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大能是毛团-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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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这蛇还有一个特点:不出手便罢,一旦动了,那就是不弄死猎物不罢休的。
看来它是一直将这灵火金钟视为所有物,相当不满有人觊觎它的宝贝了。
腥臭的液体近在咫尺,这次却是不能再以脚去蹬了,那毒液来的方向比较巧,出脚反而是迎上去一般。梁二叔的后背见了汗,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将双掌往前一拍,不顾突兀的石块将手掌割得鲜血淋漓,猛地沿着侧边滚开两圈,然后立刻抓着绳子配合上头的拉扯拼命往上爬。
刚没爬两步,又听到上头传来一阵惊呼。他眼角余光微微一瞥,却见那赤元蛇竟是扭着细细的身子,飞快地沿着近乎直立的悬崖追了上来,如履平地一般。
能够爬悬崖的蛇,简直匪夷所思!
这下上头四人是完全顾不得伤不伤灵草了,手边的石头之类全都一股脑儿砸向那近乎妖异的赤元蛇。但也许是在灵草旁受灵气滋养久了还是怎的,这蛇的动作格外灵活,左一闪右一躲的,愣是没一块石头落到它身上,还离梁二叔又近了些。
眼看它那扁扁的扇形脑袋又昂了起来,陶泽安伸向一块拳头大石头的手一顿,转而扣起了四枚小石子。嗖地丢出第一块,准头极好,正对赤元蛇的脑袋。赤元蛇飞快地摆了一下尾巴,向右挪动了寸许,头部愈发扁了一些,小扇子似的撑到了极致,显然更加暴怒了。
陶泽安手上不停,第二枚石子又立刻出了手。因为预先扣在手心,省了重新捡石头的时间,这回赤元蛇躲得有点狼狈。但它来不及愤怒,第三枚石子又如影随形地到了近前。这次,它终于有点慌了,下意识地按习惯再次向右甩了甩尾巴。
然后,它就被最后一枚石子准确地击中了脑门。
与其他几人有点乱了手脚的情况不同,陶泽安发现这小蛇每次遇到威胁总习惯向右甩尾,愣是赌了一把,将最后一枚石子在赤元蛇动前就出了手。
终于截住了这快成了一道虚影般的怪蛇。
虽然是小小一枚石子,但对于这比蚯蚓还细的赤元蛇而言,无异于一块巨石了。它晃了两晃,发出几似痛似怒的嘶嘶声,整条蛇就那么掉了下去。
梁峰配合着另一人飞快地将梁二叔拉回,梁大爷终于一口大气缓了过来,不停拍胸口:“幸好,幸好!还是陶小子眼睛尖啊!”
梁二叔死里逃生,更是激动无比,过来猛地抱了陶泽安一把:“娃儿,叔欠你一条命!”
这赤元蛇的速度实在异于寻常,当时几人都慌了,若不是陶泽安出手快准头好,今天自己非得交代了不可。
生死线上走了一圈,一时间那罕见的灵火金钟倒被抛到了脑后,直到去看那赤元蛇到底如何的梁峰喊了一声。其他四人跟着看去,也是齐齐呀了一声。
只见那落下去的赤元蛇,也不知是求生欲太强,还是不甘心守了许久的灵火金钟马上要落入别人手中,竟是半空中生生将身子一拧,在触到一点那花瓣之际,猛地扑腾了一下,尾巴狠狠抽在了上头,娇嫩的灵草花瓣哪禁得住?立刻折断了,随着一线小红蛇一起滚落到了悬崖底下。
整株灵火金钟立刻便黯淡了几分,两片如兰草一般的叶子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蔫儿了下来。
另一个劳力马上下去将它整个取了出来,爬到上头时就发现它的叶子边缘已呈现出焦黑色了。
这天地灵气所凝聚的东西,有生机时漂亮到让人不敢相信,失去生机时也快到让人无法挽留。
梁二叔还想将它放入玉盒试试,被梁大爷阻止了,叹了口气:“算了,已经没救了,要不了多久,它便会彻底地腐败为泥,没必要让玉盒沾染上这腐气。这次遇到这么怪的一条赤元蛇,没有一个人出事已经很庆幸了。”
几人都是肉痛无比,但作为采药人,他们也都习惯了好不容易找到珍稀的药物,却因为采取过程中的一点意外而废了的情况。正如梁老所说,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走吧,出山!见到过一次灵草,值了,回去后足够说道上好久了!”梁大爷收拾好包裹,一挥手,又是一个精神饱满的领队。
其他人带上采的各种药物,梁峰本来还有些舍不得这半死不活的灵火金钟,但手边东西实在也挺多,又见这收拾的片刻功夫,它又委顿了不少,心知梁大爷说的没错,只得遗憾地将它连同那好不容易挖出的、长长的根系一起扔在了小平台上。
陶泽安看着那漂亮的金红色一点点流失,整株灵植慢慢变成了黯淡的灰黑色,犹豫了一下,趁几人不注意,伸手摸了一把,顿时,带着几米长根系的灵火金钟消失在了原处。
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空间管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吧,横竖也没什么损失。
山下,徐锦对着那毛色极其罕见的幼狼或幼犬戳弄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对方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有些恼了:“这小畜生怎么回事?不会是病到快死了吧?真晦气!”
