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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兰陵醉-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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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抗拒不了。从吕梁山到邺城,我一直牵挂你的安危,甚至暗自发誓,再见面就嫁你。可我真没想到,再见面时,你成了肃肃!”

    “那又如何,我是不是肃肃有何关系?难道你不喜欢肃肃?”

    “自小我对你是真好,还是虚情假意,难道你分不出来吗?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孤身又回来这个陌生的世界?这种没良心的话,以后不许再说!”我嗔道。

    四郎笑了,“我知道兰陵对我好,所以我等了十六年,所幸老天待我不薄,终于让你回来了。你既喜欢我,又想嫁我,为何不能结为夫妇?”

    我揉揉头,本来这个问题也让我纠结了很久;最后理智不断提醒我他是肃肃!我总不能染指肃肃吧?!

    “因为你是肃肃啊!虽然你长大了,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不点。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那不成了禽兽?”

    四郎笑容瞬间僵硬,“兰陵不是母亲,我也从来没把你当娘!”

    “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生娘还不及养娘大呢!”

    “兰陵不是娘,我从未把你当娘!”四郎一字一句咬牙重复道。

    “四郎,你静静想一想。”我试图引导他梳理感情,同时也在疏导自己纷繁的心绪:“如果没有十六年前的遭遇和经历,如今的你会随便对一个陌生女人好吗?你有这种习惯吗?”

    四郎一怔,不语。我继续道:“我沈兰陵自知无才无貌,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会随便挑一个当妻子吗?你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相看,念念不忘?不就是因为十六年前,我遇见弱小的你,一路悉心照顾吗?否则就以现在的悬殊地位,我连近你身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吗?”

第65章() 
“不懂!”四郎气恼地挣开我的手,“十六年前兰陵答应过不离不弃,结果你走了,我明白你的苦衷。十六年后,你说想嫁我,我有多开心?可转眼的功夫你又说不是男女之情!兰陵究竟想我如何?你不在的十六年里,我照足你说过的每句话去做,去等就怕你不回来或者见我做的不好又一走了之。结果你却告诉我这是什么雏鸟情结”

    “我自然是希望你幸福,不管我在或不在都能开开心心。你的人生不应该寄托在我身上。如果我没回来,那你的等待永远只是虚幻不值得!我不想你因为错觉而让本该丰富精彩的人生错失太多美好!”压力烦乱,极力解释。

    “如何方能证明我对兰陵的情意不是错觉?”四郎郑重问。

    “咱们不是还有三个月选妃吗?就趁这段时间,你与外面的女人多接触,自然会发现她们与我的不同,自然会区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

    “若三个月后,我依旧无法对其她女子动心,兰陵可愿嫁我?赐婚我自会回绝。但兰陵可愿嫁我为妻?”四郎难掩紧张。

    我一呆,四郎瞬间跌至底谷,苦涩道:“既然兰陵根本不愿嫁我,何苦诸多借口,将我推给旁人?选妃有何意义?”

    “不是的,三个月并不能代表全”我从来见不得他难受,“我只是希望你有个正常人生。别总把柔情深锁,思念记忆中的我,其实人与人之间”

    我再次伸手想拉四郎,却被他生生躲开。他背过身不再听我解释,快步向外走去,一转眼便不见踪影,我追都追不上,很是气馁。

    这时,绣云匆匆跑来禀道:“宫里来圣旨了。请沈医工随我前往接旨!”

    等我气喘吁吁赶到时,四郎早已站立堂中,只是目光回避,神色不自然。

    内侍看到我,便展开圣旨。四郎撩袍欲跪,我来不及细想一把将他拉住,在我意识中高湛不值得跪!

    内侍一愣,即尴尬笑道:“不必跪,不必跪。陛下说不敢接受神医跪拜,兰陵王也一并免了罢。”

    接着宣读:“癸未年戊子月,齐清河帝诏曰:北徐州兰陵王高长恭,多年领军,戍边有功。为国贻误终身,朕深感愧疚。兹将兰陵王选妃交付神医沈兰陵,三月为限。国有女者,莫敢不从。钦此!”

    就是说只要我愿意,全国女子都可以纳入甄选范围。四郎选妃,圣旨却是给我的,高湛什么意思?

