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压力很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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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师尊您现在很、额、自然。”风青秀勉强想了个形容词。
“你是觉得听说的那个我自然,还是现在的我自然呢?”姬云来瞥他一眼,将目光转回虚空中跳跃推算的字体之上,他最近在补各种道法。
风青秀低声道:“到底那个您和现在你,谁才是无恙的你啊?”
“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觉得现在的我才是心魔或者生病的我?”姬云来又睨他一眼,哪有问师父是不是有病的,这小孩子找抽是不是?
“师尊,那您现在还在练那剑决吗?”见师父不悦,风青秀换了一种问法。
“你不是已有答案?”姬云来看他温柔有礼的模样,敲他一记,“今天就学到此处,放你三天,回去解决私事吧。”
“是。”风青秀向师父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少年身姿如松,行云流水间,看得甚是赏心悦目。
姬云来见他离的远了,这才收回手,看着修长的指尖。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看似漂亮的指掌中蕴含的力量,那剑斩出时的无情平等。
众生平等,无情可留,对一切之物,摧毁湮灭的非是锋锐,而是时光。
一切尽归于无。
所以在第一次斩出那剑时,惊于那一剑的恐怖,他才略乱心神,给出空隙,让那两妖有逃走之机。
渡厄剑自然是没有练了,否则他现在还是那个姬云来,光是描述,他也可以想像修炼之后心中那无边的空虚之感。
若没有继续淬炼心剑,它再是强大,也不能存在太久。
但渡厄剑是他最强最凶狠的杀法,失去了,得快点想出一门新的杀法才是——甚至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改变。
他是昆莱的守护神,而无论是中洲还是外域,觊觎昆莱的人都太多。
他更清楚,无论那些人说他们多想念最初的姬云来,但他们需要的,依然是那个手持天剑,威慑众生的刑道主。
而非十六岁的姬云来。
…
风青秀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大秘密,感觉压力很大。
压力很大的他走出走出照月峰那诡秘的阵法时,压力更大了。
姬明玉、叶寒都在那里等他。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风青秀,”叶寒主动招呼他,“你出来了?”
这名少年脸上的阴鸷已经散去许多,阳光洒在他脸上,显得俊朗又帅气。
双方寒暄了一下后,叶寒简单果断地说:“我决定去下门重修,当然,修为也不会落下,严山长已经接受我的要求,以前的不愉快,希望你不要介意。”
风青秀有点方,看向一边的姬明玉,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叶寒?不是被谁假装的吧?
“我说了要陪他去下门。”姬明玉看他的眸光有些羡慕,“我没有去外峰,这次去也不会表明身份,或许去了,我就能知道父亲为什么选你而不选我了。”
所以其实是他陪你去吗?点蜡!
“抱歉,我帮不了你,”风青秀其实也不知道师尊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但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多谢,另外你的家人已经在外门等候多时了。”送个消息给风青秀后,姬明玉微笑道,“人有些多,告辞。”
风青秀点头称谢,心中基本有谱。
然后看向另外几个等候在那的同门天骄。
天骄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清丽温婉的一梦青女一声轻笑,声传百里,并指成鞭,然后猛然一鞭破空,无形气劲骤然打在风青秀身上。
元婴打筑基,风青秀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他也没躲,看情形,似乎是下马威?
身上并无伤痕,只是破了衣服多了几处破损,胸口露出一点红印。
“大师兄,原谅小妹放肆了。”青女随口一句,转身走了。
“别废话了,她来了。”黄衣少女皱眉道。
“知道。”他们走的很快,留下有些困惑的风青秀。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一名温柔漂亮的白衣少女已经愤而走来。
貌若天仙已经无法形容她了,只是那少女的行为实在让他吃不消。
一个照面间,已经扑到他身上:“风师兄,你伤的怎么样,他们太过分了,让我来看看你的伤亏我还那么照顾尤师兄,没想到他也是这种人!”
