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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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寒早已醒来,此刻正坐在床头翻看着昨日的那本传记。
“大叔,连书都拿倒了,你真的识字?”
夏木槿一入内,却见沈慕寒拿着那本传记一本正经的看着,可是这书却是倒着拿的,夏木槿可是因为昨天洗脸的事还忍着一肚子火,岂会放弃揭他短的事。
沈慕寒倒也淡定,面不改色的将书往床板上一放,低醇的声音缓缓吐出:“我看书向来如此,这叫培养眼速,提高记忆。”说着却是端起旁边的茶杯喝茶。
夏木槿不可置否一笑,不疾不徐道:“恩,大叔真特别,明天早我该不会看到以头走路的大叔吧。”
嗤。。。。。。
这丫头,真有令人发疯的潜力。
不对,她怎么知道自己把书那倒了呢?
按理说她是不识字的。。。。。。
在他疑惑期间,夏木槿却将一罐子油倒入了一个小木桶里径自提了出去。
“呀,姐,你这是干啥,这油怎么倒桶子里了。”
松子此刻也起来了,他上了趟茅厕,跑到河边去洗了手,刚要进门却见夏木槿提了半桶油出来,不免好奇问道。
夏木槿睇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红肿消去了不少,松了口气,便道:“没事,哥怎么样了。”
昨天自己脑袋犯糊涂,都没过问夏铁树的伤势,此刻想来有些愧疚,况且,他到现在还未起来,令她有些担忧。
“姐放心吧,哥没事,现在都捆了好会儿柴呢!”
呃。。。。。。
夏木槿朝松子尴尬一笑,放下木桶便跑去了茅屋后方,果真见夏铁树在捆拆。
“槿儿,难为你了,这段时间忙里忙外都是你,却还要顾及哥的感受,你看,哥不是很好么。”
夏铁树本要拄着拐杖去喝水,可见她与沈慕寒置气便没动了,而之后松子与她的对话他便也听得很清楚,刚返回坐好捆拆,夏木槿却已经到了他身后,并瞅着他半天不说话,他是个直性子,瞒不住心事,更何况是自己妹妹,昨天之事一家人都吓坏了,她才十二岁,却要承受那么多,愧疚的是他才对。
夏铁树向来都心细,只是不善表达,他这么一说,夏木槿到一些词穷了,只是走进,伸出双臂弯腰抱了抱夏铁树,轻轻道:“哥没事就好!”
说完,却是转身去忙活了。
早餐做的很简单,夏木槿做了香葱馍馍,烙了葱肉饼,合着昨晚剩下的筒子骨汤,虽简单,但却让大家吃的很满足。
两顿简单的家常饭下来,明一已是被这木槿的手艺给折服了,这手艺,就是宫里的厨子都比不上啊!
早餐过后,明一将马车修理了一下,便去了镇里为沈慕寒抓药,夏木槿得知便让他为家里几个人也抓些药,并将昨天赚的一百两给了他八十两,明一不肯收,最后沈慕寒发话,这段时间夏木槿负责他们的吃住,他们也会付相应的报酬,所以,这药钱,以后再算。
夏木槿采纳了他的意见,毕竟,她现在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过几天她得去大瑶村收购蚕豆,等钱攒够了便买块大点的地,还得赶在冬天下雪之前把房子建好,但是,眼前最重要的却是把自己家的粮食抢回来。
想着,她便斗志昂扬,洗了碗,提了油拿了火折子便朝王家方向走去。
沈慕寒只是去后方换了件衣服再出来便没见到夏木槿的影子了,出门看了一圈,还是没见到,便以为她去了夏大娘的房间。
“槿儿,这药是三碗水煎作一碗么?”
此刻,夏森林拿了安胎药出来,往日里都是夏大娘自己煎药,再不然就是夏木槿帮着煎,虽大致知道要怎么煎,可还是不放心,便问清一下。
“夏大叔,木槿没在大娘房里么?”
