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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兰陵醉-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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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长恭惊讶。

    我拉着他胳膊坐下,一字一句道:“咱们去帮段韶!”

    “兰陵不必如此,太师一向擅于攻防调兵,少有败绩。再说,此人未必是他所派,可能是”

    “细作?”我接过他的话道:“你就别骗我了,既然他敢自称段韶亲信,就知你与段韶相熟多年,难道你之前真没见过他?真是细作的话,你早就一掌毙了他,还真带他去村长家祸害别人?段韶说此地已属齐,除了他的人,谁会知道咱们在这?就算宇文邕也查到咱们行踪,要骗也是用你来骗我,因为你我夫妻情深,又怎么会用段韶来蒙你呢?”

    长恭苦笑一声,“知我者莫若兰陵,但只怕”

    “你怕段韶诈病骗你出山对不对?谁都能看出他对你多惜才!”

    “既然兰陵都知晓,为何还要”

    “正因为我知道,才要你去!也许以往他会装病骗人,但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他是真病。而且正如他自己所说,时日无多,此战将是他人生最后一战!”

    “兰陵?!”长恭惊诧,“我见他气色虽不如前,但也算老当益壮,怎会”

    我点头:“是真的。此战结束,班师回邺,不出一个月,他就会病逝!”

    “你”长恭惊诧非常。

    “是不是很奇怪我能未卜先知?你一直都有疑问,只是不敢问!”我紧紧握住长恭的手,准备坦白一切。

    “你一直坚信我的善良,相信我不是什么妖孽,但同时你也对我的身世和来历充满疑惑!二十多年前,我从何而来?为什么容颜不变?为什么那么重的伤,每次失踪回来都可以治愈?我虽是医者,为何不会把脉用药?为什么我的言行举止、思维方式与你们大不相同?等等等等你怕伤害我甚至失去我,所以从来不主动追问,只是一味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在意我,更体贴我,如果我再隐瞒下去,对你实在不公,太伤你的心。长恭,你记住我下面所说每个字都是真实的。我真的不是什么神仙,跟你一样的普通人,我的家乡从地理位置上来讲,确实在陈国的建康,只不过我出生在一千五百年后!一千五百年后的建康城叫”

    整整一宿不眠不休,我从出生、家庭、教育、工作到几次与他相遇的经历,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他。

    长恭除了惊异、激动还是一如既往坚定不移的信任,最后只是呐呐说了一句:“宇宙苍穹果真奥妙,千年后的世界当真如此如此奇异?!”

    我直点头,“比这好上千万倍,衣食无忧,每个人有人权,谁都不能轻易伤害别人。可唯独那没有你,所以再好我都要回来,回到你身边!”

    长恭感动,又问:“兰陵当真记不清我大齐的运势还有我的归宿结局?!”

    “你的归宿不就在我这吗?!”我果断点头,这是我唯一隐瞒的部分。因为我思量再三,人还是不要知道自己的未来比较好!打个比方,要是知道自己明天何时会因何事开怀,那到了明天那个时刻,还能笑得出来吗?因为无知,人生才有希望、快乐可言。尤其长恭那种结局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因为我一定会打破!

    “我都说了南北朝时期根本不能像隋、唐那样被称作一个朝代,更替太快。北齐只是盘踞一部分领土,占不到全国二分之一,所以记载不多,也不引人关注。”哎,短短二十八年中,你却是北齐乃至整个历史长河中的亮点,我心中暗暗补充。

    “那日慧可大师现身前,兰陵要我当心当心什么?兰陵是否知道什么不愿告诉我?”

    “你想啊,如果机缘巧合,你掉到秦朝,那就跟我一样是个先知,百姓眼中的神仙。你也知道暴秦不过二世,但你能准确知道每天发生什么事吗?秦始皇每天吃什么、做什么、说什么话根本无从得知啊,更何况周边不知名的小国!所以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一些大事、大方向而已这里的确出过几位名人,比如齐国的段韶,所以我知道他快死了。还有周武帝灭佛轰动一时,史学家褒贬不一,因此我知道宇文邕会死于肺病还有我看到杨坚,自然知道隋朝会建立,周边小国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你是齐国皇族,我要你当心的无外乎就是内忧外患。对内自古皇帝都忌手握兵权、功高震主的大将。对外,杨坚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一登九五,你觉得他能容下前朝皇族,不怕暗中复辟吗?国家大事我真的不懂,我只是希望你能远离皇权争斗,当一个小人物,小人物对历史变迁无关重要,但你却是我的全部!”

