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我本闲凉 >

第149章

我本闲凉-第149章

小说: 我本闲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乎也是没想都会发生这一幕,那笑声中还有一种近乎促狭的愉悦,只是人也没含糊,大方地走到潭边,向她伸出手去:“上来。”

    陆锦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却是半点也不搭理他递出来的手,自己扶着潭边的石头爬了上来,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然后站到了方才那黑衣青年的面前。

    湿漉漉的水迹拖了一地。

    青年哪里想到她竟然直接到了自己面前?受惊一般地抬起眼来看,可目光在触到她脸的时候又慌忙垂下,结果又看到更多不该看的。

    一时间连眼睛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只窘迫地转过脸去看别的方向。

    这是当初那个守在她门旁边的青年。

    陆锦惜还记得,她出言他都不搭理,当时就红了脸。

    嗯,挺害羞的嘛。

    她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却一点也不知道避讳,反而朝着他的方向凑了凑,然后慢慢地弯唇一笑:“我记住你了。”

    话说完,那笑容便立刻没了。

    陆锦惜一身湿透,直接自己朝着前面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头都懒得回一下,从始至终都没对另一旁的男人奉上半个眼神。

    青年还有些发愣。

    直到陆锦惜离开了,他才一下反应过来,利落地躬身,向那披着长袍的男人一跪:“属下知罪,请将军责罚!”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想起方才的情景来,瞧了跪着的麾下一眼,却是在掌心一拂,似乎要将什么东西驱散。

    接着便向他摆摆手。

    “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第136章 交个朋友() 
同样是深夜。

    驿道客栈房间里;顾觉非已经与方少行聊了有一整天;眼下才渐渐有了头绪。纵使他强提精神;这时候似乎也不很撑得住了。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眼底藏几分疲惫。

    方少行就坐在他对面;看着那一张才绘制好的行军作战地形图。

    他是今早来的。

    说实话;收到来自太师府顾大公子的信的时候;他还坐在城门楼上喝酒,结果看了信后没多久,差事就来了。

    不必多说;对他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早年行军打仗,自打战争结束之后他就浑身不自在,过不得舒坦日子;总想要搞点事情出来。所以在朝廷闹事;他自己实在没放在心上。

    但金吾卫守宫门巡京城的日子,他是受够了。

    剿匪?

    不就是打仗吗?

    这一点他还是拿手的;所以想也不想;直接就领命来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顾觉非竟然也在这里。

    他信上说了山匪的事;也说了已经向皇上举荐他的事;但并没有说自己也会来,尤其是

    这件事与陆锦惜有关。

    一身雪白的袍子沾着点灰尘;边角上显得有些脏兮兮的,但那英俊的眉眼却是半点不受影响;带着几分浪荡的邪气。

    眼角下的那一道疤;在阴影下淡淡的。

    他抬手慢慢地摸了一下,想到点什么,便抬眼看顾觉非:“我有办法”

    话说到这里,忽然就顿住了。

    因为他看见顾觉非模样似乎不大好。

    于是方才要说的话一下就咽了回去,转而问道:“顾大人,没事吧?”

    顾觉非掀了眼皮看他一眼,道:“行军打仗的事情我不擅长,我就问方大人一句,能打吗?”

    “能。”

    方少行看出来了,顾觉非是半点不准备插手这一次剿匪最实际的问题的,所以回答得很干脆,很果断。

    顾觉非又问:“神不知,鬼不觉?”

    这一下方少行笑了出来,照旧半点也不怵,只在那地图上标注了“雁翅山”的山脉后方轻轻一点,气定神闲:“神不知,鬼不觉。”

    “那这一次的事情就直接交给方大人好了。”顾觉非直接起身,往屋子外面走,“我得去睡一会儿,明日一早我带上我的人去葫芦口,把夫人赎回来。剩下的就要看方大人你了。”

    “你赎金准备好了?”

