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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兰陵醉-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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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伏,斛律光笑得连手中的酒杯都快拿不稳了

    完了,这次人丢大了,我好想大哭,什么都不管了。但事情由我而起,怎么样也该由我结束,就算被从头笑到尾,我也不能当逃兵!

    我悄悄瞥了眼长恭,心中一暖,恐怕只有他在认真欣赏,没有一丝嘲笑!为了他,我一定要好好跳,奈何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两眼发黑,撑不下去,就要栽倒爬不起来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长恭,他认出我了,还上台与我一起被人嘲笑!

    “对不起,老公,让你丢脸了。下次我一定好好练习!”我很抱歉。

    长恭微微一笑,随手取下另一舞伎的面具罩在面上,低声道:“兰陵王之所以勇猛无匹,并非阵法了得、武艺非凡,只因心有牵挂,为爱而战,才会战无不胜。世上没人比我更知入阵所谓何来兰陵,我不是范蠡!愿否随我?”

    激动的泪水再次充满眼眶,他还记得我说过范蠡薄幸,为江山舍爱人。我的心他永远最懂。我重重点头,一切交给他了,生死相随!

    鼓点重新敲响,兰陵王亲自带兵入阵!一招一式,刚柔并济,身影飘逸如风如影,阵法出神入化,却从未让我离开他身边我好像置身漫天飞舞的黄沙中,与他共为一体,披荆斩棘,无往不胜。

    “咚”一声结束,我久久不能平静。四周爆发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起身致意,经久不息。

    我难抑激动,扑向长恭,狠狠亲了他一口。“啊”众人被我这率性之举惊呆,顿时一片寂静,我也觉得鲁莽,可惜晚了,不知如何自救下台?

    就在此时,“兰陵姐,兰陵姐,真的是你?!”一声惊叹从外传来。

    一行豪华从外而入,众人纷纷见礼:“见过陆太姬!”

    她却不闻不问,径直向我奔来,“兰陵姐,是我啊!”激动得声泪俱下。

第111章() 
“又是六年不见,兰陵姐”柳萱拉着我的手无不感慨道:“既然回来,为何不找我?还在为当年的事怪我吗?无论如何,如今只剩下咱们三个一定要”

    我摇摇头,“我是怕自己钦犯的身份连累你多年辛苦所得!”

    “这是哪里话?咱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柳萱激动,“当年要不是你对我们照顾有加我们母子早就屈死掖庭其实当年先帝只是受奸人唆摆一时气极才下令事后亦悔恨不已,只可惜当时兰陵姐已当今陛下对兰陵姐更是敬重有加、毫无追究之意我这就回去与陛下说明,兰陵姐还是咱们大齐的神医,滨土、内宫皆可畅行无阻!”乖乖,咱们大齐

    “谢谢。”我却并无太多欣喜:“陛下若肯不追究前事,让我与兰陵王平静渡日,就是最大的恩典。其它地方就不去打扰了。别人不清楚,你总该知道的我哪是什么神医?!”最后一句说的意味深长目光幽幽转向四周的简朴幽静,无不残留着长恭的气息。这里是他特意留给我们谈话的地方。

    “也对,”柳萱顿了顿道:“毕竟皇宫给兰陵姐留下的印象不好其实我也是希望如今兰陵姐能沾沾我的光,享享福,该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

    我不语。

    “兰陵姐果然还和从前一样青春!看来兰陵王对你真好差点忘了恭喜兰陵姐有情人终成眷属!”柳萱端看我的脸,很是羡慕。

    我幽幽开口:“其实你应该能看出,我是又回去了!摒弃岁月磨砺,自然容颜不改!”

    “真的?”柳萱兴奋。

    我点头,事实本就如此。

    “兰陵姐可是已经掌握时空穿梭的奥秘,可以可以自由来回?”

    “想得美!”我失笑,“人于自然不过沧海一粟!”如果能在时空中游走,我早把长恭搬过去了。“两度穿梭,硬要说有什么规律的话,我只总结出四个字:九死一生!”

    柳萱一愣。我解释:“就是生死由天。不死也脱层皮,稍不留神,就跟杜老一样,身归魂去柳萱,不,现在应该尊您一声陆太姬,名、利、地位都有了,难道你还想回去从实习打杂开始吗?”

    柳萱面色微微一变,不自然地扯起嘴角,“兰陵姐说笑了。纵然纵然再好,这也不是家,不如家乡亲切!”

