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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妖修大能是毛团-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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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漆黑的液体将将与他擦身而过,落了个空。

    “快,先将人拉上来再说!”梁大爷急了,赶忙去扯梁二叔的绳子。

    这赤元蛇属于雁鸣山最厉害的毒蛇,只要被它的毒液沾上一点点,至今没听说什么人能幸存的。而且它体型极小,细细扁扁的一条,藏在哪儿都不起眼,让人防不胜防。进山的人都是宁可碰着豺狼虎豹也不愿遇到这么小小一条蛇的。

    梁二叔荡到最远处又不受控制地荡回来时,已看到那细细的小红蛇又喷了一道毒液。以它小小的体型来说,能将毒液喷出这么远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但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这蛇还有一个特点:不出手便罢,一旦动了,那就是不弄死猎物不罢休的。

    看来它是一直将这灵火金钟视为所有物,相当不满有人觊觎它的宝贝了。

    腥臭的液体近在咫尺,这次却是不能再以脚去蹬了,那毒液来的方向比较巧,出脚反而是迎上去一般。梁二叔的后背见了汗,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将双掌往前一拍,不顾突兀的石块将手掌割得鲜血淋漓,猛地沿着侧边滚开两圈,然后立刻抓着绳子配合上头的拉扯拼命往上爬。

    刚没爬两步,又听到上头传来一阵惊呼。他眼角余光微微一瞥,却见那赤元蛇竟是扭着细细的身子,飞快地沿着近乎直立的悬崖追了上来,如履平地一般。

    能够爬悬崖的蛇,简直匪夷所思!

    这下上头四人是完全顾不得伤不伤灵草了,手边的石头之类全都一股脑儿砸向那近乎妖异的赤元蛇。但也许是在灵草旁受灵气滋养久了还是怎的,这蛇的动作格外灵活,左一闪右一躲的,愣是没一块石头落到它身上,还离梁二叔又近了些。

    眼看它那扁扁的扇形脑袋又昂了起来,陶泽安伸向一块拳头大石头的手一顿,转而扣起了四枚小石子。嗖地丢出第一块,准头极好,正对赤元蛇的脑袋。赤元蛇飞快地摆了一下尾巴,向右挪动了寸许,头部愈发扁了一些,小扇子似的撑到了极致,显然更加暴怒了。

    陶泽安手上不停,第二枚石子又立刻出了手。因为预先扣在手心,省了重新捡石头的时间,这回赤元蛇躲得有点狼狈。但它来不及愤怒,第三枚石子又如影随形地到了近前。这次,它终于有点慌了,下意识地按习惯再次向右甩了甩尾巴。

第65章 fangda() 
么么哒亲的购买比例较小;需要再等一等哦而现在;他发现那些压根都不算事儿。

    在这个诡异的世界,短短数分钟内,他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而且活了二十四年一点点形成的三观;正在急遽地崩塌,让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比如现在,几十双眼睛同时凝重地盯着他,居高临下;目光有如实质,压迫感极强;且含着一些危险的意味。

    陶泽安的直觉一向颇准,但现在两眼一抹黑;跑也跑不了;只好尽量忽略他们莫名冒出的隐隐戒备和杀机,通过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主动抛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诸位是在找一头一人多高、身受重伤的巨狼么?方才它忽然出现;差点没咬断我的脖子;又忽然消失了!喏,你们看那儿有它走动的痕迹和流下的血,这边就只剩我逃跑时踩出来的啊——”

    话未说完,一股剧烈的疼痛蓦地席卷了他的身体,陶泽安一瞬间只觉得被人架到了烈火上烤;三魂七魄都离了位;刚站起的身体顿时委顿下去;瘫在地上完全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

    连那一声惨叫,传入自己耳中都是忽远忽近,异常模糊的。

    却是正上方那人倏地取出了一只钵状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一扣。那钵体在落下的同时猛然变大,又在距离他头顶三寸处时悬停住,散出了一团诡异的红光。

    都说头顶百会穴往上三寸处是人的神明清气之所在,有异物靠近时就会觉得不舒服,陶泽安以前没感觉,现在却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他趴在地上,一边颤抖一边不停地干呕,指甲在泥地里抠出了凌乱的痕迹。

    就在他难受到觉得撑不过下一秒时,这痛楚又忽地不见了。上头那人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毫无修为,未做过伪装,只是个凡人,不是那封钦幻容的。”

    陶泽安精疲力竭地趴着,身上密密麻麻地出了一层汗,放入水里浸过似的,这次是彻底起不来了,只能听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一人说:“可这么个半大孩子,大晚上的出现在这深山老林,还正遇上了封钦的蹊跷逃遁,也太巧了些吧?”

