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倾六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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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后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在昨夜一夜无雨,土地虽有些湿润,却不不会粘在衣服上。
恢复常态后,雨澜跟在顾辙的后面,随他进入了食房。
“且委屈郡主了。”
顾辙拉着雨澜躲在几个箩筐后面。
两人蹲着身子,动作极其暧昧,雨澜看了一眼头顶的脸蛋。
那抹微笑好似从来都在,淡淡的香气萦绕。刚开始她闻不到食房里各种食材夹杂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些蔬菜发酵后的酒精味。但很快他身上的香气也掩盖不了这些食物的味道,雨澜觉得味道是刺鼻。
不到一刻钟,房门再次被打开。
“把这些搬到那里去。”张宝唤着家丁,语气里有些怒气。
张宝将近四十岁的男子,皮肤黝黑,穿着虽不是丝绸之衣,却也不算差。一个采购家丁就能穿的如此华丽的衣裳?若他再白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老爷。
第44章 从轻处置()
家丁般完后,便被他支开了。
他打量着房里的食材,时不时地流露出怒意的眼神。
雨澜屏着呼吸,从狭缝里观察着他。而顾辙倒没有雨澜那份紧张,依然是那股悠闲的气质。
须臾,一个肥胖的身躯走了进来,然后熟练地关上了房门。这人便是厨子陈大刀。
“近日,郡主下达的菜单均是素食,弄得我无从下手。”张宝一见陈大刀进来便赶紧诉苦。
“你急老子还急呢!想着五百两,再两日便能还上,哪知郡主突然让整个府邸改吃素食。”那陈大刀刻意压着嗓门和怒气。
“这可如何是好?先前的房子说好了明日便结账,若是拿不出银子,那连先前的那些也打了水漂。”
“办法也不是没有。”陈胖子眼神有些迷离地思索着。
“你倒是说啊!”张宝眼神徒然一亮。
“就照着一个月前在宝房里”
“这可太冒险了!从食材里捞,还能做做假账,不易被发现,上回是没办法才会冒着危险去宝房。”张宝虽想贪财,却也不想为此搭上性命。
“上回不也无事?这建安府近日又换了那年轻不成气候的顾管家,宝房珠宝满目琳琅,丢失那么一两个,自然不会被发现。”陈胖子的情况不同,他好赌,欠了那聚财阁五百两,若是明日还不上,孩子老婆被卖了还是一回事,聚财阁扬言要砍断他双手。他是厨子,没了双手就等于要了他的命,这险他不得不冒。
“好吧!”张宝内心挣扎了一会,眼里流露出决心。
两人低声盘算了一番,张宝先行离去,而陈大刀也跟着出去。
张宝离开了凌阁,而陈大刀鬼鬼祟祟地走向宝房。
箩筐后面的雨澜早就麻了脚。
顾辙见她还蹲着那,投来疑惑的眼神。
“我脚麻了。”
顾辙便扶着她起来,她伸展四肢,很快便恢复了血液循环。
两人又翻墙而出,这回雨澜可是谨慎小心,倒也没出差错。
在凌阁门外的不远处,两人守株待兔。
“方才躲在那箩筐背后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
“食房的食材放置并非杂乱无章,蔬菜,肉类,糕点等均分类而放,那箩筐是里装的是腌菜,一般只有冬天才会取出来。”顾辙的回答倒雨澜感到惊讶,同样第一次进去,他居然就把握住了全局。
“怪不得方才那味道很是刺鼻。”
“出来了。”顾辙嘴角一勾。走了过去,雨澜看来一眼凌阁大门,也跟上他的步伐。
大门的两个侍卫对张宝搜身后,见无异常,便放他出行,雨澜倒是对他的淡定感到佩服,他拉着一车的蔬菜正打算离去。
“且慢。”顾辙微笑地走向张宝。
“顾总管。”张宝的背部满是虚汗。两名侍卫见顾辙到此地觉得有些异常。
“身为侍卫,居然如此轻易地放出盗窃之人,建安府留你们何用?”顾辙的话虽说的轻快,丝毫不带怒气,却流露出一股王者般的气质。
两名侍卫虽觉得莫名其妙,对视一眼后,单膝下跪,“属下愚钝,请顾总管明示。”
“顾总管这是什么话?”陈大刀也算是老狐狸,岂会自乱阵脚?
