己抱着盆花嫌仰头看月亮的时间会让脖子泛酸才放弃了继续在外面站着的念头。
接着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就像是整个人融在了月色和树影荒芜边缘的白衣公子。
她一怔。
手握折扇,眉眼浅淡的公子便对她微微一笑,“师妹。”
他是这样叫她的。
迟墨觉得自己对于现在这个情景有点懵。
好在面前的地图面板在面前这个肤色苍白,眉目疏朗般般皆可入画的白衣公子开口后就自动地将他绿色小点旁的名字给更新了出来。
【可攻略角色·神医谷少谷主南久卿】
迟墨对于自己是天下第一名医的唯二亲传弟子这个身份记得很清楚。而她的这个神医师傅又是神医谷的谷主,于是神医谷少谷主除了她的那个被设定的师兄外别无他想。
她定定的看着眉目疏朗的白衣公子,他一半的面容被婆娑的树影吞没,一半的面容却落在明丽的月色下。
终于,她开口道:“师兄。”
冰冰凉凉的语调,淡漠凛冽的眼眸。
入骨的独孤犹如一场顽固的病症,药石无效。
南久卿不以为意,唇角浅薄的笑容依旧温润,“师妹,师父让我来寻你回谷。”
这一句回谷说的实在是让迟墨心动不已。
回谷了之后她就过着她梦寐以求的宅生活了,回谷了之后她就不用在这种地方遭受生命威胁了。
但是她也不是孩子。
堂堂的魔教又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更何况还要带上她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累赘。
于是,她问:“如何走?”
“花时暮强留你在此地不过是为了他身上的蛊毒,无论是何人,只要有把握能解开他身上的毒便都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师兄对此蛊有把握?”
南久卿微微一笑,“毫无。”
听到他的回答,迟墨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一袭单薄青衣的女子神情薄凉,无悲无喜,宛若苟延残喘的月光,仅仅只是那样站立存活着便已经耗费了她毕生的勇气和希望。
南久卿再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个记忆中性格鲜明的少女已经在他目光不及的阴影中所死去。此刻,站立在他面前的端正秀丽的女子已然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凋零在了谁都无法触碰的过去,固步自封,自寻死路。
全然不知对方怎么想的迟墨在逃跑和留下来给花时暮解毒中游移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毕竟她有存档留作后手。
“师兄先行回去吧。”
她道,“我恰巧对此蛊有所研究,又逢花时暮这里著作典籍颇多,如今对他身上的蛊毒也有了几分把握,还是由我留下为好。”
南久卿并没有明确的表示反对,“师妹可曾想好了。”
迟墨点了点头。
于是南久卿唇角轻轻一弯。极轻的弧度,却衬得他含笑的眉眼越发的清润。
“那便好。”他说道,“如果这是师妹所想,那么我不会阻拦。”
迟墨从中隐隐听出了一丝怪异的地方,但是她拒绝深入多想,只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多谢师兄谅解。”
话毕,她便捧着手中的砂月花转身向着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南久卿没有跟上来。
迟墨开着地图,发现写着他名字的绿色小点并没有移动依然维持在刚才那个位置。
她看了两眼,觉得和自己无所谓就不去管了。
里屋,一袭黑衣的鬼面少年还躺在她的床上,呼吸平稳清浅,一点都不像重伤的人。
迟墨对她炼出来的六颗百毒丹还有些耿耿于怀,不是很想去看占据着自己的床的毓苏琉。
但是有些时候并不是你不想去注意就可以不注意的。
迟墨计划着等天一亮就站在屋子外,等着教中人前来,让他们立即准备一下。
毕竟她自己在这地方也没有多少话语权,这小木屋里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看起来武力值很高的人是非常危险的事。
只可惜没等她计划好,床上的毓苏琉便狠狠地咳了起来。
迟墨坐在简陋的木桌前,手中正捧着一本《苗疆蛊事》,眼睛只随意的扫了他一眼便过去了。
如同与她做对一般,毓苏琉咳得越发的大声了起来。
虽然这小木屋的住址有点偏僻,但是迟墨还真怕他多咳几声把人给招来了,不由蹙了蹙眉。
她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了桌上,抬手用签子将灯火挑的更亮了一些这才转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迟墨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