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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兰陵醉-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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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一抽一抽的,但这个时候不能心软,只得强硬道:“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愿意帮助他人,但,远没有菩萨的胸怀,我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等你把他们一一劝服,估计国都破了!退一万步讲,他们真信了,明天就跟咱们一起走,这么大的动静和关联,高湛会蠢到毫无察觉吗?四郎,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平凡庸俗的小女人,我管不了国家大事,只求身边人安好。你也自私一回,跟我走,暖暖我的心!”

    我心慌了,头一次对他这样没把握!

    四朗缓缓将目光转开,盯着窗外,不言不语。

    “当年你答应过听我的话。我说东你不向西,我说打狗你不撵鸡。今天我就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你会很快忘记这里,投入全新幸福的生活!”我举三根手指。

    可四郎像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依旧直直望着窗外。“要么我,要么你兄弟,只能选一个!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放弃我了!”我使出杀手锏,若是从前,肃肃早就二话不说扑进我怀里,抱着我不放

    可如今的四郎就像石化了一样,良久连眼神都没变过。

    我从未这么失望,委屈着哽咽道:“好,既然你不理我,我也不要你了。当你的兰陵王吧!”说罢气冲冲摔门而出。

    刚跨出门槛一抬头,惊见那兄弟四人正齐刷刷站在门外,与我大眼瞪小眼。皆愣,随后他们面露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他们偷听?

    我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四人又是一愣后,全部呆呆点头,“见过,见过”得,根本不在一个调上。

    高延宗率先道:“今日朝堂发生这么大的事,兄长们一起过来看看四哥!”

    在我的怒视下,高延宗有些瑟缩。

    “好着呢!”我冲回去。

    “好没事就好好”高延宗呐呐道,不知怎么往下接话。

    高孝珩出声,“那个沈医工那个”

    “有屁快放!”

    “不是我不愿意赠老四诗画诗画乃我大齐男女订情信物,我送老四不太合适!他非但不会要,还会将我一掌拍到树上,我不敢不过如果他喜欢,尽管来我府上挑!”

    我一愣,脸皮发烫。看来他们早就来了,那我跟四郎所说,岂不心中大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高孝珩连忙‘好心’道:“放心,我们只是从你说起大哥的时候来的。之前什么也听到!”那还叫没听到?!

    “听见又如何?”我恼羞成怒,“老娘还怕你们不成!倒是四郎怎么待你们的,都给我记住了!如果谁敢利用他、出卖他,甚至伤害他,我我小心天打雷劈!”说罢,不再理会,埋头跑远,留下呆若木鸡的兄弟四人,愣在当场,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高延宗才喃喃道:“这么多年四哥一直闭口不提娶亲之事,我还在猜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打动他?后来听兄长提及沈兰陵,我也一度很好奇她是如何贤淑超群,令四哥十六载不忘?还曾遗憾今生无缘得见如今总算见识到了外表嘛,比一般女子还要瘦弱,可这心性竟是如此骠悍!想那和士开的脸哦估计两月都见不了人了。原来四哥好这一口!”

    “去!”高孝珩轻斥:“你懂什么?这也就是沈兰陵能让老四如此担待。换个女人,谁敢在老四面前放肆,就算有,老四也不会理睬。不过我一直以为在老四心中,咱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沈兰陵一根手指,想不到还是有些份量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想不到”高孝琬亦很震惊,“想不到四弟如此通透,早已洞察一切。”

    “平日里最冷漠的是他,最飘忽让人琢磨不透的也是他!”高孝瑜面色愧疚,无不感叹道:“原来对兄弟最上心的也是他!平日寡言少语,与世隔绝,惹来诸多埋怨往昔我总是对你们说要兄弟同心,原来他早就明了其中真谛,一声不吭全做了。”

    “咱们还以为自己多能耐!终不如他超脱,大智啊!”高孝琬道:“与沈兰陵一起是他多年夙愿。如今沈兰陵如此恳求,他竟为我们拒绝”

    “沈兰陵真乃奇女子四弟也不遑多让。只是四弟遇见她,恐怕再难对其她女子动心了。”高孝珩道。

    “那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陛下当真会对我们”高延宗比较担心这个。

    高孝珩白了他一眼,“以陛下的手段,你觉得呢?”