“来人啊,把张宝带来。”顾辙也不解释,轻轻唤道。
从丛林里飞下两个侍卫,“是,公子!”随后便一跃轻功消失了。
雨澜见他们训练有素,并不像是建安府原来的侍卫,想必是顾辙自行带来的,一个侍卫便有如此的轻功,看来这顾辙真不是一般人。他们与凌阁的两名侍卫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而且这两人明显是衷心于他。
等等!若是如此,那方才进凌阁时,他本就可以唤他们出来带他进去,自己居然傻乎乎地丢人现眼。
雨澜有些恼地看了一眼他。随后又扫了一眼其他人。
很快那张宝便被带来,由于是对方施展轻功把他带来,他是普通人家,哪里有见识过轻功?而且莫名其妙被抓来。所以他双脚一着地,侍卫松开手,他便双脚发软的坐在地上。
“你们若从实招来,兴许我会对你们从轻处置。”顾辙微笑而视,那语气就好像是好友之间的交谈,哪里是在审问。
“陈某不知顾总管何出此言?”陈大刀示意了一眼张宝,让他淡定,死活不承认。
“这么说来,你们是不想承认?”他也不急,吩咐了下人端来椅子和桌子,还悠闲地喝着茶。
其实他是在等,等府里的大半下人都在不远处围观。越多越好。
“顾总管,这时辰也是做早饭的时候,再迟怕郡主会怪罪下来,你看?”陈大刀语气恭敬,却没把这少年总管放眼里,拿出郡主来压他。
而雨澜把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自始至终她都沉默地站在顾辙的旁边,冷眼一切。
顾辙丝毫不为其所动,放下茶杯,慵懒地坐姿让陈大刀和张宝有些不耐烦,随后他示意旁边的侍卫,那侍卫走到推车前面,抽出佩刀,不偏不倚地砍了一下其中的一颗白菜,而里面一只夺目的金钗掉了出来,完好无损。
“陈大厨还真会挑,凤舞金钗,当今也就只有两只,价值千两”顾辙玩味地一笑,把玩着侍卫拿过来的金钗。
“属下该死!”那个守门侍卫恍然大悟,单膝下跪。
“混账!”陈大刀二话不说给了旁边帮忙推车的家丁一个耳光,“你竟做出如此勾当!”
“不是小的做的!饶命啊!”
那家丁本是陈大刀亲自引进来,他衷心于陈大刀,也相信他是正直的,这一打让他有些七荤八素,颤抖地直喊冤枉。
“好一个去车保帅!”雨澜倒佩服他竟可如此快地栽赃嫁祸。
“哪里来的丫头!轮得到你置喙?”陈大刀从未见过郡主,这女子虽长的貌美,却自始至终站在顾辙后面,顾辙坐在椅子上,也是一旁站在,而且她今日所穿极为素雅,又加上素颜以及简单的发饰,这府上随便找个丫头,装饰都比她华丽。而陈大刀虽表面冷静,其实内心也澎湃的很,烦躁地怒出此话也是合情合理。
第45章 挑琴赴醉音()
顾辙用鱼光瞟了雨澜一眼,她并未恼,只是勾起浅浅地笑,随后恢复冷漠的表情。
见陈大刀一副死活不认,而张宝也是同样表情,顾辙从怀里拿出一本账本,扔在地上。
周围的侍女家丁,低声讨论着。也有本着看热闹的。张宝一见那不是自己的账本吗?怎么会落在他手上。他本是胆小之人,只是受了金钱的诱惑和陈大刀的蛊惑才会做出这事。
一见事情已败露,原本黝黑的脸虽看不出苍白,但是嘴唇却能让人瞧出其恐惧之感,“顾管家饶命。是他蛊惑我的!小的是鬼迷心窍才会如此。”
“张宝!我与你无冤无仇,自己做了亏心事为何要托我下水?”陈大刀怒斥道,随后跪地请求,“请顾总管明察秋毫!陈某在建安府忠心耿耿,断然不会与贼子同流合污。”
“你!顾管家要相信小的。”张宝早就跪地求饶了。
若非雨澜方才亲眼目睹食房一事,她还真可能会相信陈大刀那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哦?这么说来,倒是本郡主方才在食房误听了你们狼狈为奸的对话?”雨澜本来想放手让顾辙处理,但是想起醉音亭之约,她此刻只想快些结束这个案子。
雨澜的话虽不算大声,却穿过在场每个人耳里。
郡主?众人有些哑然,不过有些侍女还是认出雨澜,低声道:真的是郡主。随后众人都伏在地上,“参见郡主。”
而陈大刀此刻也开始抖擞,他方才怒瞪这女子,并对其狂言,哪能想到这虽貌美如花,气质出众,但却打扮得如此素雅女子便是这建安府的主子,而且,她方才也在食房,看来今日之事是有人设计好让自己跳下这陷阱里。