    那个数目方少行有所耳闻,可一点也不小啊。

    顾觉非淡淡道:“在路上了。”

    “啧,太师府可真是有钱。”

    十万两啊,还是黄金,说有就有,一点也不含糊。

    方少行咂摸了一下,品出一点意思来。

    顾觉非眉眼间没有什么变化,就仿佛没听到方少行那意有所指的言语一般,平平静静补了两个字:“借的。”

    “”

    方少行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能感觉得出来,顾觉非说的是真话。

    倒不是因为这人在外面风评素来很好,而是因为打从他自京城赶来,见到的顾觉非,一心扑在这事情上,压根儿不像是有闲心说慌的。

    十万两黄金轻易借到,这本事可不容小觑了。

    那邪肆的目光中难得闪过了几分思量,是想起了顾觉非方才的话,也想起了他先前留给自己的那一封信。

    眼见对方要走出门,他忽然就开了口——

    “你信我?”

    顾觉非脚步在门口顿住,回头反问:“为什么不信?”

    既不是回答一个“是”字,也不是静静阐述原因,而是直接一句反问。就好像信任方少行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根本不需要什么原因一样。

    这一时,方少行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有好半晌,也看了顾觉非好半晌,终于是陡地一声大笑,颇有一身邪肆的狂气,但言道:“你这个朋友,老子交了!”

    一副他愿意跟谁交朋友是多让对方荣幸的事情一样。

    顾觉非不冷不热的收回目光,直接出了门,又推开了对面的门,略略洗漱一下,便倒头睡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方少行自然知道安排。

    他快足足有两天没睡了,既然决定了明日一早去葫芦口,便由不得他在为这件事忧心忡忡了。

    一场硬仗在前,他不敢放松大意。

    于是就这么迷迷糊糊,终于还是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鸡鸣时分,顾觉非便醒了过来。

    此时方少行早不见了踪影,想也知道是连夜去做他那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了。

    他换了衣袍,也吩咐崔涂打点好了一切,就直接下了楼。

    五辆马车上装着十口大箱子,沉沉的。

    顾觉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下令:“出发。”

第137章 葫芦口() 
“来得可真是够快的。”

    一大早;山间涌上来一些薄薄的雾气。

    男人穿着一身收腰的黑袍;腰背间蕴蓄着一股沉凝的气势;就站在屋檐下面听下属禀报从前山探来的情况;不怒反笑。

    打从一开始;这局便是冲着顾觉非设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

    那一封信送出去;可没多久。还要大半日才到期限吧?

    “那属下等照计划行事?”

    来人有些谨慎地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那眉目间藏了几分杀气。

    男人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那一间正是陆锦惜这几天所住的屋子,此刻门半开着,她人正坐在桌前喝他端来的粥;但目光却是一直看着他这边的;半点没避讳。

    于是他笑了一声,摆手道:“按计划行事。”

    “是。”

    下属应了一声;来时快;去时更快。

    没片刻;人便消失在了院落中。

    陆锦惜当然也看到了。

    但很快目光就收了回来;投向了门口。

    在打发走了那下属之后;男人很快踱步回来了,冷硬坚毅的面容上;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要恭喜夫人了。”

    恭喜?

    他开口的这一句话,可把陆锦惜给吓住了。

    她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捏着那粗糙的勺子在指间把玩;闻言却是指尖一颤,那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转化成了一个实在算不上是好消息的“好消息”。

    “看来顾觉非那傻子来了。”

    说不出心底的感觉,只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嘲讽,觉得顾觉非脑袋怕是坏掉了,陆锦惜失笑。

    “该恭喜的不是我,是您才对吧?”