    另一人说:“道友有所不知,这雁鸣山虽不算是什么风水宝地,却也有几分灵性,偶尔能寻着几株灵草,仙家是看不上,但会有不少药农来采掘。山深,进山一趟就呆几天也是常事。带个半大孩子帮忙,倒也不算稀罕,这怕是个贪玩迷路的。”

    又有一人道:“可看他穿着怪异,并不像”

    说话间,又有嗤嗤数声,一点金光如豆,绕着陶泽安周身转了一圈,身上一凉,却是衣裤都破了大半。

    那金光往回一转,倏然暴涨为一把长剑,被一人握在手中,不疾不徐地开口:“这小儿身上并无他物,没有可供封钦藏身的灵兽袋一类,既然万宗主的‘搜魂’也显示没问题,那我们还是不要在此地浪费时间,赶紧去搜寻封钦的踪迹,将其彻底诛杀才是正经。”

    那出钵的“万宗主”微微哼了一声,不知是不是不满之前那几人的叽叽喳喳,顺着话头开口时,变得颇不客气:“樊阁主说的不错,不立刻分头去找,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是等着封钦逃脱了再转回来寻仇么?”

    这两人大概分量颇重,众人立刻息了声,陶泽安面朝下趴着,只听细微的数道破空声响,周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周遭已经一个鬼影都见不到了,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十指无意识地收紧,攥了一手腐叶与湿泥,嘴里微微有血腥味。最开始本能的恐惧过去,这会儿全化作了强烈的愤怒。

    这算什么?一群怪人寻仇也好别的也罢,殃及了他这条无辜的“池鱼”,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转身走人前还差点“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地把他灭了?一条人命,在他们眼中就与蝼蚁无异么?

    简直莫名其妙!

    大概是强烈的愤怒支撑,过了一阵,陶泽安竟然爬了起来,晃晃依旧晕乎乎的脑袋,踉跄着向山下走。这会儿,他改变主意了。

    首先,被巨狼和怪人折腾了一通,他整个人消耗得厉害,再留山里过一夜,凉风一吹,恐怕都撑不到天明。趁着现在还有些余力,走多远是多远,总比坐以待毙强。

    再者,刚刚热闹过这么一通,特别是之前那一声惊雷,应当会吓跑不少夜间觅食的野兽,现在反而相对安全。

    按照方才那些人的说法,这山里是会有药农出入的,那么往下走时,有很大几率会遇到进山出山的路。找到路,碰到药农的几率也会高上很多。

    虽然这一晚的事处处透着怪异,让他对这陌生的地域充满了不安全感,但他现在的状态实在太糟了,那不知名的、会发红光的器物让他极其难受,还是得尽快向人求助才行。

    只能希望运气不要一差到底。

    就这么拖着破破烂烂的衣裤,踩着一双不合脚的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不知多久,东方开始微微发白,眼前却依然是巍然而立的巨木。

    陶泽安正有些绝望间,忽听前头传来了细碎的人声。

    “当心,别让它跑了!”

    “快快快,它在往西跑!截住它呀,它转向了!”

    “嚯,好家伙,跑得这么快!至少得有上千年了吧?说不准都得有两千年了,长的地方够隐蔽的嘿,难怪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

    压抑不住的兴奋声音在往这个方向靠近,陶泽安扶着一棵大树,借着微亮的晨光看去,只见林间一点白光,这里一闪,那里一跃,正以“之”字型向自己这边快速移动过来。

    明明只一点亮光,却莫名让人觉得是一个有灵性的小生命一般,它很明显正在努力逃跑,有些慌不择路。

    林间有五六人在跟着它跑,离得最近的两人双双跃出,想要抓住它,却因为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吼了句“不能伤到分毫”而迟疑了一下,收势不及撞在了一起,反而被那一点亮光从缝隙中溜走了。