风青秀一时惊呆,猛然捂住衣服推开她:“这位姑娘,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其实你比我小,还是叫你小师弟吧,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请先放手”
…
“尤佳你怎么感谢我们?”青女远远围观着,掩唇轻笑。
“多谢。”俊美的金衣青年说。
“这位师妹总是觉得大家欺负你,天天保护你,师兄也太不怜香惜玉了。”黄衣少女也忍不住笑道。
“这位师妹的追求者无数,尤师兄你拒绝了也太可惜了。”黑衣少年道。
“闭嘴!”尤佳怒道。
“过河拆桥”
第26章 这是不是隐患?()
另一边,风青秀却很快控制了场面。
“那谢谢师姐关心,我一定会小心他们,只是你若随我回去,家里怕是有什么事也不敢说给予我听了。”风青秀凝视着那名白衣少女,已经从刚刚的惊慌调整过来,他目光温柔如水,极能让人感觉到他的诚恳。
白衣少女不由得小脸微红:“可是若我不保护你,他们又来欺负你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刚刚看到师姐你来,便将他们惊走,你余威尚在,他们短时间里不敢过来的。”风青秀面露感谢,“多谢师姐相助,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我叫白月,是青帝峰主白旒的女儿。”白衣少女叹息道,“青女师姐不知为何,总要与人为难,我怎样劝诫又无济于事,就练尤佳师兄也被他引诱,变成一样的人”
“只要师姐你一心一意,定会让他们回心转意,我有会小心避开他们,师姐不必担心。”风青秀以前在下门遇到的美女无数,早已轻车熟路,“师姐,我的家人已等我多时,不如下次见面时再共述诸事,讨教学习?”
“那我便不打扰你了,我送你去外峰吧。”少女热情地说,“这样路上他们便不会找你麻烦了。”
“山下已经有道卫接我,我要向他们报备一下才好,可能要等我一会。”风青秀点头同意。
“那些人啊向来不通人情,”少女轻轻皱眉,“算了,这次我就不去了,你路上小心,有事来找我,我定不让你被欺负。”
“一定。”
于是风青秀整理了一下衣服,速度很快地走了。
…
一群昆莱天骄们只是聊了一会儿,就发现风青秀已经解决了那个女人,和对方温柔地告别后,离开照月峰。
场面一时寂静。
“什么情况?”黑衣少年一时呆掉,几乎可以看到他头顶乱晃的呆毛。
“他刚刚先是咬破舌头说白月儿碰到他的伤口了,吐口血吓到她,然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一梦青女神情复杂,“然后几句话就把她打发了。”
噫,在场众人都意味不明地看向俊美霸气的金衣青年。
尤佳面无表情。
“尤佳你学着一点啊。”黄衣少女终于忍不住掩唇笑道,“我们怎么说都不能解释没欺负你,你又不解释,我们怎么说都没用嘛。”
尤佳是妖族出身,被各种针对是很正常的事情,青女又喜欢找他的茬,白月儿不管他们设下什么陷阱驱赶都不屈不挠,认定他们对尤佳欺凌,天天跟在他身边要保护他。
尤佳不是没有反对和冷脸过,有次甚至一个剑托将她打飞出去,但对方只想的是“师弟是因为被欺负才性格漠不相信任何人,我一定可以感动他的”然后更加关怀倍至。
她到底身份不同,尤佳总不能真打死她。
这就算了,好几次历练时她也要跟着,但反应又慢又出奇善良,一会这花好美不要摘,一会那草可怜不要踩,打个妖兽都要求不要吵到别的鸟兽搞得大家都不敢和尤佳组队了。
“额,虽然她被风青秀打发走了,但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理尤佳了吧?”黑衣少年不确定地问。
“”众人相顾无语。
“如果她再来,”尤佳冷冷道,“我就给她看原形!”
“噫,师兄别冲动”
尤佳回到问剑峰时,自己的居所终于一个人也没有了。
解下剑匣,他整个人如同吹蜡融化,一只大鱿鱼慢慢地从一堆金色的衣服里爬出来,它身体雪白,黑黑的大眼睛看起来忧郁又慵懒,头冠如枪却不大,触手细长,挪动着很快钻到屋角的水池里,十只触手在水池里收缩又舒展,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
终于解脱了!
