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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子贵为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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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手指着那人,回过头来对傅纪言低语道:“你瞧,不远处那个端着礼盒的男人了吗?一会你什么都不管,我先撞他一下,顺了他怀里的喜帖,你去帮我拖住他片刻,等我安全离开,懂吗?”

    “不行,我没做过这种事情,我不行的。”傅纪言听薛灵心要他这样做,赶忙摆手拒绝道,她哪里做过这些事情。

    薛灵心白了几眼傅纪言,心忖,跟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啊,除了长得好看点,用处不大。的确是个花瓶。遂狠下心肠,口气不善地道:“你要是不肯,你现在就走,别跟着我,反正我又不会饿死。”

    傅纪言一听饿死这词,心下软了下来,只能硬起头皮吞吞吐吐道:“我去还不成嘛。”

    见傅纪言点头,薛灵心环顾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匆匆朝那名年轻男人走了过去,看似无意地撞了他一下,灵巧的手指不留痕迹地抚到男人的胸前,却在不经意间巧妙地拈住那张请帖,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塞到袖子里。若无其事般地道了歉便扬长而去。

    被撞的年轻男人只关心了自己手中的礼盒,哪里知道自己怀中的请帖被觊觎了去。赶忙打开盒子,见里面的物什完好无损,才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只发觉眼前正站着一位俊雅的年轻公子对着自己傻笑,有些疑惑。

    傅纪言此时心里异常慌张,但表面上仍笑容可掬,笑眼望着眼前的男人道:“老兄,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啊?”

    “我拿的什么关你什么事情啊?”年轻男人听傅纪言问他手中的东西,赶忙紧紧捂住,这可是他要向张校尉家送的合理,哪里能让别人窥探了去,故语气不善地说道。

    “嘿嘿,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说你有没有闻见有股臭味啊?”傅纪言说完便吸了吸鼻子,神色纠结地捂住鼻子,好似真的有很怪味道的样子。

    “什么气味啊?我怎么没闻得见。”见眼前公子异常纠结的表情,年轻男人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臭味了,不解地朝着周围闻了闻。

    “你没发现吗?”傅纪言赶忙用袖子掩住自己的鼻子,指尖指了指年轻男人,一脸嫌弃的表情道:“其实这味道就是你身上的,我是顺着气味找到这里的。”

    不可能吧,年轻男人有些惊讶,赶忙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和腋下,自己什么也没闻见啊?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公子的话。

    傅纪言赶忙挥挥衣袖,好像是要把臭味赶走,一副不耐烦地表情道:“哎呀,老兄你这味道太重了你居然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是嗅觉有问题啊,我看你是不是要去张府贺礼啊,你就带着这股味道去人家家里道喜,恐怕不太好吧。”随即又谄笑道:“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换件衣服再来吧。”

    年轻男人听她这样一说觉得也有些道理,莫不是自己身上真有味道,自己闻不见。要是真有这气味,冲了张大人可不好,要知道这次他可是诚心来巴结张大人的。思忖片刻,便赶忙二话不说地端着礼盒,拔腿向回跑去。

    此时躲在一边看好戏的薛灵心笑吟吟地走了出来,俏眉一挑,打趣道:“想不到你还挺有能耐的呀,编起胡话来也不脸红也不气喘,看来本姑娘没看错人。”随即重重地拍了傅纪言肩膀几下。

    被薛灵心这样一夸,傅纪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也越发的红润起来,动作也有些忸怩。薛灵心见傅纪言脸色逐渐变红,感觉鸡皮疙瘩要出来了,不由地斥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害羞,就脸红啊,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夸你几句就上天,真没出息。”轻唾了一下,便不再理睬傅纪言,自顾自地拿着喜帖朝张府大宅门口走去。

第十四章 抢亲() 
两人顺利地进了门,便看到院子外边列了百余桌酒席,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好不气派。

    傅纪言见下人们不断往桌子上端着好酒好菜,眼睛放光,嘴角也不禁要流口水,忍不住上前走去。薛灵心看傅纪言这个小市民的样子,内心嗤之以鼻,赶忙将她拉在一旁,小声道:“你先别忙,你以为我们真来吃喜宴的啊,我们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你我身上都没有银子,要是不顺点什么怕是出去要喝西北风了。”