    “那兰陵还要我去襄助太师吗?!”长恭问。

    我心痛纠结,却只能点头:“历史的变迁,朝代的更替,又岂是我一人所能扭转?!说到底,我也是历史的产物,历史真要改变,我也将不复存在!所以神医可以永不出世,因为我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兰陵王不同,你生来就是齐国的战神。于私,段韶对你自小关爱有加,我不在身边时,少不了他的照拂,才有如今显赫的兰陵王,你们是出生入死的忘年之交。于公,兰陵王有责任保护他的士兵,保护他的百姓,安全地将他们带回故乡,而不是尸骨不全地客死异地。谁无父母家人,谁不盼郎归?你肩负着他们的希望,这就是你的责任。你已经陪了我这么久,河鲤村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最甜蜜的时光!但我不能再自私霸占你罔顾那么多性命不顾,破坏那么多家庭的希望,让你背负愧疚甚至骂名过活一世!”

    “兰陵”

    我摆摆手,继续说完,“我知道当听说齐军打过来时,你已心绪激动,见到段韶,更是澎湃,如今段韶重病,你满心都是齐军生死,只不过你更看中我,硬是压抑自己的情绪。高长恭,你把我摆在第一位,看得比所有将士性命都重要得你如此深爱,我值了!但反过来,我又怎能让你为我如此牺牲承受这么多?!所以我不会再驼鸟下去,我要跟你共同面对。放心做回你的兰陵王吧,我沈兰陵无怨无悔,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人!”

    “兰陵”长恭感动的难以言状。最后轻轻接过包袱,郑重承诺:“兰陵等我回来!我一定尽快结束战事,再返田园,与你做一对平凡夫妇相守到老!”

    “等等,什么叫等你回来?”我急忙拉着他,“谁说要跟你分开了?”

    长恭一愣,“不是兰陵说,要我去”

    真是个傻肃肃!说了一晚上,嗓子冒烟,我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润润喉,又递了一杯给他,“难道你忘了,我们说好不再分开,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所以我会跟你一起去!”

    长恭欣喜,刚要答应,转念一沉:“军中不许女眷随行!且战事凶险,我怕兰陵有所损伤。兰陵还是在此”

    “不行,是你自己亲口答应从今往后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别想食言,我缠定你了!我知道女眷不能随军,是怕将士分心,不能好好打仗。我也没想过以你夫人的身份出现,那天下都会知道神医没死,岂不麻烦了!真的其她一个女人没有吗?不可能吧!”我抚着下巴思索,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营妓总是女人吧?”

    “扑”一口热茶尽数喷出,长恭不敢置信,又是惊骇地望着我。我立即明白他在想什么,急忙澄清,“不是,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想说明任何规定都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性。烧饭、浆洗、打扫甚至协助军医都没有一个大婶或者女婢吗?”

    长恭摇头:“甚少,皆由末等士兵来做。我太师营下鲜少设红帐。”

    “那我就学花木兰,女扮男装给你当个随侍小兵,不就行了?!有你关照,总不会出事吧?”不等长恭表态,我决定道:“总之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好,我们夫妇不离不弃,矢志不渝!”长恭将我紧紧拥抱。

    我笑道:“以后军营人多,不比二人世界,所以出发前我还要再跟你好好煮次饭!”不由分说,扑倒

第106章() 
“呜呜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号角吹响,战鼓齐鸣。

    獠牙狰狞的鬼面战将威风凛凛地一振臂,齐国士兵呐喊着越过护城河向定阳城内城墙涌去,外城之战早在三日前告破。

    几番交锋,周军已闻风丧胆,军容颓败,退入城内死守,任凭齐国先锋如何叫阵,都不敢轻易露头。

    主帅望望天色,并不恋战,一挥手,鸣金收兵,策马返回驻扎在外城的营帐

    “喂,看什么呢?该不是又想偷懒吧?!”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炊事小兵冲我吹胡子瞪眼,“王就要回营了,再不准备,误了将士们的膳食,可有你受的。”