    不等我有反应,内侍直接将圣旨塞到我手中,即告辞离开。高管家跟上一路送出门,寒暄打点。

    “恭喜啊,四哥!”高延宗的声音:“难为你独守空房多年,这次由沈兰陵亲自给你选妃,总没异议了吧?”说着已跨进门来,后面还跟着高孝琬。

    四郎没理他,高延宗还不识趣地凑过来:“四哥,这么多美人,你到底钟意谁啊?我看散骑常侍皇甫家的娘子不错,还有礼部侍郎刘家的女儿也不错要不都要了吧?”

    四郎冷冷道:“陛下都说此事交由神医负责,你问我作甚?”

    心一凉,四郎居然称我神医?!

    一个小身影越过高孝琬直冲进来,抱住四郎大腿,亲呢唤道:“四叔!”

    四郎虽皱眉,还是怜爱地抚摸小身影的脑袋:“礼儿,如何得空来四叔府上,身子无碍了?”

    高正礼小脑袋点两下,“幸得四叔和神医相救,早已大好。今日得知父王要来四叔府上,我便跟着一起过来。多日未得四叔指点了!”

    四郎将他抱起,顿时暖意融融!若不是我他也该儿女成群了难道真是我耽误了他?!

    “好,四叔陪你去练剑!”四郎将高正礼举高,叔侄俩出了房门。高延宗看看他们,又看看我,追在后面:“等等我,四哥,我也去,你也指点指点我”

    “沈兰陵沈兰陵?!”高孝琬连唤两声,我才转头看他。

    “怎么日日跟老四在一起,还能看他出神?”话语中尽是调侃。

    我干笑笑,没心思回应。

    “老四选妃,不正合你心意吗?如今圣旨都下了,你怎么心事重重?是不是发觉自己舍不得老四?其实只要你愿意,后悔还来得及”

    我摇头,暂把烦乱的思绪压下,“之前你不是说高湛不放心四郎再找个有实力的岳丈吗?怎么如今又放开全国挑选?”

    高孝琬笑道:“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还不明白?大齐只要有你,老四娶谁都无所谓。就算他想要皇后,陛下也会割爱的!”

    “啊?”

    “十六年前你助韦孝宽镇守玉璧,免城破之患。接着,又帮父王收复颖川。十六年后,一己之力击溃宇文护精锐之师。光凭这份能耐,几个骠骑大将军加起来,未必抵你一个!再加你的容貌十六载不改但,众人皆知,你只在意老四一人,十六年前是,十六年后亦是!所以只要你不嫁老四,试问除了天家,世间还有谁敢将你纳入府中?所以咱们九叔才会大开方便之门,只求老四尽快选妃成亲,断了你们的缘分。老四正娶不要,你总不甘心为妾吧?!”

    “就算不嫁四郎,我也绝不会嫁给高湛!”这点早已明确表示过多次。高湛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真情,胡夫人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那也好过你只为老四一人筹谋。我看咱们九叔是怕你帮老四篡了他的江山!老四向来孤傲且无心功名,可唯独对你言听计从所以只要他另娶,你们之间必不如从前亲厚,自可免除后顾之忧。”

    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对江山很有兴趣的样子吗?什么庶母,什么名声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兰陵,你与老四之间老四向来不喜我等过问。我只道你真决定如斯的话,日后不妨考虑来我河间王府暂住。”

    “?”我有些吃惊高孝琬的态度,难道他也

    但高孝琬笑得坦然:“只是看在你与高家的过往,提供一个安身之所可备而已!”这话冠冕堂皇,可我怎么觉着他此刻眼中的光芒跟高湛有几分相似?!

    “对了,你母亲元娘娘还好吗?”

    高孝琬脸色猛然紧绷,似隐忍怒气道:“安好。她获封静德皇后,住在城郊静德宫,专心佛事,我常带礼儿前去探望。”

    “那就好!”我点点头,“那就留下吃晚饭吧!”

    高孝琬一愣,话题转变的太快!

    晚饭时,四郎还是不睬我。要不是两位兄弟加上小正礼作陪,气氛实在沉闷。

    我尝试对四郎说:“既然府上还住着许多家娘子,不如就从她们开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相处相处好不好?”

    四郎漠然直视前方道:“向来兰陵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如今又有圣旨何必再问?”

