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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我本闲凉-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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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摩挲着的指腹忽停,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微颤,带得眼神都暗了几分。

    但这屋内只有一盏油灯,本就很暗,陆锦惜难以察觉。

    陆氏的五官,尤其是那两道弯弯的细眉,是比她原来的眉要柔和婉约一些的,少一点锋芒。所以当她按自己往日习惯,虚伪做出那为难又有一点羞怯的神态时,根本意识不到这跟她想象中的神态会有怎样微妙的差别。

    她只是笑了起来,低眉垂眼,说出了一句传到京城能吓瘫大半达官显贵甚至是皇帝的话:“实不相瞒,我是太师府顾大公子的心头好,与他有私。你想要钱,我想活命。你放了我,大公子会带钱来,而我还能劝盛宣放掉保定盛隆昌分号。您看如何?”

第125章 狐狸与兔子() 
“”

    “”

    屋子里的沉默;忽然就变成了死寂;气氛无端端地变得有些让人悚然;头皮发麻。可这时候;陆锦惜还不很清楚这种变化的原因。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深极了。

    第一次;她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是大将军夫人的时候;他没忍住笑了起来;

    第二次,她镇定自若地收回自己说的话,又说自己不是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略微的诧异;

    可这第三次

    她竟然敢说自己是顾觉非的心头好,还与其有染!

    这个女人

    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搭在她颊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些。

    一双注视着陆锦惜的眼眸,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慢慢划开一抹笑;像是小船在冬日笼满雾气的湖面上划开了一道涟漪;有一种带着压迫感的从容不迫:“盛隆昌我的确是有兴趣,你的提议也很动人。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能做到?再说;听闻太师府大公子顾觉非平素不近女色。的确是你要活命;我要求财。可你先说自己是大将军夫人;又说自己是太师府顾大公子的姘头;改口比翻书还快,我怎么敢相信?”

    “不近女色的人多半不是真的不近女色;不过看女色够是不够,合不合心意罢了。”

    约莫是觉得对方那“姘头”两个字实在刺耳;陆锦惜微微皱了皱眉;说话的声音也冷淡了不少,但依旧镇定没有半点心虚和慌张。

    “我话就说在这里,其他的你爱信不信。至于说服盛宣放弃保定分号,我自有我的办法。”

    不知道的人听了,只怕要以为她是山匪,而对面的男人才是人质呢。

    这话说得太超然了一些。

    男人听了之后,沉默了好半晌,屋里的气氛也随之再一次地陷入了死寂。

    “刷拉拉”

    雨水敲打,又从屋顶山流淌下来,在屋檐下汇成一束一束的珠串,坠落在地面上,让这本该安静的夜晚,充满了喧嚣。

    陆锦惜忽然有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对方这时候已经收回了手,一动不动地坐在她床榻前面,两手放在膝盖上,腰背却挺得笔直。即便一脸络腮胡,也挡不住那种沉稳又摄人的气魄。

    他像是一座的雕像。

    揣度人心,将人的心思把握在股掌之间,向来是她所擅长的。可在这种连空气都仿佛要为之沉凝的时候,她竟然一点也无法揣测眼前之人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要如何处理她。

    这种不着天不着地的无力,让她十分难受。

    死寂,持续了起码一刻。

    对方没有动,陆锦惜也不敢自顾自就躺下来,只坐在那床上,与他对视。

    直到三声被雨水响动压低的叩击声从门外响起,简单,但节奏有些奇怪:“叩叩,叩。”

    听见这声音,她险些吓了一跳。

    男人的眼角也在这一瞬间跳了一跳,而后眸光一闪,终于笑了起来:“我没记错的话,在保定大街上撞见你的时候,你是妇人打扮,那就是嫁过人了,却还敢跟太师府的大公子勾搭到一起。如此放荡不守妇道,若让你夫家,或者是太师府知道”

    嗤。

    陆锦惜心里面翻了个白眼,暗道顾觉非怕是巴不得闹得全天下都知道,破罐子破摔好迎娶她进门呢。

    当下便假笑道:“要想闹得人尽皆知,我无碍,你随意。”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啊。

    这让男人面上的笑容浅了一些,也终于多了几分森然:“是吗?不知你可有儿女,夫家又是谁?”