底下的药农们暗暗叫苦,这位爷也太难伺候了,眼见他横眉竖眼地又要找事,有个药农眼珠子转了转,躬身道:“小公子,其实这小东西一直不醒来,未必是坏事。”
徐锦来了几分兴趣:“哦?怎么说?”
那药农笑道:“小的曾听人说过,不少妖兽幼时长得与普通动物几乎一模一样,唯有一点不同,就是冬季会陷入长眠,这是它们一点点蜕变的过程。小公子这动物长得如此稀罕,又奇怪地出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岩缝中,没点本事又是如何上去的?怕不是冬眠的小妖兽,这刚开春还没醒过来呢吧?”
徐锦的眼睛亮了一点:“你是说,这也许是一只小犬妖?”
作为一株人参精,在衍生出意识之前,萝卜所有的时间都是扎根在土里动弹不得的,什么无聊啊闷得慌之类的情绪,于他基本不存在,人家只是不想跟一头巨狼共存一个空间o╥╥o
但现在,自己的小算盘显然落空了,偷偷瞄一眼脸色更加臭的白狼,萝卜到底没敢继续惹它,哭丧着脸点点头,松开了陶泽安的裤腿。
小小的危机暂时宣布解除,封钦板着一张脸,利索地就要跟着退开,哪知因为后腿上着夹板不大方便,动作稍稍慢了一点,整只狼就被陶泽安抱了起来。下一瞬,从没人敢碰的狼脑袋就被揉小狗似地揉了两下。
“”封钦浑身的毛都炸了一下,整只狼都不好了,差点没忍住一爪子拍出去。
好在临时想起自己跟这人还有个莫名其妙的契约,没弄明白前动爪不大好,一时间投鼠忌器,反而连挣扎都不敢太用力。
“乖,不闹不闹!”陶泽安小心避开小白狗的伤腿,“镇压”下它不安分的动作,抱着它往木台子前走去,边走便跟萝卜吐槽,“嘿,你看这小家伙,刚刚还抱着我的腿撒娇,这会儿真抱它了又跟要它命一样,真是傲娇妖兽总是容易这样吗?”
萝卜:“什,什么是傲娇?”
不对,关注点好像出了点问题
“就是身体明明很想要,嘴上偏偏还说不,心里恨不能多蹭两下,爪子还不老实地动来动去。”陶泽安把封钦的一只小白爪夹在身体和胳膊之间,又揉了一把他脑袋,“喏,就是这样的。”
萝卜:“”
封钦:“”
努力克制着想咬人心情的封钦,在陶泽安翻出一个带链子的项圈想往他脖子上套时,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蹬开他,臭着脸跑开老远。
“咦?它难道能猜到我想做什么?”陶泽安觉得这小白狗真是相当聪明,眼见它一条后腿不着地还是跑得飞快,只得悻悻地放弃了,叮嘱萝卜,“那你帮忙看着点灵草吧,别让它乱跑踩着了算了,它看起来还是有点怕人,随它高兴吧,别吓着它了。”
挥挥手:“我一会儿再给你们带好吃的。”
话音一落,嗖地到了空间外。
萝卜:“”我吓着它?!!
封钦板着脸停下来,面色不善地瞪了小人参精一眼,觉得自己这次的经历简直匪夷所思。
怎么会有这么没常识的人?!对着妖兽动手动脚,他是嫌命太长了吗?!