见夏森林这么一喊,沈慕寒心头一提,便是淡声问道。
沈慕寒是夏家的恩人,况且,这一看身份便不同寻常,夏森林对他也是极为的客气,愣了半响,才道:“没在啊,吃过饭后就没见到她了。”
“松子!”闻言,沈慕寒朝屋内大喊了声。
松子立马出现,并呆头楞脑的看着自家爹和这个好看的大哥哥,一脸疑惑。
“有看到你家姐么?”沈慕寒已是大抵猜到了夏木槿去做什么了,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声。
“姐。。。刚才见她将油倒进了木桶里,应该是准备做兰花豆了吧!”松子到不以为难,娘和肚子里的弟弟妹妹没事,他们也很好,姐肯定是想着怎么赚钱了。
闻言,沈慕寒暗叫一声不好,便对着夏森林和松子道:“大叔,松子,你们好好待在家,哪也不要去。”说完,自己则套上黑色的长衫径自走了出去。
王家,此刻却是大吵大闹。
孟氏一手叉腰,对着点头哈腰的刘麻子等人一顿训斥:
“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是猪么?吃的草长大的么?这么多个人咋还看不好一匹马?这马可是值好几十两,你们你们,就是一年白干也抵不上这么多,赶紧的, 给老娘找回来,那怕是烧了夏家那茅屋也要将马儿给老娘找回来。”
她只不过去跟人家谈了笔生意,一回来家里那匹最好的马就没了,还说是被夏木槿那死丫头给强硬骑走的。
“娘,您就别置气了,夏木槿那践人蹦跶不了多久的,如今她娘生死不明,依着她那火爆脾气还不送上门来让你训。”
周青莲端了银耳莲子粥放到孟氏旁边的茶几上,一手轻轻为孟氏顺气,一边吐气如然的宽慰道。
“那贱蹄子来,看老娘不打断她的腿,让他和他的窝囊废哥哥一样出不得们,嫁不得人,看她还敢嘚瑟。”
连日来,她已受夏木槿那践人太多气,而且还听唐三碗说她经常去镇里,每次回来都买好多东西,还带很多药回来,她就纳闷了,她拿什么去赚钱,况且,在这大苗山,这钱必须是他王家赚的,她不允许任何一家抢她的财路。
“哎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王夫人,王老爷,这夏木槿践人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带了男人回来,那男人还是坐马车过来的,听说啊,还会行医,这夏大娘既没死就连那肚子里的种都好好的。”
唐三碗昨夜里在周有声家待到好晚才回去,而且一直探听夏木槿家的状况,这不,晚饭期间还见有男人进进出出,那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今早又见他驾着马车离开了,昨晚二蛋那小子去了夏家,她便去打探下虚实,哪知二蛋却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坏人别再害夏大叔一家了,说什么夏大娘很好,孩子也很好之类的,这不,一大早,她就气不过跑来相告了。
“你说什么?”
孟氏怒瞪着一双死鱼眼睛,一手抓着唐三碗的衣襟,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097 油盐不进的丫头 (求首订)()
孟氏怒瞪着一双死鱼眼睛,一手抓着唐三碗的衣襟,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孟氏狠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这次收割夏家谷子的事是周青莲提出来的,上次蛇神一事导致王家花了不少银两,光是那十个大夫就不下百两,王家咽不下这口气,便商量着怎么整治夏木槿那丫头,可是他家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便是那三亩成熟的稻谷,周青莲一提,王家人均拍手叫好,这不,等夏木槿那丫头一走,他们便开始动手。
然而,上次一事惹怒了王家,王家更是把责任责怪到她家那口子身上,扣了半年的月钱不说,今年的谷子也得贡献两旦,这一切都是夏木槿那丫头惹出来的,这丫头怎么就不去死呢,自从通房之事她回来后她家就没过上一天平静的日子。
可是,面对孟氏的满腔怒火,她还是后怕的,衣襟被她抓着,就像是自己的这颗头被勒在她手里那般,很是不舒服,可又不敢过多的反抗,只能可怜兮兮的将目光投向刘麻子,可刘麻子此刻连头都不敢抬,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像是脚尖绣花了似得。
无奈,她又求救于王老爷,可他明明看到了她求救的眸光,却置若罔闻,这可急坏了她。
“娘,您就消消气,这不是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么?再说了,那贱丫头哪点值得您去生气,咱家大业大,若不是您和爹他善良,早一把火将她家那破烂不堪的茅屋给烧了,还让她有机会在这里蹦嶖么?”