    是不如家乡现代化吧!这里没有肉毒针打,也没有拉皮的技术

    终日忙碌只为饥,才得饱来便思衣。

    绫罗绸缎买几件,回头看看房屋低。

    高楼大厦盖几幢,房中又少美貌妻。

    娶下娇妻并美妾,恨无田地少根基。

    置得良田千万顷,出入无轿少马骑。

    骡马成群轿已备,叹无官职被人欺。

    县丞主簿不愿做,想要朝中挂紫衣。

    当朝一品为宰相,还想面南去登基。

    心满意足为天子,更望万世无死期。

    哎,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眼前苍老却依旧贪婪的面孔,让我再次感叹太后级别又怎样?再大的富贵,再多的权势,也买不回光阴,抚不平沧桑。黄金打造的钿花美饰可以遮盖黥面,最上乘的胭脂水粉可以修颜,但依旧挡不住岁月的侵蚀,皮肤松弛,眼袋浮肿下垂,法令横生,算算快五十了吧?!如今再被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女人一口一个“姐”地叫唤,感觉比六年前还糟!

    “兰陵姐?”柳萱见我有点走神,又喊了一声,“听说兰陵姐已经重新接管西兰苑,可是这六年被郑氏顶着兰陵王妃的头衔搞得乌烟瘴气?”

    郑氏?我一愣,即道:“她能搞出什么花样?最多张罗些捐赠,做做样子搏个贤名。内部的问题,应该与她无关。”

    “哦如果兰陵姐觉得她鸠占鹊巢,只需出声,本宫自可替你料理了她!从今往后有我在,看谁敢欺负兰陵姐?!”这话怎么听得我毛骨悚然!

    “那个虽然时代不同你的地位也不一样了,但我们终究来自文明社会,你也是学医的,更应该有慈悲心不能因为个人好恶而随意评判别人、伤害性命,是最起码的法治精神,我希望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忘记好不好?”我尽量柔声恳切。

    还是令得柳萱瞬间僵硬,不过很快恢复,“兰陵姐教训的是。不过在这待了二十多年,经历许多难以想像丑陋不堪之事。连我自己都快忘记曾是当年那个心思单纯、不懂世事的小护士。皇帝的后宫向来不乏争斗,有时为了自保不得不”

    宫斗关你个奶妈什么事?

    “你儿子好吗?”我岔开话题。

    提到儿子,柳萱像寻常母亲一样露出慈祥幸福的笑容。“还好,还好托陛下大恩,赏了兵部侍郎的虚衔从三品,还不及我这个正三品的女侍中阶品高更不要说当年兰陵姐正一品的风光了。”

    三品还嫌低?

    “哪里?我那才是虚衔他成家了吗?”我问得有些心不在焉,盘算着长恭该来找我吃饭了。

    没想到,这个话题却让柳萱忧愁起来,“算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成家立室,可这孩子偏偏不定性最近也不知怎的,竟看中了斛律光的女儿!奈何斛律家一向眼高过顶

    “斛律光的女儿?”我记得他有两个女儿,一个随高百年殉情了,还有一个不是高纬的皇后吗?

    “是庶女!”柳萱看出我的疑问,连忙解释:“不是正室所出,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妾所生。原以为我儿足已匹配,没想到人家两位嫡女都是皇后竟连这庶女也不屑一般贵族这不巧了,我知道兰陵姐与斛律光熟稔,能不能帮我儿子在斛律光面前说些好话,促成良缘?”

    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这事涉及的男女双方我压根不认识,怎能胡乱介入?于是笑道,“亏你还是开明的现代人,怎么连最基本的婚姻自由都忘了?这事终究得两厢情愿才行。小两口若真情意深厚到论及婚嫁,我想斛律光不至于古板至此,硬要棒打鸳鸯强扭的瓜不甜,你也希望儿子真的幸福,而不仅仅是娶个大户千金回来装点门面的?所以,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吧!以你们母子当朝的地位,还怕娶不到淑女?”

    柳萱又是一僵,随即恢复笑容:“兰陵姐说得是,不过天下父母心差不多都这样!道理都懂,但真要遇事,总难冷静。”

    我笑笑。奇怪长恭怎么还不来?这种无聊的话题加速饥饿感。

    “听说这些年宋医生一直在洛阳独孤永业对他颇为关照!”