偏偏自己暂时还真拿他没奈何
“跟跟跟我没关系啊,作为一只大狼妖,你不能无理由迁怒!”萝卜一个哆嗦,非常熟练地一把捞起自己的玩具,熟门熟路地再次找了张大叶子把自己裹起来。
封钦觉得有点辣眼睛,无语地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觉得不如垫了软垫的盆里舒服,黑着脸心情复杂地钻回了窝里。
厚实的小棉袄盖在身上,的确很暖和,木盆这一圈小小的空间会无端给人一种安全感。这是封钦没有体验过的,他觉得有点新奇。
他自有意识以来就是一只狼生活的。最初活动的地域附近有一群狼妖,但都是跟他不一样的灰色皮毛。妖兽的地盘意识都格外强烈,它们并不欢迎封钦,甚至从这只毛色罕见的幼狼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是强大妖兽出现的征兆。
第32章 疑惑()
么么哒亲的购买比例较小;需要再等一等哦说着便忙不迭地侧身,撑着地想要起来,可大概是被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给砸懵了,试了好几次,愣是没成功,坐在那儿呵呵笑,比之前梁峰梁二叔看到血萝藤的模样还要傻几分。
倒是其他几人爬山的年头不够长,还没有这种“一辈子遇到一次;马上闭眼都值了”的情结;激动归激动;到底没这么失态。见状哪敢再让梁大爷上?连忙七手八脚地按住了。
梁二叔在腋下结结实实地扎了两圈麻绳,小心地捧着灵草集爬到另一边;上下左右仔细对比了一番;满脸喜色地爬回来宣告:“没错,就是它了!”
几人自然又是一阵欢呼。
连陶泽安都起了几分好奇心,等着见识见识这灵草到底是啥神奇法。可惜梁大爷的灵草集里头只有图和名称;其他性状效用之类的介绍竟是半字也无,想稍微多了解一点都不行,想来也属于修真者们秘而不宣的内容。
梁大爷傻乐了一会儿;激动得两颊通红;说话中气都足了些;开始组织几人挖掘。大凡灵草据说都扎根极深;需要小心判断其根系走向;不能伤到一丁点。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过挖取的经验;便只能靠资格最老的梁老来勉强判断了。
两个壮劳力身上都绑了绳子,一点点小心地清理从这侧小平台到那边陡峭山崖间的杂草和灌木。灵火金钟在那侧的悬崖下,还要留神别松动了什么大石头滚落下去把这难得的灵草砸扁。
陶泽安和梁峰则在不那么危险处帮着清理往年积累的厚厚枯草,梁大爷不让他们用工具,说是不知这灵草的根是向上还是向下长,也不知深浅,万一铁器弄断了根可没地儿哭去。
两人本还有些好笑,觉得老爷子太激动了有些小题大做,这儿离灵火金钟的位置也实在太远了。哪知不一会儿,梁二叔那头惊呼了一声。
却是扒开枯草后,那边山崖上发现了一条极深极长的裂缝,黑黝黝的一只延伸到悬崖下边,里头蜿蜒着一条长长的、白里透点金红色的根,顽强地探出头来,还真的扎到了这边的土里。
梁老爷子得意地睨了两个小年轻一眼:“怎么着?以为我看不出你们那点小心思?这下服气了吧!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灵物啊,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而且他也不是瞎小心,这灵草的生长向来极其霸道,扎根在哪儿,那是附近所有的水土都集中供给它了,别的吃肥的草木都长不了。昨天他就疑惑这片宝地儿怎么不出药材,今天就有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兴奋过后便隐隐有种直觉:这灵火金钟怕是扎根在这头了。
“是是是,到底是我们沉不住气,托大了,下回不敢啦!”看老爷子小孩儿似地尾巴都翘起来了,陶泽安笑着接口,细细地沿着根系附近弄干净地面。
“这就惦记着下回啦?一辈子遇到一次都是天大的福气啰!”梁大爷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想了想又说,“不过你个娃子看起来是有福的,洗个手能遇着百来年的血萝藤,爬个山能看到株灵草,以后肯定还有大运道等着!”
“那可借您吉言了!”剩下部分陶泽安不敢动了,连梁峰都不敢下手,两人凑在近前,仔细看梁老爷子没用药锄,而是拿了根木棍慎之又慎地撬土,到了末梢头发丝那么细的根须处时,甚至是用手一点点将土拨开的。
一直到日上三竿,大半条草根才被丝毫未损地挪了出来,剩下的部分,则是一直延伸到悬崖底下,连着那正开花的灵火金钟了。
这根一出土,整株灵草可就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了,得尽快收入玉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