见着这阵势,周青莲几个莲步走了过来,伸手在孟氏肩头捏了捏,看似柔弱乖巧,实则心机颇深,无意间的一番话却让王家夫妇如醍醐灌顶。
“嘿,高,还是莲儿聪明!”
王守财捋了把胡子,一双三角眼绽放绿光,朝周青莲伸出大拇指,对她的表现极为的满意。
孟氏似乎也极为赞同周青莲的说法,便是松了唐三碗,唐三碗惊魂未定,朝周青莲感激的一躬身,便是退到了刘麻子身后。
“什么声音?”
突然,外面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因为府里所有家丁和看护都叫到了这里训话,而且他们家一般除了生意上的可人基本没有外人敢来,此刻,外面的声音不得不引起他们的注意,王大富本来就靠着门口站着,听到声音后说了句第一个冲了出去。
“啊。。。夏木槿,你这个践人,你在做什么,啊。。。。。。”
而只是片刻,冲出去的王大富便发出一系列嚎叫声。
闻言,其他人均是拿了打棍火速的冲了出去。
“好你个践人,老娘正找你呢,我家的马去了哪里?”
冲出门外,见夏木槿衣袖撩过了小臂,一手提着个小木桶,一手叉腰,似乎刚才用力过猛,此刻站在哪里有些喘息,见孟氏等人出来,也不拐弯抹角,冷声道:“王老爷和夫人许是吃多了猪油被蒙了心,我夏木槿早先就放话出去,以后咱井水不犯河水,若再占着这家势欺人我便不把乡里乡亲当面子使了。”
“嘿,你算老几,我王守财就靠架势了,就欺负你了怎么着,你还敢欺负回来不成。”
几次吃了夏木槿的亏,王守财早就憋不住了,占着自己人多,便是原形毕露,今日,她非得把这个践人打断四肢卖去红楼不可。
青莲可是几次在他面前抱怨,说家里每天受这贱丫头的白脸,害得她都没心思伺候人了。
这可急坏了王守财,孟氏一直打理家里的一切,包括生意上的每一笔账都要经她之手,所以,在家的时间极少,而他也不可能每天都去镇里,况且,家里有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他岂能放着不享受。
况且,和富儿一起才是最有情趣的。
王大富刚才被夏木槿打了,此刻却是捂着头一脸痛苦状,周青莲一出来便哽咽着忒声喊了几句,更是害怕的扯着他的衣袖一副小白兔模样看着夏木槿,最后还是孟氏发话让她先扶王大富进屋去,她才抽抽噎噎扶着王大富进了屋。
然而,没人看到她转背过去的那一抹低冷的阴笑。
他们刚走,其他人亦是拿着打棍蔑视的看着夏木槿,似乎刚才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夏木槿不慌不乱,将手里的木桶放到地上,眸光瞟了眼脚下刚撒下的硝,抚了抚额,再次道:“若不想损失更惨重便将我家的谷子还回来。”
“哈哈哈哈,笑话,还什么,你家的谷子丢了怪到我王家来了,你娘死了是不是还拉着我家出葬费了。”
闻言,王守财却是仰头大笑,那赖皮的模样使得夏木槿恨不得拿下他的脑袋当球踢,况且,娘已经这样了,他们一家子不但毫无悔意,还拿来当笑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只见她操起木桶对着王守财便泼了过去,里面仅剩半碗油都泼到了他身上,王守财大叫一声,刘麻子等人便是已经将她给围了起来。
夏木槿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拿出火折子一吹便丢在了脚下。
其他人还不曾会意是啥回事,便见沿着夏木槿脚下已是窜起了一条火蛇,而火蛇所延伸之处正是王家的柴房。
“这谷子本姑娘不要了,我娘的医药费也免了,但。。。这就是代价。”
夏木槿不疾不徐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却是刺眼的毛刺,扫了围着她的人瞅去,那冷飕飕的眸光令人脊背发凉。
“快,还愣着干啥,救火啊,救火。”
孟氏七窍生烟,可天大的事都不如这家里被烧的事大啊,一边大声囔着救火,一边去门口拿了把扫把朝火蛇处急急奔去。
其他人均是随着她的步伐而去。
唯独王守财,被这油一泼,浑身都不自在,况且,这身上除了油味之外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而且,经这大阳一照,感觉特别的热,有些烫皮肤。
“呵,王老爷无须质疑,这不是普通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