    傅纪言听薛灵心这样一说却也在理,讪讪收了手,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薛灵心脑袋一转,坏笑道:“张府今日娶亲,按照礼节好多名贵的东西应该在新娘子房里也放置一些的,所以我们偷偷绕道寻新娘子的房间,兴许还能顺出些好东西来啊。”

    傅纪言听薛灵心说的直白,才恍然原来薛灵心说的顺东西就是偷东西啊,这种事情她这种大小姐怎么可能做呢?忙摆摆手,拒绝道:“你是说偷啊,这不好吧。”说完不住地拨浪鼓般的摇头。

    薛灵心瞧他一副迂腐读书人的姿态,白了一眼道:“你不干的话随你,饿死了别找我。”说着便自顾自地朝后院走去。

    傅纪言被薛灵心这么一激,哪里还有刚才的坚决,还是民以食为天,若真的饿死了,那些个骨气要了作甚,这样一想倒也是极为合理的,赶忙又跟着薛灵心的脚步怯生生地朝后院走去。

    在薛灵心机敏非常的带领下,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绕过了张府的下人们,摸到了新娘子的房间里。薛灵心机警地环顾了周围,见并未有人经过,敲了敲喜房的门,声音温柔地道:“嬷嬷在吗,我是来送点心的。”

    等了片刻,见并未有人应答,知里面许是没有丫鬟嬷嬷在,便推开了门,扫了一眼喜房,只见喜房内处处红布悬挂、大红喜字张贴,全房内都充斥的喜气洋洋的味道。靠近窗棂的方桌上错落地摆满了宾客们送来的贺礼,旁边居然还摆了明晃晃的银锭子。再瞧喜房内只有新娘子一人正经危坐在喜床上,安安静静地未有一丝动作,只是那拧巴的双手拧在一起甚为紧张。

    薛灵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摆手示意傅纪言轻声进来,关好门。傅纪言会意,蹑手蹑脚的进了门,小心翼翼地关好门,不敢有其他动作。薛灵心这才缓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棂前,把盖着的锦帕一掀,果然珠光宝气的珍珠玛瑙错落放置,两人都看傻了眼,想不到这张府如此有钱,真是财大气粗,内心乐开了花。

    还等什么,薛灵心赶忙把盖在上面的锦帕扯了下来当作包袱,将一串串珍珠玛瑙、一锭锭银子包在包袱里,傅纪言一看,自己也不能干站在那里傻乐,赶紧伸手帮忙,不料,就在她抓起一大把的银子往包袱里放的时候,不小心手滑,将手里的银子滑到地上。银子掉到地上,银锭子“铛”的一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吓傻了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傅纪言和薛灵心冷汗全冒出来了,这肯定要被发现了,一时间竟慌乱的,没了主意。

    许是听到了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新娘子突然动了一下,以为是来的下人不小心将东西打翻了,疑问道:“是谁?”

    站在窗前的两人仍然呆滞慌张的没有答话,新娘心下更有些疑问,忙掀起盖头来,只见引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只见两人手中均拿着银锭还未发下,正慌张望着她。内心大惊,尖声叫道:“你们是谁,怎么来这里?”

    被逮了正着的傅纪言和薛灵心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话,虽说这主意是薛灵心想的啊,也不见薛灵心轻车熟路啊,她也是第一次啊,谁叫她再来汴京之后就已经把钱财散尽给了流浪的孩童呢?

    掀起盖头的新娘子先是惊讶了一番,又仔细打量了站在不远处的杵着的两人。咦,这位公子好眼熟啊?脑中景象一闪,是他。遂赶忙站起来,走到傅纪言身边,大喜道:“恩公,是你?”

    被莫名其妙的喊了恩公的傅纪言疑惑地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此时穿着嫁衣的新娘子,思忖片刻,重重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道:“是你啊!”不错,此人就是她和郡主前些日子在街边救起的妙儿姑娘。

    “可是你怎么成了张府的新娘子啊?”傅纪言忍不住问道。傅纪言上下当量了妙儿一番,虽然一身红嫁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脸上的浓妆也将泪痕遮的严严实实的,可是那红红的眼角与眼中的血丝出卖了她,她明明是早些时候痛哭了一场。

    少女也不瞒她,神色有些怆然的说道:“那日,您和那位姑娘将那王财主赶跑一会,王财主怀恨在心,虽然他自己不敢再来招惹我了,可是他也不愿意让我活得清闲,就联合了张府的少爷,将我撸了去。”少女低头敲了敲这一身大红嫁衣,更加悲愤道:“这不,张家的少爷相中我的容貌了,对我动了色心,硬是要纳我为妾。可这也不是最坏的事情,只是这张家少爷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我听说他先前有四个夫人,其中就有个夫人是忍不住他的虐待自杀身亡了,我如果也被迫嫁给了那人,是不是最后也落得如此地步呢?”少女神色凄凉地说着,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簌簌落下。

    此时的薛灵心听闻火冒三丈,愤懑道:“怎么汴京城这么乱啊,随便拐个女子强迫嫁人还有没有王法啊?”