    “四哥,”高延宗兴奋道:“我也想留下看看各家美人”突然瞄见四郎愈发阴沉的脸色,还有高孝琬不断的眼色暗示,生生改口道:“呃突然想起明日府中还有要事,不能留下”

    四郎怨的是我。但我不断告诉自己,没做错!他的生活圈子太窄,只有多接触,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人以及被爱的感觉!

    第二天,各家娘子打扮一新,一早便在王府花园恭候,茶点供应不缺。管家说王处理完军情便过来。

    一落座,她们就一起向我行跪拜之礼,着实吓一跳。但我现在代表的是兰陵王府,不能失了四郎的颜面,于是学着高官的模样让她们起来。不少熟悉的面孔,前不久还对我趾高气扬,如今个个谦良恭顺!

    既然男主角未到,我清清嗓子没话找话:“各位好,我是沈兰陵,之前也算见过了。我与兰陵王是旧识,所以陛下委托我帮他选妃,你们不必紧张”

    好像紧张的那个是我,人家见惯大场面,个个仪态万方。这不,话音刚落,便有一位千金起身离座,走到跟前,微微福身,“奴家姓周,家父是兵部太尉右仆射,愿奏一曲,请神医品评。”

    哦,这是要弹琴。

    我还没出声,又走来一位千金,同样对我福身道:“奴家姓李,自小随名师修习琵琶,愿与显娘一同献艺,请神医鉴赏!”

    “只闻琴声,不免单调,小女愿和一曲,请神医指教。”又一位千金要唱歌。

    “只闻声响,不见形姿,不也同样单调?小女自幼得名师薰陶,愿踏各位姐姐仙音,为神医轻舞一曲,增添欢乐。”

    这是要跳舞!其她人见状也跃跃欲试,眼看相亲宴就要变大型团体歌舞表演?!

    如果事先没有集体彩排过的话恐怕效果不堪设想。

    “不用了!”我连忙说:“还是等兰陵王来,请他欣赏吧!我不通六艺,还是看点别的吧!”

    “神医想考察吾等何项才能?”有人问。

    我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们月信都正常、准时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傻眼,不敢相信,更有人直接满面彤红,低头羞怯。

    还有人迟疑确认:“神医所问是月”说不下去了。

    我点头:“月信,就是女子每月的癸水。”

    这下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会再有歧义,全部噤声呆立当场。

    绣云轻轻拉了拉我衣袖,指指旁边。原来高管家也是老脸通红,不知该往哪里看!

    “管家大人,”我解释:“我是医生,只关心健康与否!各位娘子容貌秀丽,与你家王十分登对!你家王也是才德、甚至才貌兼备,所以他的妻子美不美丽、有何才艺都不是最重要的。首先得健康,才能为四郎开枝散叶,对不对?”

    高管家直点头,我又道:“要想生个健康的宝宝,母体的状况至关重要,而女子的月信直接与之有关,所以我才有此一问,并无轻薄戏耍之意。”

    “是、是、是”高管家点头如捣蒜,“陛下说一切但凭沈医工做主,王也说大小事宜”

    “行了,行了!”反复公事化的回答,我不想再听,一指面前一位女子,“就从你开始。”

    “奴家无碍!”说完急急掩面退至一旁,羞于见人。

    下一个,“奴家还未有癸水!”

    “那你今年多大?”我问。

    “奴家年方十五。”言语中还颇为自豪。

    但被我直接否决:“你还未成年,不用参选了!”

    小姑娘一听就呆住,眼眶泛红,哽咽道:“神医,奴家不是故意”

    “别哭,别哭,我没怪你!这是自然生理现象,女子初信或早或晚都属正常。你年纪还小,现在要你承担王妃之责,过于沉重。再等两年,会有好人家的。先去一旁休息吧。”

    我安慰也说明原因了,小姑娘还是啜泣开来。可能以这种理由被拒,太没脸子!但我顾不了太多古人想法,只知道自己这样做没错,对她、对四郎都好!

    下一个,

    “奴家身体康健!”

    “你怀里抱着什么?”

    “禀神医,是炭暖炉。”

    “小小年纪就用这个?说明畏寒,月事应该不顺吧?”

    “并无神医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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