    “儿女是有,但与你有什么干系?”

    陆锦惜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不管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至于夫家,唔,我夫君死鬼一个,老早便死无全尸了。怕是你想找人威胁,也都威胁不到。”

    死鬼一个,死无全尸。

    这话听在不知情的外人耳中,自然显得恶毒。

    可用在那一位战死沙场只留了一座衣冠冢的大将军薛况来说,却算是实话,不过略显得刻薄一点罢了。

    陆锦惜说得自然。

    坐她对面的男人听了,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减下去,那一张石雕一般的脸上没有了什么表情。

    “看来你是荤素不忌了。”

    “”

    孤男寡女,对方嘴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虽然听着极为正常,可陆锦惜是何等敏锐之人?

    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

    可来不及躲避!

    她才刚抬起手来,就被对方擒住了手腕,用力地压回了床榻上,脊背撞到了坚硬的床板,立时觉出几分生疼。

    只片刻,便已经被这身躯高大的男人压在了身下!

    宽阔结实的胸膛,如同一面厚墙,那锋锐冰冷的眼眸,更是如虎狼一般直刺着她,让她心底窜出一股寒意!

    她微微喘气。

    挣扎是下意识的举动,但才动了一动,她便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男人粗粝的手掌压着她纤细的手腕,犹如凶猛的猎豹制服一只柔软的兔子一般,将她掌控。

    见她既不尖叫,也不挣扎,眸底的兴味便重新升了起来。

    这只兔子,出乎意料地冷静和乖觉。

    其实他能感觉出来,她很聪明,也很狡诈,但在这种时候,在绝对的力量前面,所有的聪明才智都是那一捅就破的窗纸,不堪一击。

    在旁人面前,她兴许是头狐狸。

    但在他这里,在此时此刻,不过一只任他宰割的兔子。

    “怎么,不挣扎一下,尖叫两声?”他距离她很近,言语间那暖热的呼吸可以轻易拍打到她脖颈间,“这就准备从了我吗?”

    这两句话,问得实在是很轻佻,让陆锦惜莫名想起了话本上的登徒子,于是她一顺嘴,说出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心领神会的话:“反正我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

    对方似乎也没想都她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浑无半点慌张不说,反而还有一种怪异极了的坦荡荡。

    于是他笑了:“看来是我有福,能一亲美人芳泽了。”

    言罢,便向她埋首下来。

    距离慢慢拉近。

    陆锦惜的视野几乎都被他所占据,再也看不到其他,只不过在他贴上来的一瞬间,她终于没有忍住,淡淡道:“戏弄够了吗?你若剃了这满脸的胡子,我兴许还想陪你多演上一会儿。现在我困了想休息了。”

    动作瞬间停住。

    男人的目光,霎时犀利了起来,甚至迸现出了几分杀机。

    但陆锦惜浑然不惧。

    虽然依旧被对方摁住双手,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可面上却是镇定冷淡到极点的神情——

    “第一,你其实知道我是谁;”

    “第二,你对京城很了解;”

    “第三,你和你的人曾上过战场;”

    “第四”

    “刚才门外有人叫你,你该出去了。”

    一句接着一句,有条不紊。

    她每说一句,男人的瞳孔便缩紧一分。

    到得第四句的时候,她声音里已经带了隐约的笑意,让她看上去很是放松,于是男人也一下笑了起来。

    他觉得这女人比先前与她虚与委蛇的时候还有意思了。

    听完她这几句推测,再回头来一想,他便轻而易举地明白,先前她那些看似做作虚伪、破绽百出的言语和神态,都是引他露出破绽的陷阱。

    从她自报家门那一句就已经开始。

    “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尤其是女人,下场总不会很好。”

    男人一翻身,竟真的放开了她,直接站到了她床榻边。烛光照着他高大昂藏的身躯,投下了一道厚重的阴影,也让陆锦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见那没有起伏的声音。

    “我很好奇,你凭什么笃定我不会碰你?”