    傅纪言看的不忍,心疼道:“那你是不愿意嫁给这张家少爷的了?”

    少女哽咽的回道:“我自是不愿意了,可奈何我孤苦一人在这世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傅纪言回头望了望薛灵心,道:“我们救救她吧,要是真让妙儿姑娘嫁给了张家少爷,指不定如何张家少爷怎么凌虐她呢?”

    这跟薛灵心的想法一拍即和,薛灵心自小便一腔正义,在西域,只要城里有什么欺负弱势的事情她自然是要插手了,这眼下的事情自然自己也要帮忙的,可怎么帮,倒成了个大难题,以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护住自己尚且可以,可是又要带着傅纪言,又要带着这新娘子逃走可不那么容易啊。虽然傅纪言是个男子,但是瞧他细皮嫩肉、呆呆傻傻地怎么可能会什么把式呢?难,真难。

    薛灵心正出神的想着,只听到“咚”的一声,房门被撞开,进来一位同样穿着大红新郎装的男人,再一看这不是张家少爷是谁呢?只见男子浑身酒气,还未抬脚进门就听到他耀武扬威地喝道:“新娘子呢?我今个娶的新娘子呢?”说着便摇摇摆摆踏进了门。

    张弩抬了眼往喜床上瞧了瞧,怎么没人呢?新娘子去哪了,莫不是跑了吧?想及此酒也醒了大半,刚想发火,便转头一瞧,正在窗棂杵着的一脸慌张的三人。咦,新娘子没走,幸好、幸好,可是眼下显然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随即大吼:“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难不成你们是来偷东西的不成?”

    张弩刚要喊人,说是迟那时快,薛灵心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一个健步跃到张弩跟前,朝张弩的脑袋用力一砸,花瓶瞬间裂成两半,只听到张弩吃呀咧嘴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即薛灵心回头对着一脸惊吓的两人喊道:“还等什么,赶紧跑啊!”

    刚回过神来的傅纪言赶忙拉住妙儿,跟着薛灵心往外边跑。听到喜房中大喊的嬷嬷跟管家都想喜房的方向冲来,只瞧见喜房的门大大的敞开着,有三人从喜房中慌忙逃窜出去,其中一人不是穿着新嫁衣的新娘子门?张府管家大惊,忙进了门,就看到自己少爷直脱脱地躺在地上,地上的花瓶碎片碎落一地,只瞧少爷的额头上血迹斑斑,不用说,自然是刚才的人用花瓶把少爷砸伤了。管家大惊,忙蹲下身扶起自己的少爷,关切地摇晃张弩的身体。

    张弩慢慢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看着周围的下人嬷嬷,暴怒道:“你们愣着什么,快给我追他们啊,是他们打伤了本少爷的。”

    周围的下人得到了张弩的命令,赶忙追了出去。傅纪言三人从喜房跑出去便已经慌慌张张,这时候还带着身着红嫁衣的新娘子更是目标明显,还未等出张府,便被人发现,纷纷追敢,还好薛灵心却也有些本事,一手拽着傅纪言跟新娘子,一手抵抗着来势汹汹的张府下人,几番周折才跑出了府,可是后面仍然跟着一群气势汹汹地张府下人们,始终躲不开。

    无奈他们只能跑跑停停,三人慌慌张张地躲进了不远处的老巷子里去,此时三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气喘吁吁。

    突然又听到“他们往这边去了”的声音,三人大惊,赶忙躲到箱子里放置杂物的木货车后,这才躲过了暂时的追捕。虽然巷子蜿蜒曲折,但是只要把出入口封死,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就一定能将三人抓到。

    躲在木货车后的三人大气不敢喘,突然听到巷子一端传来声音。

    “少爷,你来了。”此时张弩正简单的包着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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