“奴才眼拙,不知郡主大驾,但却不知郡主所说的什么食房的对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郡主这般无凭无据让奴才怎么信服?”陈大刀哪能如此就范?她居然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他就打死不承认,至于那账本也是张宝的,自己推的一干二净便是。
“哦?”顾辙见他这般便示意让侍卫传下一个证人。
“郡主饶命!”是浣洗房的主管刘佩。“奴婢是被陈大刀所逼迫的。”
陈大刀一见刘佩颤抖跪在地上求饶,知道事情无法挽回,跪在地上的双脚也不禁颤抖起来,舌头也打了结,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
“你且说事情的由来。”顾辙又抿了一口茶。
“陈大刀蛊惑奴婢为其保存账本,说假以时日必定为奴婢赎身,他将休了原妻并娶奴婢为妻,奴婢心存幻想,便应了。求郡主饶命,顾管家饶命!”她拿出账本放在旁边后便磕头。
这陈大刀的妻子李氏本是下嫁于陈大刀,而且为人泼辣,在家中大多权力都在陈大刀之上,偏偏这陈大刀好赌,欠下巨额也不敢对妻子说,而且家中也无这样的金钱,而且怕贪来的银两被妻子所独吞,为人又好色,早就相上这有些姿色的刘佩,便引诱她同流合污。
侍卫把那账本拿给了雨澜。
雨澜翻开几页,好家伙!原来除了和张宝一同贪污的银两外,他还独自私吞了不少财务。
“居然此案是顾公子所破,那么这些人便由你处置。”雨澜把账本递给了顾辙,她如此说便是让众人知道,顾辙在这府中的权力地位。
“陈大刀身为建安府的厨子,为一己私利而贪污府中银两,更是蛊惑他人同流合污,赐予烹煮之刑,而张宝与刘佩乱棍处死,明日午时行刑”
顾辙的声音轻松慵懒,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至于你们俩,守卫不力,杖责15,扣取一个月的月钱。”
雨澜虽想过他们三人可能被判死刑,却未想到他会用烹煮之刑。
烹煮之刑是一种酷刑,即将犯人投入装有沸水、热油的大镬、大鼎中煮或炸以处死的刑罚,也叫烹刑、镬烹、鼎烹等。
她心里一颤。可是话已出,她不可以拆他的台,否则前功尽弃,而且她知道他的目的,他便是要杀鸡儆猴让人人自律。
而众人见他如此重惩罚于这三人,顿时心里颤抖起来。
这顾公子来到建安府不出半个月,便让郡主对其格外宠信,赋予高职权利,手段自是了然。而那些曾经想过勾引他的侍女,此时庆幸当初没被赐予酷刑,而且对这位表面儒雅,内心如修罗的顾公子充满了畏惧之感。
那三人听到这样的审判,顿时昏死过去。
两个侍卫一听,好在保住了小命,便谢了恩去领罚。
雨澜也有些惊恐地看了一眼如此陌生的顾辙,近日和他相处,总觉得他温文儒雅,虽然行事苛刻严谨,却未想到他竟如此狠心。
“朝代更迭,朝中改革,无论何事都需要代价的,郡主若后悔,还来得及。”他见那三人已被带了下去,众人也散去,站起了身,深不可测的眸子对上了雨澜惊恐的瞳孔。
雨澜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低眉狠下心沉思了一会道:“陪我去挑把琴可好?”
“好。”明明是微笑,却总让雨澜感觉不到温度。
两人并肩走向乐房。却一路沉默。雨澜其实感到他散发着修罗的寒气,有些可怕,自己虽不算高强,却也能敌得过毫无武力的他,可为何,为何他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她感到恐惧?
在乐房里各式各样的乐器,曲谱让雨澜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
她拨弄了一下一台琴弦,不满地把盒子盖上。
“千年骨,世上绝无仅有的琴,郡主还未满意的话,却可以试试这把玉珠。”顾辙拨了一下那玉珠的弦,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