    “我被你们抓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碰我不早该碰了吗?对待一个完全在你掌控中的阶下囚,总不会还尊重她的意见,要得她首肯吧?”

    陆锦惜嗤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方才那人虽没怎么用力,可上面也压了一圈浅浅的红痕,看得她一下就皱了眉。

    那人也看了一眼,但听了她这话之后,却沉默了良久,最后反问了一句怪异到极点也带着些许笑意的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从没碰过你呢?”

    “什么意思?”

    陆锦惜一怔,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问了一句。

    男人见了她这反应,却是再一次没有忍住,大笑了起来,竟然也不再回答她,一面摇头,一面笑着,从这屋内走了出去。

    他步子不大。

    可约莫是因为这难得放声的大笑,使他的背影看上去多了一种气吞万里的狂放。仿佛不是在这荒山野岭小破屋里,而是在旌旗招展的黄沙场中。

第126章 惊觉() 
“吱呀”一声;那门被人从外面合上了。

    陆锦惜却半晌没回过神来。

    若说对方前面的那些话里;都有一些隐隐的蛛丝马迹;能让她获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刚才那一句就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总不至于对‘奸尸’有兴趣吧?”

    莫名就想歪了一下;她嘀咕了一句;心里面却被自己这想法恶寒了一把。

    于是连忙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不要乱想。

    对方似乎有意戏弄她,这一句应该也只是跟她开玩笑,要引她心下猜疑和忧虑罢了。

    正如她一开始对对方说的那些;都是陷阱。

    她说自己是大将军夫人,一开始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怀疑他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他的反应有一点让她不理解的奇怪;也让她没办法准确判断;但第二个陷阱他没逃开。

    那就是盛隆昌。

    她与盛宣合作的事情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可她在提到盛隆昌的时候;对方却没对她和盛隆昌的关系与合作提出任何的疑问。

    这就证明;他熟知他们合作的内容。

    既然连这个都能打探到;他必定是已经查过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其次;不管是提到将军府,还是太师府;对方竟然都一清二楚。比如将军府的大将军夫人在家守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如太师府的大公子顾觉非平素不近女色。

    前者倒也罢了,后者又有几个人知道?

    就是陆锦惜自己;也是那一日去太师府赴宴;才从定国公夫人的那没有遮拦的口中知道。

    要知道,外人只传顾觉非才华盖世,风流倜傥,几乎下意识就以为他算是“风流才子”那一挂的人了。

    几个知道他不近女色?

    对方却偏偏脱口而出

    人对待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般会下意识地默认旁人也知道,所以在与人交谈的时候,其实会说出很多别人其实不一定清楚的事情。

    反之同理。

    总而言之,对方对京城,或者说这些高门显贵的了解,已经不仅仅是“熟知”二字能形容的。

    陆锦惜甚至怀疑,他知道得比自己这个恶补过的还要多。

    至于方才推测的第三点,就更毋庸置疑了。

    同样的人数情况下,他们的人竟能打得过贺行他们,且那浑身的给人的感觉,绝不像是什么刺客暗卫之流,是那种坦荡荡的浑厚与阳刚。

    算来算去,除了战场上砥砺过,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只是

    猜出来这些有什么用呢?

    那身份神秘的男人,虽然在不知觉间踩了她的陷阱,暴露了一些东西,但在最关键的目的上,却始终没露出破绽。

    她先后试探过两次。

    第一次是刚醒的时候。

    她直接猜测对方是因为盛隆昌的事情所以才盯上了自己。

    可对方并未对此做出什么回应。

    第二次是谈条件的的时候。

    她告诉对方,自己可以保证让盛宣放弃保定盛隆分号,以换得对方放过自己。

    这一次对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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