    简简单单的“傻子”两个字,换个情境,怎么说都是轻蔑和嘲讽,可此时此刻落在男人的耳中,竟平添了一种隐约温存的缱绻。

    只可惜

    这一点点少见的柔情,并非因他而起,更不是留给他的。

    背在身后的手掌,悄然握住了,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道:“刚才人来报的时候,你那一位相好的顾大公子,距离此山只有五里,现在怕是已经到山前了。夫人粥也喝完了,现在便跟我走吧。远来是客,怎么说,也得‘招待招待’。”

    招待?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陆锦惜眼角微微一跳,手指捏得紧了一些,眼见得此人面上半点风水不露,分明是掐准了要算计顾觉非的样子,心底猛生出一种端起这粥碗来盖他一脸的冲动。

    但转瞬就压下了。

    她太清楚了,自己完全打不过,讨不了好不说,还有可能惹怒对方。

    冲动,往往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她暗中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反而挂上了明艳的笑容:“那就要劳烦您带路了,这些天都在院子里,我还没出去走动过呢。”

    澄净通透的双眼,眯成了弯月的形状。

    看上去就好像是全然地为顾觉非的到来而欣喜。

    这样的神态,落在男人眼底,与先前那两个字混杂在一起,自然就生成了一种格外让人不悦的感觉。

    他定定地注视了陆锦惜许久。

    陆锦惜察觉了,却全然不知一般地起身,还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笑颜如旧:“不走吗?”

    男人高她大半个头,这时便垂了眼眸,轻而易举地俯视着她,能看见她乖觉的眉眼,于是意味不明地哂笑了一声:“在我这里的这段时间,你倒是很听话。”

    这话来得实在太突兀了,就好像他知道她寻常时候对人对事是什么风格和手段一样,充满了一种了解的掌控。

    陆锦惜眉尖微蹙,转瞬又松开了。

    她没当一回事般地轻笑:“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还有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没享呢,可不能轻易就死了。听您的话,应该的。”

    毕竟,秀才不能遇到兵。

    玩阴谋,玩智计,她绝对算是一把好手,动起真格来未必就逊色于顾觉非。可似眼前“兰大人”这一类人,却是她天生的克星。

    所知不多,压制也难。

    所以陆锦惜选择听话。

    虚伪如她,从来不是什么宁折不弯的烈性君子,相反,她虚与委蛇的本事从来一流,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首选就是明哲保身。

    尽管她心里面想的是他日怎么弄死眼前这人。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男人看了她半晌,似乎是在考量她这话的真实性,但很快还是收回了目光,折转身迈步向着院子外面走去。

    陆锦惜悄一扬眉,就跟在他身后。

    出院门的时候,旁边一名黑衣下属捧了一身发旧的粗布袍子递给了他,厚厚的,与当日她在保定遇到他时那一身有点类似。

    男人将这袍子接了过来,脚步却没停,一面走,一面给自己穿上了。原本那被收腰黑袍裹紧的好身材,顿时消失在了一片臃肿之中。

    陆锦惜冷眼看着,眸中却是闪过几分思量。

    络腮胡遮了大半张脸也就算了,连身形都要隐藏起来,可真是够小心的

    只是在她面前,那外袍原本是脱了的,现在又穿上?

    他这是

    怕被顾觉非认出来?

    这么算,多半还真是顾觉非某个认识的老仇家了。

    匈奴的老仇家?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她却没显露出来,一面走着,一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脚底下是一条长满了青苔的长道,看得出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走过了,上面的脚印都很新,显然是“兰大人”他们来了才踩上去的。

    周遭密林环绕,一眼望去都是老树。

    原本都还没什么感觉,可随着眼前那一片密林越来越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陆锦惜的神经也就越紧绷,手心微汗。

    顾觉非

    他这样聪明的人,不会猜不到这是一场针对他而设的局,可偏偏来了。

    她觉得自己本不该对此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毕竟顾觉非不可能是什么善类,既然能猜到这是一场鸿门宴,既然还敢大摇大摆地来,就不可能没有任何准备。

    但人总是庸俗的。

    这一点,陆锦惜在绕过了前面那一块山石,一别近十日之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