    那光亮拉开了一点距离,竟是迎风而长,化作了一个浑身发光的小人儿,大概到人的膝盖处那么高,光溜溜的,只在下。身围了一圈绿油油的叶子,每片都是手掌状分开五枚的复叶。这迷你小人一边拔腿跑,一边频频回头看追兵的动静,一不留神就忽略了前头,刚绕过挡在路上的大树,就一头撞进了陶泽安的怀中。

    不光小人儿吓了一大跳,陶泽安也是一惊,下意识地便伸手扶了一把,不想却扶了个空——一头撞到他身上的发光小人,竟如先前那头巨狼一般,忽然消失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陶泽安简直要凌乱了。

    他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再看看那边短暂的混乱后马上寻来的人,好在他这边算是个视线的死角,应该没人看到刚刚那一幕。否则,大概又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但即使这样,人家要抓的东东不见了,自己又恰好在场,也是瓜田李下,有口难辩。他可不想再被人拷问一遍,正好身体也到了强弩之末,实在撑不下去了,犹豫了一秒,便干脆利落地往后一倒,假装晕了过去。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凌乱的脚步声到了近前。

    “咦,奇了怪了,去哪儿了?”一人四处拨动着草木。

    “呀,这里有个人晕倒了!”另一人发现了陶泽安,惊叫了一声。

    之前吼过“不能伤到分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管他什么人晕倒了,死了也不干你的事,赶紧找人参!老天,能自己移动的人参啊极品,绝对是极品!抓不到的话仔细你们的皮!”

    “是!”其他人纷纷应道,杂沓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等一下,把这人翻过来看看,上了年数的人参狡猾得紧,会自己寻找躲藏的地方。”那声音又改变了主意。

    有人凑过来,有些粗暴地将陶泽安翻了翻,一无所获,于是一行人丢下他,跑远了。

    一夜之间可谓历尽波折的陶泽安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呼,装死保平安。

    随即又垮下了嘴角:这次,他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能是上天也看不过去他的倒霉劲儿了,在太阳徐徐升起的时候,他终于等来了第三拨人。

    这次,那些人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视而不见地路过,片刻的惊讶过后,很快有人上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掐了掐人中,又喂了点水。

第66章 共识() 
么么哒亲的购买比例较小;需要再等一等哦

    给小白狗包扎时;他便听到梁大爷和梁峰他们陆续回来了。梁峰还试图喊他起来吃晚饭;未果——担心饿着小白狗,陶泽安当时正忙着搭锅熬汤。等到羊汤喝完,小白狗的态度因为食物有所软化;趴在小窝里拿湛蓝的眼睛试探性地打量他(陶泽安脑补的);小人参坐在新得的儿童椅上满足地打饱嗝儿;他则把锅碗瓢盆洗干净、废水收拾到一个桶里准备找机会倒出空间后;外头的声音已经渐渐小了,房内慢慢响起了呼噜声。

    到底都是赶了几天路的,吃晚饭顺道给陶泽安留一份在桌上后;众人都倒头睡了。

    既然这样,陶泽安也不急着出去了,先将那种下后疯长的十几种药草收了一遍;又种下些今天卖出去的补充一下;然后开始用意念收拾今天买回来的东西。

    虽不明缘由;但练习以意念操控空间内的物品一事对自己非常有好处,陶泽安还是能切切实实感受到的。不断变敏锐的五感、似乎增强了一些的记忆力都可以作为证明,连身在空间时对外界的感知力,都是从一开始的模模糊糊到现在的越来越清晰的。

    他不可能永远都像今天这样,卖个草药还得遮遮掩掩的;那就只能抓紧时间让自己变强。

    但今天买的这一堆东西有大有小、材质不同;操控起来显然比小石块困难。陶泽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就搬动了一些小东西;还非常不稳当,浮起来时摇摇晃晃,经常在半道上就掉落下来。他也不着急,盘腿坐在一个软垫上,一边以曾经接触过的导引之法调整呼吸凝神静气,一边专注将东西再次“牵动”起来。

    小包的盐惊险地放到了新买的置物架上,一包八角啪嗒落到了地上,散了一地,又一点点浮起,聚在了一起,连同摔破的纸包向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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