最近被那女人缠着泡澡的时间都没有,都变成脱水鱿了。
一触手伸出水池,卷起旁边大缸里的一只虾,一只拿起书本,两只泡起灵茶,两只开始拉动架子上的二胡,一只卷着网玦,剩下三只跟着二胡音乐甩动。
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他父亲是海族的大鱿,有一次在海里卷起一个受重伤的修士,正准备吃呢,然后被那修士一剑斩成了八爪鱿,抓成灵兽,找东西帮他养伤。
这位就是当年的掌门。
父亲也聪明,知道这肯定是大人物,抓住机会忠心办事,被收上山门看家,虽说家从大海搬到了一个小池子,但几十年后就解除了契约,发了一套适合他的妖修法门让他自己回海里。
傻了才回去呢,父亲当年和一些妖类朋友强行留下,这才有了他们一家的发达。
谁知道当年的小山门几百年后会发民至此?
现在和父亲回水族探亲谁不羡慕他们家啊。
至于那些比不上他的人族同门说什么妖族低人一等?
笑话,以为在妖族眼里人族与猴妖有何区别吗?
不过是一种无毛猴妖而已,大家都是妖,有什么好自卑的?
吸了虾,喝了一口茶,尤佳伸手去药架抓元气丹,然后一呆。
原本摆满的药架如今已是空无一物。
算了,能摆脱那女人,一点丹药算什么
…
青帝峰腰,有一块美丽小湖,周围花草繁茂,百树阑珊,优雅美丽。
山林间一进宅院隐露头角,只有一坐水榭伸入湖中。
白月提着装满丹药的袋子走入水榭边的一间小屋。
推门一瞬,隐隐的药味便散发出来。
“你伤还没好,怎么又起来了?”白月急忙走过去。
上身赤裸,斜靠窗边,緾着厚厚绷带的少年淡淡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我从尤佳师兄那拿来的灵药,你快看看,哪种能解你身上的剑劲。”白月打开口袋,倒出一堆玉瓶玉罐。
“你不知道?”少年看她,宛如看一个智障。
“我我没入道碟。不知道怎么医治。”白月有些难过,在下门时她成绩太差,又不喜学习,第二年就落下去,父亲帮她进了下门四次,每次都学不过去,严山长连直升入山的机会都不给她,父亲只能以闲人的身份留下她,用丹药把她堆到元婴,就再也上不去了。
而她那表妹一梦青女,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她自认容貌才情都不输她,她却一药不吃地进入元婴,术法修为都是第一,人人都说青女是下任青帝峰主,连父亲也让她多去和她相处,打好关系。
她才是峰主之女啊,青帝峰明明应该是她的!
“你不能问尤佳?”少年掩住心底的一丝厌烦,叹息,“我身上中的是尤佳的补心剑,心脉受损,再不解除,就不能活了。”
“尤佳师兄都不对我说话。不如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父亲。”
“恐怕不行,我身上冤屈还未洗刷,你父亲见了我,定会抓我去守山居。”少年苦笑,“我那肯定会落到青女手里。”
“你明明是冤枉的,宝库失窃是青女嫁祸,你在那就是你拿的吗?你当时不还手就好了”少女叹息,“你当时失手杀了两位师弟,严长老说找到你若有反抗,就地正法。”
“当时不杀,我便死了,他们是青女的人,”少年低下头,俊脸在夕阳余晖里无聊失落,“不提此事,你今天为何回来得这么晚?”
白月便将今天帮助掌门弟子的事情说一次,再说了些保重之话,便回去了。
她不能待太久,免得父亲起疑。
白月走后,少年这才收起脸上的微笑,沉声道:“厉老,刚刚她有说慌吗?”
“没有。”一个清雅的声音从他脖子上戒指传出,“月圆之夜要到了,你要再去一趟宝库,拿到上次没拿走的东西。”
“白月认识了掌门之徒,我试试能不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