    “是,是,是!”我急忙陪笑,“还是张大哥投军多年经验丰富,多亏有您时常提点我就是想瞻仰一下王的风采,心生敬慕!”哎,当初长恭要升我做贴身小兵,专在他的帐内伺候,可我觉没有这样的先例,就连段韶的守卫都是轮流当值的。行军打仗本就人手紧张,如果我整天躲着不出来,难免引人怀疑,便以身体瘦弱为由,做些后勤工作,以为不用披甲上阵就行,但花木兰真不好当!不到三天,我就深刻体会军旅生活的艰苦。

    天不亮就要劈柴担水、生火做饭,大锅可不比家常菜锅,那锅铲挥舞起来,不下练三十遍广播体操!将士们离营后得整理洒扫然后中饭晚饭洗衣缝补照顾伤兵等到将士们都睡了,还得预备第二天的粮草物资累得我腰酸背痛,半夜三更好不容易才能见上长恭一面,睡个囫囵觉,还得偷偷摸摸。

    每天对着一群大男人同进同出、同食同住(假装睡下),那味道真是至纯阳刚得让我几天吃不下饭,关键他们换衣、方便的时候,根本不知避忌,只能我到处躲,结果就被当成偷懒!

    “咱们王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奇才!”炊事小兵颇为自豪:“无论学才还是武功都是当世顶尖的高手,他率领的虎贲之师从来战无不胜,四方莫不敢犯!就凭你也想”炊事兵突然凑近,“我说你小子平时干活不起劲,但每回一提及王,就来精神,哪热闹往哪凑。我不管你想干什么,若敢对王有一丝不敬,就等着咱们全军将士活拆了你!听到没有?”

    “不敢,不敢!”我提着桶赶紧跑开,“我这就去打水,打水!”

    “真不知谁荐你入军的?根本不够格这要遇上战况危急只会误事!”炊事兵还在我身后咕哝,他一直觉得我不称职,看不顺眼。

    白烟袅袅,雾气腾腾,轻扯丝带,秀发如云,罗衫轻褪,肌肤胜雪绾绾青丝,缓缓抬足,美人跨入浴盆,修长的手指提起一旁的水杯,轻触红唇,仰头一饮

    “咕咚!”看得我在窗外也干咽一口,忍不住擦擦口水,乖乖此情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哪得“啊!哎哟”耳朵突然被狠狠揪住,我惨叫连连。

    “好啊,就知道你小子心歪意邪,竟敢偷窥王帐,还不与我见驾请罪你死定了!”炊事小兵的声音响起。天啊,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地盯着我!

    “张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先松手行不?”我不断哀求。他这么嚷嚷,不少人都给吸引过来,这下脸丢大了。

    “说你究竟是何人?混入军中有何图谋?”姓张的炊事兵就是不依不饶拖着我的耳朵。

    “住手!何事喧闹?”威严的喝斥,终于打断拉扯喧嚣。

    长恭胡乱披了件白色中衣冲出来,发梢、脸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晶莹的光芒身上也没擦,湿衣尽现刚毅线条,妩媚入骨,看得我又是一阵激动,但耳朵也真的疼痛入骨

    看我耳根红肿,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长恭忍不住刚想伸手,又被炊事兵打断:“王,请看此洞,此人居心不良竟敢偷窥内帐,窃取机密,意图不轨,还请王明断!”

    “哪有洞啊,不就一道缝吗?”我忍不住叫屈,“我也是无意中发现我仰慕王的绝世风采,想看看王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效劳的纯属巧合!张大哥你误会了,真的是巧合”

    “你胡说!”炊事兵的大嗓门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有事禀报,理应光明正大通传,待王召见,而不是我注意你很久了,这回你明明站立许久,蓄意窥探,不容抵赖。我看你就是存心偷看王沐浴,伺机不轨”

    “都住口!”长恭冷声:“军营重地,看尔等一个个成何体统!无关人等都给孤退下,你你们,进帐细述罪状,再行论处!”

    不由分说,我被姓张的拉进大帐。不消一柱香,长恭已穿戴整齐,恢复凛然,端坐主位。没想到连段韶都惊动了,靠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生病就好好歇着吧,看什么热闹?一进门我就发现他眼中尽是戏谑。

    “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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