    “那很好呀!”得知故人平安,我也放心!

    “兰陵姐可要我召他回京相聚?”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柳萱,我为什么要召见他?

    柳萱径自道:“时常还会想起当年在院里,大家都说兰陵姐对宋医生有意!可惜宋医生喜欢何医生,直到后来何安妮背叛宋医生嫁给高澄又离世。我看宋医生对她情意早已转淡,又孤独了这么多年没娶,说不定他是对兰陵姐你”

    “你是不记得我丈夫叫高长恭还是想劝我红杏出墙?”

    “怎敢?”柳萱笑容更大,“想当年兰陵王的怒气无人能挡,我哪敢自寻死路!只是想着多年不见,老朋友叙叙旧罢了。没想到兰陵姐没在古代许久,竟比古人还要保守莫非兰陵王还不知道你与宋医生当年”

    “知道什么?”我反问,“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你觉得还有什么是他应该知道而我却没让他知道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是怕日后万一不小心说错话,影响兰陵姐夫妻感情就坏了。”柳萱貌似真诚地干笑。

    只要你不来,就不会影响!长恭人呢,再这样下去,我不敢保证还能一直维持着礼貌。

    “兰陵姐,见过绍信那孩子了吧?”

    我心又是一沉,望着柳萱。

    柳萱感叹:“那孩子真是命苦,刚出生就没了娘,紧接着又被亲父嫌弃差点丧命,不久父亦身亡,自小孤苦无依”

    “虽无父母,但有几位兄长的全爱护,师父、师尊更是名满天下的贤能之人世上多少人可望不可及?再看看乱世飘零的百姓,他哪里苦了?”

    “兰陵姐说得是!”柳萱又急忙附和:“只是本宫我一直对何医生的死心存愧疚,不免将感情投射在这个孩子身上,很是牵挂。他师父虽是能人,但深山苦修清冷,又岂是一个孩子所能承受?!所以每年我都会置办大量衣物食材派人送去。自他回邺后,更是时常召至身边亲自照拂,越发亲近,他还叫我姨母呢,真是倍感欣慰。”

    “原来有你照顾”怪不得那么嚣张,不像谢祖武的风尚。那句话怎么说的,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别太宠他!”

    “哎,就这么一个故人之子,要不是我,何医生也不会都怪那时年轻糊涂啊!只是不知这孩子从哪听来不实传闻竟误会兰陵是”

    “杀母凶手?还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道听途说哪能轻信?我屡次规劝,没想到这孩子的脾性竟跟何医生一样执拗!”柳萱痛心婉惜道:“希望他没冒犯兰陵姐,改天还得跟他好好说说才行!”

    “怎么会?”我扯起嘴角,“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举止冲动,也在情理之中!咱们做长辈的哪能跟故人之子斤斤计较?只要他心存善良,自己日子过得开心就好。”

    柳萱再次愣住,我平静与之对视。在高绍信的事上本就无需任何欺瞒和掩饰。说到底,高绍信既不是我丈夫也不是我儿子,真要算,何安妮的儿子还亲不过长恭的六弟,但又怎样?我无愧何安妮,也没亏待过她儿子,至于高绍信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可管不了,各有各的人生,各自修行,各安天命吧!

    “想不到兰陵姐如此宽广豁达,反倒是那小子不争气,跑来兰陵王府招惹郑娘,听说郑娘的肚子”

    “你”有完没完?绕来绕去,我真烦了,再装不了虚伪的平静,正要言辞激烈时,门外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兰陵,我可否入内?”

    “快进来!”我亲自打开房门,拽他进来。绝世容颜照亮房中每一处阴暗,连柳萱看了都忍不住失神。

    “陆太姬!”长恭微微拱手,看在我的面上,对她的存在致意。

    柳萱有些激动地伸手想扶起他,“自己人不必客气!小时候我也抱过你,就在吕梁山上你在我怀中很乖巧、听话”

    “呃”一阵反胃恶心,这种陈年的梗也能拿出来套近乎?长恭可不是高绍信!我不着痕迹地隔在中间,“长恭,前厅各位大人”

    “都已散去。我特来询问陆太姬是否需要车驾送返,以免夜深有险!”

    闻言,柳萱看看漆黑的窗外,露出担忧之色,“还是兰陵王周到”

    “我们会派精锐人马,联同你的护卫一起送你回宫,放心吧。”我直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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