    高延宗一抖。

    高孝琬沉声道:“皇族宗亲一个个被罗织罪名铲除,迟早轮到咱们,是应多思考退路自保。老五,平日不要再生事端,兄弟之中就属你最不让人省心!”

    “我这安德王可是文宣帝亲封的,谁敢动我?”高延宗不服气道。

    高孝珩忍不住抬手敲他。高延宗捂头呼痛,后颈又被高孝琬拍了下。刚要叫嚷,高孝瑜道:“五弟,懂点事吧!高殷还是二叔亲子呢想步其后尘吗?”

    高延宗一缩,最后带着被打的委屈道:“日后但凭各位兄长吩咐就是。”

    众人不语,皆是心思沉重。

    还是高延宗忍不住道:“哥哥们,别发愣了。自沈兰陵跑出去后,屋里一直没动静。以四哥的功夫,不可能不知道咱们来了。你们说他是不是正伤心欲绝呢?咱们要不要进去加以宽慰?”

    “不要!”三人异口同声,“要去你去!”同时大力摇头,想想进去可能会发生的状况,三人都陆续择路离开。

    高延宗在后大喊:“哎,哥哥们,别走啊!等等我啊”

    兰陵王府真大,来了这么久,除了醉兰阁,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天空飘起细雨,渐有转大之势。

    我就近跑入一间房舍躲避,发现是厨房。

    天色已晚,诺大的地方只有两人当值。一见我,又要行礼。我急忙摆手,让他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必管我,雨停就走。

    内墙堆放数排酒坛,连我这个不会喝酒的人也被散发出来的阵阵酒香深深吸引。

    “这是什么酒,是皇家专用的汾酒吗?”

    一厨子禀:“神医有所不知,这是王最爱的兰陵美酒!”

    兰陵美酒?四郎为找我寻来的酒!

    既然是我的酒,本人都没尝过,岂不可笑?

    “拿酒杯来。”我突然很想一醉解千愁。

    厨子不敢违抗,打开酒坛,为我斟满。我豪饮一杯下去,酒气如常直冲脑门,呛得我泪流满脸,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果然过瘾,我大喊:“再上!”厨子犹豫,我一把夺过酒坛自己满上,然后对他说:“下去忙吧,别管我,再喝一些就走。下去,下去!”

    我自斟自饮,可过了三杯,发现果然也是“举杯消愁愁更愁!”那些血腥的经历,还有四郎可能的下场,不断在我脑海盘旋。更愁的是,四郎明知危险,还不愿走!

    “你明明说过听我的,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你不理我,我也不要你了”

    “你这个混蛋傻瓜,我千里迢迢,不,是万里迢迢来找你,跨越了时空,不是来看你怎么死的”

    “高湛你这个王八蛋,昏君,杀人狂,变态”

    酒性上来了,我不停的抱怨、咒骂声,湮没在屋外越来越大的雨声中。

第70章() 
“水”公鸭般的沙哑,嗓子快要冒烟了。眼皮沉重,脑袋好像压了无数块大石头!

    除了宿醉不适,还被大雨淋湿,感冒伴着高烧,来势凶猛。

    绣云托起我的后颈,缓缓喂下一杯温水。

    拽好被角,绣云又在炭盆中添加几块,才道:“您已经昏睡两天,王很是担心。沈医工也是精懂医理之人,怎会如此大意自己的身体!”

    “王呢?”我艰难开口。本想问谁把我带回来的?可在这,还有谁敢对我“动手动脚”?

    “您一直高热不退,呓语不断。王不眠不休守在蹋前,直至今晨见您终能安睡,才出门巡视军营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回了。”

    我微微点头,虚弱道谢:“辛苦你了!”

    “这都是奴婢该做的。王吩咐,沈医工一醒,便让您服下这祛病的药。”说着绣云端来一大碗黑乎乎的汁水。

    我闭上眼睛,“累再睡会,先放着吧。”

    绣云无奈,静静退了出去。

    昏昏沉沉不知又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四周漆黑,全身依旧难受的很。

    我挥开锦被,重重咳了几声,气管乃至整个胸腔像被撕扯般的疼痛难当,不会直接病成肺炎了吧?!

    绣云听见动静,推门而入,又要送药。我问:“王还没回吗?”

    绣云轻声道:“回来了,王就在外屋守着呢。晚膳都没用,说是怕惊扰沈医工”

    一撮无名火无端冒出,顿时脸颊又烫几分。

    “去请他进来!”这场病让我连发火的气力都没有。

    “奴婢这就去请!”绣云快步出去。片刻,四郎迟疑的声音:“兰陵”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我扯着嗓子没好气道。

    四郎跨步来到跟前,仍是一脸担心加小心。

    我挣扎着起身,四郎忍不住伸手相助。我拉着他的手,惊问:“怎么这么凉,你也病了?”

    四郎柔声道:“我没事,只是兰陵病了,才觉得我不暖和。”

    哦!想起他有功夫,身体好仍然暗舒一口气。

    顺势将他拉坐床边,“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打算跟我绝交吗?”

    四郎摇头:“我永远不会离弃兰陵!是怕兰陵不愿见我,生气更伤身。”

    心又一颤,我仍装强悍道:“你是外人?还是把我当外人?一事归一事,咱俩之间能有什么隔阂搞到要你躲我?”

    “兰陵”四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接话。

    我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四郎招来绣云接过药碗,吹了吹热气道:“来,兰陵,先把药喝了。周医正说你是重伤风,气血不足若不好好调理,恐致痨病。”

    痨病就是肺结核,没那么夸张吧?

    忆起那令人胆汁都能呕出来的味道,我的胃又忍不住纠结。要不是自带的药物差不多都用在一路的难民身上,何至于受这份罪?

    “有没有放糖?”我问。

    四郎摇头:“减淡药效,此药不宜味甘。”

    “周医正是谁?御医?会不会被人收买,加了什么料?”反正就是不想喝,四处找理由。

    四郎微怔,绣云忍不住道:“沈医工理应更懂良药苦口。王是周医正的恩人,就算您不信他,这药可是奴婢亲自煎熬的!就算您不信所有人,总该信王!这药刚熬出第一碗,王便亲自为沈医工试过药性。王说沈医工怕苦,这是要与您’共苦’!”

    我呆呆望着四郎一丝腼腆不自在,他看了绣云一眼,甚是责怪。

    我知道这小子真心对我好,但我们却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发生分歧,让我如何舍得?

    本来还有一通怪他乱服药的话,全部噎在喉头,一字也说不出来。我低头一饮而尽,好像的确不如之前那么苦了!

    绣云递上漱口水,四郎又送上几块枣泥板栗酥。我摇摇头。

    “双目怎么红了?”四郎突然问道。

    我吸吸鼻子:“生病的人都这样!”

    四郎却始终盯着我看,闪躲不过,我索性伸手把他牢牢抱住,将脸埋在他胸前。“病人不宜吃不易消化的食物。四郎,让人给我熬些清粥,你也没吃晚饭吧?咱们一起。”

    “兰陵?”四郎不知我突发什么癔症,不但抱他不放,还要一起吃饭?

    我抬起头,“怎么,怕我传染?”说着狠狠在他面颊香了一口,“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已经中了我的病毒!”

    四郎被我的无赖之举搞的没办法,只得道:“我怎会嫌弃兰陵,只是兰陵不生我气了?”

    “怎么不气?不过现在头昏气不动。话已经说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不走,我也不走。出什么事,一块倒霉,你忍心看我为你陪葬就行!”

    四郎不语出神直到我又咳嗽,他急忙轻拍我的后背,刚要转身吩咐绣云

    我道:“别动!”四郎果然一动不动,任我像树熊一样挂着。

    最后他只得僵硬地微抬手指,绣云会意,忍笑退出,赶去厨房张罗了。

    在四郎的悉心照顾下,病情开始好转,但我仍能感觉到免疫力、抵抗力大不如前。若是以前,最多七天就能康复,如今过了十天,才见起色。

    四郎一忙完公事,便来陪我。绣云严格遵照四郎指示,坚决不让我出门,生怕再次感染风寒!

    又过了五天,精神终于大好起来!我正打算主动去找四郎一回,那个最小的丫环怜心突然慌里慌张跑来,伏在绣云耳边低语几句。绣云脸色大变,不知所措,还不停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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